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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諭,給錦繡郡主,沒想到太子他居然懷疑臣妾。”華妃眼中不知何時蓄滿淚水,掛在眼眶裡,水盈盈的,欲落不落,讓人又憐又疼。

皇帝都舍不得弄哭她,結果被自己兒子逼苦哭了,登時大為惱火,扭頭喝斥道:“太子,你是懷疑朕嗎?”

太子一見皇帝對自己發怒,連忙解釋:“父皇息怒,兒臣不敢。”

皇帝威嚴地橫掃大殿眾人,“華妃已證明錦繡郡主乃清白之身,之前的消息定是謠言。寧王與錦繡郡主趕緊回去舉行婚禮,莫誤了良辰吉時。”

“父皇,請三思!”龍希寧臉色大變,急聲上前。

“四弟,君無戲言,你莫不是要逼父皇當那無信之人?”皇帝未發怒,太子就一頂大帽子扣在龍希寧頭上。

皇帝板著臉,卻沒有馬上出聲阻止。

龍希寧瞬間眸光暗沉,“太子彆血口噴人!”

太子方才差點兒激怒皇帝,聯想到那封神秘的信,他以為今日之事乃龍希寧所設圈套,這回抓住機會,得理不饒人,立即反%e5%94%87相譏。

楚悅冷漠看著二人%e5%94%87槍%e8%88%8c戰,他們的目的她能夠窺探一二,而他們的所作所為無不是為了他們自己的私利。雙方互攻之時,言辭間把她貶得一文不值,仿佛她就是一個禍害,恨不得趕緊消滅了她。

風飛正巧捕捉到她嘴角的冷笑,眸光輕輕一閃,心裡悄然一動,那種莫名的心動和速風講述她時產生的波動一樣。

或許,她並不枉他貿然插手。

嘴角輕輕上揚,打斷爭得不可開交的兩人,笑容可掬道:“二位何不聽聽當事人的想法?”

龍希寧和太子皆是一怔,下意識地看向他。

風飛笑了笑,扇柄指著楚悅道:“想要解決外麵的風波,必要先行了解事情的經過,比如,錦繡郡主本該好端端地在江夏王府等待出嫁,卻在成%e4%ba%b2前傳出這樣的消息,實在是讓人費解啊。”

龍希寧眼神閃爍了一下,冷冷哼了一聲:“無風不起浪,若非錦繡郡主平時言行不端,又怎會讓人抓住把柄?就算未*,同樣不代表她就清清白白的。或許她昨夜不甘寂寞,到城外尋野夫去了,風國舅也不能保證眾百姓在城門口看到的女人不是她。”

他的話十分難聽,不像未婚夫妻,倒像是麵對仇人似的。不過,若楚悅給他戴了頂綠色的帽子,說有仇也不為過。

風飛眸底快速閃過一道異色,他淡淡地道:“寧王為何對一個女子如此冷酷嚴苛?她可是你未過門的妻子。”

龍希寧臉上露出不悅,自己是王爺,而對方不過是靠著女人成為國舅,得到皇帝寵信,身份卑賤豈能和他比擬,但對方卻沒給自己半分麵子,甚至在這種時候拆台,他很想往麵前這張笑臉抽幾下。

“聽說風國舅素來喜好流連於風花雪月之地,對待女子也是來者不拒,連怡夢閣的花魁都傾心於你,你突然進宮看望錦繡郡主,莫非二位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關係?或者說,昨晚和錦繡郡主在一起的人就是你?所以你才急忙入宮替錦繡郡主解圍!”

龍希寧咄咄逼人地問,狹眸閃過銳利的寒芒,看那模樣,分明是把風飛當成了奸夫。

正文、第六章 狠踩一腳

“寧王說話之前請三思。”華妃突然從皇上%e8%85%bf上站起來,似水溫柔的眸子此刻卻射出兩道冷光。

“愛妃?”老皇帝驚訝地看著她。

華妃低頭委屈地撅著嘴:“皇上,有人詆毀臣妾的%e4%ba%b2弟弟,臣妾哪裡還坐得住。”

龍希寧暗暗低咒一聲,隻要這個女人出現,父皇就會被迷得暈頭轉向,精明的腦子也立即變得不夠用。

感受到從上方投來的冷鶩目光,他沉聲道:“華妃娘娘,本王並沒有針對令弟的意思。”

華妃被皇帝拉回懷裡,她微微掙紮了幾下,發現掙%e8%84%b1不開,便順勢依偎著他,柔柔地在他耳邊說道:“皇上,飛兒雖然行事不羈了點,但也知輕重,又怎會搶寧王的未婚妻。他要真敢,皇上不動手,臣妾也會先打斷他的%e8%85%bf。”

“愛妃說的是,風國舅儀表不凡,想必看不上一個長得不如他的女人,何況這女人還是有主的。”皇帝順著她的話,輕哄著,無意之中抬高了風飛,卻貶低了楚悅和龍希寧兩人。

楚悅沒有多大感覺,畢竟風飛確實長著一副好相貌,她在進宮前匆匆瞥了眼鏡中的自己,隻能算得上清秀佳人,和風華絕代的華妃比不了,和風飛這個相貌更甚華妃的國舅也比不了。

龍希寧則是心緒起伏,對皇帝心生不滿。哪個父%e4%ba%b2會貶低自家兒子去討好一個女人的?父皇真是越發糊塗了!

他看著華妃的目光隱過一道殺意。

華妃似是察覺到了,朝他這邊看了一眼,眼角瞥見風飛的視線緊鎖在錦繡郡主身上,臉上有絲異樣,被她很好地掩飾過去,“皇上聖明。”

被她一捧,皇帝樂得哈哈大笑。

太子見狀,上前一步,恭敬地問:“父皇,是不是應該讓四皇弟和錦繡郡主順利完婚了?”

“愛妃以為如何?”皇帝尋問華妃。

“臣妾不敢妄言,但憑皇上作主。”華妃和夏楚悅沒有交往,自然不會淌這趟渾水。

皇上的虛榮心得到大大的滿足,他摟緊華妃的細腰,目光似有意般落在龍希寧身上:“馬上完婚。”

“父皇……”龍希寧臉色大變,上前喚道。

皇帝有些不耐煩,大手一揮,“行了,朕意已決,無需再議。這件事交給太子辦理,儘快安排好一切讓他們倆成%e4%ba%b2,朕不想再聽到什麼意外,否則為你們是問。”

太子心中一喜,立刻應下。

龍希寧臉色陰沉得可怕,卻不能向皇帝發火,離開的時候朝楚悅恨恨地瞪了一眼,眼中恨意濃濃,“就算你嫁進王府,也隻是一個賤人!”

楚悅望著他淡淡一笑,漆黑的雙瞳似有流波轉動,清靈動人,光彩奪目。

龍希寧隻覺得麵前的少女耀眼奪目,不禁微微失神。

“我若是賤人,寧王算什麼呢?賤人的夫君,也是個賤人吧。”她的話不溫不火,帶著點兒疑惑,微歪著頭,像是在向龍希寧尋問,好奇得如同一個不諳世事的小女孩。

“噗嗤,錦繡郡主的想法很貼近。”風飛並沒有馬上離開,聽到楚悅的反擊,忍俊不禁地插了一句。

龍希寧反應過來,眸光暗沉,冷得能凍傷人,“還有膽子罵人,好,很好!等進了王府,本王倒要看看你這張利嘴還能說幾句話。”他重重地冷哼一聲,甩袖離開。

“四皇弟,本宮和你一道去府上安排成%e4%ba%b2的事宜,對了,錦繡郡主,請回府好好洗漱打扮,四皇弟很快就會騎門去迎娶你過門。”太子揚聲追去,離去前忽然轉身對楚悅吩咐了一句。

果然很快,楚悅才回府,被人差點兒就拎著去沐浴更衣,塗粉抹胭脂,盤發插珠,費了近兩個時辰的時間,午飯都來不及吃,下午約莫三四點的時候,府外傳來吹吹打打的禮樂聲。

紅色的蓋頭被喜娘蓋在她的頭上,頂著數斤重的鳳冠,手裡被塞了個蘋果,就被人一路攙扶半強硬地帶出府,推上轎子。

楚悅隻能看到地麵上的一雙雙腳,看不到龍希寧,即便他來了,也是高坐馬背,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耳邊不斷地傳來圍觀百姓的議論聲,有的在讚歎寧王長得俊美不凡,有的人則在質疑今早在城門口發生的事,還有的人則大膽地在人群裡罵她。

人群裡,嶽紅嫉恨地盯著身穿精致華美的紅色新娘服的楚悅消失在八抬大轎裡,差點咬碎一口銀牙。~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不管如何楚悅最終都上了轎子,她眼下不似今晨在城門口醒來時那般孤立無援,有寧王和護衛在此,加之看不見她的臉不知道她是不是早上城外衣不蔽體的女人,因此無人敢朝扔青菜%e9%b8%a1蛋,一道車簾擋住了一切探究的視線。

轎子晃悠悠地離開地麵,她隨手扯掉頭上的紅喜帕,發現轎內到處都是紅色,喜慶的顏色和血沒有二樣,說不出的諷刺。

這時,肚子裡傳來咕嚕咕嚕的叫聲。

她一手摸了摸扁平的肚子,從昨晚到現在都沒有吃過東西,早就餓得前%e8%83%b8貼後背,另一隻手拿著個大蘋果。她想都沒想就舉到嘴邊用力咬了一大口,哢嚓一聲,又脆又響。

古代新娘上花轎都會手捧蘋果去夫家以保婚後平平安安,她這樣一口咬下去,算不算斷了以後的平安生活?

邊吃著蘋果,楚悅嘲諷地想著。

就算搬了一筐蘋果過去,也不可能改變她的命運。龍希寧怕是要恨死她了吧。費儘心思想毀了這門%e4%ba%b2事,不惜失掉他的顏麵也要甩開她,最後卻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仍是被逼娶她,此刻是不是慪得要死?

她無良地想著龍希寧此刻的心情,原本被算計的憤懣、委屈、恨意退去不少,來到這個陌生的世界,剛到就給了她一個大大的刺激,她不好好‘回報’一下豈不是失禮?

邊想邊又大大地咬了一口蘋果,跟在花轎旁邊走的喜娘和丫鬟隱約聽到哢嚓聲,不禁麵麵相覷,然後一齊起向花轎。輕輕晃動的窗簾擋在車窗上,她們什麼也看不到。可是那哢嚓哢嚓的聲音依然響得歡,她們可以肯定,一定是從裡麵發出來的。

“郡主?”隨侍丫鬟試探地叫了一聲,她的聲音一下子淹沒在喧囂中。

喜娘朝她使了個眼色,於是丫鬟噤了聲,隻當沒聽到花轎裡奇怪的聲音,努力裝作若無其事、目不斜視隨隊伍前行。

轎子搖晃了幾條大街,晃得楚悅全身骨頭幾乎散架,伴隨著喜娘的吆喝聲才停下來。

“請新郎踢轎,新娘子下轎。”喜娘繼續喜滋滋地喊,楚悅把蓋頭重新蓋在頭上。

“咚!”一聲巨響,轎子被人狠狠踢了一下,似是帶了極大的仇恨。

楚悅被撞得生疼,掩在蓋頭下的雙眉擰成疙瘩,下馬威?

手中被喜娘塞了一段紅綢,隨著紅喜的一聲“起”,從紅綢另一端傳來一股巨力,她的身體不由自主地向前傾去。

楚悅眼中閃過一道冷光,示威不夠,還想讓她出醜?幸虧早就防備著龍希寧,不然新娘子摔出花轎的消息很快就會傳遍全城。

她低著頭,抓著紅綢朝前走了兩步,看到一雙鑲著紅邊的紫靴,嘴角勾起一絲冷笑,快步走過去,用力朝紫靴的腳麵踩去。

正文、第七章 洞房狠熱鬨

身邊傳來壓抑的抽氣聲,縱然紅蓋頭遮著,楚悅也能感覺到從斜上方射來的冷冽目光,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