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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頓變,舉起長戟朝她刺去,楚悅順勢抓住刺來的長戟,往身後一扯。城衛沒想到一個女子會有那麼大的力氣,身體隨著長戟一起被扯向楚悅。楚悅抬起腳,踹向城衛的下腹。

對付敵人,就要直擊要害,一招斃命。

城衛不是敵人,楚悅的打法隻是讓其去戰鬥力。剛打退一個城衛,被她打中鼻梁的城衛大吼一聲,揚戟刺來。

楚悅腰身一扭,發出輕微的哢嚓聲,她的臉頓時一白,咬牙忍住刺骨的疼痛,腳步速移,眨眼間貼近城衛的身體,城衛心中一驚,就想退開,然而不等他動作,楚悅已經一拳結實擊在他的腹部,將他打得胃水翻騰。

楚悅不戀戰,一擊得逞,不曾停留,立即衝入城門,朝著記憶中的方向跑去,一路上,衝撞無數的路人和街攤,惹來謾罵無數,她隻不理會。而路人甚至未看清衝過去的人長什麼樣子,若是他們看清楚悅的樣子,怕是要驚掉一地的眼珠。

城樓的樓梯口,十幾個城衛額上冒汗地看著麵前的冷麵男子,為首的城衛小心翼翼道:“公,公子,我們可以……”

冷麵男子看著消失在街口的纖細身影,麵無表情地跳下樓梯,迅速閃身消失在行人中。

為首城衛鬆了口氣,抬手喝道:“快把張順和李田扶起來!其他人趕緊到城門處維持秩序,防止百姓暴動!”

十幾個城衛頂著苦瓜臉迅速執行命令。

幾個刺頭被城衛打了一頓,憤怒的百姓很快被安撫下來,各自忙自己的事,隻是遇到人就把今日的事講了一遍,關於錦繡郡主的傳聞不久就傳得沸沸揚揚。

嶽紅在原地跺了跺腳,暗恨地低咒一聲,趁人不注意的時候悄悄離開。

距城樓不遠的一家酒樓三層雅間內,冷麵男子閃身進來,恭敬行禮,道:“人逃了。”

“速度挺快。”背對著他望向窗外的男子輕笑一聲,聲音優雅動聽,他的腰背挺直,長身玉立,墨發束在精美的青玉冠上,散落在身後,直垂過腰跡。

“找到了嗎?”他聲音一頓,轉而問道。

“沒有。”

“那就繼續吧。”男子的口氣不容拒絕,每一個字都擲地有聲。

方才的明媚陡然變得陰沉,房間裡的溫度瞬間冷卻

冷麵男子眼眸微沉,動了動%e5%94%87:“是。”

正文、第三章 風國舅到!

“錦繡郡主,皇上有請。”一道尖銳的嗓音穿透空氣刺入楚悅耳中。

她剛跑到江夏王府門口,便看到一個長相陰柔的男子站在江夏王府大門前石階上方,他身穿深藍錦衣頭戴立帽,楚悅憑著融合的記憶認出他是皇宮裡的太監,且是皇上身邊的紅人安福海安公公。

“我不是錦繡郡主。”楚悅臉色微微一變,迅速轉身邁步。

黑壓壓的一群人突然從江夏王府周圍衝出,將她團團包圍。

這些人身著統一服飾,楚悅憑著記憶知道他們是皇宮中的禁衛。她沒想到,宮裡人速度會那麼快,難道有人事先把消息傳到宮裡去?否則怎會派那麼多禁衛來此。除了捉拿反賊和犯下大罪的官員外,何曾用過這等陣仗。

“錦繡郡主,乖乖跟咱家走吧。”安福海平靜的臉上看不出情緒,可卻給人一種憐憫的感覺。

楚悅心知跑不掉,隻得道:“請安公公稍等片刻,容我進府換身衣裳。”

“不必費心了,讓皇上久等可是大不敬。”安福海語氣淡淡,甩了一下拂塵,“馬車已備好,錦繡郡主請。”

“安公公,如此恐怕不妥。聖駕麵前,豈容衣冠不整,容顏失態。”楚悅昂首挺%e8%83%b8站在中央,手臂和後背都露在外麵,青紫斑點昭示著她昨夜發生過什麼,加上被怒意衝天的百姓圍攻,那兩條可憐的貼身衣物也變得慘兮兮的。

彆說女子,就算是男子,麵對這種窘境想必也恨不得找個地方藏起來。

可是她的表現完全不是那樣,相反,她鎮定從容,也不知從哪兒來的沉穩,雙眼晶亮無比,腰杆挺直,任上百個禁衛軍目光落在她身上,仿佛她不是一個被人追打、滿身狼狽的*少女,而是一個身穿華服的優雅少女正在接受眾多目光的膜拜。

對方漆黑的雙瞳直直撞入他的視線,安福海眼神微微一閃,眸底隱過淡淡的驚訝,他很快回過神來,催促道:“請錦繡郡主快點,莫讓皇上等急了。”

楚悅深深望了他一眼,抬步走向大門,從安公公身邊走過的時候,%e5%94%87瓣輕微顫動了下,身體未停,繼續往內走。

安福海一怔,謝謝?有哪個主子會向一個奴才道謝?他側著身子看向狼狽到極點的少女,眸光再次閃了閃。

少女身上沒有一處乾淨的地方,穿的比青樓女子還少,良家女子遇到這樣的事都無顏苟活,何況是名門貴女,遇此事隻會哭鬨尋死。唯獨她,腰杆比誰都挺直,仿佛一棵壓不彎的蒼鬆。

望著她消失在門口的背影,安福海仿佛看到了曾經的江夏王,一身傲骨令人折服萬分。

……

楚悅沒有時間沐浴,擦掉身上的臟物,換了身乾淨的衣服就隨安公公和禁衛軍趕往皇宮。等她到了禦書房的時候,看到該來的不該來的都在場。

心中不由一凜,這是要三堂會審嗎?

她一眼就看到站立在左邊的寧王,也就是夏楚悅的未婚夫,本該今日娶她的男人。

他以紫金冠束起濃密的長發,長眉入鬢,鷹眸銳利,高鼻薄%e5%94%87,是個難得一見的美男子,也是夏楚悅從小傾慕的男子。

隻可惜,對方對待夏楚悅從來不假辭色,就如現在,望向她的目光帶著毫不掩飾的厭惡和鄙夷,還有一絲痛恨和快意,如此複雜的情緒集中在一雙眼睛裡,也虧的他表麵還能平靜地站在那裡。

太子和琪王嘴角含笑,看著她的目光意味不明。

龍案後方,一襲明黃龍袍的皇帝坐在龍椅上,他五十歲上下,額鬢斑白,身邊靠著一個絕代風華的粉衣美人,是聖寵不衰的華妃。

楚悅到這裡的時間不短,皇帝卻頭也不抬地和懷中美人*,絲毫不顧及下方的兒子以及她這個外人。

好色成這樣的皇帝竟然沒有亡國,真是奇跡。

楚悅根據記憶向皇帝行了個禮,依然沒有得到皇帝的回應,他張開嘴咬下美人放到%e5%94%87邊的葡萄,嘖嘖有聲地吃起來,含著葡萄、聲音有些含糊地讚美著愛妃‘喂的東西香’。

兩人旁若無人的打情罵俏無人敢出聲打斷,下方噤若寒蟬,想來對這類情景早已司空見慣。

皇帝沒讓起身,楚悅便一直屈膝擺著行禮的姿勢,旁邊的太子王爺沒人想過出手相救,或者說很高興能看到她吃鱉。

眼見著皇帝把他們遺忘,太子朝他身邊的琪王使了個眼色。

琪王立即明白,清了清嗓子,笑嗬嗬地朝站在對麵的寧王道:“四皇兄,未來嫂子來了那麼久,你怎麼不和她打聲招呼?”

龍希寧冷冰冰瞥了他一眼,輕哼一聲。

琪王未怒,一張陽光的俊臉始終掛著明媚的笑容,“哦,對了,今日不是四皇兄和錦繡郡主大婚嗎?怎的沒有穿喜服拜堂?雖然皇兄想要在父皇的見證下娶妃拜堂,也不能在成%e4%ba%b2當日跑來皇宮呀。”

龍希寧緊抿著%e5%94%87移開視線,高傲冷漠。都說伸手不打笑臉人,他對這個笑意盈盈的兄弟可沒有半分客氣,一張死人臉就這樣擺著。

琪王見對方如此不給麵子,也沒有發怒,反倒是他身邊的太子,臉色微微一沉,眼中陰霾一閃而逝。

楚悅從夏楚悅的記憶中了解到,寧王和太子向來不和,而琪王與太子都是皇後的兒子,感情非同一般。↓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對於雙方不過幾瞬息的爭鬥,她冷漠觀望。如果夏楚悅在這兒,自然會站在寧王那一邊。隻不過,她不是她,不會再傻傻地擁護他。

她悄悄地將微屈的膝蓋拉直,上半身仍維持著行禮的姿勢,修長的雙%e8%85%bf掩蓋在裙擺下,如不細看,倒也不會發現她的小動作。

不是她不想把動作做好,而是身體太過疲乏,經過城門口一戰,此時雙%e8%85%bf都在微微打顫,她強撐著精神才能夠站在這裡不倒下。

房內金碧輝煌,但除了皇帝和美人外無人敢亂瞄,太子和琪王便把目光集中在楚悅身上,注意到她偷懶,太子先是一怔,接著%e5%94%87角微翹,看了眼對麵閉眸佇立的俊美男子。

“四皇弟——”

他剛開口,便被門外的太監打斷。

“皇上,風國舅求見。”

正文、第四章 證清白,%e8%84%b1!

皇帝身邊的美人嬌軀一僵,纖纖玉指撫著皇帝的%e8%83%b8口柔聲道:“皇上,是臣妾的弟弟來了,臣妾還是先退下吧。”

皇帝笑眯眯地包住她光滑柔軟的小手,嗬嗬笑道:“愛妃不見見自己的弟弟,怎的急著離開?”

“皇上,臣妾這個樣子……”華妃含羞帶怯地嬌嗔。

“知道了,愛妃先去後麵整理一下。”皇帝終於放開她,華妃從他身上起來,理了理衣裙和鬢角,消失在一道金黃簾子後。

皇帝戀戀不舍地看著她消失的背影,聲音有些不悅:“傳。”

楚悅嘴角微抽了一下,這個皇帝到底是好色到何種程度,竟似離不開女人。在兒子麵前表演這一出,臉皮又是厚到何種程度。也不知道他們看到自己父皇當眾和女人*,又是什麼感受。

關於皇帝的想法隻是一閃而過,她對即將到場的風國舅倒是有幾分好奇。風國舅風飛是華妃的弟弟,傳聞俊美如天神,氣質不凡,和一眾王爺比起來,絲毫不遜色。

在龍蘭,原本隻有皇後的兄弟才能稱為國舅爺,然而華妃受寵,竟是破格也叫風飛國舅。為這件事,皇後鬨過幾次,朝堂上文武百官也上諫勸過,結果因華妃的幾滴眼淚,本打算撤了這道聖旨的皇帝大手一揮,揚言若有人再提此事,就關進大牢裡。

如此一來,無人再敢提出異議,於是龍蘭國多了一個風國舅!

正想著,便感覺一道身影跨入門坎。楚悅頭微垂,眼角向其瞥去。

隻見一道白色頎長的身影翩翩而來,白色的錦袍繡著金色的紋路,低調中透著貴氣。眸微微上抬,看清來者的相貌。

她瞳孔微微一縮,和對方的視線碰撞了個正著。

風飛手裡轉著把玉骨折扇進來時,目光下意識地看向唯一一位女性,好巧不巧,正瞧見楚悅偷覷他的眼神,他嘴角彎起,朝她露出一個意味不明的笑容。玩世不恭的一笑,璀璨耀眼,仿佛點亮了整個禦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