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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飛百分之百能肯定眼前的這個的確是田甜了,玉櫻昏迷過去了,一直被封印的田甜的靈魂終於有了片刻可以嶄露頭角。她看著燕飛說:“可是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燕飛告訴了她自己的發現,和二十一世紀的田甜正在經曆的事情,田甜目光茫然起來,看著火光,說:“我要回去嗎?可是我要怎麼回去?我沒辦法%e8%84%b1離這個身體,我隻存在於無人能查知的地方,默默的看著一切發生。”

燕飛眼裡有了疑惑,說:“你想回去嗎?”

田甜聞言,想了一陣,說:“我不知道。”她看到燕飛疑惑的眼神,強調似的又說了一遍,說:“我真的不知道,我就像自己活在這個世界裡,玉纓的一切喜怒哀樂,她痛苦的時候的痛徹心扉,她愛著的時候的喜悅激動,她的手觸摸皮膚時的光滑柔軟,還有她的手拂過她的頭發時的愛憐,她為之擔憂著的,悲傷著的,喜歡著的,我都清清楚楚的知道,她還是她嗎?我還是我嗎?我不知道。”

燕飛看著她,看著她茫然的目光,看著她無措的神情,靜靜的想了一會,說:“當玉纓醒來的時候,你又要被封印了。”

“是的。”田甜安靜的說了這兩個字。

小陳趴在電腦前打盹,他已經守在電腦前整整兩天一夜了,這是第二個夜晚,等到明天,該到燕飛回來的時候了。

第94章

二妞也趴在電腦旁邊,白楊就在她旁邊,還處於深度睡眠中,她是被催眠儀催眠的,在關掉儀器之前,沒有人能喚醒她,彭田霏輕輕的推門進來了,二妞警覺的驚醒了,看著彭田霏,彭田霏看看沉睡的白楊,在看看旁邊的儀器,各種體征正常。彭田霏看了一陣,對二妞說:“有什麼問題馬上叫我,我就在地麵上的辦公室裡。”

二妞看著他關切的神情,撇撇嘴,又點了點頭。彭田霏轉身打算離開,然而就在此時,突然頭頂上傳來一聲猛烈的爆炸聲,一時這間位於地下的囚室整個都在顫唞,彭田霏吃了一驚,急忙出去看情況,二妞卻想了想,起身進了就在隔壁的囚室裡。

小陳也被驚醒了,但是他還有些範懵,迷迷糊糊都忘了自己置身何地,更不記得自己的此時在乾什麼。二妞急忙拍醒他說:“陳哥哥,外麵有爆炸聲,是不是我朱家表哥來救雪野了?”小陳一個激靈,整個人頓時清醒了,馬上打開電腦看地麵上的情況,地麵上一片硝煙,暫時還看不清楚什麼,小陳思忖了一下,說:“你去看著你姐姐,無論發生什麼都不要離開。”

他說著,隨手按下了報警燈,尖銳的報警聲,立刻劃破了夜空,二妞也急忙回到了之前的房間裡,白楊還在深睡中。小陳桌子上的對講響了起來,他急忙抓起來,說:“什麼情況?”

“是雇傭兵,一組五人,已經進入監獄腹地,你守在裡麵不要出來。”

小陳答應著,下意識的抬頭看了一眼頭頂,他能看到的隻是頭頂上的水泥板。他立刻把對講扔在了一邊,迅速打開監室外麵的監控,一邊緊張的看著監控,一邊拔出了配槍。

但是沒有人進入地下監室,小陳遲疑了一下,再一次打開了對講說:“他們如果是來救雪野的,為什麼沒有進入地下?他們有沒有可能選擇斷電?”

對講裡傳來範一虎的聲音,說:“對,他們就是要破壞主供電線路,你啟動那邊的臨時供電裝置。”

小陳的手緊張的出汗了,因為臨時供電裝置很可能無法承受現有的負荷,可是他已經沒時間多想了,急忙打開了臨時供電裝置的開關,裝置剛打開,頭頂上的燈突然滅了,主供電線路被破壞了,現在隻有儀器的燈光還閃動著。

小陳緊張的握著槍,聽著上麵隱約的槍聲,門上突然傳來了動靜,他急忙舉槍瞄準了門口,門被人從外麵打開了。槍口下,朱泰誡出現了,小陳急忙厲喝一聲:“站住!”朱泰誡舉著手,臉上帶著似笑非笑的表情,說:“我現在其實什麼都不用做了。”小陳遲疑了一下,轉眼看了一眼模擬器,這才發現模擬器上的能量指示燈正在飛快的往下掉。朱泰誡冷笑著說:“臨時電源負荷太小,根本帶不起現在這樣的負荷,這台機器要完蛋了。”

他話音剛落,模擬器就拚出一道弧光,小陳大吃一驚,什麼也顧不上了,急忙扔了搶,伸手去關其它幾台正在耗電的電腦,電腦關掉雖然會對模擬器有影響,但是能讓它在多撐一會,朱泰誡果真什麼也沒乾,把雙手交叉抱在%e8%83%b8`前,悠閒的看著手忙腳亂的小陳,小陳把附屬設備的電源全關了,然後即便他連最後一台監控雪野的電腦也關了,模擬器還是冒出了一些煙霧,負荷過重,線圈已經燒了起來,空氣中充滿了燒橡膠的味道。

任憑小陳怎樣努力,模擬器的能量指示燈還是完全滅了,模擬器發出劈啪的聲音完全癱瘓了。現在黑暗中,隻有臨時電源的指示燈還有一兩個閃爍著。小陳無措的回頭看去,看到黑暗中一雙眼睛冷清清的看著他。

那是雪野的眼睛,儀器癱瘓,讓她擺%e8%84%b1了正在從她身上攫取能量的吸力,清醒了過來。

朱泰誡看到清醒的雪野,急忙單膝跪了下去,俯身低頭,說:“迎珈藍回歸。”

雪野的眼神依舊是冷清的,下一秒時,她已經出現在了朱泰誡的麵前,%e8%84%b1離了牢籠。因為乾擾磁場的那個裝置也已經被關閉了,現在已經沒有任何力量能拘束住雪野了。

小陳,急忙抓起了槍,卻想起槍沒什麼用了,他已經完全束手無策了。朱泰誡冷冷看他一眼,轉頭對雪野說:“白楊就在旁邊的房間裡,我們要帶她走嗎?”雪野微微搖頭,說:“我現在筋疲力竭,誰也帶不走,隻能自己離開,要不要帶她,你看著辦,隻要你能帶出去。”她說著,身影再一次消失了,將朱泰誡留在當地,朱泰誡似乎並不以為意,而是轉身過去,輕輕推開了那扇門,門裡一個人就站在門口虎視眈眈的看著他,是二妞,朱泰誡笑了笑,看到了她身後的白楊,白楊還在昏睡中,對身邊的事情一無所覺,朱泰誡把手指放在自己%e5%94%87上,輕輕飛%e5%90%bb,說:“改天再來看你。”

他是對白楊說的,說完他也迅捷的消失了,二妞鬆了口氣,把自己汗津津的雙手在身上蹭了一下,出去看到了握槍發呆的小陳,說:“他們都走了。”小陳說:“是啊,眼睜睜看著都逃了,一點辦法沒有。”

三日後,孟加拉

雪野洗完澡披著浴袍出來,兩名女仆捧上來衣服,小心翼翼的解開雪野的浴袍,讓她換上乾淨的外套,一名女仆這才說:“珈藍,朱先生在外麵等很久了。”雪野淡淡的說:“讓他進來吧。”

不多時,朱泰誡進來了,看到坐在沙發上的雪野,他躬身行禮,雪野揮揮手說:“我現在終於知道她們怎麼能預測到我出現的時間和位置了,現在的這個社會,人類的能力發展的越來越強大了,我在這個世界還有用武之地嗎?”朱泰誡立刻說:“不管人類科技發展到什麼程度,也永遠比不上珈藍你來自大自然的力量,大自然的力量才是最值得敬畏的。”

雪野冷笑了一下,說:“燕飛回到萬年以前去了。”

朱泰誡有些詫異:“什麼?”

“她利用了我和白楊的力量,把她自己送回到萬年以前去了。”

“她回去是為了做什麼?找到田甜?那麼她有可能會見到萬年以前的你?”

雪野說:“我確實有她的記憶。”她說著又沉思起來,沉思許久後又說:“是她把玉櫻從我身邊帶走了。”

正在說話中,女仆又進來了,說:“總統帶著費力色部長來見珈藍。”話語聲打斷了雪野的回憶,她說:“讓他們進來了。”

進來的人正是之前那個想競選總統,而今已經成功上位的孟加拉總統喬杜裡。當他帶著費力色進來以後,雪野的眉頭緊緊皺了起來,說:“為什麼你們全都是男人,女人呢?我真的厭倦跟你們這些男人談問題,愚蠢腐朽,一個問題總要解釋解釋反複解釋才能明白。”‖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喬杜裡麵無表情,目光卻有些憤懣起來,但是沒有反駁,朱泰誡說:“國家體製高層內部,絕大部分都是男人,在這群人裡你恐怕很難找到能跟你對話的女人。”

喬杜裡是個城府很深的人,雖然還是喜怒不形於色,但是此時他還是忍不住轉眼看了一眼朱泰誡,朱泰誡穿著一身合體的西服,腳下的係帶皮鞋刷的錚亮,短發貼耳,濃黑墨染的烏眉下,一雙眼睛是單眼皮,而目光是無情的,朱泰誡也是一個男人。喬杜裡的目光掃過朱泰誡的時候,雪野似乎已經一眼看懂了他的想法,她忽然鄙夷的笑起來,她的鄙夷也是對著朱泰誡的鄙夷,說:“我真厭惡這個到處是男人的世界,厭惡這個連女人也非要裝做男人才能活的好點的世界。”

朱泰誡還是沒什麼表情,說:“這些事可以以後再說。”

雪野卻轉頭對喬杜裡說:“男人不足以信任,你如果能有值得信任的女性合作對象,帶她來見我。”

雪野已經開始逐漸的適應這個世界的生活節奏,生活方式了。

火堆邊,田甜沉思著,說:“可是雪野突然跑去哪裡了?”

燕飛說:“我覺得她很可能是是去了海邊,找鮫人尋找救你的方法。”

田甜點了點頭,想了一陣,卻又說:“可她會怎麼做?”

“我哪裡知道她會怎麼做?”

“她是個很任性的人,說一不二,鮫人不跟她合作怎麼辦?她.........”

“她會怎麼樣?”

“按照她的性格,鮫人要是違逆她,可能麵臨著的是一場屠殺。”田甜的神色沉重起來:“雪野經常會帶我去海邊看,去觀察海平麵的上升,我也觀察過地表那些塌陷,包括前些時間發生的地震,那是鮫人乾的,是出自於鮫人的報複,陸地上的人類一直在不停的屠殺鮫人,所以鮫人把海水引入了大陸深處,引起大陸板塊的塌陷,你知道這種影響有多大嗎?鮫人的行為是不可逆的,它的後續影響也將會更嚴重,如果今天晚上雪野再把事情搞糟的話,鮫人的報複會更猛烈的,二十一世紀被淹沒的聖地森林,那沉睡在海底的廣闊大陸,那就是結果。”

燕飛愣了一會說:“那我們要乾點什麼嗎?”

田甜說:“我要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