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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媽媽卻說:“這是她的命,可能隻有一命換一命了。”田甜聞言,有些沒反應過來,說:“一命換一命?對了,阿姨尊名?”

白楊媽媽隨口說:“白蘭芳。”

田甜突然又悟過來,白楊的姓自然是跟媽媽姓的,為何她此時才悟過來這層呢?想想還是因為太習慣於子女都隨父姓的社會了,很多時候一些思維會編程一成不變的慣性,再加上白蘭芳幾乎沒在大事上出過頭,田甜已經潛移默化的把白楊歸了男家氏族了。

想到這裡,田甜不禁又湧起許多的疑問來,在白楊那個小村子朱白兩家時代通婚,又朱尊白卑,而白家如果是女人當家的話,朱家男性和白家女性成%e4%ba%b2那該是入贅才對,這就和朱家尊白家卑的傳統相左了,也許他們會在一定形式上妥協,比如朱家入贅白家之後,家中實權交給入贅的女婿借以平衡,但是細想想這種做法還真是弊大於利的,白家的女人原本因為君臣之彆就低一等了,再把實權給了旁人還有地位可言嘛?

田甜一路想著這些亂七八糟的問題,又想起白家女人一個一個都非凡人,想來那點子實權更本不值一提的,可是這後來朱家子孫不也有了白家血統而有了超乎尋常的能力嗎?尤其是那個朱泰誡,想到這裡,田甜更加疑惑起來,於是說:“阿姨,我記得以前白楊曾經說過禪緣隻有有著白家血脈的女性才能使用,為何朱泰誡他也能用?就算他有白家的血統,可是他是男的呀。”

白蘭芳遲疑了一下,說:“禪緣隻有白家女性能使用,隻是祖宗規矩,沒人知道男子到底能不能用,朱泰誡說他是白楊教給他用的,不過這事也蹊蹺,朱泰誡有兩個姐姐,她媽媽拚命盼著生個兒子,後來終於生了一對雙胞胎,是龍鳳胎,一個兒子就是他,一個雙生的妹妹,不過六七歲時死了,她媽媽因為這件事傷心過度,人有些瘋瘋癲癲起來,從那以後寸步不離的守著朱泰誡,一直到朱泰誡都快二十了,還在一張床上睡,一個盆裡洗澡,村裡人們都看不下去,但他們母子還是我行我素,不過那村子裡,活得越是久,越是對那裡厭惡。”

“為什麼?”

“因為那個地方越來越想一個腐朽的老朝廷一般,種種不堪,腐地養出的一群道貌岸然的虛偽之徒。”

田甜聽著更加迷惑不解了,白蘭芳繼續說:“我有過四個孩子,一個兒子夭折了。”

田甜說:“這事我聽說過。”白蘭芳話鋒一轉,卻說:“隻是我生幾個孩子都是為了生下白楊,白楊一出生時,眉心就有一塊印記,我就知道我終於等到了,大約也隻有她才能讓這世界改一改,這場災禍,也是她的劫。”

說話間,地方已經到了,她們從水裡站起來,走上岸上。

田甜還在思考白蘭芳的話,白蘭芳已經走過去,小心翼翼的捧出禪緣,把它放在了玉台上,禪緣在玉台上方輕輕浮起來,禪緣的光芒也離開把這裡都照亮了,也許是這裡太過黑暗的原因,禪緣的光芒也顯得更加強盛起來,但是田甜想也許這裡的確是萬年前的那個聖地的原因。

這個地方,四周都是礁石群,而那幾麵花崗岩堆的牆壁,現在幾乎和珊瑚礁混為一體,如果上次燕飛沒有刮開去看的話,肯定不會發現的。田甜站在那裡說:“有禪緣在這裡,然後用我的血祭天,跳祭天舞,還有什麼儀式過程嘛?”

可是這個問題沒有人能回答她,田甜%e8%84%b1掉了潛水衣,把手放在了禪緣上,凝望著禪緣許久,說:“白楊,如果你能聽到,和我一起努力好嘛?”

白蘭芳一直站在禪緣旁邊沒有說話,田甜從%e8%85%bf上拔出了一把匕首,割開了自己的手腕,尖銳的疼痛從她的手腕上傳來,禪緣淡淡的藍光把她的容顏映照的非常蒼白,她麵無表情的放下了刀,把血灑在了禪緣上,神奇的景象出現了,血既沒有被吸收掉,也沒有流下去,而是開始均勻的四處流動,流動的血漸漸覆蓋了禪緣的表麵,而禪院的表麵出現了一些脈絡一樣的細線,這時的禪緣更像極了品相最好的%e9%b8%a1血石,而那些脈絡似乎還在跳動,似乎禪緣是一個活生生的生命一樣的跳動。

燕飛也在岸上,通過電腦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田甜的脖子上掛了一個小攝像機,所有田甜能看到的東西,她都能看到,她也被眼前奇異的一幕震驚了,她全神貫注的看著那塊散發出淡紅色光芒的禪緣,沒有留意其它。海麵上此時卻不平靜起來,海水開始湧起了浪濤。

田甜把頸子上的攝像頭拿了下來,遞給了白蘭芳,說:“阿姨,這是攝像機,你要把這裡發生的事情全部記錄下來。我該去做儀式了。”

波濤越來越洶湧,剛剛還風平浪靜的海麵變得凶險起來,一個浪濤打來,讓船身猛的一側,才把出神的燕飛驚醒過來,燕飛急忙轉頭看去,就看到船體再轉,似乎它被帶進了一個海中的漩渦中,燕飛愣愣生片刻後,伸手拔槍,大喊了一聲:“備戰!”

雪野來了,她的出現帶起了一股強風,也同時打破了海麵的平靜,她每次出現都會引發磁場漩渦,燕飛站在甲板上,等著風平浪靜時,一個身影出現在了她的正前方,雪野冰冷的身影出現在了磁場漩渦的中心點,而冰冷的目光也已經向燕飛射了過來。

在海底的田甜打開了預備好的一罐氧氣,氧氣徐徐釋放著,她一件件的%e8%84%b1去了自己的衣服,隻是她沒有可以掛滿身體的各種寶石,她赤#%e8%a3%b8著雪白的,纖長的,玲瓏的身體走到了禪緣旁邊,輕輕的舉起了手,她為這場儀式,已經把這些舞姿不分晝夜的練習好幾天了。

第65章

燕飛更本不打算跟雪野有任何溝通,或者給她任何進攻的機會,她已經拔出了隨身的微型衝鋒槍,舉槍掃射,但是瞬忽間,雪野的麵容已經出現在她麵前了,但是燕飛已經有準備了,再開槍的同時,也就是在雪野幾乎抓住她的一瞬,她的身影已經敏捷的向後翻起,翻到了電腦後麵。

雪野的眉頭皺了起來,而這時大片的子彈又向她射了過來,而燕飛的身影已經離開了電腦後的掩護,她一邊飛快的奔跑,一邊向雪野開槍。她很清楚自己和雪野對抗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能借助的僅僅是現代化的武器,她唯一能做到的是儘可能的不要讓雪野鎖定自己。

但此時,雪野的身影出現在了她的身邊,手臂一揮,燕飛整個人就飛了出去,燕飛摔在地上,背部著地,摔的生疼,覺的自己幾乎不能呼吸了,但是她還是一個鯉魚打挺躍了起來,伸手又拔出了另一把衝鋒手槍,毫不猶豫的扣動了扳機,然而雪野的身體又一次在她眼前消散,等她再出現時,已經在燕飛的身後了。

燕飛手裡的槍一瞬被打飛了,耳邊響起了雪野的聲音說:“聖地現在的位置在哪裡?”

聲音未落,又一聲槍響傳來,是範一虎開槍了,隨著雪野一聲痛呼,突擊步槍的一顆子彈在她毫無防備的時候鑽進了她的背部。雪野趁機轉身飛奔,逃%e8%84%b1了雪野耳朵控製範圍,而雪野受傷後,隻是皺了皺眉頭,轉頭看向子彈射來的方向,範一虎已經飛快的隱蔽起來了。

田甜舒展著手臂,仰望著黑漆漆的珊瑚礁洞頂,什麼也看不到,她的祭天舞也要跳完了,可是禪緣毫無反應,周圍也沒有任何動靜出現,她的儀式似乎失敗了,而禪緣上的那些血紅色的脈絡的跳動開始顯的虛弱起來。田甜無措的停了下來,說:“哪裡出錯了?”

白蘭芳也一直看著她,看著她起舞,看她無措起來,白蘭方也似乎沒什麼辦法,她想了許久,說:“也許舞蹈隻是一些動作,這些動作可能是為了最終達到一些目的。”

“會是什麼目的呢?”田甜有些茫然,白蘭芳深深歎了口氣,沉思著說:“祭祀是一個神聖的身份,她的職責是代表人們與天地和神靈對話。”

田甜說:“舞蹈難道是用來和天地溝通的語言?”

白蘭芳搖了搖頭,說:“也可能隻是為了讓自己的心沉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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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心沉靜下來”田甜有些明白了:“你是說,不要用身體跳舞,不要想什麼動作對不對,姿勢正確不正確,用心靈去和天地交流嗎?”

白蘭芳沒有在說話,田甜也沒有在說話,她重新擠開了自己的傷口,再一次把鮮血淋上去,禪緣的脈絡跳動的有力起來,田甜重新開始了舞蹈,她擯棄了所有的雜念,專心致誌的舞蹈,隻是這次她不再去想怎麼把舞蹈跳正確了,在這之前她一絲不苟的模仿壁畫上的一舉一動,小心翼翼,生怕自己做錯了任何一個動作,這次她不再擔心這個了,她隻是真誠的從心裡祈求大地,讓她再一次見到白楊。

她雪白的,嬌柔的身體在沉寂的黑暗中舞蹈,在禪緣周圍旋轉,萬物皆有靈,人類真誠的心靈是唯一可以和天地萬物溝通的橋梁。

燕飛又一次被雪野抓住了,雪野抓著她的頸子,再一次問她:“聖地的位置現在到底在哪裡?”

萬年來的地質巨變,聖地的位置肯定早已偏離了原來的地方。燕飛幾乎喘不上氣來,卻笑著說:“你不是有超能力嘛?你可以空間轉移轉過去。”

雪野咬了咬%e5%94%87,嗬斥她:“我不想聽廢話,你告訴我位置。”

燕飛的眼角餘光卻在這時看到雪野身後的槍口,惠成剛在桅杆的高處用狙擊槍瞄準了雪野,而且雪野還沒有察覺他,可是他遲遲沒有開槍。範一虎已經負傷了,艾家興的槍已經被雪野繳了,還好雪野不會用槍,不然她會更加難以對付。

燕飛有些後悔把狙擊槍給了惠成剛,惠成剛這會一定在等著雪野先殺死自己。

雪野的手指又緊了緊,說:“你到底說不說?”

燕飛說:“你是不會遊泳吧?”

隻能這麼解釋了,即便聖地那個地方沒有水,可是因為地質變遷,位置早已經變了,雪野不能精確的找準那個位置了,雖然她知道萬年以前的聖地到底在哪裡,但是現在,她怕把自己轉移到海水中。

怦然一聲槍響,惠成剛還是開搶了,狙擊槍的子彈精準的向雪野的頭部射了過去,雪野察覺到了危險,急忙鬆手轉身,燕飛乘機逃%e8%84%b1了,而那顆子彈卻沒能射中雪野,而是被雪野咬在了皓齒之間。

逃%e8%84%b1的燕飛飛快的抓起自己的衝鋒手槍隱蔽起來,對著惠成剛大喊了一聲:“我後悔把狙擊槍交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