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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甜想著這些,想著想著感覺不舒服起來,似乎有人在盯著她一般,她轉頭看去,昏暗的祭壇內的確有一雙眼睛盯著她,這雙眼睛的主人,是那個有著長胡子的大漢。

田甜覺得他的目光有些詭異,但是說不出來詭異在哪裡,轉頭去做手上的事情了。

忙了很久,終於把族譜的內容全部掃描下來了,傍晚吃飯的時候,白楊媽媽給田甜送來了晚飯,飯菜很簡單,玉米麵的饊飯,油嗆的鹹菜,炒青菜,然後因為田甜是客人,專給她們炒了兩%e9%b8%a1蛋。

吃飯的時候田甜忍不住問:“大媽,祠堂外麵這個人是誰?為什麼他總盯著我們看呢?”白楊媽媽聞言,說:“他是看祠堂的,白家祖輩都挑出來一個人終身看守這個地方,要是選定了,就一輩子也不能離開這了。”

田甜看她說這些的時候似乎有些惆悵,於是說:“一輩子夜不能離開,那他看守祠堂是自願的嘛?”白楊媽媽搖了搖頭,說:“是天定,是祖宗選出來的人,一旦被祖宗選中,就要一生一世守著。”

田甜詫異的說:“祖宗?怎麼選?”白楊媽媽輕輕搖了搖頭,不願意再往下說了,田甜於是吃完了飯,準備連夜趕工,白楊媽媽卻在這時把田甜拉過去悄然說:“我家白楊究竟在外麵做了些什麼?”

田甜一愣,說:“我都告訴你們了啊。”白楊媽媽卻說:“我是說她給你們做了些什麼?告訴了你們什麼?又答應了你們什麼?”田甜還是不解其意,說:“大媽你想問我什麼?”

白楊媽媽輕輕說:“朱家他大伯說你們三番五次來這裡,還要看族譜,必然是白楊說了許多事,讓你們來的。”田甜反應了半天,忽然想起當時白楊說的時候說起白家先祖在元朝時有一個族人把家族出賣給了蒙古人,看白楊媽媽如此小心翼翼的說這些,大約她也是在想白楊可能出賣了家族,才會引來這些事情,想到這層,田甜急忙說:“不是,白楊她不曾說什麼,隻是你們家族曆史久遠,族譜非常有曆史價值,而且禪緣威力巨大,科學家也覺得非常有科研價值,這種價值是不可估量的,要是能善於利用,也許能造福人類,但是要是對這個東西不加控製的話很可能造成災難,這是誰也不想看到的。”

白楊媽媽愣神了一陣子後,說:“你說的這些我也聽不懂,隻想我家白楊能好好的。”田甜聞言,說:“我來就是為了幫她。”

白楊媽媽走了,田甜又和那個姑娘忙到很晚,一直到深夜才準備回去睡覺,但是才出了祠堂,才看到外麵有人在等著,田甜疑惑了一下,看過去卻是朱家族長,白楊媽媽口中的他大伯的妻子,朱泰誡的妻子,田甜疑惑了一下,說:“大媽是來找我?”這個女人猶豫了一下,把田甜拉到一邊又說起了悄悄話,說:“姑娘啊,我家泰誡你見過他了嘛?”

田甜想了想說:“見過,但是沒說過什麼話。”

“他現在到底如何。”

“之前白楊已經說過了,一字不差的,我知道的比她知道的還少。”

“可我們哪裡知道白楊這丫頭瞞了什麼沒有?”

田甜詫異的說:“白楊怎麼會瞞你們?”這個大媽卻說:“不好說,是不是她跟你們說了什麼,你也瞞著不說呢看族譜這麼大的事情,他們連我家老頭子的話都不聽。”

田甜又疑惑了,說:“我糊塗了,我現在隻看了白家的族譜,這還要朱家願意嗎?”大媽氣呼呼的說:“族裡大事從來是朱家的族長決定的,這算什麼?”

她說著氣呼呼的走了,田甜在當地愣了一會,意識到一個問題,白家和朱家也內訌了,白家大約是為了田甜能幫到白楊所以不顧反對讓田甜看了族譜,和田甜合作,而朱家為了為了維護他家的長子,闖出禍來的朱泰誡,極其不願意和田甜為代表的政府合作,在從上次白楊提出退婚,兩家隔閡越深,現在因為族譜一事,兩家的矛盾幾乎要擺到明麵上了。

想到這層田甜愈發覺得個鐘情況越來越複雜起來,於是趕著掃描完了族譜,先回去了。

部門人手終於都調過來了,原來和她搭檔的小陳,還有之前關於這個案子的專案組的組長,田甜雖然跟他認識沒多久,但是感覺他這個人特彆果斷,做事說做就做,辦事效率特彆高,不過這個人思維也直接,推理能力有所欠缺,之前跟她搭檔的小陳正好相反,小陳心思特彆細,是技術型的,平常玩電腦,玩電子的小東西是一把好手,田甜感覺他兩挺互補的,人還沒來之前就把這兩內定為搭檔了,還有之前哪個派出所的的姑娘,之前田甜每次去白楊家鄉幾乎都是這個姑娘負責接待的,田甜把她定為外務,主要負責白楊家鄉那邊的事情。

當然還抽調一位曆史學家過來,這位是上層動用權力,外加升職加薪等優厚條件威逼利誘挖過來的,來之前田甜就被打了招呼,告訴她這人學問極好,但是脾氣極臭,要她小心伺候著。

田甜一邊想著到底誰是部門領導,一邊還是忍氣吞聲的去接人了,%e4%ba%b2自把人接過來,送進了專門給他的辦公室,把掃描下來的家譜給他看,這位曆史學家叫樸正義,女性,46歲,未婚,未育,做了一輩子學術,至今還沒談過一次戀愛,千度大近視,摘了眼鏡基本什麼也看不見,枯瘦矮小,常年腦後挽個發髻的發型,四季黑灰主色的西服,幾乎沒穿過彆的,光看外表就是個非常古板的人。

而且脾氣是真不好,因為從田甜接到她開始,一直到她開始工作,就沒跟田甜說過一句話,完全是田甜沒話找話,噓寒問暖的跟她搭訕,不過她工作也很專注,一開始工作就心無旁顧了,田甜看她認真的態度,心想大約不是她真脾氣不好,隻是不愛說話而已。

白楊家的族譜完全是用繁體字記述的,而且古文艱澀拗口,以田甜的水平看這些字跟看外文沒什麼區彆,可是她又急於知道內容,於是早樸正義開始工作,下午她就忍不住去敲樸正義的辦公室門了。

敲開辦公室門,對上樸正義的冷眼,田甜急忙陪笑說:“樸教授,你有沒有什麼新的發現呢?”樸正義冷冷的說:“我才開始看,你想知道什麼?”

“比如他們家族的來曆,為什麼會選擇現在這個小村子定居之類的,隨遇而安,看地方合適就住下來了?”

樸正義想了想說:“哦,這個問題,族譜上倒是有記載的,她們選擇居住地從來不是隨遇而安,而是會通過一種儀式來占卜,再根據占卜接過來決定居住地。”

“也就是說他們現在住的地方其實是占卜出來的?可是誰來占卜?”

樸正義語氣還是冷冷的說:“主持占卜的人每次都不確定,但是說出占卜結果的人是一定的,就是家族中的異能者。”田甜疑惑了一下,說:“這個.........主持和說出來,區彆在哪裡?”

樸正義及其不耐煩的說:“你見過招魂儀式嘛,他們的儀式跟招魂儀式是類似的,就是由家族的族長舉行這個儀式,召喚他們的先祖為他們指引方向,然後這個先祖就會借由他們家族唯一的那人具有異能的人來給出指引,而他們也借由這種方式來確定家族後代中的那個異能者到底是誰,我剛翻了一下他們最新的族譜,你說的白楊已經被記錄上去了,她三歲的時候她的家族就通過儀式確定了她的身份,而這個神話一樣的祖宗似乎一直操縱著這個家族的命運,這本族譜裡有太多不能讓人理解的東西了,我需要很多時間來研究她。”

→思→兔→在→線→閱→讀→

樸正義的這些話讓田甜乍然想起了那個她以為隻在她夢裡出現的白楊,又想起之前在美國時烏瑪給白楊做出的預診斷為癔症,難道這個看不見摸不著的祖宗真的存在不成?

這個推測迫使她不得不再去反複回憶發生在白楊身上的一些異常事件,比如朱泰誡有過幾次把白楊單獨引出去,說了些什麼誰也不知道,比如紐約時代廣場上的那次幾乎發生的災難,後來被白楊阻止了,可是白楊那次幾乎要拿到禪緣了,卻又莫名其妙的失手了。

這背後到底藏了多少秘密,朱泰誡和白楊之間的貌離神合又到底出於什麼原因?而那個似夢非夢對她深情款款的白楊到底又是怎麼會事?如果有前世,她跟白楊有過什麼樣的過往?這些問題糾纏著田甜,讓田甜覺的自己的腦袋幾乎快要炸了。

第48章

對白楊的尋找沒有任何消息,她既沒有去美國,也沒有去俄國,而國內更沒有她的消息,田甜每天都在焦急中度過,但是這於事無補,她又不能坐以待斃,在整夜整夜都睡不著覺的焦慮感的迫使下,她做出了另外一個決定。

她決定說服上層和美國合作,美國人的那台預言電腦和有著160智商的烏瑪一定能找到白楊在哪裡,並且給她們提供很多幫助,而合作的條件,就是白楊家的族譜。想到這裡,田甜索性又做出了一個決定,那就是既然合作互相利用,那就利用到底好了,她要通過美國人調查清楚丹尼斯被迫成為俄羅斯間諜的內情。

如果她先下手把曾經迫害丹尼斯的那些人全殺了,白楊是不是就該回來了?丹尼斯當時的個人信息是怎麼落到俄國人手上的?殺死她父母的人是誰?說不定這些事都不是俄國人乾的,而是美國人自己內部的蛀蟲乾的。

一步步路走過來,田甜覺的自己玩權謀好似還很得心應手,這大約要歸功於她小時候的經曆。

而她想要率先秘密處決曾經迫害丹尼斯的人,就必須要有個可靠的人去辦,她要該找什麼去殺人,又該讓誰去找這樣的殺手?思考許久,她覺的她得培植一個%e4%ba%b2信,但是現在看來,她能信任的手下人裡,隻有康妮,於是她把康妮約出來,對康妮和盤托出了自己的打算,康妮一開始聽完有些震驚,沉默了片刻沒有說話,田甜說:“你為什麼不說話?”

康妮猶疑了一下,說:“我隻是覺的你在做一些很危險的事情,現在不管你的想法是什麼,你都是在險中求勝,你這樣做合法嘛?”

田甜想了想,說:“我不是傻子,沒有好處的事,我不會做,我不能掌控的事,我也不會碰。”康妮又沉默了一會,半響才說:“田甜,我以前真沒看出來,你是個很有心計的人呢,以前我看你,覺的你頭腦靈活但是性格秉直,其實你還是很腹黑很懂這些事情呢。”

田甜愣了一下,說:“我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