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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覺得想要控製她這種思路本身就是非常不可取的。”

“那你說該怎麼辦?”

“跟她坦誠交流,爭取合作,問題是她現在經過一些事,戒心非常重,交流不易,所以這件事不能操之過急,必須要慢慢來,攻心為上。”

副主席點了點頭,說:“行,你思路很清楚,我看可以給你放權,讓你放手去做,但是無論任何事情你都必須及時上報,經費以及人才裝備你可以隨時張口要,但是彆%e8%84%b1軌。”

田甜心裡帶著忐忑,說:“是,我明白的。”

開完會出來,田甜有些糾結,官場的複雜性她其實很清楚的,她最初被欽定負責這個項目的時候,人還有些懵,現在開始醒神,開始意識到自己是在走怎樣一條路了。

她是在走鋼絲,官場權欲暗流洶湧,白楊這邊神秘莫測,再加上之前康妮奶奶那些聳人聽聞的命理推算。想一想,田甜的命運似乎暗扣了康妮奶奶的推算,田甜要是一步走錯,可能就該災了。

白楊要把禪緣先送回去,帶著二妞,田甜陪著她們回去了。

再次經過曲折的山路,攀上陡峭的懸崖,田甜驚訝的在懸崖邊上發現了幾個工人,似乎正在布線,她很奇怪,攀著攀岩繩,老遠打了個招呼:“喂,幾位師傅真幸苦啊,在這裡是布什麼線呢?”

一個穿著工作服的四五十的男性轉頭看到田甜,看她笑著打招呼,於是也笑笑回應,說:“還沒布線,是在做勘察,準備在這附近建基站,不說是這峭壁後頭有個村子嘛,準備給這個村拉通電話線。”

“啊?”田甜很意外,說:“這個村挺小的,一個村也拉不了幾部電話吧,這要建基站,成本攤的起嘛?”那個工人說:“這是政府要弄的,我們公司那搞得起,錢是政府貼補的。”

田甜明白了,上麵人的動作還真迅速,拉通了電話線,就意味著這個村子將要和外界的現代社會接軌了,然而接軌對這個封閉已久的村子意味著什麼,誰也不知道。

到村口時,田甜有些呆住了,因為她發現村裡的人幾乎全來迎接了,田甜記的她們回來之前似乎並沒有通知白楊的家人,但是他們顯然已經提前知道白楊回歸了。

隻是夕陽下,沒有說話,村子裡的男女老少很多人都站在白楊的對麵,白楊從包裡輕輕捧出禪緣,說:“我把它帶回來了。”

還是沒有人說話,安靜的連一絲風吹過都能聽到聲音,因為那些人全部跪下了,他們對著禪緣跪了下去,俯首與地,田甜能看到他們無比虔誠的後腦勺,卻始終想不通禪緣對他們來說到底意味著什麼?

白楊並沒有因為跪拜而拘謹,她捧著禪緣,一步步走進了村子,在她走過去以後,村子裡的人們才都站了起來,還是沒人說話,所有的人安靜的跟著白楊,走向了村子裡唯一的祠堂,田甜也跟著他們,卻在祠堂門口時,被人攔住了,田甜遲疑了一下,叫了一聲:“白楊,我可以進去嗎?”

白楊停住了腳步,回頭看了她一眼,然後說:“讓她進來吧,是她幫我找回神器的。”攔著田甜的人放行了,田甜急忙跑過去,趕上了白楊,所有的人都帶著一些嚴厲,看著田甜,用沉默和目光一起控訴田甜的不莊重,田甜乾乾的笑了笑,也沒說什麼。

白楊的父%e4%ba%b2走了過來,在祖宗像前上了一炷香,莊嚴的拜了三拜,然後取出一塊白色的帕子擦手,將手仔細的擦過兩邊之後,這才伸出手,輕輕的握住了香爐兩邊的耳帽,然後向左一擰,香爐像一個螺絲帽一樣被擰轉了,然後底下傳來了沉悶的聲音。

田甜有些吃驚,在這聲音中,急忙抓住了白楊,然而白楊卻非常的淡定,她雙手捧著禪緣,像是泥塑的菩薩一樣肅穆。

隆隆聲中,白楊麵前的青磚地麵緩緩的滑開了,片刻後露出一個足有兩米見方的地洞入口。所有人頜首彎腰,白楊捧著禪緣,抬起腳,用非常非常輕的腳步,踏進了地洞的台階,下去時,她輕聲對田甜說:“你可以一起跟下去,但是不要說話,不要弄出任何聲音。”

田甜急忙壓低聲音問:“這下麵是什麼地方?”

“是諸位先祖休憩之地。”

田甜聞言,忍不住打了一個寒戰。

地下原本一片漆黑,但是隨著白楊走過,走廊兩邊陸續的亮起了藍幽幽的火光,火光一點連這一點,一直延伸到走廊的最深處,而這條走廊非常寬闊,寬闊到可以容納兩輛馬車並行,而地麵上鋪的已不再是青磚,而是漢白玉,漢白玉上雕琢出極為精美的圖案,田甜仔細看去,似乎是一幅幅戰爭場麵,還有雲狀的圖案,鳥類圖案,大幅的漢白玉雕刻的圖案,一幅連著一幅,一直延伸到最深處,而她們就走在這精美的圖案上。

田甜發現自己上次來的時候了解到的關於這個村子的東西連皮毛也不算,她可能隻是才摸到一個影兒而已。

兩邊的火光亮起的時候田甜有些驚詫,不過她很快就想到兩邊牆壁上的燈碗裡放的因該是磷,隨著新鮮空氣的流動,它們自燃起來了,這不奇怪,奇怪的是,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

因為田甜看到了五副棺材,五副棺材按照金木水火土的順序排列著,棺材的材質都很奇怪,似玉非玉,田甜的搞不清楚那是什麼材質,更加奇怪的是,還有一個棺材是空著的。

五口棺材是圍著一個白玉台放置的,白玉台的材質田甜倒是一眼就看出來了,是一整塊大玉,潔白通透,向上一麵琢磨的光滑如鏡,白楊走過去,捧著禪緣置於其上,輕輕鬆手,就看到禪緣靜靜的懸浮在白玉上方。

田甜驚奇的看著這一切,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這棺材裡都是什麼人呢。”她把聲音壓的非常非常低,但是還是引發了白楊的不快,白楊斜瞄了她一眼,說:“是家族曆代幾位身負奇能的先祖。”

田甜明知她不快,但是壓不住好奇心,追問:“為何空著一個棺材?”

白楊淡淡回答:“因為那個棺材是我的。”田甜聞言,又一次愣住了。

第41章

夜色又一次降臨了,田甜被請到了白楊家,白楊的媽媽做了一桌子菜款待田甜,白楊卻不在,她的父%e4%ba%b2也不在,田甜覺的自己可能是有意被支開的,於是匆匆吃了點東西,就借口太累,要去休息,白楊的媽媽急忙安頓田甜休息,田甜假作休息,但是等白楊的媽媽一離開,她馬上就翻身起來,自己悄悄溜出去了。

溜出去以後,她先去祠堂找白楊,但是祠堂裡的人早散了,隻有看著祠堂的一個長髯大漢,田甜之前沒見過這個人,也不知道他是什麼人,隻是看上去應該隻有三十左右,不過一把胡子留的極長,而且也很濃密,幾乎遮住了半張臉,這個人成天做的唯一一件事情,就是坐在祠堂前麵,任何人進入祠堂,都需要他容許。

田甜沒找見白楊,也沒有去驚動這個人,轉身又去了朱家長者家裡,這個長者是白楊哥哥的父%e4%ba%b2,也是村子裡現在地位最高的人。

不過找過去以後,白楊沒有敢貿然行動,這個小村子看似偏遠落後,可是這村裡的人個個身手超凡,隨便一個人可能都能碾壓田甜,田甜不敢大意,找到朱家之後,她打開隨身帶的背包,包裡飛出了一隻蒼蠅,田甜低頭打開自己的腕表,那是一隻電子表,防水防摔,附帶指南,通訊,以及遙控器的功能。

隨著輕輕的卡塔聲,電子表表麵跳出了一個屏幕,信號已經連接,那隻做成蒼蠅模樣的微型偵察機已經進入了朱家,田甜遙控著偵察機,尋找白楊的蹤跡,最終在朱家的客房裡找到了。

客房裡隻有三個人,一個是白楊的父%e4%ba%b2,一個是白楊哥哥的父%e4%ba%b2,還有一個自然是白楊,兩老頭坐在八仙桌兩邊,朱家老頭坐左邊,白家的老頭坐右邊,白楊坐在她父%e4%ba%b2的下手,正襟危坐,一臉肅穆。

田甜馬上就看出來,這三個人的位置順序非常講究,尊卑順序一看便知。白楊此時正在說話,是在說那幾件案子的事情:“這些事情,我現在已經能斷定是泰誡哥哥做的,但是我自始至終也沒查清楚他為什麼要這樣做,我也沒能把他找回來。”②思②兔②文②檔②共②享②與②線②上②閱②讀②

原來白楊的哥哥叫朱泰誡,這個名字倒是蠻有意思的,田甜操控著偵察機到了白楊的麵前,白楊看到蒼蠅輕輕一皺眉,揮揮手想把蒼蠅趕開,田甜看她皺眉的樣兒甚是嬌俏,促狹的讓偵察機又往前靠了靠,白楊看沒敢走蒼蠅,再仔細看一眼,想起那日被自己弄壞的兩隻蒼蠅,眉頭越發皺起來,不過暫時沒去理會。

朱家的老頭子在聽白楊說完以後,一直沉默不語,眉頭皺出了山川,整個人看著更加滄桑了。白楊此時又說:“伯伯,我還有一事想說。”

朱家老頭抬眉說:“什麼事?”

白楊輕聲說:“我想退%e4%ba%b2。”朱家老頭的手一抖,說:“為何?”白楊低了頭,斟酌一會,才說:“泰誡哥哥現在已經不是我以前認識的人了,他手上不知道沾了多少人的鮮血,我不願嫁一個殺人狂魔。”

“嗵”一聲,白楊的父%e4%ba%b2用拐杖在地上狠狠砸了一下,發出的聲音打斷了白楊,白楊沒有在說話,白楊的父%e4%ba%b2說:“婚姻大事,哪容你胡說?”

白楊想要辯解,說:“可是........”

白楊父%e4%ba%b2厲聲說:“你給我閉嘴!”

白楊沒有在說話,朱家老頭重重的歎息了一聲,說:“你們先回去,明天再議。”

白楊和她父%e4%ba%b2一起離開了,田甜也急忙收回了微型偵察機,想著回去找白楊談談,但是收好東西,才走出幾步,拐個彎就看到了白楊,白楊站在巷子口,正在等她。

田甜走了過去,白楊說:“剛才的蒼蠅是你放的?”

田甜點了點頭,白楊又說:“那蒼蠅到底是作何用處?”田甜聞言,笑說:“剛你們說的話我都聽到了,就是通過它聽的。”

“哦。”

“嗯。”

一時無語,兩個人麵對麵相望,看了一會,白楊尷尬起來,轉過頭去了,田甜也回過神來,急忙說:“我其實是想找你談談的,你們家族還有多少秘密是我不知道的?”

“你指那點?”

“比如祠堂地下的那些棺材,你怎麼知道那個空棺材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