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厭惡的瞪了韓冽一眼罵道。

韓冽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表情,心中暗罵你厭惡我,我更惡心你們這些極品呢。

“老三,你說。”韓老爺子看都沒再看韓冽一眼,就盯著韓老三問。

韓老三看著哭的快喘不過氣靠著他的媳婦,忽視不了幾個孩子眼中的期盼,他受再多的苦都沒關係,可是也不想再在讓媳婦和孩子跟著他受苦了。

想了想,他還是顫顫巍巍的說:“爹,你就把我們分出去吧,分出去以後我們還是會孝敬你們二老的,家裡的活我也會幫著做的。”

韓冽無語望天,什麼叫家裡的活我會幫著做的?不過要讓這麼老實的人說出分家已經很不容易了,以後他再慢慢的洗腦吧。

“啪!”韓老爺子突然拿起桌上的茶杯就朝著韓老三砸了過來。

茶杯砸到了身上,還有些滾燙的水淋了韓老三一身,他咬著牙沒有發出聲音,眼中充滿了痛苦,隻是身上的疼和心裡的比起來已經算不了什麼了。

“好,你們堅持要分出去我就滿足你們,現在給我滾。”韓老爺子被氣得不輕,一怒之下吼道。

當然要趁熱打鐵,不然老爺子以後反悔了怎麼辦?韓冽急忙站起身來說:“既然我們三房要分出去,還是請裡正來做個證,簽一份文書吧。”

接著他轉頭對小七眨巴了幾下眼睛說:“還不快去請裡正。”

“好嘞。”小七聞言答了一聲,一溜煙就跑出了門。

第5章 分家

見小七跑出去請裡正,老爺子差點一口氣沒上來。家醜不可外揚,而且他也就是堵著口氣說出的分家,以後住在一起還不是一家人,叫了裡正,簽了文書,就真沒挽回的餘地了。

韓冽見韓老爺子有想反悔的意思,急忙湊上前說:“爺,你放心,裡正來了我們絕對不提賣人的事,更不會有人知道大伯是用賣我衝喜的錢去府城考舉人的。我就和裡正說因為我要出嫁了,所以想讓爹娘分出去過,以後也好互相照應。”

他又提起大伯的事就是要讓老爺子投鼠忌器,有了這個把柄,又恰逢他大伯的關鍵時期,韓老爺子是個聰明人,自然應當知道怎麼選擇。

“隨你們的便。”韓老爺子知道韓冽是鐵了心的想要分家,用大兒子的前程威脅他,就算他再恨心再不甘又能如何。

韓老爺子說完這句後,就頹廢的坐到正中間的椅子上,陰沉著臉不再說話。

韓老二一急,他上前對韓冽指著罵道:“有這麼和長輩說話的嗎?你就算是要嫁出去了也不該慫恿著三房分家,真是不孝。”

“我都是為了爺爺和大伯考慮又怎麼不孝了?三房分家對二伯你們不是更好嗎?”韓冽冷著臉回道。

“你們三房分家怎麼對我們二房更好了?你彆想扯話。”韓老二就認為韓冽是瞎扯。

韓冽湊近韓老二低聲說:“我知道二伯一家和大伯的關係最好,等大伯考上舉人發達後,連帶著家裡的人都要跟著沾光的,我們三房如果不分家怎麼都得占著一份不是?我們三房分出去,以後好處還不都是二伯你占了。”

見韓老二有些心動,他眼中又露出一抹狠戾冷冷地說:“當然如果二伯那麼希望我們三房留下,那我就隻能去府城鬨上一鬨了,到時候大伯考不成舉人,大家都不用跟著沾光了,反正我本來就是一個衝喜男婿早就臉麵了,更不會在乎丟更大的臉,丟的是誰的臉。”

原身之前也讀過幾年書,讀的還是不錯,可因為家裡的銀錢緊張,他奶奶每天吹枕邊風,韓老爺子就讓他回家跟著種地了。

根據原身的記憶,這個朝代雖然開放,但是對於考生的人品和名聲還是很注重的,如果真將這件事情散播出去,那他大伯絕對和舉人無緣。

韓老二雖然沒有文化,但是這點見識還是有的,眼珠子轉了轉,他也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老三家分出去了,畢竟他們無怨無悔的供養著老大一家不就是指望著以後沾光,真讓韓冽這小子把老大名聲毀了,他們找誰哭去。

劉氏見韓老爺子和韓老二被韓冽回幾句就都不再說話,她一個婦道人家並不知道那些彎彎道道,於是扯開嗓子又開始哭罵起來。

韓冽感覺耳朵實在是受荼毒的厲害,更不想他爹娘背上不孝的名聲,於是看著韓老爺子揶揄著說道:“奶奶再這樣哭下去,不知道裡正來了會如何看待,到時候彆又扯上我大伯...”

他點到為止,反正這招是最好用的,就看韓老爺子如何選擇了。

“你閉嘴,哭什麼哭,婦道人家懂什麼?”韓老爺子正在心煩,聽韓冽這麼一說就將火氣發在了劉氏身上。

劉氏一怒,從地上爬起來就指著老爺子開罵,韓冽在心裡想著:您老能換幾個詞語嗎?怎麼轉來轉去的就是黑心肝的,不活了......他聽著都厭煩了。

韓老爺子臉一黑,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被這潑婦罵,臉麵上過不去了,用力的拍了拍桌子,拍得桌子都晃了幾下,韓冽眨巴了下眼睛,您老這手不疼麼?

“你給我閉嘴,一會裡正來了看到你這潑婦樣像什麼話?”韓老爺子指著劉氏罵了一句又對李氏說:“還不趕快把你娘扶到裡屋去。”

李氏才過去扶著心不甘情不願的劉氏進了裡屋,正屋才徹底清靜下來。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小七就領著裡正進了屋。

韓家村的裡正有五十多歲,曾經也考中過秀才,為人比較正直,加上還有一個在縣城衙門裡當差的兒子,所以他在村中還是頗有威望的。

進門後他大致的了解了分家的緣由,韓老爺子就直白的說就韓冽因為要出嫁了所以三房想分出去單過。

裡正也多少知道韓家的事情,他對老實的韓老三印象還是不錯的,聽說韓老大這次要去府城考舉人,又聯想到韓冽是被送去衝喜的,心中多少有了些判斷。他並不想攙和韓家的事情,所以站在公平的角度上主持了分家。

聽到真要分家的劉氏坐不住了,由李氏扶著出來坐在旁邊聽著,她可不能讓老三家占便宜,這些個黑心爛肝的玩意。

韓家有四十畝地,按照老兩口和五個兒子來分,韓冽家分得了三畝水田,三畝旱地,位置和肥沃程度當然都是最差的。

現在居住的房子是韓老爺子發家後新蓋的,都是上好的土坯房,劉氏不願意將現在三房住的房屋分出去,於是就把離得有些遠的老房分給了他們。

至於鍋碗瓢盆和糧食也沒分到多少,更彆說劉氏養著的%e9%b8%a1鴨了,不過對這些三房的人都包子慣了並未反對。韓冽想著錢隻要勤快就能掙到,也懶得再和這些極品扯皮了。

而劉氏說家裡隻有六兩銀子,所以隻分了一兩給三房,韓冽心裡氣極而笑,那賣他的五十兩銀子這些人準備全吃了?剛想反駁就被他爹一把抓住了手。

看著韓老二投來祈求的眼神,他也隻能在心中歎了一口氣,算了,就當那些銀子喂狗了,又用迷信的說法來安慰自己,算是舍財免災吧。

最後規定三房也必須承擔對二老的贍養責任,每個月需要送二十斤大米,一百個銅板給老兩口養老。$$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雙方又簽訂了一份分家的文書放在裡正那裡存放。

送走了裡正之後,劉氏沒有好臉色的將三房一家罵出了正屋,並勒令他們必須兩天內搬離。

回房後,韓老三一臉的無助和難過,嚴氏反而露出了一個久違輕鬆的笑容。幾個孩子心中都是充滿歡喜的。

傍晚,韓冽的四嬸來找嚴氏問了分家的事,韓老四會些木匠活,所以被劉氏支出去幫人打家具掙家用,要半個月後才會回家,剩下的張氏比嚴氏還包子,之前雖然聽到了正屋裡的吵鬨聲但也不敢去看。

聽到老三一家真的分了出去,張氏的眼中露出了一絲羨慕,她又何嘗想呆在這個家裡受苦,可是他家那位比老三還孝順老實,分家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她也不敢提,隻能心中羨慕一番。

嚴氏和張氏的關係不錯,互相聊了很久,張氏才離開。

“他爹,你也彆難受了,就算分了家我們也能照常能孝順爹娘的。”嚴氏見丈夫一臉的哀痛,她用長滿繭子的手握住韓老三的手說。

韓老三心裡的痛苦她能理解,但是為了孩子們的將來她不能妥協,她也過夠了這樣的日子。等真的把家分了,她心中除了一絲迷茫外,剩下的全是莫名的欣喜,哪怕日子再苦,她也願意。

韓老三感受著妻子手上的老繭,抬頭看著嚴氏廋黃的臉蛋,心恍惚了一下。猶記得嚴氏當年嫁給他時清秀的容顏,帶著一絲少女的嬌羞,那年他欣喜的握住嚴氏的手,雖然有些薄薄的繭子,但是卻不像現在這般粗糙,臉也比現在豐盈白皙了許多。

想起嚴氏嫁給他後操持家務、勤勞善良、尊敬長輩,這麼多年一直忍受著他娘和大嫂二嫂的擠兌,他心中酸楚難耐,將嚴氏攬入懷中,歎了一口氣說:“我知道你是個好的,這些年來辛苦你了。”

第二天,他們一家在就收拾好行李搬去了老屋,走的時候除了四房一家來幫忙外其他人連影子都沒見到一個。

老屋閒置了很久,雖然看著殘破但是一家人卻都帶著喜悅的心情收拾打理。

韓老三請了村裡關係好的一名泥水匠幫忙修補了一番後,老屋也勉強能夠住人。一共有六間屋子,屋子後麵帶著一個院子,麵積還比較寬,閒置的土地上長滿了雜草,之後可以開辟出來種些蔬菜。

老屋和韓家新房的距離較遠,走路要將近半個時辰,旁邊挨著幾戶人家,之前和嚴氏關係都還不錯。

收拾了一番,一家人終於吃上了一頓不用看臉色,不用等著劉氏一個個分發飯菜的晚飯,雖然碗裡的隻是糙米,桌上也隻有兩盤幾乎看不到油腥的蔬菜,但是一家人卻吃得很快活。

翌日,池家將四十兩銀子的聘禮交到了劉氏手裡,定下三日後來迎娶韓冽,劉氏不想看見韓冽一家,就讓張氏前來通知。

嚴氏聽到兒子這麼就急著出嫁了,又開始抹起眼淚,其他人心裡也都很難過,將分家的喜悅之情瞬間衝淡,韓冽又不得不安慰了家人一番。

他這段時間還打聽到了一些關於池家的事情,又結合了原身的記憶,知道池家的人並不難相處,至少比韓家的極品好多了,當然他也不可能全信外麵說的,隻有到了池家才知道是什麼樣。

池家承諾過不會乾涉韓冽的私事,加上本朝對男妻的優待,所以他就算嫁去衝喜了,也都可以時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