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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一照麵頭一低,身子一伏,從下而上就咬住了大黃狗的脖子,一擰身咬著脖子就把大黃狗摔在地上了。梅子靈一看血都出來了,心道闖禍了,急忙喝一聲:“回來。”

梅小犬立刻鬆開大黃狗回來了,梅子靈看看大黃狗,還好自己喝止及時,大黃狗隻是脖子上被咬了四個血洞,喉嚨還沒斷,梅小犬一鬆口它就哀鳴著帶傷逃走了。梅子靈一來本性打小就是個愛闖禍的人,二來她真心沒想到梅小犬這麼猛,一口就差點要了鄰居家狗的命,現在看鄰居家的狗重傷逃回去了,心虛起來,急忙牽著梅小犬回去了。

梅子靈這裡闖了禍,又覺得自己也挺大一個人了還這麼玩,少不了要被林芳菲數落的,於是自己回去以後,默不作聲,什麼也沒跟林芳菲說,梓雨第二天要去看梅立,梅子靈準備送她去高速公路搭車,林芳菲去開門,結果門一開,一股惡臭撲麵而來,林芳菲當時就傻了,一看自己家門前到處是黃褐色不明事物,她掩著鼻子當時就像被嚇著的一樣驚叫起來,梅子靈聽到她的叫聲,也嚇了一跳,急忙過來看,就看門前竟然全是被人潑的屎尿。

梅子靈當時就瘋了,饒她身經百戰,閱人無數,天南海北闖過,刀山火海下過,也沒見過這樣下三濫的招數,忍不住就大聲喊:“誰乾的?這是誰乾的?”鄰居家樓頂上露出一個女人頭來,往這邊看了一眼,若無其事的收她的衣服去了。

梅子靈幾乎氣炸,梓雨也看到門口那一片,不知道說什麼,林芳菲急忙勸住梅子靈說:“你先把梓雨送過來,回來再說。”於是梅子靈忍著氣,先把梓雨給送到高速車站那邊,回來之後,看到林芳菲接了一根水管,帶著大口罩,穿著雨鞋正在衝洗大門。

梅子靈看看鄰居家,那邊風平浪靜,林芳菲說:“這事到底誰乾的呀?在這裡誰跟我們有這麼大仇啊?”

梅子靈心想是瞞不過去了,於是就把自己帶著梅小犬咬傷了鄰居家狗的事情告訴了林芳菲,果不其然,林芳菲一聽就氣上心頭,把梅子靈數落了一頓,梅子靈隻好默不作聲的一邊聽著,一邊幫林芳菲收拾。

林芳菲收拾著,卻又琢磨起來,說:“可是也不對啊,你咬了她家狗,按一般人思維不該是要賠錢嘛?乾嘛在門上潑糞呢?這也太齷齪了,她端那麼一大捧屎尿,自己不嫌惡心死了?”

梅子靈皺眉說:“什麼叫我咬她家狗,梅小犬咬的好嘛?”

林芳菲撇嘴說:“你讓梅小犬咬的!反正不合理。會不會還有彆的什麼事呢?我們什麼時候得罪了彆人也不知道呢。”

梅子靈想想,自己似乎從沒得罪過同村的人,主要是她幾乎和左領右舍沒什麼交集,更彆提交往了,門一關自己過自己的日子,其他一概不管,何況她管的事,也跟左領右舍普通小民差了十萬八千裡,生活上沒交集點,思想上更沒有,再加上梅子靈每月都要向當地派出所報道一次,所以同村的人大概也知道她是監外執行的犯人,所以都跟她保持著距離。

但是今天這一出,就讓梅子靈有些百思不得其解了。

林芳菲說:“這事肯定沒完,你看著吧,肯定還會有其他事出來的。”

梅子靈將信將疑,花了一早上才把門口收拾清楚。

梓雨去看梅立,不知道梅立搬了宿舍,到了北京才給梅立打電話,結果梅立還在睡覺,接到梓雨的電話,她才忙忙的過來,接了梓雨去自己宿舍,梓雨進了宿舍門,一看李冷亦就在梅立床上,還在睡。梓雨看到李冷亦臉色就不太好了,梅立急忙說:“我昨晚剛搬的宿舍,把她叫過來幫我收拾屋子,折騰到很晚才睡,所以她就睡這了,我昨晚睡的沙發。”梅立笑盈盈的解釋了一番,放下梓雨帶的東西,說:“走吧,帶你去吃好吃的。”

梓雨無奈搖搖頭,說:“你知道我不亂吃東西的,每次來還非要拉我去吃東西,你能不這樣嗎?”梅立聞言:“呃........那我們換個地方說會話吧,去喝茶。”

梓雨點了點頭,說:“喝茶還行。”梅立已經拉起她的手往外走去,梓雨轉眼又看一眼還在床上睡著的李冷亦,心有所思。而李冷亦在她們走了之後,也睜開了眼睛,她其實在梓雨進門的時候就已經被吵醒,隻是知道是梓雨以後,她不想跟梓雨照麵,於是一直裝睡,此時睜眼起來,看著剛剛關上的門,也是若有所思。

把大門收拾清楚沒兩天,林芳菲出門買菜,戴著頂軟軟的呢帽,穿著一件連衣裙,外麵套一件粉色風衣,腳上穿著一雙平底皮鞋,一身隨意休閒,又很清秀,她拎著籃子,消閒的走在市場的街上,左右看看有什麼可以收進籃子裡,耳邊卻聽到切切私語聲,林芳菲抬頭看過去,但是她一抬頭,幾個竊竊私語的人馬上就散了。

林芳菲心中疑惑,繼續買菜,買好菜準備回家,無意間眼角一撇,就看到路邊有一副很大的圖片,林芳菲定睛一看,竟然是自己跟梅子靈在自家樓頂時的景象,是兩個人一起晾衣服,梅子靈過來在她臉上%e4%ba%b2了一口的模樣,林芳菲愣了一下,急忙順著畫像,再向前看去,看到不遠處還有一副。

林芳菲急忙打了個電話給梅子靈,告訴她發生的事情,梅子靈聞言說:“你先彆輕舉妄動,就當沒看到,回來再說。”

於是林芳菲就當沒看到,先回去了,不過她在回去的路上順手拍下幾張在路邊的圖片,帶回家給梅子靈,梅子靈一看,從角度到距離,一眼就能判斷出就是隔壁鄰居家拍的照片,梅子靈納悶起來,說:“這是幾個意思?曝光我們兩嘛?可是我們兩個是拉拉,她爆了能怎麼樣?我們又不在乎彆人怎麼看。”

林芳菲說:“可問題是我們究竟怎麼得罪他們了?又是潑糞,又是曝光照片,何況我比較擔心周圍的人都被煽動起來,跟我們惹是生非,就算我們不把這些人放在眼裡,可是處理起來還是挺麻煩的,何況前些天你又被派出所叫去問話,聯係起來想想,我總覺得這不是什麼巧合。”

六十六

夜深人靜時,梅子靈帶起頭套,穿起黑色的夜戰服,腰間皮帶勒緊,箍出她圓潤又線條流暢的小腰來,林芳菲也穿上了夜戰服,理理衣服,還是那麼瘦,顯的衣服寬大起來,她說:“不說人到中年都會發福嘛?我怎麼就不能再長點肉呢。”

梅子靈說:“你吃的太少,走了。”她說著,已經靈活的從自家樓頂上溜了下去,進入了鄰居家的院子裡,林芳菲也跟著下去了,兩個人輕而易舉進入了彆人家裡,一邊輕鬆的低聲聊著家常,一邊在他家裡大肆搜查了一番,鄰居家兩口子還在床上睡的呼呼的,他家狗也在院外沒有發現動靜,梅子靈和林芳菲肆無忌憚的一陣搜查,還真被她們找出一些線索來。

她們在主臥床床下的地板下發現了一塊鬆動的木板,掀起木板,木板下一疊用塑料部包裹整齊的照片,林芳菲悄沒聲的把照片帶出去,出去前看了一眼睡在床上的兩人,心中腹誹,惡意滿滿的想著這兩貨真要死了,也是自己找死。

她出去輕輕帶上門,和梅子靈一起蹲在門外走廊上,打了小電燈看那些東西,這才發現照片拍的全是梅子靈和林芳菲,而且最初的照片上隻有梅子靈,梅立也入了照,不過隻有幾張,而且看著還很□□,再往後翻,才看到林芳菲也出現在照片中了,不過照片的焦點基本都是梅子靈。

林芳菲抬頭看了梅子靈一眼,說:“這家這個男的偷窺你很久了,你沒發現過?”

梅子靈一皺眉,捋一下照片數量,在判斷一下時間,這些照片大約也就是半年拍一張或者更久一點,雖然多年以來積攢下不少,不過這種頻率確實不容易被察覺,再說對方相距非常近,呆自己家裡拍照片,梅子靈又怎麼去發現呢?:-)思:-)兔:-)在:-)線:-)閱:-)讀:-)

林芳菲衝她撇嘴,對她說:“你還真招人稀罕,這樣就能說通了,這家這個男人喜歡你,被她老婆看出來了,於是她老婆想報複你,所以拍了咱兩的照片散播出去。”

梅子靈卻看了一陣照片後,說:“我把照片放回去,不要打草驚蛇。”

她又把照片放了回去,在這家一番搜查後,再沒有彆的線索了,兩個人回去了,回去在分析一陣跡象,梅子靈有些疑心鄰居這家是被對頭派來,但是鄰居這家在梅子靈買下現在這棟院子之前就已經住在這裡了,土生土長的本地人,怎麼看也不像是在梅子靈身邊臥底監視梅子靈的間諜,感覺還是說他暗中偷窺梅子靈才說的過去。

也難怪,梅子靈不管本身多牛,但是在不知道底細的人眼裡,就是一個單身女人,而且已經不年輕了,年長的單身女性雖然已失去了年輕時那般青春美貌,但是在下層人眼裡是比年輕單身女性還弱勢的群體,平常深居簡出,自己一個人帶著一個人女兒過日子,窮*意識裡,貌美而年輕的女人高攀不起,年老美貌的女人還是可以窺視一下的。

梅子靈坐在那裡分析來分析去,村頭牆上貼滿了的海報又是另外一種的,而且全是林芳菲和梅子靈的合照,大概真就是林芳菲推測的那樣,是鄰居男人的老婆心存不滿特意把兩人的日常拍下來,貼出來製造事端的,隔壁樓頂就能俯瞰梅子靈家的大院,偷拍不要太容易。

林芳菲坐在電腦前不知道在乾嗎,梅子靈問她:“你在乾什麼?”林芳菲說:“我在算我們的資產,算了算,我們兩個怎麼也該算中產階層了吧?我們兩個的資產放在那裡,什麼也不錯,隻是買賣理財產品一年也能有百來萬的收入,放著錢,又不是享受不起,給你找兩保鏢吧。”

梅子靈一愣,說:“你算半天是為了給我找保鏢?”林芳菲拿著計算器,一筆筆算賬,說:“現在好一點的保鏢薪水大概在一萬多,一萬多一年也就是十幾萬,雇兩個,總共三十多萬,出門帶著安全一點,然後還顯身份,你說你混了這些年,江湖上也算一號人物了,出門連個跟班都沒有。”

梅子靈皺眉說:“打住,我不需要保鏢,你也不看看我是什麼人。”

“你什麼人呢?”林芳菲不屑的撇撇嘴,梅子靈有些嗔惱,指著自己的鼻尖,說:“我,梅子靈,槍王紫風,出門還要帶保鏢?被人知道會被笑死的。”

林芳菲看著她的模樣吃吃笑起來,說:“誰會笑你啊?”

梅子靈沒好氣的說:“是個人知道都會笑死的,反正找保鏢這個事,堅決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