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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子靈焦急的說;“地圖,地圖給我。”

翻譯急忙拿出了地方,梅子靈打開地圖就地一鋪,看著地圖喃喃自語:“她出現在這裡,但是河內很平靜,沒有任何案件發生,說明她隻是路過,她經過這裡要去彆的地方,她要是去越南其她省,沒必要從這裡坐車,從這裡坐車很大的可能是她想要出境,出境為什麼不坐飛機?多半是因為她要去的地方很可能是她已經暴露過的國家,飛機安檢嚴格,她不容易通過,而現在她暴露了國家隻有中國!”

梅子靈臨時的,擅自決定中斷了這次指導,在翻譯姐姐急切的呼喊聲中,爬上了已經開動了的終點站將會抵達越南緊鄰中國邊境的火車。

三十八

這是一趟二十節編組的列車,除開前麵幾節軟臥車廂外,其他的車廂裡都擠滿了人,梅子靈進入車廂後,在擁擠的人群裡尋找著杜央的身影,但是她走過了好幾節車廂也沒有任何發現,卻在列車的洗漱間發現了一張擦拭過%e5%94%87膏的紙巾。

梅子靈馬上想到杜央肯定變裝了,她可能已經發現了暴露了,梅子靈意識到這點後,從洗漱間出來,在軟臥車廂偷走了一個男性乘客一件寬大的連帽夾克,她穿起夾克,帶好帽子,也遮掩了自己的容貌,在車廂中,又重新尋找起來。

列車員開始檢票,一個人喊住了再往前走的梅子靈,要她出示車票,梅子靈不動聲色的從口袋裡掏出了自己的軍官證,以及越南臨時通行證出示給他們看,檢票員明顯迷惑了,但是因為言語不通,他們無法溝通,梅子靈結果她手裡的筆,用漢語寫了幾句話給列車員,然後轉身走了。

列車員疑惑了一陣,因為她也看不懂紙條上的內容,於是拿著紙條回值班室去了。

列車還在行進中,梅子靈走向在軟臥車廂中,一個車廂一個車廂的尋找過去,她小心翼翼的生怕驚動到這個女人,但是她在軟臥這邊沒有任何發現,於是又向前麵的車廂走去,當她走進第六節車廂的時候,放眼看去,座位上的人都似乎沒有任何異常,隻有一個身形佝僂的老太太緩緩走向了洗手間,梅子靈轉頭又向其他人看去,其他人,沒有任何發現。

梅子靈看著,心頭忽然一個激靈,轉身跑向了洗手間,伸手推門,門開了,而門內沒有任何人。

剛才那個身形佝僂的老太太就是杜央,她佝僂著身體裝作老太太的姿態惟妙惟肖,梅子靈馬上向相反的車廂跟了過去,然而那個老太太早就不見了。梅子靈留意著車廂裡的每一個人,逐個車廂找過去,還是沒有發現,她想了想,徑直往前走去,穿過兩節車廂以後,她也在彆人不經意的情況下閃進了洗手間,%e8%84%b1掉了身上那件夾克,然後%e8%84%b1下自己的外套拿在手裡,外套下是一件白色的襯衣,又把短發儘可能的束起來,在腦後抓了個小辮,然後摸出身上的簽字筆在自己嘴角點了一顆美人痣,走出去,出去後她隨手抓過了身邊一個正在打瞌睡的人的近視眼鏡,漫不經心的敲掉鏡片,戴上了鏡框,然後她又順走了一個女孩的白色小皮包,背在肩上,不到兩分鐘,她也徹底變了一個模樣,搖身一變成了一個白領麗人,然後把外套搭在胳膊上,等到列車再一次停車靠站以後,神清氣爽的向回走去。

她看似漫不經心的經過車廂,似乎在尋找她的座號,但是她實際上密切的觀察著每一個人。

杜央因該會在發現尋找她的人不見了以後會放鬆下來,不過也不一定,但是她不一定能在列車上這麼多人裡注意到重新喬裝改扮過了的梅子靈。

當梅子靈經過一屆又一屆車廂後,她的眼角餘光看到了一個身材不高的男人,男人穿著黑夾克,戴著鴨%e8%88%8c帽,坐在車窗邊的位置上,在抽煙,他看上去似乎漫不經心的樣子,而且臉上有一塊刀疤,隻是他的皮膚似乎要比一般的男人光滑一些。

梅子靈想了想,看到了他背後就有一個空位,她鎮定的走過去,坐在了這個空位上,這時,她們是背對背的。

梅子靈沒有帶槍,也沒有援助,而且列車上人太多,很可能傷及無辜,所以她不打算輕舉妄動,冷靜的坐在那裡,看著窗外的風景。

然而這時,列車上又走過來兩三個人,梅子靈抬眸看看,發現是越南專案組的人,跟著列車員過來檢票,過來的時候他們看到了梅子靈,梅子靈迅速移開了目光裝作不認識的樣子,順便不經意的用手指指了指身後。

專案組的兩個人也看到了和梅子靈背對背坐著的男人,起初,他們也並沒有輕舉妄動,跟著列車員檢票,看著這個男人拿出票檢過,他們跟著列車員一起離開了。

時間在一分一秒的過去,到了午飯時間了,列車上供應午餐,一個穿著列車員製服的越南美女推著送餐車走了過來,梅子靈看去,卻是自己身邊的那個美女翻譯。

翻譯帶著溫柔的笑容詢問乘客們需要什麼,詢問的時候,不時的低下頭,%e4%ba%b2切的說著什麼,她的聲音溫柔音調也低,超出兩排座位就聽不到了,梅子靈依舊坐在那裡,翻譯經過的地方許多乘客卻開始陸陸續續的離開了。

梅子靈意識到她們時在疏散乘客,準備要動手了,於是在翻譯走到自己這邊的時候,她抬頭用生硬的英語說:“有炒飯嘛?”

梅子靈身後的男人看著陸續離開的乘客,她似乎意識到了什麼,正了正帽子,然後起身,拿起手提包,離開了座位。

梅子靈還是不動神色,她知道越南專案組的人應該有打算。

果然就在這個男人起身走到車廂與車廂連接的門口時,突然一個人的手臂勒住了他的脖子,同時前麵也出現了一個人,抓住了他的手臂。

這些事不過發生在眨眼之間,然而就在這個男人被控製住的一瞬,他的手裡多了一把折疊刀,手腕輕輕一動,刀刃就甩了出來,雪亮的刀刃在他的掌心一旋,一名越南特工的手腕已經被割傷了,傷口深及動脈,鮮血頓時大量的湧了出來,致使他%e8%84%b1力放開了這個人。

在傷了一個人以後,他又反手揮出刀刃,刀刃緊貼著一個人的頸子劃了過去,這個人急忙鬆手退了一步,幸虧他動作快,否則差之毫厘就割斷了了他的喉嚨,那把折疊刀在這個人的手裡,就像是長在了她的手心裡一樣,片刻之間逼退了兩個人的襲擊,逼退他們之後,這個人立刻轉身向回走去,因為前麵兩個人完全堵住了通過的門。

那名翻譯看到轉身走過來的男人,急忙用力把餐車猛然推的撞了過去,男人伸手扶住旁邊的座椅靠背,借力淩翻了起來,越過了撞過來的餐車,身影乍落,美女翻譯一伸手向她的脖子掐了過來,對方身形一閃,躲開了她的手,一記擺拳打在了她的肩上,打的她一個趔趄撞在了旁邊的乘客身上。

這些事情發生的過程中,梅子靈一直坐在那裡,似乎事不關己一般,那幾名越南特工看著一直不出手的梅子靈,心中疑惑不定,隻是沒有情急叫喊出來而已。

梅子靈卻在這翻譯撞到乘客的時候,嚇的驚呼了一聲,起身離開座位,想要避開,卻不小心撞在了這個男人身上,這個男人想也不想,一伸手把梅子靈抓了過去,把折疊刀放在了梅子靈的頸子上,用英語厲聲說:“都滾開,否則我殺了她!”

然而這正是梅子靈想要的,就在對手以為她是個普通人而把她挾為人質後,她的手指輕輕夾出了她身上唯一可以當武器用的東西,一直簽字筆。

看著驚慌失措的梅子靈,以及放在她脖子上的那把刀,幾名越南特工一邊莫名其妙,一邊又不敢輕舉妄動,隻好暫時都往後退去。*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而就在此時,梅子靈突然一反手,非常的快而且狠準的把簽字筆紮進了對方握著刀的那隻手的小手臂上,這個男人痛呼一聲,手鬆開了,刀落在了地上,右臂也不能動了,而梅子靈在此時順勢轉身,就給了她以及右擺拳,一拳打在了他的臉上,把他打倒在地的同時,也把他臉上的那塊傷疤打掉了。

傷疤隻是一塊貼上去的類似仿真麵具一樣的東西,這塊傷疤%e8%84%b1落後,露出了他原本的麵目。那是一張冷峻美麗的麵容,麵容的主人就是杜央。

梅子靈突襲成功,沒有絲毫猶豫,也沒有絲毫怠慢,再把杜央打倒在地上以後,她抬腳一腳踩住了杜央的脖子,狠狠用力,她沒有絲毫的留情,過過她可以踩斷杜央的脖子的話,她一定會這麼做,因為她知道隻要給杜央留一絲半點的機會,死的人就會是自己。杜央頓時不能呼吸,那幾名越南特工也急忙跟進,立刻將杜央的雙手拷了起來,同時把她的雙%e8%85%bf也死死按住,讓她不能有絲毫的反抗餘地。

這是杜央第一次栽了,被擒住後,在四個人的看押下她被暫時先被帶到了車站就近的警察局裡,被單獨關押在了審訊室裡。

審訊室外,梅子靈有些焦慮的抓著一支筆敲打著辦公桌,她正在等夏天虹的回訊,她把抓住杜央的事情已經在第一時間向夏天虹彙報了,因為這是專案組第一次抓住奧杜古斯的核心成員。

那名美女翻譯帶著一臉崇敬走過來,給她送來了一杯茶,然後說:“他們在討論你。”他們說的是那幾個越南特工,梅子靈心不在焉的“哦”了一聲,美女翻譯為了引起她的興趣,說:“他們說你的確很優秀,有勇有謀,難怪中國方麵會派你來。”

“哦?”梅子靈還是心不在焉,沒聽進去美女翻譯的話,說:“她有說什麼嘛?”

審訊室裡,被戴上了手銬腳鐐的杜央麵無表情的坐在強光燈後麵,對詢問她的問題充耳不聞,說:“想從我這裡得到情報?那就告訴我抓住我的那個女人是誰?告訴我她的所有信息,我就適當的提供一些情報給你們。”

審問她的越南特工愣了愣,說:“你現在沒資格討價還價。”

杜央冷笑了一聲,說:“我遲早會知道的。”

三十九

審問當然什麼也沒有問出來,梅子靈隔著外麵的監控窗戶看著杜央,杜央身上還穿著男裝,加了墊肩,腳下穿的皮鞋是在內增高的,皮膚也被黑了,陳顯出微褐色來,戴了很短的假發,使她整體看上去顯得比較魁梧,但是這依然不能遮掩她的秀麗的五官。

她始終麵無表情的坐在那裡,問任何問題都拒絕回答,連夜突擊審訊,疲勞轟炸都始終不能讓她開口,而在淩晨的時候中國方麵也終於返回了信息,要求引渡杜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