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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白 滄海暮夜 4403 字 3個月前

原來男裝打扮為好。”略微皺眉,金煥說道。

“我真顏就這般見不得人,昨兒個夕墨也叫我易容來著。”有些不解的抬頭看著金煥,羽白說。

“他也叫你易容了?”聲音顯得有些緊張,金煥開口問道。

“嗯。”沒好氣地哼了一聲,羽白點點頭。

“這樣……”金煥若有所思,沉默不語。

自己生的像顏清,本來還想好好炫耀一番的。但是想起自己未曾易容時在人間行走那些布衣百姓的模樣,羽白又開始頭痛。

已經記不清多少次了,不是有人跪到自己麵前大呼什麼大慈大悲的某某某就是拿著一柄破銅爛鐵對著自己大喊妖孽,從來翻不出新花樣。

本以為修真之人覺悟會高些,可那日從懸崖邊顏清的小屋回來時,也不是沒見到那些狐狸的樣子。

“看來狐族當真是生不出美女了。”羽白有些臭%e5%b1%81的瞅著金煥,得意的笑。

“是啊,大小姐!”拿著扇子狠狠敲了敲羽白的腦袋,金煥笑道。

武試完全結束以後,名次也被列了出來。夕墨和泠楓最終取代了‘話題焦點’的羽白和金煥,被人不絕的談起。

畢竟那日的比賽,即使是三日之後,仍然令人心有餘悸。

若有可能,可千萬莫要與狐族為敵。

這是觀了全程武試的其他氏族,統一得出的結論。

最後那日,按照慣例,武試的前三甲要上台被大家瞻仰瞻仰。

大家永遠忘不了那天……

整個啟雲澤都靜默了。

“嘿嘿,原來飛揚一直以假麵在江湖上行走,還請恕飛揚無禮。”在一個狐狸青年不滿的嚷嚷著什麼‘不男不女的扮相’、‘為什麼還用易容術’的時候,羽白在光天白日之下,宣布了事實的真相。

於是,靜默了。

嘩啦啦的,隻剩流水聲,呃,是流口水聲。

若說這絕世之貌是易容而成,大家尚可以接受。可若這是原貌?每個人難免一陣頭暈目眩。

“金老頭,怎樣,不愧是我羽家的孩子吧?”羽白爹美滋滋的看著眾人皆為之沉醉的的場景,對金煥爹炫耀道。

“哼,又不是女兒,難不成羽老頭你真要這世間男子皆患上龍陽之癖?”

看著周邊男子癡迷的模樣,羽白爹語滯,愈發的後悔起讓白兒女扮男裝的決定了。

呦,那個悔呀!

羽白爹恨不得坐在地上當中拍大%e8%85%bf。

突然,又想起家中那個等著白兒‘出人頭地’的夫人……

呦,那個怕呀!

羽白爹險些失聲痛哭!

“娘的!竟然比我還美!就算為了孩子的長相,這男人我要定了!”

不知在哪裡,人群中傳出了這樣的話。

看著其餘女子點頭稱是的場景。

給我塊豆腐吧,白兒,是爹害了你呀……

第三十五章

不知道冰非長老對那幾位族長說了些什麼,致使他們沒有再深究玄火芝的事情,但是依然有人對餘下的玄火芝,勢在必得。

比如,藍寧的爹,七尾族長。

他本就略懂醫術,又%e4%ba%b2眼看見自己女兒在那麼一點點玄火芝的調養下,身體發生了怎樣的變化,說是%e8%84%b1胎換骨也不為過了,那麼,那玄火芝,自己定是要想方設法得來!

於是,在眾部族打算離開啟雲澤的那一天——

“飛揚。”七尾族長和顏悅色地走到羽白身邊,做出借一步說話的姿勢。

雖然心中有些疑惑,羽白還是同他來到了花園的相對僻靜的地方。

“飛揚,這三顆是東海的夜明珠,每一顆生足了五百年,若修習得時候配在身上,可有事半功倍的效果。”七尾族長一臉慈祥的笑容,對羽白說。

在看見夜明珠的瞬間,繞是羽白再不懂人情世故,也明白了他的意思。

無非是覬覦了自己那株玄火芝罷了。

淡淡的垂下眼簾,羽白輕輕一笑,說:“世伯,飛揚無功不受祿。”

“飛揚,你有所不知,我有個兒媳,就是這次也跟著來了的那個,她正帶著身子,可無奈自小身體虛弱,婚前又曾受過重傷,以致有了身孕後身子一日不如一日。本我們也隻想儘人事聽天命,好好將養就算了,可飛揚手中竟然有這救命的玄火芝,我這個做父%e4%ba%b2祖父的無論怎樣也要為兒媳和未出世的孫兒討得生機!”

不著痕跡的挑了挑眉毛,羽白淡笑著轉過身去,不去看那夜明珠,反而背對著七尾族長,道:“世伯,這玄火芝於飛揚大有用處,請恕飛揚無法幫忙。”

心中冷笑,羽白可沒有忘記,究竟是誰占了自己爹爹的院子,可不就是那個‘體弱的兒媳婦’?

七尾族長的笑臉有些許僵硬。不過,隨即又滿臉慈祥的說:“飛揚此時身強體健,自然不比我那可憐的兒媳和未出世的孫兒,我願以三顆五百年的夜明珠加之我藍族心法換你餘下的玄火芝,何如?”

走到羽白麵前,藍寧爹說到。

未加掩飾的麵容就那樣近距離的麵對了藍寧爹,盈盈的目光如秋水般覆上了藍寧爹的眼睛。對上這樣的臉,藍寧爹有一瞬間的失神。羽白瞧著藍寧爹手上的夜明珠,眼神閃了閃。

或許是看見了羽白眼中略動的眼神,七尾族長越來越自信。他素來知道這個羽飛揚貪財,這種寶貝擺在麵前沒有不要的理由,更何況,還有他本族的心法!

不知不覺,那種得勝的笑容便掛在了臉上。

看見藍寧爹的神色,羽白一陣陣的好笑。

低眉順眼,羽白聲音輕柔的開口:“藍族的心法何其珍貴,飛揚本應將玄火芝雙手奉上的,奈何玄火芝對於飛揚來說也是有不可替代的用處的,真的是……對不住了。”

一番話,說的好不惋惜好不悲痛。

說完,羽白轉身便要往喧鬨的前庭走去。

呆愣了片刻,七尾族長眼看著羽白要走回鬨區,立即迅速攔到羽白麵前,不敢相信的問到:“飛揚當真不願將玄火芝讓給世伯?”

“不願。”

兩個字,說的清清楚楚,斷絕了一切可能性。

“羽飛揚,你莫要太過張狂了!”慈祥的偽裝退去,凶狠逐漸爬上這個自稱修仙之狐的臉上。

羽白平靜的看著他,心中暗喜。

小說話本誠不欺我啊,反派角色果真開始在惱羞成怒以後暴露真麵目了!

羽白不是癡傻,自然知道之前是誰一直在八尾對待泠楓的‘玄火芝’的問題上添火加柴就盼著越燒越旺。她更知道,

“你以為以你一人之力,可護得這至寶周全嗎?”

說話間,這個仙風道骨的七尾族長,絕對露出了可謂陰險的表情。

將自己懷有玄火芝的事情瀉露出去,羽飛揚自然成了眾矢之的,倒是各路貪圖靈藥的人隻要來插上一腳,也足夠要了羽白的命。

更不需要說,麵前這人似乎就有你不給,我便搶的打算。

本來麵無表情的羽白,看著七尾族長,突然粲然一笑。

一笑,天地為之失色。

“伯伯你當真是聽不懂人家的話嗎?我這玄火芝馬上就要本用掉了,到時他們搶什麼去呀!”

略微偏過腦袋,羽白的表情純真又……絕美。這兩種感覺,很不協調的協調在一張臉上。

麵色一寒!七尾族長被羽白的話激的氣血攻心,竟伸手向羽白腰間的香囊摸去!②本②作②品②由②思②兔②網②提②供②線②上②閱②讀②

那香囊裝著羽飛揚搜羅來的所有寶貝,這是世人都知道的事情。

“無恥!”羽白閃身一躲,然後一掌向藍寧爹%e8%83%b8口擊去!

“轟!”藍寧爹險險奪過,掌風便擊碎了他身後假山上的巨石!心中一凜。藍寧爹不敢相信的看著羽白,心想這羽飛揚原來竟然一直隱藏自己的修為嗎?

這邊鬨出了這麼大的動靜,就算那邊再喧鬨,也都知道這裡出了些事情。

於是在下一刻,大家趕到的時候,看見的就是這樣的一幅場景——

羽飛揚麵帶著些許紅暈,似乎是羞惱。一手護住腰間一手做攻擊狀。

而另一邊,則是麵色鐵青的七尾族長,全沒有往日淡然的神色,一臉不敢相信的看著羽飛揚。

“飛揚,發生了何事?”

一個墨色的身影落在羽飛揚的身邊,低聲詢問,打破了場麵的寂靜。

“怎麼了?”羽白狀似憤怒的一哼,臉上帶些羞惱的神色。

這種表情……怎麼好像是某種特定情況下的反應?

大家看了,不由自主地看向了七尾的族長,卻見七尾族長臉色鐵青的站在那裡。

怎麼……又有些不像了?

這時——

“身體發膚受之父母,飛揚不過不願再掩了這副容貌,不過才以真容示人幾天,竟就出了這當事……當真是……”說著,羽白竟還憤憤得瞪著七尾長老,一副受了多大侮辱的模樣!

原來如此!

本來不太確定的眾人此刻都確定了!

原來七尾族長竟然是個迷戀美色之人,竟然還妄圖輕薄羽飛揚!

這就是大家從羽白的表情中得出的結論。

一時間,責備又鄙視得目光紛紛落在了七尾族長的身上,結果他的臉色更青了。

當然,羽白爹、金煥和夕墨沒有如此隨波逐流,還屬於保留態度。

前兩個人實在太清楚那種受了委屈想要尋死的模樣完全不可能在羽白身上出現,而夕墨,則純粹是不信任羽白此人的人品,呃,或者說是狐品。

正當眾人義憤填膺準備一起聲討七尾族長的時候,忽然聽到‘噗嗤’的一聲笑。回頭,看向羽飛揚,哪還有了半點受了委屈的模樣?完全是一個成功騙過大人的小孩子的狡黠樣子嘛!

“哎呀呀,他們都相信了呢,看來世伯你品德有限嘛!”羽白淺淺一笑,然後瞬間斂去了笑容,走近了七尾族長,一字一句的說:

“如今當著大家的麵,我們把話說清楚。”

掃了一眼明顯在看八卦的眾妖,羽白緩緩道:

“這玄火芝我早已決定留給我的好友療傷增進修為,那朋友在你眼裡一定卑微到不行,因為他甚至不是飛禽走獸,而是木族。可是,即便如此,也比給了你這道貌岸然的糟老頭子好。至於你的那個兒媳婦……”

說著,羽白露出了一個顛倒眾生的笑容,引得大家片刻的失神,然後說:

“我管她去死……我羽族向來記仇,我可沒忘是誰占了我爹爹的獨院。”

說完,羽白起身,走向金煥這邊,走了一半,還回身看著七尾族長,說:“要搶便來搶,我爹爹不跟你一般見識不代表我這樣,聽著,我,羽飛揚,隨時奉陪!”

說這話時,羽白還向人群裡掃了一眼,莫名的,那眼神無比的淩厲,完全沒有羽白往日散漫的模樣,倒是隱隱的,看到了些夕墨和泠楓的氣息。一時間,竟完全沒有人敢動玄火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