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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白 滄海暮夜 4283 字 3個月前

多少!”

“才不是!誰不知道三尾羽族都空生的好皮囊,那羽飛揚從氣度到修為哪比得上夕少?”

“可是那些外族的妖精似乎更戀那羽飛揚呀!”

“那是她們自知高攀不起夕少,才會轉向羽飛揚的!”

“如此說來,好像真是這樣。”

“咱們打賭,那羽飛揚在場上,定堅持不過十招!”

“討厭,誰要跟你賭這個!”

“……”

“……”

狐族武試,正式開始!

天字台。

飛沙走石過後,一個泠族子弟呆呆的跪在擂台邊緣,一個黑色身影自天空緩緩落下,揚起的衣擺如同盛開的黑色曼陀羅,從容優雅。

站定,夕墨手中的紙扇靈巧的在手中翻騰一周,最終被輕鬆抓在手中。眾人這才發現,自始至終夕墨都不曾使用任何法器,就連手中折扇都不曾展開。

“多……多謝夕少……手下留情。”那一直呆怔的藍族狐狸終於回過神來,滿臉冷汗的對夕墨說。

“承讓。”夕墨頷首淺笑,引來圍觀女子一陣尖叫。

地字台。

寒光閃過,泠玡劍進鞘,擂台上一片肅殺,凜冽的氣息仿佛滲入了每個人的骨髓。台下的人靜靜的看著台上那個穿這藏青色袍子的年輕男子,忘記了眨眼。而那個作為泠楓對手的夕氏男子已經倒在地上再無力站起。

泠楓那鐵灰色的瞳孔中看不出一點神色,沒有得意、沒有興奮、甚至無悲無喜。對著那個已經失去知覺的對手象征性的行過禮後,泠楓躍下擂台。圍在台下的人群自動自覺地讓出一條通路目送著讓他離去……

果然應該聽泠族狐狸的勸告,要穿好了冬衣再來看比賽的。

玄字台。

觀眾台上的妖精們表情明顯分為兩大夥兒。金狐一夥臉上滿是豔羨的神色,癡癡的看著擂台。而另一夥兒,則已經驚訝的擺不出表情,如果硬要加一種表情到他們臉上,恐怕那神色應該叫做哭笑不得吧。

“你真的很幸運。”金煥走到已經無法動彈的葉狐麵前,一臉痞痞的笑容。“你現在的這種處境,可是我做夢都想擁有的。”

那葉狐已經麵如死灰,向來喜歡拈葉飛花的葉族如今受到這般羞辱,當真應該散儘修為隱居荒山了。

隻見玄字擂台上,那相貌稱得上英俊的葉狐被埋在了小山一般高的銅錢中,唯一漏出來的那個小小的腦袋在那銅錢山上顯得多麼渺小!

沒錯,金煥的法寶正是銅錢,五枚被他用真氣養了一千年的銅錢。比試剛剛開始的時候,那葉狐根本未曾將金煥當作對手,連神色都是懶洋洋的提不起精神。當金煥祭出那五枚銅錢的時候場下一片嘲笑聲。

“看來金族當真是片刻都離不開錢!”不知是誰在台下大喊。

“正是如此!”金煥微笑著回答,說著,那五枚銅錢便飛到了葉狐上方。剛剛在台下看熱鬨的人都發現那葉狐臉色瞬間一變,正當人們不知為何的時候,那五枚銅錢就幻化成無數枚銅錢如雨點般砸了下來!眼前不再混亂時,就已是剛剛的那般景象。

彆看隻是五枚銅錢,卻早已經在一千年的融合當中與金煥心意相通。而葉狐之所以變了臉色,不僅是因為感受到了那銅錢中強大的殺氣,更是發覺自己陷入了一個五行八卦陣當中!要問金煥是從何處學得那易術,還真的要感謝他交到了羽白這樣一個哥兒們。白羽閣的大總管柳沐風那有一五行八卦奇門遁甲之術的孤本,曾借給羽白學習。因為與那兩人交好,所以在金煥湊過去一起研究時柳沐風也沒有阻止。於是兩人便在那個萬年老樹精的教導下,學會了書中記載的秘術,雖不知比起溫氏的易術柳沐風那孤本是否厲害,可是羽白和金煥兩人卻確實從中獲益不少,相對的,對修為的體悟也比從前更加通透。

“葉兄,怎樣?是認輸還是再享受一會兒這銅錢的清香?”金煥不懷好意的對早已被‘銅香’薰暈過去的葉狐說。

他金煥就是要告訴全天下,他愛財!

這武試那個五六七八九拿前五名的慣例,他和羽飛揚偏要去改上一改!

“若有朝一日能被錢砸死,那真是死而無憾了。”金煥耳語般的說道,然後撤了陣法,銅錢山立刻變回五枚銅錢,飛回金煥的袖籠裡了。

跳下擂台,金煥向黃字台走去。

天地玄三個擂台上的比試,幾乎都是以秒殺作為終結的。修為比試,瞬間便結束了。可是黃字台偏偏要反其道而行之。當另外三個擂台早就勝負已定的時候,黃字台上的比試還沒有開始,或者說,羽白還在台上猶豫。

當夕墨泠楓和金煥來到黃字台時,羽白正坐在台上用力的翻著她的那個小香囊。

羽白爹氣定神閒的坐在看台上,羽朵緊張的絞著手帕,來觀戰的溫族狐狸則大聲地抱怨甚至謾罵,而台上,羽白的對手溫德,則安靜的看著那個依然猶豫不決的羽白。

雖說看起來溫德以就是溫文爾雅的模樣,可是他早已暗暗心驚。剛剛那個羽飛揚每次挑出來的東西都足夠令他震驚。

震天戟、盤龍絲、無底葫蘆還有紋草劍……哪個不是百裡挑一的寶貝?若羽飛揚真的能催動這些寶貝……那這一戰便真的難打了。

可是……看著羽白那為難的模樣,溫德猜想:或許他正是因為發愁催動不了這些寶物而猶豫呢。

穩了穩心神,溫德開口說:“羽飛揚,你還不打算開始嗎?”

聞言,羽白轉過頭來一臉不可理喻的看著溫德,說:“我不是在等你開始嗎?”

溫德氣息一滯,這叫等他開始嗎?

未等溫德再說什麼,羽白又開口道:“就因為你遲遲不開始,我才確定不了究竟要寵幸誰的。”那聲音,晴朗中帶著些許的埋怨,竟讓溫德心中生出絲愧疚。

“快些進攻,不然天黑我都決定不下來選什麼。”羽白厚顏無恥的說,這時羽白已把手塞進了那個香囊,大有抓出來誰就要誰的架勢。

“那麼承讓了。”溫德點頭,緊接著下一刻,一個巨大的玉石直直朝著羽白麵門飛來!

羽朵捂嘴,深吸了一口氣。

這時,羽白也從她那像囊中掏出一個什麼東西,定睛一看,竟是兩隻手套!

“果然又在搞怪。”金煥了解的苦笑道。

腰身向後一彎,險險的躲過氣勢很盛的玉石,羽白迅速的戴上手套。那玉石早與溫德心意相通,自然不會輕易放過羽白,快速停住,然後又向羽白擊來。

“嗖!”無數根細絲從那雙手套中射出,牢牢地穩住了。羽白雙手虛握,那玉石瞬間化成碎石,散落一地。

“哥哥贏了?”羽朵鬆了一口氣,問道。

羽白爹看著場上,淡笑著搖搖頭。

隻見那些散落在地的碎石仿佛有生命一般,劇烈的顫動,下一刻,那些碎石就重新幻化成像剛剛那玉石一般大小的石頭,氣勢更猛利的朝著羽白襲來!

“哇哇哇!不帶這個樣子的呀!”羽白在無數巨石的襲擊下,抱頭鼠竄。台下發出了陣陣的哄笑聲。

“果然,羽氏的狐狸一定撐不過十招!”不知是誰大聲地說道。

雖然身形狼狽,可是這麼長時間了,羽白卻一下都沒有被襲擊到,每次隻是險險擦身而過!

又過了片刻,羽白似乎想起了她的武器,於是伸手射出細絲捆住飛至麵前的玉石。奇怪的是,每當羽白的細絲捆住一塊石頭的時候,那塊石頭就如同失去了控製一般摔落在地。羽白奇怪的看了一眼擂台一邊的溫德,見他的嘴角露出幾許穩操勝券的笑意。

當最後一塊石頭也摔落在地的時候,羽白正站在其中的一塊石頭上,身上一點都沒有傷到▃思▃兔▃在▃線▃閱▃讀▃

緊緊揪著的心落下,羽朵深吸了一口氣。

“你輸了。”羽白淡淡的對溫德說。

“何以見得?”溫德挑眉,問道。

“你看。”羽白抬了抬手,大家這才看見手套上有一縷細絲正纏在了溫德的腰上。溫德一震!他剛剛明明狼狽的對付自己的巨石陣,怎會有空閒神不知鬼不覺地將那絲纏在自己身上,而自己又毫無覺察?

不過……

“你以為這樣便算贏了?”溫德好似無動於衷的說。

“難道不是嗎?”

“那你便好好看看你腳下吧。”溫德臉上依舊如戰前般儒雅,真的好像玉石一般。

“是八卦陣!”一名溫族子弟在台下大喊出聲。

原來是八卦陣。那些好像是隨意掉落的巨石已在擂台上擺出了一個精深的八卦陣法,而羽白,正站在陣的中間。

五行八卦,向來是六尾溫族的拿手好戲,出現在比試中,並不稀奇。

“你可知,隻要我啟動這陣法,你便會瞬間失去心智散了修為?”溫德的臉上終於浮現出幾絲得意的神色。

來回的看了腳下陣法幾眼,羽白也沒心急,隻是淡淡地抬眼,看著溫德問道:“你可是那日與我小妹說話的溫德嗎?”

溫德一怔,眼神向看台上的羽朵一瞟,神色頗不自然的說:“沒有的事。”

“哎……”羽白歎息,接著說:“那麼你知道我手中這絲究竟是什麼絲嗎?”

迎上溫德不解的神色,羽白也沒賣關子,說道:“這絲名喚‘寡婦淚’。”

寡婦淚?

泠楓的瞳孔一縮,而夕墨則是臉帶著笑容目不轉睛的看著台上那人。

寡婦淚,是成精黑寡婦吸儘相公精血之後所吐的絲。因為吐絲時黑寡婦必會流淚不止,所以那絲就叫做寡婦淚了。

愛之深所以痛之切,外族人應該是沒有辦法體會那些寡婦心中的痛。愛得太深,那愛便帶著三分毒,再加上十二分的錐心之痛,寡婦淚便成了劇毒的絲,堅韌無比,又狠厲無比。寡婦淚在百種兵器排名中也能爭得前五十的位置,不僅因為它的毒厲害,更因為它的毒可以因施法者的心意而呈現出不同的毒性,可大可小。

萬個黑寡婦中,有九千九百九十九個黑寡婦會在吐絲過程中肝腸寸斷而死,所以這寡婦淚……可說得上是萬年不遇。

“若不是因為羽兒,我也不願用它。”羽白的臉上忽然出現了惆悵之色。“若可以,我寧願當初沒有貪戀這仙家至寶。我一曲長相守換來了這卷寡婦淚,更喚出了一顆早已千瘡百孔的心。一曲長相守,淚儘天涯,竟讓那強撐了千年的心徹底破碎……”

說著,眼前似乎又出現了那個穿著黑衣的貌美女子的身影。

“飛揚,莫要沾上世間情愛,它當真會令你粉身碎骨灰飛煙滅。我若聽我娘%e4%ba%b2所言,不那般戀我的相公,如今也不會這樣生不如死。”那女子淒慘的笑,可臉上依稀浮現出小女兒般幸福的神色。

“飛揚,這寡婦淚送你,對這世間我早已沒了半點眷戀,我要與我夫君去長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