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頁(1 / 1)

帝王寵 南宮凡水 4241 字 3個月前

避免身上最後的遮擋物也跟著動作而滑落,她索性還是乖乖地沒了動作,隔了一會才又喚了蕭涵幾聲。

現在想起來,從蕭涵的玉被偷那一刻起,似乎就開始不對勁了。她們一步一步走到這裡,就好像是一步一步走到某個陷阱裡,掉進來的時候已經晚了。

瞧著蕭涵終於有了動靜,明霖鬆了一口氣。稍一動作,□的痛楚就落她一身的細汗,想到都是眼前的這個女人做出來的,她心裡的怨氣便又凶漲了起來,腦不對心的暗下腹誹起來。

蕭涵先是暈暈沉沉的晃了晃腦袋,待稍微搞清楚目前的狀況才頓時一個驚醒,竭力的掙動了幾下,奈何那粗繩怕是浸過水,根本就掙不開。抬頭望見一邊叫完她就開始躺屍的明霖,蕭涵心中的疑惑越發複雜。

“發生了什麼事?”

“……我怎麼知道?”明霖閉目養神,撇嘴道。每次被蕭涵那什麼之後,她就顯得異常虛%e8%84%b1,先前又掙紮了許久,廢了些力氣,這會隻能養一回是一會。

蕭涵皺了皺眉頭,腦袋雖然還有些疼,但理智基本已經都回來了,絞儘腦汁回憶了一番,隱約好像想起了些讓人麵紅耳赤的畫麵。可又隻有一個開頭,後來卻什麼也想不起來。

“我是不是,做了什麼,不好的事情?”她試探著問道。

“……”

“我記不得了。”懊惱的甩甩頭,而後又覺得眼下好像有更讓人頭疼的事情,“阿霖,你的衣服呢?我們,為什麼會在這裡?”

再次提到衣服,明霖才想起來另一個問題。她的衣服是被蕭涵撕掉的,是誰把她轉移到了這裡,豈不是都被人……看到了麼?

她心中焦慮,表麵卻裝的平靜,“我的衣服,你問我麼?”

“……”這麼一說,似乎就都明白了。蕭涵閉了閉嘴,不敢再問,另起話題道:“我們這是被人設計了?”

看看也知道是被人設計了。

正當這時,兩人的動靜怕是被屋外的人聽了去,破舊的屋內‘吱呀’一聲,從外麵被人推開,尖銳的聲音戳的人耳膜生疼。屋外是夜,黑漆漆的一片,蟬鳴聲此起彼伏。

兩人尋著腳步聲看去,入眼的女人,從頭到腳都寫著熟悉。

蕭涵瞬間暴怒如雷,“羅肖,是你!”她咬牙切齒,悔不當初!

誰都知道放虎歸山,後患無窮。她也不是不知道,但是明霖那般求她,她便軟了心的應下了。她甚至命人為那些棄甲歸田的俘將打理好去路,分派好銀兩。她想來想去,好歹賺一個民心,可到頭來,卻全然不是那樣。

其實早也想到了這種可能,隻是沒想到會這麼快。蕭涵想,若是有一天,發生了某件事情能讓明霖看的更清楚些,更沒有負擔的和她在一起,那經曆些不平倒也值得。然而真正發生時,卻還是讓人難以忍受。

羅肖褪去了身為俘虜時的一身狼狽,居高臨下的打量著蕭涵,嘴角放肆的輕佻,卻不著一詞,轉而又看向明霖,並抬步走了過去。

屋門被重新關上,隔絕了外麵的一切嘈雜。屋內燈火搖晃,將三人的身影都拉的長長的倒映在牆壁上。

“你做什麼,你……”看到羅肖向明霖走去,蕭涵刹那雙目赤紅,氣急敗壞的斥責,周身戾氣簡直能將人生剝活剮,她在大殿上下令砍人的時候都不比此刻憤怒的千分之一。然而她威脅的話語方才一般,那人便已然毫無畏懼的坐在了明霖的身邊。

相比蕭涵的憤怒,明霖滿臉的錯愕與訝異顯然來的更為強烈,直到羅肖已經慢條斯理的坐到了她的身邊,她才下意識的往後挪了一下,牽動了□的傷口,頓時倒抽一口涼氣,收回了神思。

“羅肖?”許久她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不確定的問了一句。

“羅肖!朕警告你,你若敢動她,朕絕對讓你死無葬身之地!”蕭涵陰沉著聲音威脅,若不是身體受製離不開這該死的座椅,她必定起身便將那該死的女人扼死在地。可惜,從不曾有過的無力感卻讓她頭一次感到莫大的恐慌,好像一件自己拿性命珍視的寶貝就要於自己漸行漸遠。

然而她的威脅,換做旁人十有八|九是會怕的,可對於羅肖這種已經無所謂生死,做好亡命天涯打算的人來說,便變得不值一提。

“死無葬身之地?”羅肖好笑道,不屑的目光愈發挑動蕭涵的怒火,她卻還覺得不夠,一手按在明霖光滑的肩頭,迫使她不得亂動,一邊卻繼續對著蕭涵挑釁道:“你可彆忘了,把她害成這般的人,可是你!”頓了頓,她望著蕭涵已然怒火中燒的麵容,挑眉又道:“更何況,就你如今這幅樣子,殺我?哈哈哈。”

“你!”蕭涵被她肆無忌憚的嘲諷險些氣的一口老血吐出來,還從不曾有人敢當著麵這麼諷刺她,除非是活夠了。她又看了一眼明霖,身陷囹圄,又知不是動怒的時候,“這一切,都是你計劃好的?”

“你是指這個?”隨手從袖中拿出一塊月牙形的玉佩,在蕭涵的眼前晃了晃。

是她的玉佩無錯,蕭涵一眼便認了肯定。想到先前房中的情況,她又問道:“是你下的藥?”

“西域曼陀羅香。”她大方的揭露謎底,笑意中彆具深意,“你可知你發狂的樣子有多嚇人,你可知你發狂後做了怎樣禽|獸不如的事情?”

“……”蕭涵想不起來,可是這話從羅肖的嘴裡說出來,絕對沒有好事。這時,蕭涵的手抬起來,她才發現一邊的桌案上放著一個小盒,她隱約有些印象。再等她將裡麵的東西拿出來的時候,蕭涵和明霖的臉色頓時便鐵青了一片!

☆、第五十五章

那東西上麵還帶著已然乾涸的血跡,凹凸不平的猙獰表麵讓人望而生畏。零星的記憶片段從蕭涵的腦中閃過,卻連不成完整的片段,可饒是這樣,也足以讓她驚惱的涼了背脊。

蕭涵垂下了眼眸,不知在思索著什麼,而其實她隻是不敢看明霖。她明白羅肖所謂的‘禽獸不如’的事情,其實道具本質無什麼,可她千不該萬不該失去理智後弄傷明霖。

她的那裡一定很疼,怕是又要許久不能正常走路了,隻求萬不要感染了才好。該死的,他們如此處境,想要上些藥都是不成!

“你究竟有什麼目的,到底想怎麼樣?你說出來,朕答應你便是!”

羅肖冷冷一笑,指尖有意無意的滑過明霖光潔的側臉,眼眸中刻畫著異樣的陶醉。蕭涵瞬時激動一樣,殘舊的椅子被她弄得吱吱作響,好像隨時都可能散了架。緊緊勒在身上的粗繩更是被繃得不留餘地,想來衣衫下的皮膚早已紅痕一片。

“拿開你的臟手!彆碰她,聽見沒有?!”她怒吼出聲,像一頭發了瘋的困獸,恨不能將羅肖撕咬的粉碎!而明霖除了拚命地躲避,艱難的連說話也是不能。

好在羅肖終於適可而止的放過她,轉頭麵向蕭涵,“我想要的隻有兩樣東西,一個是她,”她抬了抬下巴,示意明霖,“另一個,是你這個狗賊的性命!”

蕭涵心中一驚,怒瞪的眼眸不輸陣勢,“哼,簡直異想天開!”

“異想天開?”羅肖隻覺好笑,隨手將那汙穢的器具扔在一邊,而後從腰間抽出一把短匕首,“我告訴你,這兩樣東西,我現在是唾手可得。根本不需要你的答應,你能奈我何?哈哈哈!”她張狂的大笑,手指摸索過那鋒利的刀身,“你可知道是誰把她抱到的這裡?”

“……”說到這,蕭涵才想起來這個問題!

羅肖輕笑,知道她想到了,“她的衣服可是你撕掉掉的,怨誰呢?不過,你若是和好奇在你昏迷時我對她做過什麼事情,我倒是可以講給你聽,滿足你死前的那點好奇心。”

“你!”Θ思Θ兔Θ文Θ檔Θ共Θ享Θ與Θ線Θ上Θ閱Θ讀Θ

“你說什麼?”明霖不可置信的睜大眼睛。不知為何,想到除了蕭涵以外的人的觸碰,她的胃中便是一陣翻騰。加上這話還是從羅肖嘴裡說出,那種從心底湧出的絕望感甚至要將她扼殺致死!

“阿霖,彆信,她在說謊!”怒火到一半還是被理智強行壓抑。不管羅肖的話是真是假,她都可以不在乎,她一如既往的愛她,隻求明霖的心裡不要被這莫須有的事情所影響。

羅肖的臉色當即一邊,提刃直指蕭涵,“你怎知我在說謊?你看見了?還是要我現場再給你演繹一段,想想在旁人勉強,還有點緊張呢。”

“羅肖,你這個瘋子!”

“是瘋子也是被你們逼瘋的!她本來就該是我的,你滅了我梁國,還要搶人,你的胃口就這麼大麼?!”

蕭涵不與她%e9%b8%a1同鴨講,她努力的保持鎮定,“羅肖,朕告訴你,你現在放了我們,朕姑且還可以不追究這件事。你以為當朝天子莫名失蹤,無人過問麼?路上那麼多人看著我們往這裡來,你當朕的人都是廢物找不到這裡麼?到時候,彆怪朕沒給過你機會!”

“誰稀罕你的機會?”羅肖頓時拍案而起,幾個箭步衝到蕭涵的麵前,一手揪起她的衣領,兩人便這般傾儘全力的對峙著,“蕭涵,你根本就不配當皇帝!當場你放我走,就該料到有這一天!我大可以明白的告訴你,我早就不在乎這條命,但我就是死,也會拉上你做墊背!嗬,一國之君給我陪葬,說出去可當真風光!”

“你以為朕料不到?”

羅肖便眉頭一緊,三分狐疑,“你知道?”

“你以為朕不懂斬草除根的道理?若不是她那般為你求情,你根本活不到今日!朕為的,不過是不讓她為你傷心,你不配!至於後果,朕擔著了。是女人,你就放了她,拿了朕的命。”

“你當我不敢?”一時激動,那匕首已經貼在了蕭涵頸部的皮膚上,絲絲血絲滲出,紅色順流而下,染紅了領口。然而蕭涵卻始終連眉頭,都不曾緊蹙。

“羅肖!你彆亂來!”情勢越發不對,明霖撕扯著喉嚨,阻止道。

“如何是亂來,你難道忘了梁國是怎麼滅的麼?殺了她,難得不是曾經我們都最想做的事情麼?”羅肖衝動的質問,控製不住持刃的手微微顫唞,更深的嵌進肉裡,“你可知道,當時在蕭營,我聽到那些傳聞,心裡有多懊悔,多痛苦!我也曾幻想過那不是真的,可事實隻讓我更加的心灰意冷而已!”

“不要!”明霖掙紮著搖頭,她的所有注意力都在蕭涵流血的脖子上,根本聽不到羅肖在講些什麼,“我求你,冷靜一點,不要殺她!”

血液的遺失,讓蕭涵的臉色逐漸變得慘白,然而她的麵色從不曾顯露過畏懼,好像麵對著生死威脅的並不是她。泛白的雙?%e5%94%87微微開合,“阿霖,你莫要求她!”

“你胡說什麼傻話,你當她殺了你,就會放過我了麼?你想過沒有,你不在我怎麼辦……”

“都閉嘴,閉嘴!”

“呃——!”一聲悶哼從蕭涵的喉嚨裡傳出,壓抑而沉重,疼痛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