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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明明就是那個女人更厲害些。”

盞蕊立馬急的跳腳,半點容不得彆人說師姐的不是,“我說你怎麼胳膊肘往外拐啊?就是師姐更厲害!”

於是盞梓伸出兩根手指,“二十文,賭不賭?”

“……”盯著盞梓的兩根手指,盞蕊咬了咬嘴%e5%94%87,雖說門裡是不讓弟子賭博的,但是現在山下應該沒有關係吧?腦袋一昂,“賭就賭!”

這邊兩個人分好隊,壓下注,台上兩人的勝負還沒有半點頭緒。然而盞唯卻是已然到了莫大的吃力,雖然表麵還看不出來,可是她很清楚自己的能力,而對方分明仍然沒有施展全力。這未免就可怕了點。若是一直這麼下去,不出典舟她根本就不可能有勝算,甚至出了典舟勝負也還是個未知數。而幾次想要就此罷手,對方卻如何也不肯協調,非要逼她繼續打下去。

“出劍吧?”修名楚還有心思和力氣說上句話,而盞唯不過勉強維持著不讓喘氣太過沉重而已,目色微凜的看了修名楚輕鬆地臉蛋一眼,心下實在好奇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女人究竟是何來路,竟然能有這麼高深莫測的修為?!明明她就很年輕,甚至比自己還要小上幾歲的模樣,難道……她不是凡人?

稍稍一個走神,盞唯便在修名楚的眼裡留下了一個唾手可得的破綻,她身形極快,幾乎人眼難測,幾個晃身便如颶風席卷般湊到了盞唯的近旁,一把將典舟的劍鞘拔下,再幾個回身,人已經退出了幾米外,喜滋滋的看著盞唯極度難看的臉!

“你!”盞唯不曾領略過這等恥辱,手中的劍竟然就這樣在自己的眼皮下被人拔走了劍鞘。而事到如今,卻是停不下來了,她索性便渡氣於劍,打算用典舟之力挽回一成。

修名楚見狀滿意的揚了揚下巴,“這才對嘛!”既然要打就得認真的打,執劍卻不出劍,那是對她的不尊重!

“哇!師姐竟然出典舟了!”盞蕊幾乎要興奮地蹦起來,前台的看眾也是被這場麵給驚呆了,隻是幾次劍氣掃來,他們才會一陣恐慌的退後,等沒事了,就不知不覺的又往前走了走。

盞梓摸著下巴,也是看的出神,“這女人究竟是何來路,竟然連我都沒有聽說過!”

“嘁……”

“喂,你剛是不是鄙視我了?”

“……”

盞唯原以為修名楚下手陰狠,為人不恭,若是有門有派,也該是外門邪教。哪知她身上卻充斥著至純至正的靈氣,清瑩之光便是連盞唯也自比不如。

典舟的劍光幾乎被修名楚掌中靈氣給壓製到無,彆說是歇斯底裡,就連平日裡的威力都難以發揮出來。盞唯雖然並無受傷,對方又好像刻意讓著她不上她,可還是一陣精疲力儘,額頭的汗浸濕了發梢,反觀修名楚卻是一臉輕盈。

“呃——!”一個不敵,她便連人帶劍被震了出去,仰倒在了地上,體內靈氣一片紊亂,她沉息緩了好一會才慢慢恢複過來。盞蕊與盞梓隨即呼喚著‘師姐’,幾個大步衝了上來,將盞唯扶起。

這時,修名楚便像是個沒事人一般,撣了撣身上沾到的灰塵,好整以暇的走近些關心道:“一時沒控製好力道,姐姐可還好?”

“……無事!”盞唯劍尖撐地,借著盞梓兩人的力氣,慢慢站起身來。大事的確沒有,就是有點%e8%84%b1力罷了,休息一下便好。心中卻是對修名楚的來曆越發生疑,然而她看著修名楚,仍是有些氣憤的以‘這下你滿意了吧’的表情麵對她,繼而沉聲道了句:“告辭!”便轉身下了擂台。

“彆忘了二十文!”盞梓趁機湊到盞蕊耳邊提醒道。

“……”瞪了這小子一眼,盞蕊不理他,“我去給師姐拿劍鞘。”回頭路過修名楚身邊還不忘不甘心的‘哼’一聲,小丫頭簡直是氣憤到了極點!

修名楚若有所思的看著盞唯走遠,而後忽然變了一副不在意的神情勾了勾%e5%94%87角,縱身跳下了擂台,想著鬨騰到現在也該走了,倒是也沒人敢攔她。

人群中多出的一抹身影很是突出,修名楚無可奈何的歎了一口氣,朝那人的方向走去,銀質的麵具倒映出自己扭曲的麵容,修名楚開口便笑道:“看到現在的好戲,給不給錢啊?”

第014章

也不知道俢餘是怎麼擺%e8%84%b1那群女人的,想想那個場景,修名楚就不由想笑,然而男人被麵具遮掉一半的臉上卻始終並無表情。她有點尷尬的悻悻收起笑意,隨手指了之盞唯離開的方向,“你可認識那把劍?”

“典舟劍是紫崇門的寶物。”

“紫崇門啊……”若有所思的念了念這個名字,接著便又聽俢餘說道:“宮主交代過,讓少主離紫崇門的人遠一點,最好不要有任何交集!”

扯了扯嘴角,修名楚顯然不太認同這個要求。難道讓到手的漂亮姐姐就這麼飛了?她哪是那般不懂得珍惜的人!

隻是一方麵俢餘又盯得緊,修名楚心知甩他一次尚有可能,想再甩第二次就難了。很是無奈的撓了撓腦袋,她終於想起來這次出來的任務,擺了擺手,“不是要收妖麼,走吧走吧。”

“……?”修名楚難得的配合反倒是讓俢餘不習慣了,詫異的看著她,眉宇間似乎在懷疑‘這是不是真的’?所謂的幸福來得太突然,讓人措手不及,修名楚料想就是俢餘現在這個狀態。

“我臉上有花麼你這麼看?走不走,不走迎春樓還有姑娘等我呢!”

“……走吧!”

盞唯體內翻騰的真氣終於在許久之後徹底平息下來,剛走下擂台的時候,她雖然步調勉強平穩,但那時若不是強忍或許她早已栽倒在地。隻是不曾料到,她這遭下山,竟會遇到如此身手的年輕女子,不得不歎,這世上人外有人。

“喂,你怎麼知道師姐會……那個女人會贏啊?”趁著盞唯打坐調息的時間,盞蕊忍不住好奇的問盞梓道。

隻見盞梓眉毛一挑,嗑著盞蕊買的瓜子,“這有何難?我掐指一算……”

“喂!”盞蕊果斷的打斷,抬眼瞪了他一記。

“好吧,就說你平時好吃懶做吧,多用點功增加修為,自然就能看出來了。”

盞蕊歪了歪腦袋:“那師姐自己怎麼沒看出來?”

“因為師姐也很厲害啊,厲害的人就容易眼高手低,逞強,自以為是。”盞梓頭頭是道的解說著,“而且,你沒看見麼,師姐那不也不是自願出手的啊!”

盞蕊似懂非懂的點點頭,覺得盞梓的話好像是有點道理,“對了,你剛是不是說我好吃懶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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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麼?”眨了眨眼,盞梓肯定道:“你聽錯了!”

緩緩吐出最後一口長氣,盞唯終於睜開眼睛,冷著臉,斜眼瞥了一眼不遠處碎碎叨叨的兩人。而後站起身,拂了拂沾了些落葉塵土的裙擺,聲音不大,足夠邊上的兩人聽見,“眼高手低,自以為是,還愛逞強?”

“……”盞梓一粒瓜子卡在喉嚨裡,頓時憋紅了臉,半響後欲哭無淚的擰了擰盞蕊的衣角,“我忘了說,厲害的人,耳朵也比常人好使……”

“呃……”盞蕊見機行事,斬釘截鐵的將盞梓擰著自己衣角的爪子一把甩開,%e5%b1%81顛%e5%b1%81顛的迎上盞唯,一臉的殷勤,“師姐,你沒事了吧?還有哪不舒服不?我給你捏捏?”

“……”盞唯登時落下一頭黑線,拾起一邊倚放在樹上的典舟長劍,“天色也不早了,我們還是先趕路吧。”

盞唯記得臨行前師尊與自己交代道,渝州城郊外有一處荒廢的古莊園。而在許多年之前那莊園裡還是四世同堂,人氣旺盛,其樂融融的。但好像不過一夕之間所有人都不見了,隻剩下滿地的屍骨殘骸,甚是恐怖。熱鬨的莊園瞬間變成了空無一人的陰森古宅,誰都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但也會偶爾有膽大的盜賊聞訊而來,將家中值錢的東西全部搬走。裡外寬敞的大宅,一時間便變得更加空蕩。不過聽說,那些賊人都在不久後以各種奇怪的方式不得善終。而再久些,莊園裡便因為無人打掃而遍結了蜘蛛網,臟亂不堪,各種傳言在城中傳的沸沸揚揚,於是就算再急著趕路的過路人商隊寧願繞遠路也不會經過那古宅,而就算路過了,也絕不會進那宅中遮陽擋雨。

長此以往,造成的諸多不便不言而喻。

但若是如此便也罷了,近日來卻又傳出妖怪吃人的言論,說是住在城外的百姓經常無故失蹤,再也不回來。更是有歸鄉路過的旅人,或是定期進城貿易的商人平白消失。百姓怕了,便想到處尋求修仙問道的高人來此相助,可是平常的江湖術士也多半無功而返,甚至有人也折在了裡麵。這不,才多經波折後才找到了紫崇門。

紫崇門本就是修仙大派,向來以斬妖除魔為己任,從建派以來更是替百姓除去了諸多傷人的鬼怪,自當是沒有理由推辭的。而盞唯出師不久,重華便覺得正是個曆練的好機會,與幾個長老商量再三,這事就落在了盞唯的肩上。

盞梓雖是小孩心性,但比盞唯小不了一二歲,便也被批準跟了出來,互相照應也是好的。但盞蕊就是個意外了,這個最後入門的小師妹,到如今都尚未成年,卻一心想著要下山來玩。原本重華是說什麼也不答應的,可是盞蕊死皮賴臉的纏了兩三日,重華一個心軟竟是出乎意料的答應了下來。

然後盞唯覺得,她真的還不如一個人下山來的好。

因為三人從未去過那古莊園,問城裡的人又一個個聽見那莊園的名字便像是見了鬼的一般閉口不提,找不到路導致耽誤了許久的時間。直到下晚的時候,天色開始灰蒙,才好像大致有了些苗頭。

忽而一陣詭異陰惻的冷風略過,盞唯立時止步,抬手擋下`身後兩個還不明情況的家夥,眉頭不由得微微蹙起。

“怎,怎麼了?”盞梓小心翼翼的試探道,仿佛也發現了一絲不尋常,刻意壓低了平日一驚一乍的大嗓門。

“從此處,怨氣開始變重了。”盞唯警惕道:“天快黑了,這宅子附近都不正常,我們小心為上。”

“怨氣?不會有鬼吧?”盞梓一臉驚慌的咬著自己的指頭,哪知這句話的效果全反應到了盞蕊的身上,小姑娘頓時花容失色的一把抱住盞唯的胳膊,哆嗦的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