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續道:“那盞唯姐姐喜不喜歡小雅?”

“……嗯。”點了點頭,盞唯向來不善表達,也是辛雅問道了這個份上,她不否認的應上一聲而已。

於是小家夥就興奮起來,把兩隻小肉手拍的‘啪啪’的響。終於把辛雅背回了屋子,盞唯呼了一口氣,把她放在了長椅上,“你坐著彆動,姐姐去拿藥。”

“嗯。”

習武練氣之人多少都會備一些跌打損傷的藥在身邊,不過盞唯年紀尚小,說是拿藥也就是一小瓶藥水和一些繃布而已。再跑出去打來一小盆水,一邊為辛雅清洗著傷口,一邊小心翼翼的為她上藥。

辛雅咬著嘴%e5%94%87,剛才痛便痛了,和盞唯說說話倒也覺得麻木了,可現在上藥,那刺辣的藥水滴在殘破的傷口上簡直還要痛上好幾倍,她忍受不了,一雙大大的眼睛裡很快便蒙上了水霧,怎麼也止不住。

在盞唯的麵前,辛雅總是下意識的要強,不想讓姐姐看到她脆弱的一麵,不想讓姐姐看不起她,但自己似乎忘了自己也不過隻是個三歲多的小女孩,她如何能勉強自己承受這樣的痛苦而麵不改色呢?

“很痛麼?”看到辛雅想叫痛卻刻意隱忍的小臉,盞唯心下一揪,難受的柔聲問道。若是這傷在她的身上倒罷了,辛雅還這麼小,怎麼能吃得消呢?

哪知小家夥堅決的搖頭,“盞唯姐姐,我不疼,我沒哭。”

“……”盞唯有點意外,不管辛雅說的是真是假,她都覺得很震撼。那會盞梓上台階時摔了一跤,隻磨破了一點膝蓋皮就呼天搶地痛個不行,辛雅又怎麼能不疼呢!想著想著目光卻無意落在了辛雅的腰間,她蹙了蹙眉頭,總覺得是不是少了點什麼,忽而心中大慌,“你的錦囊呢?”

“呃,在枕頭下麵。”辛雅微微一愣,顯然沒想到盞唯忽然的大反應。

“胡鬨!”盞唯有些生氣,她放下手裡的白布和藥水,忽然起身往床邊走去,“師尊讓你保管好,你不是日日都帶著麼,怎麼會在枕頭下?”

“我……那個帶著好沉好麻煩,我今天,就……”低著頭,越到後麵聲音便越嘟囔著,漸漸聽不見。

從枕頭下翻出錦囊,盞唯無奈的搖了搖頭,“師尊說,這是靈石,會護你周全的。若是帶著,或許今日也不會……”她拿著錦囊往辛雅的身邊走,一邊還不無惋惜的說道,隻是話到一般,眼前便忽然一亮。

原本安靜的錦囊,在接近辛雅的同時驟然間發出微亮的光,雖還是白晝,那道光芒依舊清晰刺眼,盞唯下意識的撇過臉,用另一隻手擋了擋眼睛。哪知微亮的光芒卻好像又感知到了什麼,青藍色的光澤愈發的強烈,忽閃忽爍。

適應了這強光,盞唯慢慢移開擋住眼睛的手,定定的看著手裡的錦囊。袋口還是封著的,卻好像有點點的靈光從囊中溢出,形成一股微妙的靈氣流,不偏不倚的正往辛雅的身上湧去。辛雅也是看傻了眼,她本就年幼稚嫩,又何嘗見過這等景象,看那些靈光向她跑去,當即便嚇得直往後麵躲。

“小雅彆怕,彆動。”盞唯忽然出口提醒道。雖然她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些突然湧出的靈氣,更不知道它們的目的,但是這麼清新純淨的靈氣總是有益無害的,沒必要躲。

辛雅迷惑的聞聲看了盞唯一眼,而後雖然還是有點害怕卻是真的聽話不動了,眼睜睜的看著那奇怪的光點通過某一處的傷口侵入體內。

“嗯……”身體出現了一絲變化,淡淡的清涼伴隨著湧入體內的光點而漸漸占據了每一寸血脈,雖然有點不尋常,但是卻很舒服。辛雅不由低哼了一聲,忐忑的心才放下了一些,不解的看向盞唯。

靈氣流還在不斷地從錦囊中湧出,沒有人刻意驅使,卻如此有規律有節奏的流轉在辛雅的體內。恍然間,盞唯驚訝的發現,辛雅臉上的細碎傷口正以目力可視的速度慢慢清理愈合。這簡直匪夷所思!

辛雅瞪著一雙大眼睛,也不像先前那般因為身上的疼痛而咬牙咧嘴,感覺到臉上的變化,便試探性的慢慢抬起手摸了摸先前受傷的地方,盞唯想要阻止她靜觀其變,但終還是沒有說出口。

她早已被眼前所見的場景驚到不知如何言語,師尊曾說,萬物有規而循,若想突破規則而強製達到某種目的,那必將付出強大的代價。就好像這傷,就算是藥物促進可以幫助早些日子愈合,但也要有十天半月才能徹底恢複,如何在這一朝一夕之間,亦或是眨眼片刻便完全複合如初呢?

而其實隻不過是當時的盞唯和辛雅還不能知道,如若能聚集足夠充足強大的靈力,便是活死人肉白骨也是頗有可能的,又何必驚歎於這小小的傷口愈合?

忽而腦中再次出現那日師尊的話:這孩子體內有妖氣,隻不過微乎其微,幾乎無法察覺。這靈石不知來路,卻認她為主,或許是有聯係。

第005章

靈石的光芒伴隨著辛雅身上傷口的一一愈合而逐漸淡去,最後恢複平靜的黯淡。錦囊自始至終都未被打開過,一切就好像根本不曾發生,除了辛雅破洞的膝蓋好像能夠證明先前摔的那一跟頭是確實存在的。

盞唯依舊拿著錦囊,然後她忽然摸了摸自己被長袖擋住的手臂某處,前兩天練劍不慎弄到的傷口疼痛感還在,果然靈石是認主人的,自己明明靠的更近,卻半點沒有效果。

辛雅更是低著頭扒著自己的兩個膝蓋摸個不停,時不時還用饅頭般的小手揉揉自己的眼睛,好像不太相信這是真的。研究完了膝蓋,她又開始來回摸自己的臉蛋鼻子,摸完了仍不相信,還杵到鏡子來回打量,越看便越是興奮,殘缺的門牙全都笑的展露了出來。

“盞唯姐姐,小雅的傷都好了,都不疼了。”她一邊說一邊上下歡快的蹦著。

收起疑惑震驚的表情,盞唯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欣慰。忽然又想起上次辛雅感了風寒也是好的極快,不管怎樣,辛雅能夠好好地活蹦亂跳便是最好不過的了。否則看著小家夥痛苦的樣子,她的心裡也總是安定不下來。走過去拉住辛雅,盞唯慢慢蹲下`身,將錦囊係上她的腰間,“聽話,帶著它,彆再隨便拿下來了。”

“嗯!”見識到了靈石的益處,小家夥幾乎沒有猶豫就重重的點下頭,看著盞唯一雙白皙的素手在腰間為自己細心地佩戴,心底的滿足感無聲高漲,直到係好錦囊後,盞唯道了聲‘好了’抬頭看向辛雅稚嫩的臉蛋,小家夥還沒從傻笑中恢複。

起身不由寵溺的揉了揉辛雅的腦袋,“笑什麼?”

“盞唯姐姐……”辛雅抓著腦袋,欲言又止的扭捏樣子很是難得。

“嗯?”

“那個……”對著手指,明亮的眼睛微微的轉動著,“小雅昨天夜裡做了噩夢,怕怕的。”

盞唯聽罷不禁皺了皺眉頭,夢中之事,無論悲喜好壞,皆由心生,辛雅小小年紀,又是錦衣玉食,會夢到什麼嚇人的事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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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到了什麼?”

“夢到有壞人來抓小雅,然後小雅就叫盞唯姐姐,可是姐姐聽不見,小雅心裡好害怕,好著急。”睜著一雙惹人憐愛又無辜委屈的大眼睛,辛雅聲情並茂僅剩潸然淚下的說著,然而鬼機靈的小腦袋卻一直沒停下轉動。

若有所思的想了想,盞唯一邊又把辛雅拉到桌子邊坐下,“小雅不要亂想,那些都是假的。”

“可是小雅害怕,被嚇的醒過來,後來就怎麼也睡不著了。屋內黑漆漆的,小雅腦子裡總會亂想……以前,以前都是奶娘抱著我睡覺的,可是,來了這裡……”

“你需定下心來才行……”話到一半,方才想起來,辛雅哪懂那些,就算明白,她沒有習過門內課程,也是做不到的,“這樣吧,今夜姐姐不走,留下陪你可好?”

“好啊好啊!”盞唯如何也料不到,辛雅早在這裡等著她。聽到盞唯主動提出,自然是二話不說就答應下來。

這讓盞唯心裡頓時就有一種願者上鉤的感覺,辛雅從憂傷到喜悅,之間幾乎不過眨眼瞬間,變臉速度實在驚人,難道,她又被騙了?

然而聰明如辛雅,明知道是不可驗證真偽的事情,當然是不會承認的。更何況,說出的話,潑出的水,盞唯還不喜歡做自打臉的事。她無奈的點了點辛雅的小鼻子,顯然是拿她一點辦法也沒有。

晚飯依然是萬年不變的小米粥和白饅頭,但與其他弟子吃的又有些差彆,米粥是盞唯%e4%ba%b2手熬煮的。辛雅吃慣了山下的美味,雖然不太習慣這裡的粗茶淡飯,但被貼上盞唯%e4%ba%b2製的標簽,那意義明顯就不一樣了。

頭一次覺得天黑的這麼慢,儘管毫無困意,辛雅還是早早的爬上了床,光著腳丫子在床上裡外滾來滾去,全身上下都因為今晚盞唯不會走而在止不住的興奮。那個時候,她完全不能意識到自己下意識眼巴巴盯著房門的苦等表情,有多像盼著夫君回屋的小媳婦。

然而往往這個時間,盞唯都在自己的屋子裡練氣打坐,隻有到徹底天黑後才會來看看她。可能是心底莫名的騷動在不斷地刺激著辛雅焦躁的小心臟,所以明明天還有點微亮,她便耐不住了,搭上小鞋便甩著小%e8%85%bf便往房門跑去。

個頭遠沒有房門的一般高,想要將它打開,每次都要花費辛雅好一番功夫和力氣。然而或許是熟能生巧,這會她早已比初來時愈發的自力更生,沒多久‘吱呀’一聲,便預示了她的成功。躡手躡腳地走過短窄的廊道,她偷偷的扒在了隔壁的房門外,可憐她個子太小,壓根就看不見屋內的任何景象。

咦?好像有水聲。辛雅豎起了耳朵認真的聽著,看來盞唯姐姐已經‘發完呆了’,開始沐浴了。辛雅不能理解為什麼盞唯總是會一動不動的閉著眼睛盤%e8%85%bf坐在床上,一坐就是一兩個時辰,她一直認為那是盞唯的特殊嗜好,閉著眼睛發呆。可時常她又會看到淺淺的光縈繞在盞唯的身體周圍,就像白天錦囊發出的光那樣,不知來處又十分好看。

然而聽著聽著,辛雅發覺自己的腦海裡浮現出了奇怪的畫麵,讓她不禁覺得臉頰燙燙的,腦袋暈暈的,鼻頭熱熱的。這是怎麼了?辛雅摸著自己滑滑的小臉,覺得奇怪,他沒有發燒,身體也沒有難過,為什麼會這樣呢?

接著她便覺得屋內的水聲越發的清晰了,好像一下一下不是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