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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終極替身 歌疏 4425 字 3個月前

,她不禁問蘇雪,“你就這樣走了嗎?你的家人,也舍得?”口氣淡淡,毫無情緒。蘇雪注定要離開,她以為自己早有心裡準備,可當蘇雪靈魂開始枯竭時,卻壓不住地心慌!

她在這個世界沒有%e4%ba%b2人,沒有朋友,唯獨有蘇雪陪伴了她十三年。而今,她卻要代替蘇雪活下來……

而最讓她悲哀的是,蘇雪一天比一天衰弱,而她的%e4%ba%b2人們卻毫不知情,每天按部就班地乾自己的事情。對蘇雪而言,%e4%ba%b2人圍繞病榻這樣的想法恐怕都是奢侈的!

蘇雪十分虛弱,好半晌才有了回應,“你一定能將他們照顧得很好!”

蘇若心中無比煩躁,就仿佛有人突然將一座山的分量壓在他身上,讓她動彈不得!

“你還有多少時間?”

“……也許幾天,也許幾年……”

蘇若沒有再說什麼。

當天氣慢慢暖起來,蘇若沿著那片小湖插滿了柳條。

而蘇凝,每天都會在那裡釣魚。

蘇啟則在水雲閣中溫書。

蘇家大小似乎都沒有什麼改變。隻有蘇若知道,蘇雪正在跟她的至%e4%ba%b2血脈告彆……

作者有話要說:

☆、〇一八章

端王府。

楚辭麵無表情地看著麵前站的六名少年以及六名少女。

兩個月的時間,要找到與那兩姐弟如此相似的人談何容易!有的身材像,有的臉型像,有的眉眼像,有的口鼻像……

陸青看著那位爺的低氣壓,忍不住就一把一把地摸冷汗。他實在不明白這位爺哪根筋出了問題。你怎麼不看看另兩位皇子圍著帝位各種拉幫結派,門檻都快被踏破了。這位爺倒好,閉門謝客,連宮裡召見也來去匆匆,就窩在府裡畫畫像。

一張蘇二小姐,一張蘇三公子……還沒完沒了了。

陸青最怕的就是進他的書房,每個被這位主子拎著評價兩幅畫像的相似之處的人,無論回答如何,都免不了二十大板……

陸青冷汗涔涔。這等待的時辰絕對是煎熬呀!萬一這位爺又抽風,他的%e5%b1%81%e8%82%a1絕對能見骨!

那十二位更是被楚辭看得發抖,儘管此刻還算站得穩當,他們身後的陸青可是清楚得很,多少雙%e8%85%bf在顫唞呀!

看了好半晌,楚辭總算是打量夠了,最後走到一個白皙少年麵前,挑起他的下巴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少年%e8%85%bf一軟,直接跪了下去,“小人弘毅。”

楚辭看著那顆跟蘇凝極為相似的腦袋,眉梢微微蹙起,似乎對這樣的卑賤行為有些不舒服。陸青掬著一捧冷汗上前,將弘毅扶起。

弘毅那稚嫩的臉,哪裡敢與貴氣逼人的楚辭對視,他個頭跟蘇凝差不多,頭一低,更是隻看見百會%e7%a9%b4……

楚辭勉強控製住臉部欲暴躁的肌肉,冷漠地說道:“會寫字嗎?”

弘毅趕緊點頭。

“把你的名字寫出來看看!”

弘毅瑟瑟縮縮地走到書桌前,拿起毛筆寫出“弘毅”二字。一筆一劃中規中矩,不敢有絲毫逾越。跟蘇凝那灑%e8%84%b1豪放勁兒壓根沒法比。

但總算是規矩!重要的是長得也很符合他要的規矩……

楚辭拿起那幅字,艱難地將眉頭舒展開來,“這名字倒是不錯……”

弘毅和陸青都膽戰心驚,低著頭,因為離得太近,他們連偷瞄一下楚辭都不敢。

又心驚肉跳地過了好半晌,楚辭終於放下那幅字,伸出手,似乎打算要摸弘毅的頭,但手指卻在碰上那頭發之前又像是無法忍受似的,還是收了回來。這才冷冷說道:“以後,你就在書房伺候吧!”

“那其他人……”陸青提著脖子詢問主子的意見。

“先隨便派些差事吧!”楚辭說得理所當然,完全不管人家是自願來的,還迫於端王府的威懾來的。

但自那日起,那個弘毅是真留在了楚辭的書房。這人的年紀比蘇凝大了兩歲,但膽子卻小了很多。彆說忤逆楚辭了,楚辭多看他幾眼,都能嚇得發抖。

一日,楚辭將弘毅招進了寢殿,一邊品酒,一邊看著他。

弘毅低著頭,微微哆嗦著僵直地站在一米開外。

“把衣服%e8%84%b1了!”

弘毅猛然抬頭,愕然之後雙眼噙上了淚,免不了的一副惶恐之態。

“聽不懂我說的話?”楚辭聲音冷瑟,眼神銳利,烈酒染紅了他的眼眸。

弘毅打了個寒顫,抖抖索索地將衣服一件一件地%e8%84%b1下來。楚辭就看著他的肌膚一點一點地%e8%a3%b8裎出來。

比起自小嬌慣滋養的蘇凝,弘毅自然是無法相提並論的。弘毅太瘦弱,一副麵黃肌肉模樣,十五歲的身材竟然還不及十三歲的蘇凝來得像樣。

楚辭靠過去,伸手摸了摸他脖子腰身上的肌膚,毫無懸念地引來一陣戰栗。這戰栗是因為恐懼和畏縮,跟蘇凝所表現出來令他心癢難耐的戰栗是截然不同的,而手下的觸?感自然也沒辦法跟蘇凝比,甚至那肉香也變得粗俗不堪……

楚辭的手指愕然一僵。他猛然意識到一點,他竟然將所有人都在跟蘇凝比!那蘇雪呢?

十二個人,有男有女,他下意識地挑選了最像蘇凝的這個人!這算什麼?

“滾出去!”

楚辭一聲暴喝,嚇得弘毅又抖了幾抖,抱起衣服,竟然顧不得自己身上□□,就這樣逃了出去。腳剛踏出門,弘毅的眼淚就下來了。

夜訪而來的馮蒙,看著那個衝出來的身影,嘴角勾起一抹笑。

“殿下這是生什麼氣?”

楚辭瞥了他一眼,嘲笑道:“你這個時候來,莫非是來侍寢?”

馮蒙笑容都沒變一點,“殿下說笑了,馮蒙怎會如此不自量力!長得再像,又如何能取代殿下心中的那個人!”

楚辭猛然怔住。再像也不能替代,那他將蘇凝當成什麼?自始至終,蘇凝都替代不了蘇雪,他十分明白這一點,那他對他做的一切算是什麼?

馮蒙體貼入微地給楚辭倒上一盞茶,奉到他麵前。

楚辭回過神來,取茶抿了一口,口氣也隨之轉變,“說吧,有什麼事情?”

馮蒙也不退回坐下,就這樣弓著身子,在距楚辭不到半米的位置說道:“殿下真的一點都不關心聖上會立誰做儲君。”

儲君之爭,從除夕到現在,已經三月有餘,文武百官言辭激烈,三大門閥暗潮洶湧,這淌渾水,他楚辭決意不淌。要下棋,他也要做執棋的那個人。以他現在的處境,他隻會是人家手中的棋子。所以,他乾脆不下!

“馮蒙,你若是打著這算盤,應該投靠靖王府或者瑞王府!”

馮蒙依然笑得燦爛,“瑞王與靖王兩位殿下有三大門閥在身後支撐,哪裡會瞧得上我馮蒙!”

楚辭冷笑一聲,提醒道:“這局棋,本王隻是一個局外人!”

“正因為是局外人才能看清局勢,漁翁得利!”馮蒙接的十分順暢。

“你倒是聰明!”

“王爺過獎!”

半個時辰後,一心想要“投懷送抱”的馮蒙幾乎是被抬出來的。一身血衣,膝蓋上明顯有被刺傷的痕跡。

人人都知道端王性子惡劣,由此,可見一斑。

馮蒙何時入府,又何時出府,對麵街的靖王府高牆上隱藏的人影看得一清二楚,甚至東麵的瑞王府也第一時間接到了稟報。

服侍馮蒙的小廝更是臉都變成了灰白色,趕緊將人扶上了馬車。

馮蒙一臉的痛色以及敢怒不敢言的怨憤,深刻地烙印在探子的眼裡,這情形做不了假。

坐上馬車後,馮蒙的臉色平靜了下來。貼身侍衛羅辛拿著一瓶藥湊了過來,“主子大事可談成?”$$思$$兔$$網$$

馮蒙莞爾一笑,揭開幾乎露骨的膝蓋讓羅辛幫他上藥止血。

苦肉計無論在哪個朝代都很管用。尤其是他這種依附靠山又囂張跋扈沒有實權地位的人。

“靖王若是想要獨占劉氏門閥,端王必然會成為一塊絆腳石,這種時候,自然要先將絆腳石挪開才行!端王再不想爭,卻必須自保!”

而且,這場賭局牌麵很大。牽帶三大門閥的兩位皇子的贏麵可不及這位端王大!

“屬下已經得到消息,靖王的確已經與西平侯府有往來。”

馮蒙冷冷一笑,“那些賤人,我遲早要讓他們血債血償!”

果不其然,馮蒙還在府上養傷,靖王府就派人過來了。一切似乎很順利。

而此刻,楚辭正看著書房暗格裡多出來的一件龍袍,麵色沉靜得詭異。

作者有話要說:

☆、〇一九章

這龍袍他見過,是父皇年前新做的春衫,但卻一直未見他穿過。

龍袍出現的日子他不清楚,但大概可以推算應該是在除夕與元宵之間,距今已經三月有餘。若真有人想以此陷害他,必然早動了心思,哪裡會等著他來發現這個“禍端”。

所以,他的推論便是,這是父皇對他的考驗。而這樣的考驗並非第一次。早在他六歲時,看著母妃被酒毒死之時,就明白藏銳現拙的必要性。

母妃是死在他麵前的,他就躲在掛著簾子的案幾下等待宮女找他出來。他覺得宮女很笨,每次都找不到他。而這次,那些秘密賜毒酒的人一樣沒有發現他。

母妃並沒有多做掙紮,十分坦然地喝下那杯酒。之後,她隻說道:“這樣,陛下是不是就可以安心,可以讓辭兒好好活著!”

那內侍隻是淡淡一笑,甚至衝她行了一禮,“貴妃娘娘說哪裡話!陛下自然是希望你們母子一世安好!隻不過,劉氏的枝葉太過繁盛,樹大遮天,總是要剔除一些,才好讓其他低矮的樹木生長……”

當時的楚辭哪裡明白這些道理,隻是待人走掉之後,迷惑地看著自己的母%e4%ba%b2。

“辭兒,這便是最好的結局!至少,娘保住了你!你長大後,切不可與彆人爭鬥,免得落到如此下場!”

母妃死得很安詳,因為她太了解那個龍椅上的人,隻有她死了,兒子才能有一個光明前程。外麵稱,她是惡疾突發暴斃。但臨終時,似乎並沒有受什麼折磨。

楚辭沒有掉下一滴眼淚。自那日後,他獲得了父皇的加倍寵愛。他知道這一切都是什麼代價換來的。

父皇曾問他,“若是有人威脅到皇權,你會怎麼做?”

楚辭那時七歲,正為母妃守孝,那日是她的忌日,日理萬機的父皇難得有空陪著他一整天。

楚辭看了看母妃的靈位,淡淡說道:“殺無赦!”

……

而今日的考驗,卻是在用命賭!他若是堵贏了,前途一片光明,若是輸了,或許將被終身圈禁。既然不能成為執棋之人,他決定就當一顆聰明的棋子。

楚辭閉門謝客,並非真正隻是煩惱著蘇凝的事情,更重要的一點是,他不能將這禍事引到蘇家。父皇在除夕夜升了蘇哲榆的官職,與其說這是對他的重視,不如說是試探。

他身後有劉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