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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話我都記住了,今日也照做了。想來今日之後,他心裡該是感激我呢。”

“那就好,”薛姨媽笑著拍拍寶釵的手背,勸她千萬彆一時的衝動,來日方長,等些日子再說。

再後來幾日,王夫人往薛姨媽這邊走的勤了,還時常帶寶玉來,特彆有心撮合他倆獨處。

寶玉還是如往常一般的態度,老實規矩,王夫人安排他在哪兒,他就在哪兒老老實實地呆著。這樣的次數多了,寶釵失了耐性,終有一日對寶玉撒火發了脾氣。寶玉覺得莫名其妙,卻隱忍著沒跟寶釵爭辯。

寶釵更氣,“就是個悶葫蘆敲一下子還有聲響呢,你怎變成了一塊死石頭?再不見你往日百般的機靈討巧了,你到底是怎麼了,怎麼去一趟五台山好想不認識我一般。”

寶玉抿起嘴角,意欲反駁,轉念想起他的師傅悲苦大師給與他的訓練和教誨,寶玉決定繼續忍耐不去招惹寶釵。此等牛毛小事忍不下,他根本就不配說自己是從五台山拜師出來的。

寶釵終抹不開麵子,轉身帶著人生氣的去了。她故意快走幾步,出了門就放慢了腳步,好讓寶玉容易追上,卻不曾想在外等候了一炷香的功夫,仍沒有的等來寶玉。寶釵想想當初寶玉對愛生氣的黛玉的耐心勁兒,在對比今天自己,她更氣,頭也不回的跑回房偷偷哭去。

寶玉一直在屋子裡老實的坐著,直到王夫人派人叫他回去,他方走。他一上車,便對王夫人道:“以後再不來了,學業不可耽擱。”

王夫人驚訝的盯著寶玉,氣道:“學業不能耽擱,你%e4%ba%b2娘、你%e4%ba%b2姨媽的事兒就能耽擱了?”

寶玉抬眼看王夫人,默默頷首,嘴裡嘟囔著幾句梵文,不停的重複念叨,再不理會王夫人。王夫人看他就像是看個會說話的木頭一般,又氣又急。

同時,薛家也鬨開了。

寶釵偷偷在房中垂淚,被香菱不小心瞧見了。香菱告知了剛歸家的薛蟠。薛蟠跑去勸慰,得知妹妹的心思,當即火急火燎的找薛姨媽攤開此事。

薛姨媽還算是看好榮府這門%e4%ba%b2,況且現在王夫人麵上的意思難得這麼明確。怎料寶釵卻不肯了,怎麼也不願再見性子這樣沉悶執拗的寶玉。薛姨媽哭著勸,說漏了嘴,告知寶釵隻要他大哥薛蟠被管好了,一切都好說,以後的日子會變得很美好。

薛蟠一聽此話不乾了。合著半天母%e4%ba%b2和姨媽在一起算計著怎麼‘處理’自己?薛蟠最不愛叫人管束,更不願放棄外頭那些誘人的女花花草草。被榮府的姨父管教什麼的,彆說真來,他就想一想都難受的要去上吊了。

薛蟠耍橫耍無賴,在薛姨媽跟前可勁兒鬨騰。一會兒說自己不願意,一會兒又替妹妹寶釵覺得不值,甚至說起了給他印象很好的寶玉的壞話。不管是誰,總歸是阻礙他玩樂的人,他就六%e4%ba%b2不認!

薛姨媽被倆孩子鬨騰的哭了一陣,難受過了,倆孩子皆服軟,都好言勸她。薛姨媽動容,不想讓兒子女兒活得不情願,幾經思慮之後,終於決定放棄了寶釵與寶玉那門%e4%ba%b2事。

兄妹倆都鬆口氣,相視一笑,都撲到薛姨媽身邊撒嬌。

薛姨媽樂嗬的摟著一雙兒女,心滿意足了。

不久之後,王夫人漸漸察覺到薛家的疏遠和冷淡,加之她發現寶玉與寶釵冷淡下來的關係,再蠢,她也弄明白到底怎麼回事了。薛家竟然嫌棄她的寶玉!她的寶玉才貌雙全,哪點不好!縱然對方是她%e4%ba%b2妹妹,王夫人也不能忍,太讓人氣憤了。

自此,王氏姊妹之間生了間隙,日漸冷淡。

天冷了,賈母愛躲在屋子裡貓冬。

閒來無事時,賈母突然想起王夫人那遭子破爛事兒,招來問一問。

王夫人擺出一臉尷尬窘迫,表示道:“媳婦兒孤陋,不如母%e4%ba%b2看得長遠。還是您老人家當初英明睿智,商人之女粗鄙不堪,哪裡配得上我們榮府的爺們!母%e4%ba%b2,媳婦兒錯了,日後再不會有此愚蠢之念。”

“嗬嗬,”賈母笑兩聲,聲音很淺很薄,輕飄飄的掃過王夫人的耳,令王夫人的心裡不禁打了個寒顫。王夫人緊縮著脖子,頷首,擺出一副老實的孝順樣兒。

“我不知你那妹妹當初什麼樣,想想她加入薛家二十多年,你們不曾見。商人素來重利情薄,你妹妹常年在薛府熏染,難免沾些市儈之氣,你一個官家的媳婦兒就是再精明也鬥不得過她的。為母者尚且如此,女兒如何須得我多說?”

王夫人暗自咬%e5%94%87,點頭跟賈母稱:“是!”

賈母眯眼點頭“嗯”了一聲,轉即跟眼前的媳婦們道:“榮府與薛家的%e4%ba%b2事今兒個就算過了,以後誰也彆再提。老二家的,我是給過你機會的,你該服氣吧?”

賈母話語裡暗示王夫人不珍惜機會,是她自己搞砸這件事。

王夫人閉眼點頭,又丟了一回臉了!罷了,她就當自己被狗咬了一口,以後絕不能這麼犯蠢了。

薛姨媽見王夫人做的絕,甚至徹底斷了她們兩府的往來,心中又不爽又悔恨。憤怒難消,薛家人便把氣全都撒在了襲人身上。

薛蟠琢磨著兩家人既然沒什麼乾係,仔細留著襲人作何用?

薛蟠其實早就垂涎襲人的姿色,因聽說是寶兄弟身邊的人,一直隱忍著口水不敢受用。這回見著有機會,薛蟠立馬就跑來跟薛姨媽請示。薛姨媽正煩躁懊惱,直接點頭同意了。轉頭,薛蟠就把襲人占為己有。

襲人頗有些姿色,略懂風情。她雖對於薛蟠的作為十分抵觸,奈何薛蟠是情場老手,幾番鼓弄到讓她的身體反應十分強烈。害得她一邊反抗,一邊起羞紅了臉,又羞又惱,她恨恨的咬了薛蟠一口。

薛蟠正在興頭,襲人突然這一下子嚇著他了,他的‘好兄弟’瞬間萎了。薛蟠氣急了,顧不得什麼憐香惜玉,照著襲人那張俏麗的容長臉就一巴掌。襲人瘋狂的抵抗起來,揮舞著手臂抓扯薛蟠,薛蟠強按住他,見著身下俏麗人兒的眼淚,他突然起了興致,意欲強行進去。襲人用手撓了薛蟠的臉,三道血印子立時刻畫在薛蟠風流白淨的臉蛋子上。薛蟠反應過來,再次揮臂又打了襲人一巴掌,轉即下地去照鏡子檢查臉。襲人趁機穿裙披衣,慌慌張張往外逃。薛蟠發現了,忙帶人去追。襲人最終被逼到薛府後院的石井邊,要跳井。薛蟠這才怕了,忙溫言哄她,許下許多承諾給她。襲人哭著搖頭,不信。

薛蟠忙讓眾人退散,擺手跟襲人道:“我知道你心裡惦念著誰,我是不如他,但我保證我待你比他對你好。你想想,你破落時是誰救了你?是我!你以後隻要願意跟著我,我回頭就稟告母%e4%ba%b2提你做姨娘,天天讓你吃香的喝辣的,我院裡就你一人稱大,誰都欺負不得你!香菱都不行。”

襲人微微哆嗦了身子,遲疑的看著薛蟠。薛蟠見她有所動搖,趕緊加條件又哄她幾句。襲人終於軟了下來,哭啼的坐在井邊。薛蟠忙抓住襲人,一邊口罵她蠢貨,一邊叫人把她帶回去。襲人發現薛蟠剛才都是哄她的,絕望至極,掙紮著要跳井,薛蟠哪裡回讓。二人拉扯之間,撤掉了襲人的衣裳……

鬨劇終於結束了。

薛姨媽叫人關押了襲人,問薛蟠的意思。薛蟠還是不肯放人,薛姨媽就厲害的指著鼻子罵他丟人。“她身子都被府裡人看光了,再者說,她又不是乾淨身子到你身邊的,再留下去,全家人的臉麵都被你丟儘了!”

薛蟠至此才答應放手,出門找了兩個清俊的窮人子弟轉移注意力,這才把襲人徹底忘了。襲人被薛姨媽處置掉了,至於最終去了哪裡結果如何,卻沒人知曉。

……

三九寒冬,大雪紛飛。

榮府二老爺賈政終於從西北趕路歸來。

冬日趕路十分不易,賈政一歸來,就急忙差人去傳話給王夫人的身邊人,令其安排張姨娘的住處。○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張姨娘?”王夫人嗤笑,“她算什麼東西,她回來自該先來拜見我才是。我是主,她是奴才。”

金釧一臉尷尬的繼續回稟道:“老爺此刻已經帶著張姨娘去見老太太了。”

“什麼,你不早說!”王夫人失算,她還以為老爺回來怎麼也會先來這裡見一見她,夫妻再同去見賈母。萬萬沒想到老爺竟然帶著那個姨娘去見老太太!

王夫人急急忙忙趕到那裡,見了賈政,也見了賈政身邊坐著的一名女子。十六七的模樣,風姿毓秀,一臉的清純之氣。這人是誰?王夫人疑惑的看向賈政。

賈政引薦張姨娘與了王夫人。

王夫人皺眉,打量眼前這個給她行拜禮的‘張姨娘’。“老爺,她是誰?她根本不是張姨娘。”

賈政樂了,解釋道:“她姓張,是我在西北納的小妾,人自然是張姨娘。”

王夫人更加不解,老爺在西北納的小妾分明是她身邊的丫鬟張巧燕,她認得自己的丫鬟張巧燕的模樣,怎麼可能是眼前這個女子!

張姨娘再次給王夫人行禮,規矩道:“回二太太的話,奴婢確實是姓張。”

才進府的野丫頭,她的話竟挑不出錯,不簡單!

王夫人警惕起來,心中對這個張姨娘的身份疑竇叢生。但此刻在賈母跟前,她不好激動,而且她起初回來時確實跟賈母回稟過“張姨娘”的存在。王夫人緩和了下情緒,將丫鬟張巧燕的事情說開了。

賈母聽的挑起眉毛,盯著賈政:“到底怎麼回事?”

賈政有點窘迫,埋怨的看王夫人一眼,細細的跟賈母解釋道:“她名叫張巧飛,是巧燕的妹妹。兩個半月前,巧燕突然病重,臨終前唯一的願望便是見妹妹一眼。巧了,巧燕的老家就在西北桐鄉村,我找來她妹妹與巧燕告彆。巧燕臨終前,便將妹妹托付給了我……”

王夫人聽著這些越來越神奇的轉折,驚得瞪大眼,看向一張臉能掐出水來的張巧飛。難不得剛才一進門她就瞧著這女的奇怪,原來是眉眼與巧燕有些相似。她們是姐妹!思慮間,王夫人發現一縷冷颼颼的目光射來,待她找尋時,看到的卻隻是張巧飛一臉討巧的笑容。

賈母強裝感興趣的表情,又聽賈政說了一遍張氏姐妹的故事,最終甩一句“你們姊妹到不容易”的話敷衍賈政。其實賈母早在兩月前就已經得到賈政身邊的眼線的飛鴿傳書了。這點小%e5%b1%81事兒,她樂見其成,反正受苦的隻有王夫人。讓她前段時間嘚瑟,這回有得她受了。

賈政笑著跟賈母道:“母%e4%ba%b2,我這有一件喜事告知您,張姨娘有身孕了,大夫把脈說是個男孩。”

沒有什麼比中年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