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頁(1 / 1)

國府的璉二爺強霸寧府小管事之妻的風流事兒,據說璉二爺事後反咬一口,反將他們夫妻逼出京城。

流言不需要真相,隻需要故事中的一部分引起大眾的共鳴即可。口口相傳的多是京城內無財無勢的窮苦百姓。她們更願意選擇相信是惡官欺霸了弱勢的窮苦人。

賈璉為此事氣得兩日不出門。王熙鳳幾番勸慰無用,哭喪臉來求賈母做主。

賈母沒當是個大事兒。賈璉這種問題在jj也不是沒有過,屬於被冤枉掛牆頭的類型。

王熙鳳當賈母萬能,誠心求法子。邢夫人近來與賈璉夫婦的關係緩和許多,趁機也出聲幫忙說一嘴。

賈母笑著搖頭:“當我老婆子是齊天大聖會七十二變?這事兒我也沒辦法。”

“怎麼會,”老太太您不是一直主意多,處置人一套套的麼?王熙鳳心裡問這些話,嘴上沒敢說出口。

賈璉聽王熙鳳的話,候在外屋,半晌裡頭有動靜,忍不住探頭。

賈母見狀叫他進來:“以後彆鬼鬼祟祟的,要進就進來。”

賈璉噗通跪地,求賈母做主。“孫子難得辦了件對的事兒,卻被外人傳成那樣,孫子心裡委屈。”

“清者自清,你做事就為給外人看得?”賈母瞪他一眼,罵道,“這點定力都沒有,以後難成大事!”

賈璉聽得心裡一驚,聽老太太這意思要安排他做大事?

“縱然是宮裡那位,照樣堵不住百姓的悠悠眾口。他們無憑無據,奈何不了你,怕什麼。過些日子,最長兩月,保你被人忘腦後,再記不起來了。”

“可是,”賈璉還是有些不放心。王熙鳳識趣兒的趕緊拽一下賈璉的衣袖,笑道:“老祖宗說的有理,就聽老祖宗的。這會子咱們再有什麼動作,隻怕又被那些人拿了話柄,添油加醋的,反而越說越烈。這兩月,我們低調行事就是。”

“嗯,正巧咱家在金陵有幾處莊子需要打理,我瞧著這上麵的賬目不對。以往住得遠,也就算了。今你們夫妻得空趁此時機去吧,一則躲了風頭,二則你也該顯神通,校驗一下你這半年來學管賬的成果。查出的油水,你們留七,餘下的孝敬你老子。這錢不會白花,你夫妻把他哄高興了,將來自有你們的好處。”

這可是個好活兒!王熙鳳歡喜的看向賈璉。賈璉也高興,樂嗬的應承下來,至於那堵心的傳言全拋腦後不管不顧了。

邢夫人笑著點評:“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王熙鳳用手挽住邢夫人的胳膊,小聲跟邢夫人道:“您放心,我們倆不會忘了孝敬您的。”

王夫人聽得眼角皺紋堆起,樂開了花。

賈璉夫婦辭彆賈母,便相攜回房,恩愛和美。

賈璉總結經驗:“我就知道老太太會將賞給我,真來了。”賈璉隻要一想到金陵那幾處被老奴霸占多年的莊子,心裡就癢癢的不行。那賬目他早前就瞧過,每年的收成都不正常。一等地,風調雨順,卻年年隻撈個三等地的收成。恨隻恨離得遠,手伸不長,不好管。

王熙鳳也知其中的貓膩,“不過奴才貪,可不會這麼明顯,隻怕他們背後有什麼人撐腰。”

“我知道。”賈璉想起王夫人,抬眼正經看王熙鳳,“怎麼,你還舍不下你姑母,念%e4%ba%b2情?”

王熙鳳愣了,對上賈璉的言,默了會兒,突然笑著鑽進賈璉的懷裡,“我是二爺的妻子。”

賈璉也笑了。

王熙鳳就這點好,識趣兒。

賈璉夫妻年輕精力足,加之前方還有數千兩銀子向他們招手。夫妻倆牟足勁兒,第二天就準備出發了。至於府中事務,暫且交由李紈、迎春和邢夫人三人打理。家事管理早已自成體係,各有分工負責,隻需總管家統籌兼顧,基本沒什麼大問題。

賈母不是管理者,但她掌握了監察和檢舉係統,一樣控製大局。現在府中事務她基本撒手不管了,偶爾遇大事才會過問一下。

黛玉、三春姊妹的依舊是每日上午有課,下午學些女紅管家之類的事物。女先生孫慕青也住在榮府,她喜歡僻靜地兒,賈母就把北麵最後頭僻靜院落給了她。那地兒四處封閉,唯有一處路通往賈母後院的花園,若要外出,須得經由賈母的院落方能出去。那地方算是後宅中的後宅。孫慕青不覺得麻煩,反而認為是賈母有意安排的,很用心,她很感激她。

孫慕青除了每日上午給姑娘們上課,閒暇時,多在自己的房中打發時間。或是下棋獨自對弈,或是寫字書畫。黛玉等起先與她不熟,不大敢叨擾。後來日子久了,大家都熟知新來的女先生博學多才,性情溫善,姑娘們都愛來她這裡玩,順便討教學問。孫慕青並不是放下詩書什麼都不會的女子,對於算賬管家、女紅等事,皆精通其要。她從不吝嗇教誨,悉數將自己的所學傳授於她們。先生真心教學,學生們自要真心孝敬。漸漸地,黛玉、迎春、探春等將孫慕青奉為恩師,私下裡便都%e4%ba%b2昵的叫一聲“孫姑姑”。

賈母觀察孫慕青一段時日,隻看到了一名品行堪稱完美的女子。挑剔如她,都沒話可說。人賈母是看上了,但議%e4%ba%b2的事兒還要先問過孫慕青老父的意見,等浙江那邊有了消息,再行張羅她與林如海的相看。

賈母讓錢華代筆書信一封,幾番修改之後方安排人捎去浙江。她以為剩下的事兒就是“期盼了”。忽有人急衝衝的來報,榮國府正門來了個討債的公子哥兒。

賈母皺眉,這感覺不大妙。根據腹中jj資料推斷,榮國府沒倒台前,敢上榮國府要賬的唯有孫紹祖一人。可如今賈赦被她看住了的,也不好收集古扇那口了,他沒道理還能招惹到孫紹祖。

“來者何人?”賈母問。

小廝回話:“他說他姓孫,叫孫紹祖。”

賈母眯起眼晴。

作者有話要說:飄雪扔了一個地雷、 花花扔了一個地雷。。感謝飄雪和花花兩位美人的地雷,大魚好生啵啵你們,%e4%ba%b2%e4%ba%b2%e4%ba%b2~~

讀者“小二”、“咖啡貓”,、“梓冷”灌溉營養液感謝三位美人的營養液,挨個給你們暖床O(∩_∩)O哈!

今天大魚的字數增多啦,很棒吧,喵~

☆、第49章

還真是他!

事情沒弄清楚前,賈母暫且不見孫紹祖。也不過是個在京候缺的小官,諒他作不了什麼大妖。

賈母速速招來賈赦問詢,果然如她想得一樣,賈赦並未與孫紹祖有什麼乾係。賈璉也不可能,這段日子他一直在賈母的眼皮子底下學管賬。就算排除法,也知道就是賈政了。前段日子賈母在賈政身邊安插了小廝錢升,他一直寸步不離跟著賈政。錢升有問題肯定會回報,但賈母從沒收到過此類彙報,這說明借錢的事兒肯定不是近幾月的發生的。

不一會兒,賈母打發去問話的小廝回來了,“那位孫大爺說了,政老爺是年前入秋的時候跟他借的銀子,倆人在賭坊相識,一見如故。”

“如故?真好意思說。”賈母啐了一口,對中山狼絕無好印象。

賈赦知道老太太不喜見這等醃臢貨,主動請纓去打發那廝。孫紹祖聽說賈政調職,倒也痛快去了。

賈母可不信孫紹祖是個老實貨,“過幾日一準還來,那時候保不住肚子裡憋什麼壞水呢。”⑧本⑧作⑧品⑧由⑧思⑧兔⑧網⑧提⑧供⑧線⑧上⑧閱⑧讀⑧

邢夫人急的坐不住了,“這可怎麼辦,不然咱們替老二把錢還了?”

“多少?”賈母問。

賈赦冷臉:“五千兩,二弟不賭錢,也不知把這錢花哪兒去了。”

賈母想了想,推算了一下時間,笑了,“八成是往宮裡送了。”

“宮裡?”邢夫人起初不解,後來才想到宮裡頭還有個一直沒混出頭的大丫頭,“真要是不白花錢,也行。自打她進宮也有十年了,說句難聽的,都快人老珠黃了,還能混出名堂不成?”

宮裡三年一選秀,每次都有漂亮年輕的姑娘一撥一撥的往裡進,十年了,元春早成了‘老人’,還能有機會?

“烈火烹油,總歸能激出一朵油花來。”賈母輕蔑的歎一句,轉即跟賈赦道,“也罷了,他下次來就把錢還給他,立好字據,切莫被他鑽了空子去。你二弟那裡,我自會罰他。至於宮裡的大丫頭,就看她造化了。五千銀,擱在爺們身上也能買個官做了。”

賈珍給賈蓉買了個五品龍禁尉,不過花一千多兩。按照這個行情,五千兩若買官,能買個頂好的了。但錢買來的地位終究是虛無的,除了應景,沒什麼實用。花錢買個名頭擺設,害不了人。害人的是元春那急於求成的性兒,用不著彆人害她,她早晚會自己逼自己到萬劫不複的地步。

……

又過了兩日,果然如賈母所料,孫紹祖又上門了。這回他來厲害了,還帶了個嘴邊有痣的婆子來。那婆子穿著鮮亮的粉紅錦緞,頭戴一朵粉紅色牡丹樣的紗花。一顰一笑市井氣十足,且油嘴滑%e8%88%8c。

賈赦尚且看不慣這婦人,更彆提她挑剔品味高的老娘了。賈赦不欲多問,受了孫紹祖的請禮之後,擊掌示意賬房錢華將五千兩現銀抬到院裡,晾給了孫紹祖。

“足斤足兩,隻多不少。”賈赦推開了窗,窗戶正對著院子。孫紹祖站在賈赦伸手,隔著窗戶看見院裡□□箱子白晃晃的白銀。

小廝呈上筆墨和契約,放在紫檀木桌上。

“賢侄將借據交出,再簽了這兩不相乾的契約,便可把這些現銀帶走了。”賈赦笑道。

孫紹祖點頭,坐了下來,提筆粘墨,轉而又將筆放下了。

“怎麼?”賈赦眯起眼,打量眼前這廝,乍看是個模樣不錯的少年,奈何一臉流氣,笑起來尖嘴猴腮的,比峨眉山上的猴子還招人煩。

孫紹祖眼珠子轉了轉,彎嘴笑了,“晚輩今日登門並非為了討債。五千兩之於晚輩來說,算不得什麼,權當是晚輩孝敬世伯您的禮物,如何?”

五千兩!誰見了這麼多銀子都得動心,賈赦也不例外。他暫且沒表態,反而是背著手麵向窗外,看著院裡頭堆滿箱的白銀沉思。

孫紹祖知道賈赦動心了,更了解這位老爺喜好女色。“五千銀,足夠買三兩個角色美姬伺候世伯您的了。晚輩便認識個人伢子,專門販賣揚州瘦馬的,那些娘們,嘖嘖,個個貌美如花,身若無骨。纏上男人,就像柔軟的水蛇一般,什麼高難的姿勢都不在話下,可比那些不懂風月的家花有趣多了。”

賈赦動了動手指,沉下臉。起先他好奇於揚州瘦馬的真正味道,不過經曆了上次小妾耽擱他大事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