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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個讚……你還有必要過來嗎?這不成心想讓方樂捉奸嗎?

果不其然,沒過多久便聽破廟外又是一陣腳步聲。我順著聲音向大門看去,隻見方樂衝了進來。他看到我的時候顯然一驚,或許是被我旁邊這位匕首兄嚇到了,而後又轉過去看看顧琪兒,道:“你們……你們這是在做什麼?”

我心中無奈地攤手,想到:你可以說我們在3P。

“事到如今告訴你也無妨。方樂,雖然我與你從小就有娃娃%e4%ba%b2,但是我心中真正愛的是古郎!”顧琪兒突然變得爺兒們起來,大大方方地承認了古思與她之間的□□。

【警告警告,宿主1114號,支線任務“斷絕與女配顧琪兒的不良關係”處於危險狀態!請趕緊修正!】

我頭腦一涼忽然想起這早就扔到旮旯裡的支線任務來,腦子一抽便上前一步,道:“方樂你可千萬彆誤會了,我和顧琪兒什麼關係都沒有!”

方樂被我的話給弄暈了。顧琪兒幾步站到我麵前:“古郎你在說什麼?你前幾天還說要和我今晚亥時三刻在小廟裡相會,以解多日的饑渴思念啊!”

“……”饑渴……咳,姑娘含蓄點。前幾天那麼說,是因為那時我還想努力好好完成劇情,誰知天算不如係統算啊。

方樂的表情一下子又嚴肅起來:“古思,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彆以為你是地主家的少爺,我方樂就怕了你不成。你和顧琪兒在一起我不在乎,但是你這樣半夜與她幽會是在毀她的名聲。”

好一個聖父,讓我們來圍觀一下這*聖父。其實我們不止是想幽會,還想做一些羞羞的事……

“我說真的,其實我一點都不喜歡顧琪兒。”

“不可能,那你為什麼總是和顧琪兒眉來眼去,還幽會於此?”方樂據理力爭。

我搖頭:“求求你就相信我一次吧,我真的真的一點都不喜歡她啊!”

“你不要再狡辯了!”方樂不屑地看我,一副“真相隻有一個”的模樣。

顧琪兒也急白了一張小臉蛋,眼淚珠子都快落下來了:“古郎古郎,你到底怎麼了?”

“他真的不愛你,”身邊一直自帶強燈光充當背景牆的匕首兄忽然一把將我攔在身後,垂著眸子看著顧琪兒。在我們三人全部疑惑不解的時候,他石破天驚地開口:“因為他愛我。”

“……”驚悚的我。

“……”驚嚇的顧琪兒。

“……”原來如此的方樂。

沒想到顧琪兒的接受能力居然這麼強,她第一個反應過來:“怎麼可能,你們都是男人啊!”

“所以他為了隱瞞我們之間的關係,才找上你當這個替罪羔羊。”我眼睜睜地看著那男人睜著眼睛說瞎話,還一副雲淡風輕、冷淡嚴肅的模樣,好像說的是什麼國家大事似的。

“這……這……難道你們……”顧琪兒不敢置信地指著我和那匕首兄,美麗的雙眸一眨,晶瑩的淚水便流了出來。下一刻,她捂著臉轉身就跑,方樂拔%e8%85%bf就追了上去。

走之前,他還彆有意味地看了我們一眼:夠大膽,加油吧。

……

這會兒方樂還是個挺直的男人,雖然聖父了一點但還不算彎了。是在遇上小攻後才被一步步地掰彎的,小攻便是房州的知府,據某些讀者預測年紀輕輕便坐上一洲的頭把交椅,雖然原文沒寫,但估計小攻的官途一定不止於此。

當然這些都和現在的我沒有關係,我早就尷尬地鬆開了握住那人的手。乾笑兩聲,最終還是問:“你剛才那話什麼意思?”

那人側過身子看我,鳳眸斜睨我一眼,冷哼:“早點解圍,找人療傷。”

“……”我是抽了什麼瘋,人家明顯的就是幫我解圍而已。我湊上去想要看看他的傷口,黑色的錦袍卻讓我看不出任何血跡。

匕首兄皺了皺眉,低聲道:“快點帶我去你家,找大夫。”

我順從地點頭,帶著匕首兄便走出了破廟,向著自家宅子走去。

【支線任務“斷絕與女配顧琪兒的不良關係”完成進度100,成功利用身邊一切資源完成支線任務,宿主1114號你的進步很大。】

【……閉嘴】這個時候的係統提示簡直是在揭我的短,我忽然想到:【係統,這人是主角攻程轍嗎?】

【正在掃描正在掃描,長相、年齡、身高、體重全部一樣,宿主1114號,這人不是主角攻。】

【……】直接說最後一句就可以了,有必要把三圍體重什麼的全部都檢查一邊嗎。

兩個人沉默地走在桃村的小道上,深夜的小村莊異常的寂靜。我想了想,先開口:“你為什麼會來到桃村?”還受了傷……後一句我不可能問出口,根據看了這麼多話本我大概也能猜到,無非就是仇家尋仇之類。

等了許久,我忍不住回頭看去。隻見匕首兄抬眸望著西天上的月亮,人家根本就沒有在意我的問題。

“……”我吸了口氣忍住,又繼續問:“總可以告訴我你叫什麼吧,我總不能一直你啊你的叫著吧。”

匕首兄又是沉默。就在我以為他又要無視我,剛想為他取一個狗剩、二蛋之類的名字時,他忽然開口:“我叫厲滕。”

正文、第19章 《方樂的種田人生》3

請了幾個郎中,將鄉間鄰裡有名的大夫都請來了。厲滕的傷勢不算重,僅僅是%e8%83%b8口被劍刺破了一道長長的傷口而已,看上去又長又血腥,十分駭人,實際上卻不深。

大夫們給他開了一些藥口服,又開了一些外傷藥。開藥的時候厲滕並沒有說什麼,但是當大夫們都走開之後,我卻偷偷發現他從衣襟裡拿出一個白瓷小瓶,自己敷著外傷藥。那藥膏的清香,躲在門外的我都能聞到。

這越加的激發了我對厲滕這個人的好奇。

劇本裡從未出現的人物,相貌不凡、武功不低,從衣著氣質來看,應該非富即貴。這樣的人物怎麼會突然出現在小小的桃村?就算有主角受在,也不正常啊。

人家小攻程轍此刻應該還在房州好好地當著知府吧,再說以主角攻那個性,怎麼也不可能是厲滕這種麵癱樣。

“出來。”一邊用右手艱難地敷著左肩上的劍傷,一邊頭也不抬地直接開口。

我原本也沒期望厲滕不發現我的偷看,不過我猜測他對這種事應當也不會在意。端了一碗熬了足足兩個時辰的湯藥,我遞給了厲滕。

厲滕抬眸望了我一眼,伸手拿過藥碗直接一飲而儘。那姿勢爽快的,我都替他感覺到苦……更何況,我還特意加了幾把苦草,不用湊上去聞都苦到我這輩子不想看黑色的液體了好麼……

看著厲滕眉頭也不皺一下地將藥碗放下,然後繼續淡定地敷著藥膏。我掙紮了半刻,終於還是從衣袖裡拿出一個牛皮袋,遞給他。

“拿了點蜜餞……咳,你可以嘗嘗。”我彆扭地將臉扭到一邊,不去看厲滕。雖然加了苦草讓本就苦澀的藥更加的難以入口,但是我狠不下心。

我的手在空中舉了許久,卻沒有得到任何的回應。就在我惱羞成怒想要將手縮回的時候,手中的袋子忽然被拿走。我驚訝地轉首看去,卻見那袋子完好無損地放在桌上,厲滕仍舊麵無表情地上著他的藥。

我心中偷笑,還算識相嘛。~思~兔~網~

收拾好藥碗我轉身便走,剛到門檻卻忽然聽到身後一個低沉的男聲響起:“荼草加多了。”

我一個踉蹌差點連人帶碗摔倒在地,再回頭看去隻見厲滕仍舊低著頭,仿佛剛才的一切都是我幻聽似的。

“……”

荼草即為苦草,性味苦、寒,具有清熱涼血、解毒的作用。對厲滕的傷口是沒有什麼影響,此時唯一的作用便是增加藥汁的苦……

原來他早就知道了。

我訕訕地失敗而回,從此以後再也沒做一些“加苦草”之類秀智商下限的蠢事了。事實上,那天之後我好幾天都躲著厲滕沒見他,連送藥、送飯都讓侍女代勞。

就在我快要徹底忘了這個人的時候,忽然厲滕又出現在我的麵前。

他原先那套暗黑蘇錦長袍早就已經被劃破了一道大大的口子,那夜在破廟裡月色黯淡所以沒有發現,但是確實是不能穿了。我隨便從屋裡找了一套算是最好的絲綢長袍,厲滕這麼一穿,原先的戾氣倒也消失了不少,平添上幾分儒雅。

但是那張冷淡的臉卻完全破壞了這種氣質:“帶我出去走走。”

“怎麼突然想出去?”我從椅上站起,疑惑地問。

厲滕垂眸:“悶。”

“……”誰信!

心裡是這麼想,可是這個據說舉手間就能屠了整個桃村的大佬既然發話了,我也隻有服從的份。僅僅是我和厲滕兩人,已經入秋的天氣還算涼爽,隨便在田間走走也確實對身體有益。

這一路上,厲滕是悶著一句話都沒坑。我無聊地四處看看,一邊指指點點地給厲滕科普:“喏,看到那些在田裡一排排的已經抽綠的沒?那些是小麥。雖然桃村這裡水多土壤肥沃,但大部分村民還沒有種上水稻。”

厲滕自然是沒有回答的,他甚至連臉都沒轉一下,似乎真的隻是在“走走”而已。

雖然自討沒趣,但是一路悶著我也實在吃不消,於是一路上也就隻有我在那裡說個不停。厲滕雖然沒有回應,但也沒有打斷。

這種相處方式一直到我們走到了方樂和顧琪兒的家門口才有了改變。不是我故意找他們兩個碴,或者他們兩個糾纏上來之類的,而是……

“彆以為我老顧家沒有男人你方樂就能這麼欺負!憑什麼要退我們家琪兒的婚事!那可是你爹和我們家定下的,我們琪兒嫁給你是你的福氣!”一個帶著麻布頭巾的婦人扯著嗓子喊著。

她的四周聚集了十來個村民,都拿著鋤頭、鏟子什麼的,看上去像是剛剛農作回家。

而不算擁擠的人群中間,方樂臉上一會兒紅一會兒白,回應道:“這件事是我和琪兒一起決定的,她也答應了的。”

那婦人衝地上呸了一下,忽然就一%e5%b1%81%e8%82%a1坐在地上不肯起身了,大哭大鬨著:“哎喲這是個什麼事啊!老頭子你去的早,他老方家也沒人了,所以就不肯娶我們琪兒了啊!這要我們琪兒以後怎麼活喲!”

周圍人開始對著方樂和那婦人指指點點。大家都生活在一個小小的桃村裡,左家長東家短的都一清二楚。這婦人便是顧琪兒的母%e4%ba%b2,顧王氏,粗俗不堪偏偏又刁蠻霸道,所以村裡人很少與她囉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