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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靠在他的肩上。她微笑著,然後暈倒在他的懷裡。

那一刻,男人瞬時害怕起來,一臉陰沉,挺拔的身子下意識戰栗。他的手臂緊緊的抱著她,邁著大步走出巷子。

醫院裡,她安靜的躺在白色的病床上,淺淺的呼吸聲讓男人安心。黑夜裡,他站在病床前,伸手探著她光潔的額頭,燒退了。

“我害怕。”她的眉頭一直扭曲著,許是做了噩夢,整個人看起來很是慌張,豆大的汗水順著她的發際流了下來。一滴一滴,已經打濕了她頭下的枕頭。

男人頃身向前,將耳朵貼近,清楚的聽見她的嚶嚀。

“快走,彆管我,不能傷害寶寶。”她一遍又一遍的強調著,一聲比一聲更激動。說著說著,就連身側的雙手也揮了兩下,不小心打在男子的身上。

他用手抓著她的手腕,心疼的眉頭緊緊皺著,用另一隻手去貼著女孩的臉頰,將手中的溫暖傳遞給她,輕輕低喃,“我在,我在。”

“彆怕。”他握著她的手,放在自己的%e5%94%87邊輕輕的%e4%ba%b2%e5%90%bb。

像是聽見了他聲音一般,夏冉竟然也安定下來沉沉的入睡了。

男人看著這張小小的臉,自己一個巴掌幾乎就可以遮住,因驚嚇讓她原有的紅潤散去,隻餘下清晰可見的疲倦。

左心房有個地方隱隱作疼,他一手敷在那裡,好像心跳會在下一刻停止一般,呼吸困難。

等到她的呼吸清淺,他才輕輕的離開房間,又到隔壁的房間裡看望那個受傷的女子後,才走到醫院的門口,抽出一根煙,點燃。

一時間,白煙在他的周身繚繞,黑夜裡隻剩下他與忽明忽暗的煙火,靜靜站立。

似夢非夢,夏冉在夢裡幾乎就可以看清那個男人的麵孔,仿佛一伸手就可以抓到他的胳膊,卻在她真的伸出手時,那人便隨意的將手裡的煙頭泯滅扔進了一旁的垃圾桶裡,轉身邁著大步再次走進醫院。

而他轉過來時,那張臉,竟然那麼的熟悉。濃厚的眉毛,高挺的鼻梁,還有那張被她認作薄幸的雙?%e5%94%87。

她想喊他的名字,嗓子乾澀,任憑她多努力都於事無補。那人越走越遠,隻給她留下一個挺直的背影。

微微轉醒,黑色的夜已經微微亮了幾分,她微微抬起眼眸,身邊躺著的顧晉辰恰好與夢裡的人相重合。

一晚上,顧晉辰用他的行動證明了那句‘一言既出,駟馬難追’的含義。反反複複的要著她,從床上到地上,然後在她困得不行的時候,那人卻神氣十足的抱著她去洗了個熱水澡。

夏冉依稀記得,他灼熱的手掌抹著沐浴露滑過她身體的每一處肌膚,輕輕慢慢像是在撫摸一件珍貴的藝術品。就連彼此的呼吸都紊亂不已,她耷拉著眼皮任由他擺布,全身的力氣仿佛被人抽空了一般,迷蒙的雙眼微微睜著,隻看到他微皺著眉頭,認真地給彼此洗澡。

“醒了?”一個好聽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她睜開眼卻瞧見身邊的人目光炯炯的看著自己,他的一隻胳膊枕在她的頭下,另一隻胳膊放在她的腰上,輕輕的勾著,將她半包圍著。

她眯了眯眼,還沒說什麼,顧晉辰的臂膀從她頭下抽了出來,輕輕細語:“再睡一會兒,天還沒亮。”

他聽見自己的聲音,有著不明顯的顫唞,更多的是平靜。

一夜的歡愉,準確的說應該是一夜的劇烈運動後,夏冉早就疲憊不已。抬眼淡淡的看他一眼,沒一會兒,便沉沉的再次入睡。

她入睡的時候很不安分,白色的被子不知何時掉落在地上,顧晉辰搖搖頭,習以為常的將被子撿起來,蓋在她的身上。徑直在床上坐了起來,白色床上的她清秀的麵容讓他忍不住用手輕撫,在指尖劃過她的眉梢時,不由輕扯嘴角。

將她臉側的些許滑落的發絲撥在枕邊,坐了一會兒,便起身離開,進入浴室。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透過打開的窗戶灑在陽台上,暖暖的晨光即使隔著沉沉薄紗依舊照亮了整個臥室。

剛從浴室裡走出來的顧晉辰,穿了一套深藍色睡衣,一手拿著毛巾,隨意的擦拭自己還在滴水的頭發。一眼便瞧見夏冉嬌小的身子深深的埋在柔軟的被窩裡,雙手合並枕在臉的一側,身子朝外側著睡著,他走上前在床邊蹲下了身子,看著她長長的睫毛安靜的翹著。

他剛沐浴完的身子散發著淡淡的清香,是沐浴露香味。突然覺得這樣的場景,像是生活了許多年的夫妻,丈夫在看著自己的妻子想要叫她起床卻又不舍得擾了她的夢。

很平常,很溫馨。

最重要的是,他很喜歡。

他喜歡每天睜開眼看到的第一個人是她,而她睜開眼的那刻便會發現他一直都在,陪在她的身邊,無論風雨。

沒來由的輕笑著,他將頭發抹乾後便換了身家居服,便到廚房準備兩人的早餐。

相比夏冉的精神萎靡不振,洗過澡的顧晉辰反而神清氣爽,明明是一夜未睡卻還像打了%e9%b8%a1血一般,亢奮不已。

不僅將早餐準備好,還把兩人%e8%84%b1了一地的衣物一一的撿了起來,分類放在洗衣機裡。甚至還將自己昨晚隨意丟在客廳裡的行李簡單的收拾一下,在整理公文包裡的文件資料時,一張鮮紅色請柬從裡麵落了出來,掉在他的腳邊。

他拿起來翻了一眼,新郎蕭山新娘羅茜赫然映入眼簾。

蕭山那一臉得意的樣子,還是在他腦海裡浮現。

難怪昨天開會的時候,那家夥一直傻笑著,春風得意像是中了大獎一般。顧晉辰隻當他是與羅茜見了麵,才會這般欣喜,沒想到是連請柬都印好了。

不過,貌似聽胡安說,蕭家二老和羅茜的父母因為婚禮一些事宜並沒有談攏。看樣子,是蕭山個人的決定。

想到這裡,顧晉辰嘴角輕輕的抽著,不以為然的便隨手扔在一旁。微微弓著身子,起身往臥室裡去。

已經醒來的夏冉恍惚的聽見開門,又關門的聲音。閉著眼睛小憩,想睜開眼,又懶得睜開眼。身下隱隱傳來的疼痛,讓她根本就不想動一下。索性擺著大字直挺挺的躺在大床上,聽見來人細微的腳步聲在臥室裡響起。

顧晉辰微眯著眸,看著床上死魚一般的女子,似笑非笑。一方麵得意自己的能力,一方麵又心疼她。

她%e8%a3%b8~露在被子外的肌膚,深色的%e5%90%bb痕清晰明了。

他的腳步聲越來越清晰,他一點一點靠近床上的人,房間裡的特彆的安靜,連溫度似乎都升高了不少。

顧晉辰勾著一抹清淺的微笑,漫步至床尾,輕輕的握著夏冉白皙的腳踝。握在手心裡,夏冉的心猛地一緊,感覺那在他溫暖的手掌裡的不是自己的腳,而是自己的砰砰直跳的心臟。

她終於忍不住睜開雙眼,對麵的男人好看的眉眼越加的明朗起來,隨著適應了一室的光亮,夏冉看到對麵的人,竟然已經上了床。

而且是半跪在床尾,大手將她的腳踝慢慢的放進被她拉高的薄被裡。夏冉的長睫毛顫了顫,便感覺到他的手已經順著她的腳脖子,不動聲色的在薄被底下她的雙%e8%85%bf上遊走。

漫不經心,卻又像是心懷不軌。顧晉辰的手指所觸到的地方,都讓她緊張的毛孔張開,呼吸微微變得急促。

她猛地收回自己的腳,雙%e8%85%bf朝著遠離他方向的地方挪動,他卻饒有興致和她抓著迷藏。大手一撈,她整個腰身便被人扶了起來。裹著被子,她嬌小的身子便穩穩的坐在他的雙%e8%85%bf上。

薄薄的空調被,完全沒有什麼阻隔作用,夏冉坐在他大%e8%85%bf上,完全可以感覺到他雙%e8%85%bf間崛起的勃物。頂著她,灼熱的發燙。

男子微微低垂著頭,幾乎就埋在她的%e8%83%b8`前,抱著她的大手也開始燙了起來。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鎖骨處,她下意識的推了他一下:“我沒力氣了。”

她根本就什麼力氣,那輕輕的一推,仿佛欲拒還迎一般,就連聲音都嬌嬌媚媚,令人身骨酥|麻。對顧晉辰的身心,都是極大的考驗。

“折磨人的小妖精。”他聲音如清泉,帶著一絲愉悅,還有幾分的隱忍。就那樣輕輕的流進夏冉的心底。

“還疼嗎?”‖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他意味深長的問著,沉著穩定的聲音,夏冉便想到自己已經不能輕易動彈的□,臉上一紅。便被人直接騰空抱了起來,和被子一起被人抱到衣櫥裡去。

在進衣櫥的時候,她便開始掙紮了。

顧晉辰卻完全忽視她的抗議,直接把她放在衣櫥間裡,隨意的一排她的衣物裡挑出最能嚴嚴實實的包裹著她身材的衣服。長袖長褲擺在夏冉的眼前。

“我自己選。”

“不行,穿的太少我看不下去。”

“......”

“我自己可以穿。”

“不行,你不疼了嗎?”

那意猶未儘的語氣,和那直勾勾的一點也沒掩飾的□的雙眸,讓夏冉猛地吞了口口水,然後回答:“你來吧...”

“乖。”

他就那樣站在一旁,幫著她把衣服套在身上。

就借著她□還不舒服這一理由,顧晉辰就像對一個病人一般,幫著夏冉穿衣洗漱,就連吃飯,也是一口一口喂。

午後,夏冉躺在大床上休息的時候,顧晉辰正在窗前的藤椅上拿著他的筆記本電腦工作。他筆直的端坐在那裡,白色的針織毛衫竟如此顯瘦,他回過頭,偶爾與她對視一眼,手裡還握著手機,放在嘴邊,交代著什麼,很快又掛了。

地毯上放著一杯剛剛泡好的咖啡,與床頭櫃上夏冉那杯熱牛奶的杯子一模一樣。隻是一個是藍色的,一個是粉紅色的,那天他們一起去逛超市,顧晉辰隨意在購物架子上拿的。

夏冉掃了一眼自己身前馬克杯中的白色%e4%b9%b3液,再看看顧晉辰的那彆咖啡,心裡澀澀的。忽然就想到那年她在顧家老宅吃了一盤紅燒茄子後,一屋子的人大家都在簡簡單單的聊著天,張嫂從廚房裡端來咖啡。

每人一杯,獨獨她的是一杯牛奶。

那時候她還小,小手把自己的杯子與桌上的杯子互換,抬眸對張嫂笑。

“我也想喝咖啡。”

那杯子剛剛湊到夏冉的嘴邊,鼻子裡充滿咖啡濃鬱的味道,因為不常喝,也不愛苦澀的味道,她小小的眉頭緊張的堆在一起。

想要皺著眉頭喝下去時,坐在她旁邊的顧晉辰突然伸出手來,大手覆上她的手臂,滑至她握著馬克杯的手,大拇指竄進她柔軟的手心,一股激流傳至夏冉的身上。

“女孩子不要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