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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視線都從手上的事情轉向電梯口的她。

那些集中的關注裡,有關心的、有疑惑地、還有嘲笑的,除此以外,已經走在自己跟前的方秘書,則是用一種居高臨下的俯視姿態看著她。夏冉疼的眉頭一皺一皺的,低著頭看了一眼自己已經紅腫的手心,不由得暗歎一聲:真是有夠倒黴的。

“夏翻譯,你打算在這裡坐多久?”

如果這句話不是從女子口中發出來的,這麼沒溫度的質問,倒是挺像顧晉辰說話的風格。夏冉倒吸一口氣才微微抬起的雙眸,視線觸到身前那雙黑色漆皮高跟鞋時,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隨即換上一臉安靜從容的笑容,“方秘書,早啊。”

方秘書兩手環%e8%83%b8,皮笑肉不笑的看了一眼她的腕表,高揚著她精致的眉梢聲色俱厲的道:“我想在說這話的時候,你最好先看看你手腕上的表,現在是北京時間上午八點二十六分五十四秒。”

“很不幸,你又遲到了。”

那人就像法庭上宣判著犯罪嫌疑人定罪情形的法官,一槌子下去,毫不留情的宣判著夏冉的罪過。即使脾氣再好的人,麵對這樣一個擺明著讓你難堪的人,也會有想要與之還嘴的衝動。夏冉心下有些氣短,眉頭深皺著的溝壑越加明顯。她一衝動,便指著對麵的方秘書,“你這是什麼意思?”

“夏冉,你沒事吧?”

兩人僵持不下,相看不順眼時,一個熟悉的身影從辦公區衝了出來。林可順勢將夏冉抬起的手握著,小心翼翼的將她扶了起來,在夏冉看著自己時用眼神示意她服軟。同時還附在她的耳際說,“忍住。”

“我也沒什麼意思,就是秉公處理。”方婷婷顯然是聽見她剛才的那句抱怨,驕傲的揚著下顎,“你若是不服氣,可以去老板那裡討‘公、道’。”

昨天在大夥的眼皮下,夏冉跟著老板的助理再次上了老板的車,不管出於什麼理由。一個剛進公司的新人,在完全沒有工作經驗的情況下,一而再再而三的得到老板的青睞,隻有兩個可能。

一個她有著非同一般的身世,還有一個便是她隱藏著的手段。

可見,第二點大家更加信服。

方婷婷是聰明的,她就那樣準確的抓著夏冉身上令人嫉妒的地方,並且成功的引來了辦公區裡所有人目光,那種心知肚明彆有味道的打量。

夏冉一直咬著的下%e5%94%87已經滲著毫無血色的蒼白,她在林可的手臂裡掙紮了一會兒,最終還是選擇了妥協,對著前麵的人不甘心的說:“上班遲到,是我不對,我接受處罰。”

她的聲音低低的,在所有的注視裡又一次重複,“我願意接受處罰。”

隔著交頭接耳的人群,顧晉辰從辦公室裡出來,就見到正低著頭的夏冉,微弓著的身子透著一股特有的倔強。

“都圍在那裡做什麼?”

屬於男人的低沉的嗓音,除了電梯口外的三人整個樓層的職員在看到聲音的主人後,立馬恭謹的回到自己的工作崗位上,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很開心噠,收藏破三百。

麼麼噠。

謝謝你們喜歡和支持。

可是,收藏點擊和評論這麼久那麼失衡呢?

我總有一種被騙的感覺,

正文、第33章

久經商場,顧晉辰早已練就一身處事不驚。圍著看熱鬨的職員們都散開去後,他平淡無波的雙眼在觸到夏冉染了水漬的棉麻裙時,竟微微地變了眸色,有些濕紅。

“你們這是怎麼回事?”

簡單的詢問,較之前那什嗬斥,這句話他說的極其的低沉,空氣中凝滯一層薄薄的陰冷。夏冉以為他在問自己,揪著林可的手下意識地緊了緊,欲言又止時卻見他側過頭去問方婷婷,語氣不帶一絲情緒:“方秘書,你不需要解釋一下嗎?”

被問到的人,眼角的餘光不屑的掃過低垂著頭的夏冉,在對上顧晉辰時將臉上那抹戲謔完美的收起,應聲:“是,老板。”

她嘴角在說話時,刻意的輕挑著,“夏翻譯遲到了,我訓了幾句。可是,她似乎有些不服氣。”

“我沒有。”

夏冉從來沒有想過與任何人發生口角上的爭執,無論是在校園裡還是職業裡,她從進公司那刻起就一直對方婷婷有意的避讓。明眼人都能看出來,方婷婷從她踏進莫森的那天,就處處在找她的茬。她不傻,但更不想惹是生非。

可是,她剛剛已經認過錯了,也主動站出來甘願受罰。為什麼方婷婷就是抓著她的小尾巴不放呢?她可以接受懲罰,欲加之罪她沒有承受的理由。夏冉疼痛的掌心微微攏緊,纖細的指尖動了動,清明的雙眸抬起,用平靜的聲音說:“遲到這件事,我承認,我也願意接受懲罰。”

她眼底藏著的那份堅韌,如清晨的陽光照進顧晉辰的視覺裡,耀眼的讓他睜不開眼。從小到大在他的認知裡,她就像那田野裡的一株狗尾巴草,沒有鮮花的豔麗,卻是隻需要一夜的露水,便足以讓它生出新芽複活。

夏冉外表看似懦弱,沒有人知道她的內心是多麼的堅毅,除了他。

“哦,既然是這樣,方秘書為何說你不服氣?”這話顧晉辰說的彆有深意,看上去是在質問夏冉,卻是衝著方婷婷說的。

聲音擲地有聲,淡漠的臉好像下一秒就會大發雷霆。

方婷婷那高昂著腦袋的身子在他的問話裡不經意的輕晃,顧晉辰那雙眸深不見底絲毫沒有機會偷窺他的想法。方婷婷一直慶幸著一件事,那就是她是陪在顧晉辰身邊最久的人,算算時間,她跟在他身邊已經整整四年了。四年來,她在他身邊看著很多同事來了又走,留下的除了一些彆有用心的,就是死心塌地的。

而她,在他的眼裡,應該算是哪一種?

二十四歲的時候遇見了他,如今她已經二十八歲了。而他在這流逝的歲月裡一如既往的俊朗沉穩,幾乎每天的朝夕相對,他給她拿得出手的工資外就隻留下那高大挺拔的身姿,僅此而已。

“那是我誤會夏冉了。”作為顧晉辰身邊一向聰明能乾的秘書,方婷婷自然知道她的老板希望她在什麼場合說什麼話,而她從來隻有一個回應,那就是配合。她側過身隨著顧晉辰的視線,看著夏冉,“抱歉。”

那聲道歉,悠悠的響起,夏冉看看麵無異樣顧晉辰,再回頭去看一旁的林可,在她擠眉弄眼中,夏冉最後還是選擇了息事寧人,“沒關係。”

夏冉才說完,顧晉辰背著手踱步靠近她,“你遲到多久了?”

她答:“半個小時。”

“到我辦公室來一趟。”

丟下一句話,夏冉就當著方婷婷和林可的麵,跟著顧晉辰一前一後的往辦公室走去。

寬大而安靜的總裁辦公室裡男子俊朗不凡的身姿坐在沙發裡,雙%e8%85%bf上還搭著一雙白皙細長的%e8%85%bf,沿著那女子的細嫩的腳踝向上移看,兩道觸目驚心的的黑青色赫然出現在她的雙膝上。

那名拉長著一張帥氣的臉,俊眉在額頭處糾成結獨自生氣的男子正是顧晉辰,而那位被他勒令坐在一旁,正哼哼唧唧叫疼的女子,除了夏冉再無二人。

夏冉雙手自然撐在身後,一邊喊疼一邊欣賞正在為自己處理傷口的顧晉辰,他一手用力的錮著夏冉的兩隻小白%e8%85%bf,另一隻手則小心翼翼地給她膝蓋上破皮的地方消毒。忽略那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陰冷,和周身的壓抑感。說實話,垂著頭認真專注的樣子,真是十分的秀色可餐。

平日裡都不敢覬覦的臉,這回兒夏冉算是光明正大的打量個遍,細細地在心裡勾勒出他側臉棱角分明的輪廓,高挺的鼻梁,性感地薄%e5%94%87。

察覺到她投來的視線,顧晉辰細長的眼角不著痕跡的輕抬一下,毫無意外地與夏冉的視線撞上。偷看彆人的人,心下一虛,擱置在身後的雙手往後撐開,竟然逃避似的去抽自己的雙%e8%85%bf。

儘管顧晉辰已經努力的將手上的動作放置輕緩,她這麼一掙紮手上一個不小心,夾著醫用棉花的的鑷子還是不可避免的觸碰到夏冉的傷口上,疼痛感一時加劇,這出其不意的感覺真是疼的她額頭上下牙齒打在一起,咯咯作響。▼思▼兔▼網▼

“嘶——,你輕點。”

“活該。”

他一天的好心情就這樣開始陰鬱了。

“你這是在打擊報複。”

“我沒那閒工夫。”要打擊報複,這手段也太小兒科了。

顧晉辰緊抿著雙?%e5%94%87,將鑷子收好放在一邊,又伸手去拿止血貼,這次他的動作更加的溫柔,深怕再次弄疼她。夏冉那丫頭卻也不學好,硬是鬨著脾氣隨意的抬起一條受傷的%e8%85%bf去蹬他的腰,動作敏捷教法精準。

隻是稍稍曲著的膝蓋處,疼痛鋪天蓋地而來,自討苦吃顧晉辰還是頭一回見到,

在她踹上自己後慣性的抱膝時,一聲不吭的握著她的鬨騰的腳腕,用蠻力將她的%e8%85%bf掰直來,恐嚇道:“再動,我有的是辦法收拾你,試試?”

額頭上還冒著冷汗,夏冉抿緊了下%e5%94%87,在他的%e6%b7%ab威下不得不低頭,像隻小烏龜似得,收回自己的腦袋,放低了語氣,怯怯的問了句:“你生氣了?”

“沒有。”

“就有。”

“我說沒有。”

“那你為什麼板著臉?”夏冉偷偷看了看他垂著的側臉,那張冷臉分明寫著‘我在生氣’四個大字。

他沒繼續和她一問一答,注意力隻集中在手上。

說不理她就不理她,夏冉眼睛一轉,小手扯上顧晉辰的衣袖,擺出一可憐兮兮的表情道:“真的很疼。”

她聲音裡儘是委屈,顧晉辰給她上止血貼的手,在她的膝蓋上稍稍的停了停,本就陰沉的臉臉色越加的不好看,冷哼著:“讓你彆遲到,你不聽?”

他這麼一說,夏冉的確想起今天早上他那一連串的短信。內心升起一絲小小的懊悔,但很快就自動清除乾淨。事已至此,受傷的人是她,疼的人也是她,夏冉就是要狡辯,“這和遲到沒關係。”

“走路不看路唄。”

顧晉辰說著,又在她雙膝上青腫處塗抹紅花油,力道不是很重倒像是在撫摸著她的肌膚,一寸一寸,饒有耐性的肌膚相%e4%ba%b2。

粗糙的觸?感刺激著她的身體,夏冉紅著臉低頭,支支吾吾:“哪有,地板真的很滑。”

他看也沒看她,隻說到:“是做賊心虛。”

一副‘你彆以為不還不了解你’的樣子,讓夏冉更鬱悶了,他這麼一說倒是提醒了自己,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