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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嫁 林遇 4086 字 3個月前

的到底對不對呀?

而此刻,正在海上的鄧福星狠狠地打了個噴嚏,哆嗦了一下……

白悅接著池夏的話說:“福星那德性,也得有姑娘願意跟他。”

池夏抿嘴笑著打牌。

白悅點著絳仍然和伍岑,又數落起來:“就這倆,老三我就不說了,說他也沒用,玩兒心大到西天去了,我沒本事幫他收回來。伍岑你這個也是個不讓人省心的,我聽說你老婆回來了?”

伍岑倒吸一口涼氣,恭敬道:“這您都知道……是,她回來了……”

白悅挑眼說:“啥時候辦手續離婚呀?”

伍岑苦著臉笑:“就這幾天吧……”

“就這幾天?”白悅說,“你結婚也沒做婚前財產公證,這會兒離婚估計不好弄吧?我看你老婆可不是省油的燈。”

伍岑連連道:“是是,是有點兒麻煩,不過沒事,不就是錢的事嘛。”

白悅一笑,抬手一張牌甩出去,“五萬。”

“嗯?”絳仍然推牌,“胡了。”

白悅立刻瞪圓了眼睛。

“嗬這臭小子,第一把就點你娘的!”

絳仍然說:“白女士你彆罵人呀。”

白悅衝他做了個惡狠狠的表情,“呼啦”把牌推了。

伍岑忙勸:“白阿姨先彆生氣,俗話說贏牌不贏頭一把,咱們接著打!保證讓他輸得光著%e5%b1%81%e8%82%a1出去好不好?”

白悅“撲哧”一笑,衝洗牌,又開始了下一輪。

可說來也怪,不知是不是真的是絳仍然的手氣太好,幾圈之後,他十牌九贏。

白悅不悅,“你今天還真想著讓我散財呀!”

絳仍然收錢收到手軟,好像真的就是衝著贏白悅的錢似的,連池夏看著都有些哭笑不得。

這母子倆,有時就是會這樣。

孩子一樣,鬨一出又一出。

其實絳仍然也隻是想逗逗白悅而已。

錢贏得差不多了,他說:“手氣好也是沒辦法的,白女士,要不咱倆換個位兒,你挨著伍岑,他最近在離婚,人品很差的。”

白悅不理他。

伍岑一看:臥槽,這是故意戳我傷口麼?

他道:“三少不厚道呀,哪有人像你這樣往人傷口上撒鹽的。”

池夏笑道:“老三最壞,哄人的時候把人哄上天,坑人的時候,就是往死裡坑,要不咱們不跟他玩兒了?”

伍岑說:“這不行,他贏了錢,怎麼能讓他就這麼走了呢?怎麼說也得讓我們贏回來再說吧!”

絳仍然在自己位子上悠閒自在。

手機屏幕亮了一下,他看了條短信,繼續聽麵前的人說話。

“兔崽子坑人還專坑自己人!”白悅罵他。

伍岑道:“來吧來吧繼續。”

“呼啦啦”洗牌機器又轉起來了,絳仍然卻站起來說:“我還是不跟你們打了,打一會兒又要罵我。”

“怎麼?你想跑呀?”白悅瞪著他。

絳仍然笑說:“我跟你們打,贏了你們生氣罵我牌品不好,故意輸,那是放水,等我去找個人來頂我。是贏是輸我都認了!”

倪薔五點鐘到酒店,準備上晚班。到辦公室後給絳仍然發短信,絳仍然沒回,她順手把手機裝在兜裡,去了辦公室。

聽到有人在聊天,說下午池夏和白悅來酒店了。

倪薔聽到池夏的名字,沒什麼感受,聽到白悅,卻是心頭猛然一頓。

她曾見過白悅一次。

一次,也就僅僅是那一次而已。

外界關於白悅的傳聞有很多,她成就不多,名聲卻響。一來是因為她有個威震四天的丈夫,二來是因為她有三個名聲大噪的兒子。

一個成功的男人背後必有一個成功的女人,一個成功的女人身邊必有許多成功的男人。

這句話用在白悅身上再合適不過了。

白悅出身本就不錯,也有著不錯的教育背景,後來又嫁了個好丈夫,一生富貴,順風順水,這在很多人眼中看來,白悅無疑是個人生贏家,女性偶像。

而她行事卻是低調,從不冒然出現在公共場合。

倪薔唯一一次見到她,是在白碩50歲生日宴上,白悅送來生日賀禮,另與弟弟耳語幾句,便先走一步。

而後,倪薔再不曾見過她的真人,就連在白碩的葬禮上也不曾遇見。

林古華見倪薔來,過來說明了一下情況:“倆夫人是下午來的,白總和絳先生%e4%ba%b2自陪著,來時袁圓倒是和她們打了招呼,後來他們就在屋裡打麻將,你要不要也過去打聲招呼?”

倪薔正思襯著,要不要去呢?

這時,手機在兜裡震動起來,她看一眼,背過林古華,“喂”了一聲。

那邊人問:“到酒店了?”

正文、第四十八章 麵試

“到酒店了?”

“嗯。”倪薔淡淡應著。

絳仍然問她:“會打麻將麼?”

倪薔蹙眉,林古華對她做了個要走的手勢,她點頭,到了個沒人的地方,才說:“我媽是麻將發燒友,你說呢?”

“那就好,這會兒有空沒?上來吧。”

倪薔道:“乾什麼?你不會讓我跟你們一起打麻將吧?”

她聽到那邊清清淺淺的笑聲,“嗯,我總贏,被轟走了,你過來頂替我。”

“喂!絳仍然……”她壓低了聲音,心情複雜。

絳仍然說:“不礙事,晚上忙麼?”

“不算忙……”

他說:“嗯,白夫人和絳夫人也算是酒店的貴賓,倪經理你不過來問候一下?”

倪薔實在摸不準絳仍然的意圖。

難道,他要正式將她介紹給他母%e4%ba%b2?可這樣會不會太唐突了?

她在心裡,一邊忐忑,又一邊默默期待。

如果……她想,如果絳仍然將她介紹給白悅,是不是就說明,他有和她結婚的打算?而如果白悅接受她,那是不是說明,她能和絳仍然結婚……

越想,倪薔的心就越像打鼓一般,跳動的速度越來越快。

從大廳去白悅和池夏所在的房間,倪薔花了整整十分鐘,摸摸頭發,整整衣領,再對電梯的放光板看了眼自己的妝容。嗯,算得體。

走廊上,絳仍然正倚靠著牆上站著,像是在等她。

倪薔站在距離他一米的距離。

絳仍然低頭笑,“怎麼看你的樣子,像是要去打仗?”

倪薔苦著臉,輕聲說:“你明明知道的……說實話,我真的怕,我從來沒有麵對麵跟你母%e4%ba%b2說過話,但是你現在要讓我陪她打牌,我壓力好大呀……”

絳仍然說:“沒事,你就當是陪你媽媽打麻將,贏了算你的,輸了算我的。不過那倆老太太剛剛被我贏怕了,你就負責輸吧。”

他領倪薔往裡麵走,在門前,倪薔突然拉住他的袖子。

絳仍然回頭。

倪薔低聲問他:“你媽媽她……知道我和你的關係麼?”≡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絳仍然看著她默了會兒,說:“現在還不知道。”

進屋,倪薔想起了那時她剛出校園,初到社會,去一家外企公司麵試,她抱著視死如歸的心,走進去後,看到一眾麵試官齊刷刷地看向她,心一下子跳到了嗓子眼。

對她來說,白悅可不就是那麵試官麼?

但好在,幾年的職場經驗,已經讓她形成了一種應變的本能。

她走進去,先掛上微笑,依次和裡麵的人打招呼:“白夫人,絳夫人,晚上好。”最後才對伍岑說,“伍先生,晚上好。”

伍岑對絳仍然笑得意味不明,說:“三少,你把倪經理叫來頂替你呀?”

池夏說:“老三,倪經理在上班吧?”

絳仍然道:“不妨事,倪經理過來跟你們打聲招呼,我剛剛也問了,今晚不算忙,幾圈牌還是能打的,是吧倪經理?”

倪薔看到白悅正在看她。

她暗自深吸一口氣,說道:“酒店今晚需要處理的事務並不多,為兩位夫人服務也是我的職責。”

白悅瞥了一眼絳仍然,“那來吧,咱們再打一會兒,晚上工作估計多,到晚飯時該散就散。”

絳仍然給倪薔讓位置,倪薔坐下來。

白悅又說:“老三,我可記著你的話呢,倪經理是輸是贏都算你的,我得問問倪經理,你牌技怎麼樣?”

倪薔一時尷尬:“……勉強能陪您開心。”

白悅一笑,拍拍倪薔的手,“好孩子,放心大膽地玩兒,反正不花你的錢!”

倪薔一進來,白悅就看出來了:這姑娘,麵容清雅,小鼻子小嘴兒的,一雙眼睛亮瑩瑩,果然是個聰明人,有眼色。

倪薔卻不知白悅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人。

她坐在白悅身邊,白悅說話,聲音潤而緩,語調%e4%ba%b2切而溫柔,可她卻能從她身上感受到一股無形的壓迫感。

一圈開始,幾人的話題的也開始了。

白悅和池夏全不當倪薔是外人,說話時和她來前一樣。卻是伍岑,心裡明白絳仍然和倪薔的那層關係,心思婉轉,要時刻掂量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

池夏說:“倪經理也是年輕有為,年紀輕輕就能做到前廳部的一把手,以前是阿碩的得力助手,現在也在幫維奇。”

白悅挑眼看著倪薔:“是麼?以前沒怎麼來酒店,說起來是第一次見倪經理,倪經理看起來確實年輕,結婚了麼?”

倪薔道:“還沒……”

池夏說:“越是優秀的人,這終身大事就越是辦得晚。”

白悅接道:“說的也是。”

伍岑笑:“阿姨,你們這是在變相諷刺我麼?我可是二十幾歲就結婚了,你們是在說我不是優秀的人吧?”

白悅乜他一眼,道:“說的就是你!你優秀到哪裡了?娶個老婆,又沒本事跟人好好過日子,還敢說自己優秀?”

伍岑投降,“好好好,我承認我不優秀,我肯定不如三少優秀!”

白悅不屑說:“他跟你,都是半斤八兩,哎,我們家孩子,就隻有這老三,我是最沒辦法的!”

聽到這裡,倪薔忍不住吃吃地笑。

絳仍然卻突然按住她的手說:“哎?這張不能打——”

倪薔一愣,她的手已經把要扔出去的牌攤出來了。

白悅忙阻攔,“哎!觀棋不語真君子,絳老三,你給我坐遠點兒!”

絳仍然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