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頁(1 / 1)

高嫁 林遇 4064 字 3個月前

菜好吃的師傅!我去找了伍岑,那混蛋說他老婆從國外回來了,要在國內待到聖誕節,他忙著應付,沒空幫我管,沒空管就算了,他媽的他還找了一幫彆的人來看我的店,弄的我整天不得安寧!三少,不如你行行好,幫我收了吧?店呢,老板讓你做,你彆給我翻新了,我是真舍不得我那些高價買來的裝飾品和蓮花池!”

絳嫮適時插嘴:“你彆做夢了,我三哥不做生意,他最喜歡拿紅利,但最討厭做管理!”

鄧福星皺眉:“去去去,彆插嘴!所以我這不是在勸你哥麼!”轉過來,他對絳仍然討好道:“行行好吧,你看咱們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按輩分,你還是我叔叔,咱們是一家人,你來做老板,我就覺得跟我還是老板一樣!”

絳嫮又說:“那你叫我哥一聲叔叔,叫我一聲小姑姑,我就讓他幫你收了!”

鄧福星要抓狂了:“我叫你姑奶奶行不行!”

絳嫮笑:“不行,姑奶奶輩分太高了,顯老!”

鄧福星摸一把臉,歎道:“三少,嗯?行不行呀?”

絳仍然想了想,說:“這樣吧,我給你收了。那時候投了多少錢來了?八百萬?這樣,算上我之前投的,一共給你五百。但這店我不管,你讓七喜幫你找個會管理餐廳的人,老板你想做還是你來做,煩了就趕緊擦%e5%b1%81%e8%82%a1走人,敢耽誤生意,我就讓你有多遠滾多遠。”

鄧福星樂得一下子跳起來,“夠義氣!夠兄弟!那錢我拿回去給我爸,我絕對不折騰!”

阮七喜在那邊幽幽說:“鄧福星呀鄧福星,你這可好,做個破餐廳,投八百萬,你也是蠻拚的。到了最後呢,眼瞧著生意是賠本了,你兜裡卻揣滿了錢,這到底是誰做的虧本買賣呀!”

鄧福星被臊得直撓頭:“阮姐,我的阮姐姐!今後這店還得指著你呀!你聽到沒?三少要你幫忙找管理人員。”

阮七喜說:“那你給我多少錢?”

鄧福星說:“多少錢都給,隻要你開的數,我絕對不還價!”

阮七喜挑眼一笑,看向絳仍然,發現他正望著窗外想著什麼。

絳嫮說:“我哥傻了是吧?被人這麼宰,眼都不眨一下。”

阮七喜輕輕笑說:“你哥是被人勾了魂了。”

絳仍然聽到這話,回神過來,低頭吃了一口剛涮好的青菜。

絳嫮八卦道:“誰呀?我哥被誰勾了魂兒?”

阮七喜不答,隻說:“你問你哥。”

問他?他會告訴我?

絳嫮這樣想,撇撇嘴。

吃過飯,男人們在外麵打牌,絳嫮和阮七喜在廚房收拾東西。

絳嫮忍不住好奇心,問阮七喜:“阮姐,我聽說我哥和那個薛玟分手了,你說他被人勾魂,被誰呀?”

阮七喜打開水龍頭,輕聲說:“有那麼個人吧……”

絳嫮倍感心塞:“你就不能告訴我是誰麼?”

阮七喜洗淨了手,把水往絳嫮臉上灑,笑道:“你總會知道呀,怎麼好奇心這麼重?”

絳嫮像個小尾巴一樣跟著她:“沒辦法呀,要是弄不清楚,我這心裡該多難受呀!阮姐你說我三哥他還有藥救麼?他這樣一個一個地換女人,會不會出問題呀?”

兩人來到外麵的走廊,阮七喜拿出一隻女式香煙,點上火,絳嫮又說:“我還以為,你跟三哥還有機會呢……”

阮七喜夾著香煙的手一頓,緩緩吐出一圈白霧,走過來,笑著摸了摸絳嫮的頭發:“彆操那麼多心了。”

絳嫮看了她一會兒,沉聲說:“阮姐,真的不行麼?其實你們之間隻差對方的一句話而已……”

阮七喜眼中溫度驟降,絳嫮噤聲,眼睛瞥向客廳內的絳仍然,終是歎了一口氣。

幾個人在家裡玩到下午四五點,白悅和絳家老大老二都回來了。

絳伯庸一身戎裝,身材高大,常年在外,早已讓他沒了絳家兒孫特有的白皮膚。

絳嫮一看到大哥,就有些犯怵。

大哥走路的樣子,說話的樣子,就連喝水的樣子,都帶著一股子的肅殺氣息。

絳伯庸的妻子王澄絢倒與他不同,她穿著棕色妮子連衣裙,身材凹凸有致,卷發豎起,妝容端莊,美婦人一個。甚至對比起來,比翁詩詩還要年輕很多。

絳仍然在人群最後麵,想一想,幾年沒見了?

有十年了吧,十年,時光匆匆。兄弟如陌路。

作者有話要說:入V第三更,謝謝支持。

正文、第三十二章 家人

絳嫮和絳仍然一樣站在人群後麵,看著三哥的臉色。

她知道三哥和大哥關係不好,但其實,在絳家,絳伯庸夫婦跟所有人的關係都不算好。

絳伯庸性格隨其父絳馬陸,嚴肅爆吝,頑固不化,發起脾氣來甚至比絳馬陸還要厲害,偶有不高興,那便是一幅要上戰場的架勢。

絳伯庸的老婆王澄絢,是堰州王家的大女兒,也算是出身豪門世家,今年三十有六,皮膚和身材都保養得很好。自小當慣了大小姐,性子養得高傲,說話都是仰著脖子的。

這樣的兩個人湊在一起,自然是不太好跟彆人相處的。

他們剛結婚那會兒,正是絳伯庸被派調到內蒙的時候,王澄絢為此和公婆大吵了一架。

內蒙離堰州幾千公裡,遠在邊界,氣候寒冷乾燥的北方,自然沒有王澄絢從小長到大的江南城市好。王澄絢怎麼也想不通,為什麼公公婆婆不做做工作,就這麼舍得讓自己兒子去那麼偏遠的地方就職?舍得他去就算了,連她也要跟過去!這一去,歸期遙遙,王澄絢如何不生氣?

可偏偏這事公公絳馬陸就是不肯插手。

絳馬陸放話了:我當然有本事把他想調到哪兒就調到哪兒,但那是我的本事!我就是要看看他能不能長本事自己把自己弄回來!

絳馬陸也是因為想磨磨兒子暴躁的性子,誰知這話一說,絳伯庸被激到了,十年,固守一地,除了假期,堅決不回來!

但倒不是說他混得不好,相反,絳伯庸如今正是聲名大噪之時,整個北部軍區,他的名字,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這次回來,是接到了中.央了調任,年後要到京上任,為了做好周邊工作,這才回家一趟,也算是探%e4%ba%b2了。

絳伯庸和王澄絢這一回來,就可能要呆到過年。

下午本家分家的人已經見過麵了,晚上小輩門也都過來打了招呼。白悅安排老大一家住在他們結婚時住的房子。也在這處彆墅區內。

絳伯庸夫婦帶了秘書,白悅又安排了個保姆過去,說:明天你們爹才回來,到時候再過來吃飯吧。

家裡人多,就會亂,白悅眼瞅著幾個孩子杵在跟前,倒是突然慶幸絳馬陸去看老戰友了,要不然……真是想想就頭疼。

晚上吃過飯,絳仍然坐在樓下書房陪白悅喝茶。

白悅說:“這幾天都不出去了?”

絳仍然分外老實:“嗯,不出去了。”

白悅臉上帶著幾分鬱色,嘟囔道:“該在家的時候跑個沒影,不該在家的時候又巴巴跑回來,你是故意來膈應你大哥的吧?”

絳仍然笑:“我又不是三歲小孩兒,犯不著賭那個氣。這幾天在外麵乏了,也想你了,回來住幾天不行呀?”

他嬉笑著去摟母%e4%ba%b2的肩膀。

白悅啐他一口,心想有些話,還是要囑咐他的。-_-!思-_-!兔-_-!網-_-!

於是道:“仍然,你大哥在內蒙吃了不少的苦,你看他那時候年紀輕輕就在外打拚,他和你爸爸都是那種脾氣——不服輸,認死理。他身上受傷,心裡傷更重,你千萬不能乾給人傷口撒鹽這種事!”

絳仍然道:“你心疼他了。”

白悅說:“我不心疼他心疼誰?他也是我兒子!”

絳仍然神色黯了黯,把喉嚨裡的話壓下去。

白悅歎道:“他看你不順眼,你就躲遠點兒,不就是半年麼?眨眨眼就過去了!這樣,他舒坦,你也舒坦,家裡人都舒坦。”

絳仍然忍不住說:“我走他就舒坦了?白女士你好天真呀。”

白悅受不了他的不正經,正色說:“我讓你出去你就出去!你管他能不能舒坦,你讓我舒坦就行!”

絳仍然望天:“這是當媽的要把兒子趕出家門了……”

白悅在他頭上打了一巴掌:“又在胡說八道!”

夜裡風靜靜地吹。

大兒子這麼多年,第一次在家裡住這麼長時間,白悅不免有些惆悵。

她問絳仍然:“那個姓薛的,那家女兒,你跟她處得怎麼樣了?”

絳仍然道:“不怎麼樣,以後應該都不會見麵了。”

白悅猛地坐起來:“怎麼回事?你又犯病了?”

犯病?絳仍然覺得好笑。

“白女士,兩個人相處,好則合,不好則分,你怎麼能說自己兒子犯病了呢?”

白悅恨鐵不成鋼:“你不是有病你是什麼?以前我是不想說你,覺得煩!現在我真是覺得你有病呀!你說你,以前那些亂七八糟的女人也就算了,分了也不可惜。但這個薛玟,她姑媽今天下午還帶了她一起去接你大哥大嫂,我見了那姑娘,人是正經人家,長相標致,說話呀、談吐呀都還不錯——你怎麼就跟人分手了?”

絳仍然一聽薛玟下午也去機場了,立刻擰了眉:“她們去乾嘛?他們家也想從政?”

白悅不理他的問題,揪著他說:“來,你跟我說說理由,那薛玟有什麼毛病隱疾?”

絳仍然倍感無力,說道:“她沒有,她能有什麼隱疾?哎,白女士,感情的事我還能跟你一條一條說清楚?”

白悅當他強詞奪理,冷笑說:“談感情?你都三十五了還跟我說談感情呢!絳仍然,平時我是看你浪蕩慣了不想說你,現在白女士我要跟你攤清楚了,來,我問你,你到底有沒有打算結婚?”

絳仍然低著腦袋,笑說:“遇見合適的,就結。”

白悅顯然不怎麼相信他說的話:“合適的?什麼是合適?結婚找對象無非就是兩步,一看人,二看家。先看這個人長得怎麼樣,人品如何,有沒有什麼身體問題或者心理問題,都好了,再看她的家庭——父母是做什麼呀,是不是正當職業,家庭有沒有遺傳病史,父母的素質又怎麼樣。”

白悅覺得,一個家庭的孩子受到的教育,有百分之八十是由父母決定的。

絳仍然聽了她這話,莫名就想到了倪薔。

白悅繼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