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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妻 糟糟小妖 4237 字 3個月前

得到的。剛開始他還能做上三四個,可是第五個開始,他就感到自己的雙臂放佛有萬斤重擔壓在身上,哐當一聲,就迎麵撲在地上。

“立即爬起來,不做完,沒飯吃,小文靜,你幫我數數,我去做飯。”楊紅佩恨恨瞪了張汝賢一眼。

“姐姐,我不會數數。”小文靜眼睛吧嗒吧嗒的朝楊紅佩顯示自己的無奈。

a029 張汝賢的悲哀

a029張汝賢的悲哀

聽到小文靜如此說,楊紅佩才想起自己忽視了一個問題。她也不管累的滿頭大汗的張汝賢,向小文靜問道,“文靜,你可曾讀過書?”

小文靜立即搖搖頭,小臉委屈的說道,“姐姐,我好像讀過幾天的,可我都不記得了。”

楊紅佩沉思起來,六歲的小孩,應該早就開始啟蒙教育了,甚至都已經開始上小學了。這孩子可不能耽誤了。

看著地上苦苦掙紮的張汝賢,楊紅佩臉色一喜,這不是有現成的老師麼。她對張汝賢的學識不是太清楚,可絕對不用擔心教不了小文靜。孩子這麼小,先學字就好了。

“嗯,小文靜,以後就讓哥哥給你當先生,如何?你可願意學習麼?”楊紅佩笑著說道。

小文靜立即點頭,臉上露出笑容,“姐姐,我要讀書,我喜歡讀書。”

楊紅佩見小文靜對讀書這麼熱衷,感到十分欣慰。

中午飯做了簡單的素炒大白菜,蒸了米飯,時間也就過去半個時辰。等她出來的時候,張汝賢正苦著臉趴在地上,一動不能動,頭上和身上都是汗水,浸濕了衣裳。

楊紅佩很想再折磨一下張汝賢,可看那模樣,又心軟起來,淡漠的說道,“起來吃飯吧。”

張汝賢如蒙大赦,氣喘籲籲的坐了起來。他現在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隻能委屈的看著楊紅佩,就像受儘苦頭的**。楊紅佩看著他哀怨的眼神,忽然渾身一顫,作死啊,拿這種眼神看人。

趕緊將飯菜端到飯桌上,她給小文靜盛了一碗,然後就自顧的吃起來。張汝賢看到楊紅佩不理睬自己,心中有些失望,隻好勉強站起來走到飯桌旁坐下,低頭盛飯吃起來。

這頓飯吃的很安靜!

“以後每天晚上給文靜交功課的事情就交給你了。”楊紅佩頭也不抬的說道。

“嗯”張汝賢扒著飯含糊不清的應著。

吃過飯,收拾完廚房,楊紅佩也不與張汝賢說話。張汝賢抓破了腦袋也想不清楚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

下午時候,張汝賢在院子裡坐著,夏日的陽光有點毒,他拿著一把破蒲扇遮著陽光看著買來的那些石頭,嘴角一觸一觸的很高興。楊紅佩看著張汝賢的模樣,忽然覺得好彆扭,兩個人這樣不清不楚的住著,算是什麼事啊。也怪自己,當初從張家出來,就不應該讓他跟著自己,就算跟著,也不應該住在一個院子裡。

心軟惹的禍啊。責怪了自己半天,也於事無補,畢竟附近的人都已經認為他們是兩口子了。

努力的搖搖頭,將這件事拋開去,她也思考起這些翡翠的事情來。翡翠是不錯的玩物,對於這個世界價值幾何,她還是沒有直觀的感覺。張汝賢雖然說了翡翠價值不菲,但她心裡沒底。

看來找行家問問了,最懂行的她不認識,可單彤彤那個單家小姐應該有辦法。祝家莊的翡翠礦要開采,就隻能找單家合作,可自己現在沒任何的資本去合作,倒是頭疼的要緊。

商人逐利,萬一自己說出了翡翠礦,單家一點好處都不給自己,豈不是白白冤枉了。不行,先試探一下單家再說,不管如何,也要單家給自己一些好處,最好是股份。

下午收拾了一下,又盤算了一下家當,身上的銀子居然不足五兩了。雖然五兩銀子在莊稼戶也能過上一年,可對於楊紅佩來說,這就是杯水車薪。後麵要做的事情還很多,不能坐吃山空。

給張汝賢五錢銀子去買了幾本小兒書之後,晚上張汝賢就履行了自己的老師指責。等楊紅佩旁敲側擊的問了張汝賢的學問之後才知道,這家夥居然考過秀才的,隻是這兩年被大房打壓,乾脆就絕了考舉人的念頭。

大房怕張汝賢取得功名之後,就更沒大房的什麼事了。所以馮蘭兒不住暗中使絆子,不是讓張汝賢在考試前睡過頭,就是燒壞衣物。家主張宏起先是責怪張汝賢,可後來也看出來是馮蘭兒後頭搗鬼。可馮家背景也不小,讓張宏無法過於斥責馮蘭兒,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不過張宏對張汝賢還是十分期待的,每次都會催著張汝賢考舉人,一旦家裡有個舉人老爺,那身份又不一樣了,說出去也備有麵子。商賈之家本來就地位低,可有了功名,就不同了。

可誰知到,這個不成器的兒子居然消極起來,根本就不考功名了,變得心灰意冷。

夜色已經晚了,小文靜已經睡著了。在門外,楊紅佩聽著張汝賢訴說著當年的事情,“我娘的死蹊蹺,所以我好怕。”

張汝賢忽然身體抖動,神色激動的說道。

“你娘到底怎麼死的?”楊紅佩也有了興趣,這是二次聽到張汝賢說道她娘死的蹊蹺了。

張汝賢搖搖頭,卻不肯說了。

楊紅佩也不再問,立即站起來,說道,“早點睡吧,明日你還要跑步一個時辰,俯臥撐一百個。”

張汝賢立即臉色蠟黃,看向楊紅佩的神色都變了,現在他有些懊悔,為什麼自己非要跟著來呢?為什麼,為什麼呢?他第一次產生了動搖。

第二天楊紅佩還沒起床就聽到院子裡跑步的聲音,眉頭一皺,起身拉開窗戶喊道,“跑遠一點,彆吵著文靜。”

張汝賢聽到楊紅佩聲音,苦惱的跑出了院子。楊紅佩微笑的掛起一個弧度,不過她的瞌睡也沒了,收拾好了之後,做飯。張汝賢無一例外的又沒吃上早飯。

楊紅佩也不管他,她現在盤算著如何去找單彤彤。

“哐啷……”也不知道是誰敲門,用的力氣特彆大,砸的木門劇烈的響動。楊紅佩有些惱怒,當我的木門是石頭做的啊。還沒等她走近,沒鎖的門開了,一張笑眯眯的臉先探了出來。

這張臉是個婦人的,堆滿了牽強的笑意,很假很假。

“你是誰?”楊紅佩很不滿意的問道,畢竟這裡是自己的家,這不經主人同意就進來的人,著實不受歡迎。

a030 拜訪

a030拜訪

女人穿著一件藍色小襖衣,在這大熱天的看起來彆扭不已。臉上皺巴巴的,眼角還有很厚的眼袋,她笑嘻嘻的推開門,自顧的進來,仿若得到了楊紅佩的同意。

進來之後隨意的打量著小院子,一雙眼睛滴溜溜的轉個不停,嘴裡羨慕的念叨,“還是有個小院子好啊,要是有錢,咱也住個帶院子的。大妹子,我是你鄰居,住在前麵的三間小平房裡。都是租客,相互照應照應,我就看看妹子,想來以後也有個作伴的。”

楊紅佩見這女人一點客套都沒有,過來就叫人妹子,心裡著實不怎麼舒服,不怎麼歡迎的說道,“這位大嬸,不知道怎麼稱呼?”

女人立即說道,“哎,你叫我賈嫂就好了,都是鄰居,沒什麼客氣的,妹子,家裡聽說隻有你們兩人?哦,不對,還有個撿來的孩子,哎,那孩子可憐啊,我見過一會的,連門都不敢出的,遭罪喲。”

女人嘰嘰喳喳的說話,讓楊紅佩著實不喜歡,可又不能直接攆人,於是說道,“賈嫂,我要出趟門,若您沒什麼事的話……”

賈嫂立即說道,“不礙事,我瞧瞧就好,你儘管出去就是。”

聽著話音,她還想帶著家裡到處瞅瞅?楊紅佩立即警惕起來,或者說厭惡起來。主人的話都如此明顯了,還不知進退。@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張汝賢收拾了一番出來,就看到與楊紅佩說話的賈嫂,眉頭也皺了一下,不過他並未說話,他打算好了,出去找份活,以自己曾經秀才的身份,當個教書先生應該夠了。

他也有心去求求那些世伯、有交情的長輩們幫忙,可想到自己現在的身份,又拿不開。終究放下了這個心思,還是去彆的私塾或者什麼的碰個運氣。跟著紅佩總是覺得自己少了誌氣,有吃軟飯的嫌疑。

在骨子裡,他更想擔負起這個家的責任,讓紅佩知道自己是有能力的。但他同樣知道,自己有時候太過窩囊,不懂人情世故。

總算下定了決心走了出來,對楊紅佩說道,“紅佩,若是你也出去,就將文靜留在福伯那裡,我先去了。”

楊紅佩點了點頭,轉頭又對賈嫂說道,“賈嫂我們要走了,您改天再來可好?”

賈嫂立即笑開顏,絲毫對楊紅佩臉上那一抹無奈無動於衷,說道,“妹子要出門,嬸子就不打攪了,改天我再來找妹子說說話。”

賈嫂扭捏著桶樣的腰身出了門。張汝賢也走了出去。楊紅佩給小文靜穿戴好,想了想,總是麻煩福伯也不好,就提了剩下的半袋白麵,一起送到福伯那裡。

福伯哪裡要收,立即推辭,那奈得楊紅佩堅決,隻好收下。說了幾句囑咐小文靜的話,就出了門。方才聽福伯說單家在鵲橋街,她對這裡也不熟,一路問過去,找了鵲橋街。

看著那一排拱形的橋,下麵有一條寬約五丈的小河,她才明白這裡為什麼叫鵲橋街了。在那一頭,整整齊齊的有許多的院落,不,準確來說,類似於莊園,全都是大戶人家。各個門楣高立,氣派異常。

看來自己還得抽個時間好好的了解一下彭城,思索了一會,踏上鵲橋,她就想起來牛郎和織女來。不知道這個世界有沒有牛郎和織女的故事。

看著門牌,終於找到了單府那朱漆大字的府邸,門閂緊閉,透不出一絲裡麵的氣勢。不過想來也是很氣派的。上前拉了門環,敲打幾次,便有人來開門。

開門的是一個童子,見楊紅佩的模樣,稍微的愕然了一下,立即問道,“姑娘找誰?”

楊紅佩本是婦人打扮,被叫姑娘,顯得有些不妥,不過這也不用計較,自己本就是姑娘。笑盈盈的說道,“小哥,我找單小姐。”

“不知道您找哪位小姐?”童子遲疑的問道。

楊紅佩略一思索,看來單家人口也不少呢,於是說道,“單彤彤小姐。”

童子哦了一聲,說道,“您稍等,我這就去通報。”

童子速度很快的跑了,不一會就聽到有人來了,來的是單彤彤的貼身丫鬟連枝。連枝對楊紅佩也算熟絡了,立即上前問安,然後引著她進入單府。

單府院子極大,不比張家小多少,前院除了幾棵連蔭的大樹外,整潔的擺放著許多花卉,正麵對的是前堂,兩側各有偏房。但楊紅佩對古代的房屋布局還是有些研究了,真正的偏房一般都是在後院,前院的這些隻不過是丫頭下人們住的。

連枝引著楊紅佩未從前堂穿過,而是從側邊一處小道中穿過後院。楊紅佩有些詫異,心中有些不悅,莫非單彤彤還真當自己是個棄婦,連走正廳的身份都沒有麼?

後院極大,初夏的陽光暖和,微風徐徐吹來,後院中開著的牡丹、芍藥等花色爭奇鬥豔,一盆一盆的盆景高低有錯的放在台階上、窗台上,更是幽靜如春。

到了一處小院落,拱形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