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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要做的事情安全一些。

至於無花所說的算無遺策……他大概沒想到楚留香最後什麼都知道了,他也大概沒想到自己最後居然會被石觀音的弟子,柳無眉殺死吧?

“嗬……真是薄情的女人。”無花似乎打趣的笑了一聲。

“比不上你這個多情的和尚。”司徒靜也揚起了嘴角。

倘若他們之間真的能夠就這樣坐下來隨意談談什麼,就算是打趣對方也無所謂,但隻可惜,有些事情不是他們能夠想喊停就停止住的。

無花在司徒靜這裡用完了晚飯,臨去之時,他說了一句話:“這院子……倒真的不錯。”

第二天,司徒靜和黃魯直以及無花告彆了姬冰雁,往他們的目的地而去。

當黃魯直與司徒靜趕往另一個方向的時候,黃魯直對司徒靜說:“我還以為你朋友無花,會和我們一起呢!”

“怎麼會,他也有自己的事情要辦,並不和我們同路,更何況……”司徒靜沉下了眼眸:“黃伯伯不也不希望有更多人知道那個人的存在嗎?”

黃魯直麵色沉重的點了點頭:“嗯,正是如此。”

“看上去距離到達目的地還早,黃前輩可否能夠告訴我那人究竟是怎樣的人?”

“他……”

作者有話要說:

☆、初見雄娘子

司徒靜的問題讓黃魯直欲言又止,到了最後,他也隻是搖了搖頭:“這事情,還是等你愛%e4%ba%b2自見到他之後再說吧!由旁人說來,還不如你%e4%ba%b2自去看,我隻能說……他這些年過的並不好。”

司徒靜笑了笑:“那是當然,20年前人人都以為他已經死了,現在他也隻能隱姓埋名的活下去了,而且……若不是他做了壞事,又怎麼會輪到人人喊打的地步?”

黃魯直張了張嘴,最終隻是長長的歎了一口氣:“唉!”

司徒靜始終記得,原著當中的那個雄娘子是個可惡的采花賊,而他居然膽子大到摸進了神水宮中,與她娘水母陰姬發生了那一段感情,若不是因為如此,這世上也不會有司徒靜這個人的存在了。

所以提起雄娘子來,司徒靜本身的想法也很複雜。

“我很好奇,黃伯伯你明明是公門中人,可是為何會與他成為朋友的?”一個捕快,一個采花賊,這兩人究竟是如何聯係在一起的。

“你爹他雖然……但20多年前我初初成為一名捕快時因為遭受了一名敵人的埋伏而身受重傷,那時我還以為,我決計是活不過第二天的,可是你爹……卻把我給救了。”

“所以你們成為了好友?”司徒靜仍然不解。

黃魯直微微點頭:“那時我還不知你爹究竟是什麼人,他有心隱瞞身份,但對我來說,知己難得,更何況我也從未想過你爹……”

說道這裡,黃魯直再次深深的歎了口氣。

原來如此,雄娘子一開始就有意隱瞞身份,雖然不知道他究竟是不是無意當中救下了黃魯直,恐怕那個時候他也不知道黃魯直身為捕快,否則的話也絕不敢和他相交了。

可到了最後,雄娘子大概也發現他的身份已經無法隱瞞下去了,這才告訴了黃魯直真相,隻可惜那時的黃魯直已經不忍心抓組這個采花賊了。

司徒靜終於明白這兩人究竟是怎麼認識怎麼熟悉的了,但對於她來說,雄娘子仍舊是個模糊的影響而已。

這世間所有的一切,都不能僅僅憑著最初印象來判斷,儘管對於司徒靜,對於大部分女人們來說,一個禍害女人的采花賊其實真的不算一個好人,尤其是這個年代對於女人來說實在是有太多的掣肘。

天色漸漸黑了,一直在路上行走的黃魯直和司徒靜的麵前漸漸地出現了一個村莊的輪廓,這讓司徒靜多多少少提起了一絲精神:“看起來在天黑之前我們就可以到達前麵的那個村莊了吧?”

黃魯直微微點了點頭,臉色變得嚴肅了起來:“等到進入那個村莊,我們就可以見到你爹了。”

司徒靜微微愣了愣:“我爹在前麵那個村莊裡?”

她最開始以為,雄娘子是會住在並不遜色於姬冰雁的宅院那麼大的地方,可是聽到黃魯直這麼說,才反應了過來。

有句話叫做大隱隱於市,看起來這句話真的是對的。

整個江湖當中應該沒有人會猜到雄娘子還活著,即便是有人猜到了……也絕不會想到當年名噪一時的采花賊雄娘子會藏在這個山溝溝裡的小村莊當中。

天黑之前,黃魯直帶著司徒靜進入了這個小山村當中。

他們下了馬,黃魯直帶著司徒靜來到了這個村莊靠近後山的某棟房屋麵前,將馬拴好之後,黃魯直對司徒靜說了一聲:“我先進去看看他在不在,我會告訴他你來了,我相信,他會很願意見到你的。”

司徒靜微微勾起了嘴角:“但願如此。”

黃魯直推開了房子的門,走進了這個漆黑的空間當中,他在這間房屋的偏廳當中找到了那個人。

許久沒見,那人再次見到他也有些驚訝:“我以為你不會回來的才對,你不是有很多事情要辦嗎?”

黃魯直微微點了點頭:“的確如此,我是帶另一個人來見你的。”

那人的臉上出現了驚訝的神色:“誰?”他看起來有些不安,就像是黃魯直的話中要是有什麼不好的消息就準備一躍而起離開這裡一樣。

見狀,黃魯直微微歎了口氣:“你不必如此,那人與你有些淵源,並不是來抓你的。”

聞言,那人鬆了口氣:“原來如此。”可是……與他有淵源的人又會是誰呢?

黃魯直繼續說道:“那人是個女子。”

男人臉上的神色變得不正經了起來:“女子?難不成是20年前與我春風一度的那些女孩兒們?”

黃魯直微微皺眉:“若是見到了她你還說這些話,我第一個便不饒你。”

男人越發覺得好奇了:“瞧你的樣子,又好像不是,那你所說的人究竟是誰?”

黃魯直沉默了半晌之後終於開了口:“那人……是你的女兒。”

“什麼?”男人突然站了起來,他似乎想到了什麼,臉上的神情變幻莫測:“……我的女兒?”

“沒錯,她便是你與水母陰姬之女。”黃魯直終於把一切都說清楚了。

聞言,男人臉上的驚愕之色更是掩藏不住:“陰姬?”

他突然顧不上了身邊的黃魯直,從屋內跑了起來,跑到了院子外麵,一把拉開了關閉著的大門。

這是司徒靜第一次見到雄娘子。

這也是雄娘子第一次見到他與水母陰姬的女兒,當年他忍不住逃離神水宮的時候,水母陰姬已然有了8、9個月的身孕,他雖然知道水母陰姬與他之間有個孩子,但他卻從未見過對方。

不是不想見,隻是不敢再回去,他不確定水母陰姬會不會恨他,也不想在繼續那樣與水母陰姬,與宮南燕之間扭曲的關係了。

況且……那個時候的他在江湖上已經“死了”,又怎麼可能在出現在江湖當中?

而如今,他與水母陰姬的女兒就出現在他的麵前。

站在他麵前的女子是20歲的模樣,臉上有著水母陰姬遺傳的堅毅與剛強,但更多的卻是像自己,麵色白皙,麵目柔和,神色安定。

她的身上融合了自己與水母陰姬的特點,但卻並不顯得矛盾,反而看起來是那樣的可愛。

雄娘子忍不住張了張口,可說出來的話卻帶著顫唞:“你、你真的是我和陰姬的孩子?”↙思↙兔↙網↙

司徒靜看著麵前的這個男人,終於明白為什麼他的外號是“雄娘子”了,即便早就知道對方是個男人,但司徒靜還是忍不住有些疑惑,眼前這個麵貌姣好、陰柔的,和她說話的人真的是個男人嗎?

如果不是對方身上沒有女性的生理特征,而偏偏有男人的喉結的話,司徒靜說不定真的要將他當做一個女人了。

也許是常年待在這個小村莊,常年躲在房子裡麵不見陽光的原因,他的臉色看起來十分蒼白,但正是因為這樣,才讓他更加像個女子班楚楚可憐。

當然,歲月仍舊在他的臉上留下了痕跡,如今的雄娘子,雖然看起來不過才40多歲,但已經有些兩鬢斑白了。

這就是自己這副身體,自己現在的父%e4%ba%b2麼?

司徒靜有些懷疑,可是看到對方激動地神色,她卻又忍不住點了點頭:“是,我是水母陰姬的女兒,司徒靜。”

雄娘子的臉上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司徒靜?是了是了,你果然是我和她的女兒。”因為這個世界上,知道他原本的姓氏為司徒的,除了他自己的母%e4%ba%b2之外,也就隻有水母陰姬了。

發覺自己讓司徒靜站在屋子外麵說話有些不太像話,雄娘子伸出手來想要拉她進屋,可到底還是收回了手:“彆、彆站在這兒了,還是進來說話吧!”

司徒靜微微點了點頭,跟隨者雄娘子進入了屋子裡麵。

正如她所想到的一樣,整個屋子漆黑一片,連燭光都沒有,現在明明天都已經快黑了,待在這個房子當中,他就不會看不見嗎?

雄娘子大概也注意到了這一點,這讓他有些尷尬:“我忘了屋子裡麵沒有亮,稍等一下,讓我去準備準備。”

這樣說著,雄娘子就準備離開,他的背影有些落荒而逃的樣子,這讓司徒靜有些不忍心,但她到底還是叫住了他:“不用了!”

雄娘子的腳步頓了頓,隻聽司徒靜問道:“你就不問我究竟是為何而來嗎?”

事實上,這正是雄娘子想要知道的,但他怕,怕司徒靜將要說的話說完了就準備離開了。

雄娘子乾笑了一聲:“我知道你肯定不會是沒事來找我的。”這樣說著,他再次笑了笑:“屋子裡很簡陋,我們還是先坐下來再說吧。”

他們最終還是來到了偏廳當中坐下,而黃魯直現在似乎已經不在那裡了。

等到坐下之後,雄娘子這才說道:“你有事來找我?”

“我來,第一是想看看,我爹究竟是什麼模樣的。”司徒靜說著,微微停頓了一下。

這個話題似乎讓雄娘子有些尷尬:“我看起來……不像你爹吧?”

“嗯!我以前不知道你的外號究竟是為何而來,但是現在,我知道了。”那是因為他比一個女人還像個女人啊!

“嗬……”雄娘子笑了一聲,很顯然她的話讓他不怎麼好開口。

但司徒靜還是毫不猶豫的說了下去:“我也知道為什麼我娘會和你生下我了。”

“陰姬……她還好嗎?”雄娘子終於開口問道,畢竟他和水母陰姬有過一段情,儘管這段情在外人看來是那樣的扭曲,可是他們之間其實的確是有感情存在的。

如果不是那個時候陰姬因為懷孕而變得脾氣更加怪異,自己也無法忍受所以離開的話,也許他們還會在一起生活的好好地。

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