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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一樣不知道究竟算是中原人,又或著是扶桑人一樣。

他們會有很好的童年,會像普通人家的小孩子一樣無憂無慮,而不是像現在一樣流浪於江湖當中。

馬車進入沙漠邊緣的時候,無花就知道,在沙漠當中行走,靠馬車幾乎是不可能的,因此他辭退了車夫,也不再要馬車,而是將乾糧和水裝好放在了馬的兩邊,當他把所有的一切都收拾好了之後,無花鬆了口氣,跨上馬在沙漠當中飛奔了起來。

朝著正確的目的地前進,直到馬兒累的筋疲力儘,無花這才下馬行走在了沙漠當中,該找個地方休息了,他想。

可是這沙漠當中不像是在中原,到處都有客棧,現在他所在的地方除了黃沙一片之外就再也沒有其他的了。

看起來今晚他必須在沙漠當中休息了。

整理好了東西,確定什麼也沒有少,無花鬆了口氣,當然,除了乾糧與水之外還有一件最重要的東西,那就是天一神水。

想到天一神水,無花伸出手來在自己寬大的僧衣裡摸了摸,可是最終卻什麼也沒有摸到。

下一秒,無花的臉色變得難看了起來。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那瓶天一神水一直被他包的好好地放在懷中吧?可是為什麼……

等等……所謂的懷中……應該是司徒靜的身體?

也就是說,在換回了身體之後他似乎忘記了那玩意兒一直放在司徒靜那裡?他怎麼可能會忘記這麼重要的事?

一切都是交換身體惹的錯!

所以現在……他應該先掉轉頭去找司徒靜,而不是一直按照石觀音所在的地方行走?

如果無花知道千年之後的詞語的話,他一定會說……坑爹呢這是!

他當然有想過立刻就掉轉頭暫時離開這片沙漠,找到司徒靜拿回天一神水再說,可是……

無花抬頭看了看天空,此刻已經月明星稀之時,大沙漠的上空已經變得漆黑如墨,隻有三三兩兩的星辰點綴在其中,這個時候再出發……馬兒走不動了不說,說不定還會遇上什麼危險。

所以,他也隻能明天再出發了,隻希望司徒靜那個時候還在福建吧!

不過……事實有想象的那麼順利嗎?

與無花分開之後,司徒靜一時間有些茫然,她不知道自己應該去哪兒,本來嘛!上次離開神水宮其實隻是權宜之計,為了不讓無花殺了自己,也為了找到換回身體的辦法,她才朝南少林而來的。

現在呢?天峰大師暫時是沒有找到答案的,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應該繼續在南少林山腳下待著,那裡每天過去過來的都是和尚,她一個女孩兒在那裡帶著多不合適?

再說了,誰也不能確定天峰大師究竟什麼時候才能找到答案,她總不能一直在那兒帶著哪也不去吧?

所以說,司徒靜一時間茫然了。

究竟應該去哪裡呢?一時間,司徒靜是毫無方向的,直到她在酒樓吃飯的時候目睹了一場爭鬥。

現在想起來司徒靜仍然心有餘悸,爭鬥的雙方似乎是因為地盤兒上的問題而起了爭執,從而在酒樓的一樓大廳爆發了一場大混戰,這場大混戰牽連了許多無辜的,完全不是武林中人的百姓們,明智一點的江湖中人見狀不對也早就逃走了。

司徒靜也想逃走,奈何她貪圖享受選了二樓靠窗的位置,想要從一樓溜走不被波及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唯一的辦法就是從二樓跳窗。

最開始司徒靜是不敢跳窗的,直到一樓終於死傷無數,當濃重的血腥味傳進了她的大腦時,司徒靜終於忍不住從二樓跳了出去。

幸運的事,這個身體似乎還記得另一個司徒靜所學過的武藝,到底沒有崴到腳,穩穩的降落了。

媽呀!江湖太凶險,不是她這種沒有膽子的人可以混的,她還是回神水宮去吧!

至少在楚留香到達那裡之前,那裡對於她來說或許是最安全的地方。

於是司徒靜選擇回到了神水宮中,在確定目的之後,她開始馬不停蹄的往回趕路,司徒靜知道,神水宮是個庇護所,而且無論發生什麼事,那裡有水母陰姬可以保護她……不,保護她的女兒。

整整10天,司徒靜再次回到了神水宮的下方,當她走進山中的時候,深吸了一口氣,朝著出來時的通道走了回去。

但願那位守在進出口的師太是在那裡的,不然的話……

司徒靜幸運的從出口進入了神水宮當中,在她見過那位師太之後,準備回到自己的住處時,神水宮的其他女弟子發現了她。

“那不是小靜?”

“小靜回來了?”

“小靜可是出去很久了,怎麼才回來?”

告彆了幾位師姐師妹們的喋喋不休,司徒靜鬆了口氣,往自己的房間走去,要知道,天天這麼趕路她可受不了,如果可以睡個午覺休息休息就好了。

但顯然,司徒靜覺得自己的算盤打得太好了,正是因為如此,才不會那麼容易滿足。

當她來到自己的房間前,司徒靜見到了另一個女弟子,對方見到司徒靜,%e4%ba%b2切的挽住了她的手腕:“小靜回來了?宮主可是等你很久了。”

“呃,你……”這位師姐,你是誰啊?她們很熟嗎?

不知道為什麼,司徒靜總有一種不好的感覺,她將手從對方的手腕裡抽了出來:“這位師姐,你有什麼事嗎?”

對方看起來有些不自在,大概是因為司徒靜的冷淡吧,她尷尬的笑了笑:“小靜怎麼這麼稱呼我?平常不都是叫我燕姐姐的嗎?”

“燕姐姐?”司徒靜愣了愣,這神水宮裡叫什麼什麼燕的她不確定是不是隻有一個,但她卻想起了最有名的那個:“宮南燕?”

聞言,對方笑了:“怎麼了,小靜出去一趟就好像不認識我了似得。”

她本來就不認識這個女人好不好!就算是原身很熟悉,那也是原身的事情跟她無關啦!

更何況……隻要一想起這個女人和水母陰姬的關係她就不由得起了一層%e9%b8%a1皮疙瘩。

司徒靜並不歧視同性戀,無論是同誌也好,還是百合也好,這都是一種很美的感情,但在知道了對方是個同性戀之後,再要麵對對方對你的拉拉扯扯,那感覺就不是那樣的好受了。

儘管司徒靜知道,宮南燕喜歡的是水母陰姬,她拉攏自己也許隻是想拉攏自己喜歡的人的女兒罷了。

可是據她所知……水母陰姬對她的感情其實隻是利用而已。

想到這裡,司徒靜尷尬的笑了笑:“你不是說宮主知道我回來之後在找我嗎?我這就去找宮主。”

說起來,自從她來到這個世界之後,就沒有見過這個身體的母%e4%ba%b2呢!倒是無花,居然比她還先見到水母陰姬,這究竟算什麼啊喂?

來到水母陰姬的房門外,司徒靜伸出手來敲了敲門。

三聲過後,門內傳來了一個低沉的聲音:“誰在門外敲門?”

“……是我,司徒靜。”司徒靜深吸了一口氣,算了,早見晚見,總歸是要見麵的,就像那白無常說的一樣,她總歸是要在這個時代生活下去的,怎麼可能不去見一麵這個身體的母%e4%ba%b2。

“……進來吧。”屋內傳出了聲音。

司徒靜推門走進了房間當中。

這是她第一次進入水母陰姬的房間,和小說當中描寫的一樣,乾淨整潔,近乎一塵不染,除了一個衣櫃和一張床之外便什麼也沒有了。

這其實一並不像是一個女性的房間。

但在那張床上,正做著一個身材魁梧,麵色有些剛硬,看不出來像個女性的女人。

司徒靜深吸了一口氣,站在了水母陰姬的麵前:“宮主,我回來了。”

水母陰姬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回來了,我讓你做的事可曾做好?”

司徒靜不由得愣了愣,做的事?什麼事?無花完全沒有和自己提過啊喂!他怎麼不對自己說一聲呢?

“呃……”

正在司徒靜卡殼了時候,水母陰姬皺起了眉頭盯住了她:“我讓你殺死無花,你沒有殺?”·思·兔·網·

什麼?她要無花……不,她要司徒靜做的事是去殺無花?為什麼?不不不,不是為什麼,原來是這件事,那麼怪不得無花沒有告訴自己了。

隻是她究竟要怎麼交差啊喂!

頂著巨大的壓力,司徒靜硬著頭皮說道:“我……我殺不了她,我與他之間的差距太大了,我、我做不到。”

水母陰姬再次皺眉:“我不是已經給了你天一神水?有了它,你還不能殺死無花嗎?”

司徒靜麵色難看,她說那個一直放在她衣衫裡的東西到底是什麼呢,原來是天一神水?還好她沒那麼大的好奇心打開去看,要不然……恐怕自己早就已經死了。

“即便如此……我也仍然無法殺死他。”司徒靜硬著頭皮說道。

水母陰姬目光如炬,似乎要在司徒靜的臉上盯出個洞來,司徒靜不明白水母陰姬到底為什麼要讓她殺了無花,可到底……

她畢竟不是這裡的人,做不到殺人不眨眼,更何況對手又是那個無花。

但她知道,現在唯一可以讓她說出口讓水母陰姬軟化的話也就隻有一個字,司徒靜微微低下了頭去,再次抬起頭來的時候臉上多了些楚楚可憐的神色,她伸出手來怯怯的拉住了水母陰姬的衣角:“娘……”

然後,就如她所料一般,水母陰姬的表情變得奇怪了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家人

水母陰姬似乎沒想到,司徒靜會突如其來的開口,而且開口說的完全是自己想也不曾想過的。

她叫她……娘?

儘管水母陰姬其實明白,自己和普通的女人或許並不大相似,甚至有些不太正常,但說到底,她也還是個女人,尤其是在和雄娘子有了感情之後,她就知道,自己說穿了,還是一個普通的女人。

而女人對於自己的孩子都抱有同樣的感情,儘管這麼多年來,她與司徒靜之間並不像是真正的母女。

也正是因為如此,水母陰姬才不知道應該怎麼做一個正常的母%e4%ba%b2。

雖然水母陰姬早就告訴了司徒靜她們是母女關係,可是……她其實並不是沒有看出來,司徒靜是憎恨她,也憎恨著這個神水宮的。

因此……她也沒想過司徒靜會再次回來。

更加沒想到的是……

“你、你叫我什麼?再叫一次?”水母陰姬沒發覺,自己的聲音其實是有些發抖的。

但站在水母陰姬對麵的司徒靜其實很容易的就發覺了水母陰姬的感情變化,她似乎並沒有想到自己會開口叫她“娘”吧?

對方的身體開始顫唞,眼神也變得熱切了起來,那裡麵帶著一絲希望,然而更多的則是不可置信,她就好像認為一切隻不過是她的幻想一般。

江湖中人人聞之色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