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頁(1 / 1)

冷宮羽撇撇嘴,忽然擺手道:“喂!你彆誤會,我們不是壞人的。”

萱夫人卻冷笑的反問:“你見過有幾個壞人會承認自己是壞人的?”

冷宮羽頓時被她噎的不知該怎麼接下去,隻好乖乖閉嘴,將頭扭向一邊。

展昭見萱夫人火氣不小,他揉揉鼻子站出來,對她客氣的拱了拱手,道:“我二人無意冒犯,還請萱夫人莫要動怒。”

萱夫人這次卻看也不看他,反而忽然大笑起來,道:“彆人硬闖進你的屋子,又點了你的%e7%a9%b4道,最後還要對你說無意冒犯,你該怎麼回答?”

展昭尷尬的扯扯嘴角,心中暗道:這萱夫人果真不太容易對付。

萱夫人見那兩個人均都一副吃癟的表情,瞬時心情好了許多,就連她緊繃的表情也緩和了不少,她忽的莞爾,對展昭道:“我想起來了,你們兩個是河山上次帶來說是他朋友的人,想不到他所謂的朋友卻會偷偷跑來暗襲我。”

展昭輕咳兩聲,又對她拱了拱手,道:“我們今日隻想向夫人討教一些事情,真的無心傷你,在下現在就為你解開%e7%a9%b4道,還希望夫人能夠配合我們,將我們心中所惑予以告知。” 他說著,手指已伸出,為她解開%e7%a9%b4道。

萱夫人稍事活動一下手腕,隨即靠在輪椅上,淡淡道:“你們有問題要問我,我卻不一定會回答。”

冷宮羽此時已重新將頭發束好,她從榻上跳下來,不滿道:“你這人怎麼賴皮。”

萱夫人上下瞟了她幾眼,板起臉道:“若非你賴皮在先,我本也不想陪你們玩這無聊把戲的。”

冷宮羽翻翻白眼,嘟噥道:“要不用這個方法,你怎會肯開門見我們。”

萱夫人蹙了蹙眉,忽然感到有些疲累,她用手抵住額頭,對他們道:“有什麼問題,快些問,問完了就趕緊給我滾!”

展昭和冷宮羽相視一眼,隨即問道:“弄傷你雙%e8%85%bf的黑衣人,究竟是什麼人?”

萱夫人揉捏額角的手倏然頓住,她抬起頭來,冷冷的問:“你問這個做什麼?”

展昭道:“你一門心思想要嫁入江家,就是為了要躲避那些黑衣人。你是江湖人,天大地大,躲哪裡不好,非要躲到知府的家中,這說明你覺得那些黑衣人身為江湖中人不會擅闖府衙。但是你沒想到,那些人卻並未如你所料般膽小,他們想要找到你,甚至連府衙都敢闖,說明你身上一定有某樣東西,是比他們私闖府衙丟掉性命還要重要的東西。”

萱夫人聽著他的分析,忽然勾起嘴角道:“有趣。”

展昭接著道:“那些黑衣人闖進府衙找到了你,並與你大打出手,但是卻並沒有殺了你,僅僅隻是弄傷了你的雙%e8%85%bf,這說明他們並不擔心你會將那件秘密說出去,他們弄傷你的%e8%85%bf,或許是因為想要阻斷你的行動力,讓你永遠的待在那裡,這樣他們就不會擔心你會同他們去搶奪某樣東西。”

萱夫人以手撫著藥箱的蓋子,似是聽得很認真。

展昭繼續道:“你在黑衣人突襲後搬出府衙,卻一個人躲到了這裡,是因為你確信那些人不會再來襲擊你。但是你又日日繃緊神經,萬分警覺,我猜,你所掌控的某件秘密除了黑衣人以外,應該還有彆的人想要得到。”

萱夫人的臉色已經有些發白了,但是她仍然靜坐著沒說話。

展昭抱著手臂,忽然扭頭問冷宮羽,“你猜那些黑衣人是什麼人?”

冷宮羽想了想道:“我猜,那些黑衣人肯定和她認識,而且說不定還是與她同是知道那件秘密的人。”

展昭故意問:“何以見得?”

冷宮羽道:“假若我和同門一並掌握著一件隻有內部才知道的秘密,有一天我背叛逃走,那麼那些人肯定會來追殺我,並要滅了我的口,因為他們擔心我會將秘密說出去,告訴其他不相乾的人。”

展昭點點頭,鼓勵道:“說下去。”

冷宮羽踱了兩步,道:“我要是逃走,肯定會想辦法藏到一個他們不敢去或是找不到我的地方,而天大地大,找不到的地方隻是暫時的,不敢去的地方卻能保我一輩子。”她撓撓頭,“江湖人素來與官府中人不相往來,如果自己掌握的那個秘密不被滿江湖人所覬覦的話,躲到官府中是最安全的。”

展昭接口道:“不過你掌握的秘密實在太過重要,因此你的同門必須要找到你。”

冷宮羽忽然在桌前坐下,“所以我就要奮力抵抗,一邊抵禦他們的攻擊,一邊想辦法告訴他們我不會將秘密說出去。”

展昭疑惑道:“那些人又為什麼要相信你不會將秘密說出去?與其提心吊膽的去相信你不會說,不如一刀砍了你來的省事。畢竟,死人才會永遠保守秘密。”

冷宮羽咬著指甲道:“不能殺我,因為……”她忽然眯起眼睛,“或許那些人掌握的秘密並不完整,他們如果殺了我,就有可能永遠都無法知道那個秘密的完整內容了。”

他二人一言一語的正猜測著,萱夫人卻忍不住笑出聲來,她拍拍手掌,道:“二位的想象力實在太過豐富,連我都甚至要相信你們講的故事是真的了。”她掩掩嘴,又道:“隻可惜,你們並不是我,我嫁給江都寅也並非因為想要依靠官府躲避追殺。”

冷宮羽的推測被全盤否定,一時間竟有些不服氣,“你不是為了躲避追殺,那為什麼要跪三天三夜才進得江家的門?又為什麼在你進門後不過一年的時間裡便遭到黑衣人的暗襲?遭到暗襲傷了%e8%85%bf,你又因何要搬出府衙躲到這裡來?”

萱夫人忽然又笑起來,邊笑邊問:“誰說我為了進江家門跪了三天三夜?這些鬼話你們到底從何處聽來的?”

冷宮羽突然語結的看展昭。

展昭道:“不過是城中百姓的閒言碎語罷了。”

萱夫人斂笑,“既是閒言碎語,二位又怎可輕信?我看你們實在太過無聊,才會在聽了那些不知是誰傳出來的鬼話後跑到我這裡來浮想聯翩。你們若真的這麼閒,不如到城中的乞丐窩去施粥行善,也好過整日胡思亂想,不知所雲。”

萱夫人雖然沒明說要趕二人出去,但二人卻已待不下去了,他們雙雙辭彆了萱夫人,垮著臉自小樓中走出來。

順著山路往下走,二人麵上的神情均都十分凝重。

“不對!我怎麼想怎麼覺得那個萱夫人有問題!”冷宮羽走著走著突然不走了。

展昭也停下步子,側過身去看她,“我也覺得哪裡似乎不太對,隻是她不說,我們也無法硬逼著她說出口,隻有另尋他法。”

冷宮羽失口道:“還能有什麼辦法?”

展昭揉揉鼻子,“明的來不行,也就隻能暗的來咯!”

冷宮羽道:“什麼意思?怎麼暗的來?”

展昭抱著手臂繼續往山下踱,“萱夫人不是給了我們一條暗示麼。”

***

碎桐軒的廂房內,酒菜剛剛撤下桌,灼雪樓本想午後小憩片刻,卻在感受到某個人去而複返後打消了睡意。

白福從外間拿來一條毯子,進屋後卻發現他仍舊坐在案前,不禁張口道:“灼少爺,您不歇息歇息?”

灼雪樓聽到白福的聲音,對他露出一個微笑,隨即比劃了一個手勢,白福立馬會意。

“五爺才走,怎麼可能又回來?”他將毯子放在榻上,又從櫃子裡取出一件披風來為他披上,動作嫻熟的不比伺候白玉堂差多少。

灼雪樓仍舊在笑,他笑的時候露出滿口白牙來,任憑誰看到他的這個笑容都會想要與他多%e4%ba%b2近幾分。

白福看著他,忍不住歎口氣。這個灼少爺和自家五爺是故交,生的又和五爺一樣俊俏,隻不過五爺家境好,又有四個疼他寵他的結拜兄弟,而這位灼少爺卻天生眼盲又有啞症,平日裡除了五爺就隻有一個嗜酒如命的江湖人同他走的近。▓思▓兔▓在▓線▓閱▓讀▓

說起來這個灼少爺也實在神奇的很,平日裡大門不出的他,卻不知用了什麼法子得以知曉天下之事,甚至比那些整日在外的人消息還要靈通,江湖中很多人稱他為萬事通,隻有少數人知道他其實就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千麵耳”。

白福還沉浸在自己的胡亂思想中,房屋的門果然被人從外麵推開了。白福收起心思,下意識朝門口看去,卻在見到來人後不得不佩服灼雪樓的聽力。

作者有話要說:下一章貓和耗子就能會師了嚶嚶嚶QAQ

第一百零三回乞丐窩三人聚首問情報再生波折

一個時辰前,白玉堂才從碎桐軒與灼雪樓分手,想不到這麼快他就又去而複返。他與灼雪樓認識已久,知道他平日飯後會有小憩的習慣,原本到了門口還在猶豫,擔心自己會打擾他休息,然而當他推開房門的時候卻見對方正穿戴整齊、端坐於桌案前對著自己笑。

麵對著那雙深邃黑眸和晃眼的白牙,白玉堂一時間竟愣在原地,甚至忘記了自己回來的目的。

感受到自門外流竄進來的小股賊風,白福忍不住出聲道:“五爺,灼少爺身子弱,禁不住風吹……”

白玉堂瞪他一眼,徑自進屋關了門。

灼雪樓聽著白玉堂衣袂與空氣的摩攃聲響,知道他已經在桌前坐下了,於是他也裹著披風站起來。

白福見狀連忙走過去打算扶他一把,卻被他抬手製止,繼而邁著穩健的步子,準確無誤的在白玉堂對麵坐下。

白玉堂揮揮手,讓白福先出去,隨後翻過桌上的杯子,倒了兩杯水,把其中一杯推到灼雪樓的麵前。

灼雪樓右手兩指並攏,在桌麵上輕敲擊兩下。

白玉堂淺啜一口,開口道:“不是說過,我們之間不必言謝。”

灼雪樓清淺一笑,隨即用手在空氣中比劃了幾下。

白玉堂點點頭,道:“我回來的確是想再讓你幫我查一件事。”

灼雪樓忖度片刻,忽然以手蘸取茶杯中的水,在桌麵上寫下“機關”二字。

白玉堂看著那兩個字,突然笑了,他將茶杯放下,道:“我曾聽聞異族有一種可以讀取他人心內所想之術,你之前突然失去音信,是不是就跑去學那詭秘異術去了。”

灼雪樓卻掩嘴無聲的笑起來,他笑的時候,兩隻眼睛全都彎起來,好似空中的明月。他笑了一會,忽然又在桌麵上寫到:我方才剛好得到一件消息,正和你要問的事有關。

白玉堂卻疑惑的“哦”了一聲,並道:“我不過才離開一個時辰,你就已然有消息了?我倒是好奇,你這消息究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