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賴良和溫刻顏相互遞了個眼神,然後直起身子。

“你倆剛剛再說什麼悄悄話?”冷宮羽右眼眯了眯,先是看向溫刻顏,而後又將視線落在賴良臉上,“我都聽見了!”

賴良覺得麵前這個郡主神神叨叨的很有趣,於是忍笑問她:“你聽到什麼了?”

冷宮羽挑了挑眉,笑嘻嘻:“聽見……”她故意拉個長音,看賴良,“你說你喜歡他啊!”

“噗!”賴良一口氣沒憋住,一下子噴了出來,“郡主這玩笑開得有些過了。”

“咦?”她眨眨眼,看溫刻顏,“我過麼?”

溫刻顏沉著一張臉,沒出聲。

冷宮羽徑自點點頭,對賴良道:“聽見了沒,他說沒過!”

溫刻顏:“……”

賴良原本還保持著一張清爽的笑臉,這會子聽到冷宮羽的調侃,臉一下子白了,他嘴角回收,斂起笑,對他抱了下腕,“郡主若是無聊,不如多去關注關注那些吃不飽穿不暖的受災百姓,何必在此調侃在下!抱歉,失陪了。”說完他一甩袖子扭頭走了。

“誒!”冷宮羽伸手去抓,不過沒抓住。她有些心急,擰身朝溫刻顏看去,“愣著乾嘛,還不追?”

溫刻顏對她挑了下眉,若有所思的張了張嘴,原本想問她些什麼,可思來想去,還是沒有問出口,隻是對她點了下頭,也道一句“失陪”,便循著賴良離開的方向追去了。

“真是不乾脆!”冷宮羽撣撣手,小聲嘀咕一聲,而後翻轉過身,小跑到包拯、公孫和龐吉身前,指著東南方向一個高牆道:“走吧!唐家堡就在前邊不遠了。”

三人對看一眼,心裡隱隱都有了些想法,不過誰都沒有說出來。

冷宮羽帶著龐吉、包拯和公孫走至唐家堡正門前,一眼就瞅見了門口候著的白福。

白福迎上來,給眾人行禮,說自己是受了五爺之命前來接各位進去。

眾人隨著他一起往裡走,途中經過一個院子的時候,公孫策一下子就被吸引住視線,從而停下腳步。

“先生!”冷宮羽扭頭看到公孫停了下來,她翻轉回來,湊在他身邊往裡望去,在看到裡麵滿院的潔白時,忍不住對他道:“長夫人的院子是不是特彆好看!”

公孫策將實現從院子中移開,問她:“這是長夫人的院子?”

冷宮羽點頭,“是啊,之前看到這滿院子的花,覺得甚是漂亮,就問了奶娘是誰住在這。”

公孫眉頭緊了緊,“奶娘?誰的奶娘?”

“噗!”冷宮羽不厚道的笑了出來,“是賴良!我聽那姓溫的叫他奶娘,覺得還挺有趣,就順著叫了。”

公孫扁了扁嘴,無語的搖頭。 他又看了那片潔白一眼,而後收回視線,對冷宮羽道:“走吧。”

龐吉摸了摸自己的大肚子,有點痛苦的抻脖子向前望了望,“還有多遠?”早知道這麼遠的距離他就強烈要求顧輛馬車了。

白福看出了他的心思,躬了躬身,應道:“不遠了,就在前麵那個院子。”

龐吉眺了眺,歎口氣,覺得自己虧大了!

客房內。

展昭端著一碗黑乎乎的湯藥進來,將藥碗塞到白玉堂的手裡。

“吃藥。”

白玉堂看著手裡的碗,感覺一股腥臭之氣徐徐外冒,並不斷竄入他的鼻孔,他胃裡一陣翻騰。

“不要。”他將碗又塞回展昭手中。

展昭看著碗,哭笑不得,“之前見你吃藥也沒這麼排斥過,鬨什麼小孩脾氣?快吃!”他將藥再次遞到他的鼻子底下。

白玉堂捏住鼻子,一臉嫌棄,還是不肯喝。

展昭徹底沒招了,他端著藥碗坐到他邊上,歎氣,“到底怎麼樣你才肯吃?”

白玉堂警惕的看著那黑稠稠的液體,思想鬥爭半天,還是強忍著難聞的味道,向他湊近幾分。

“喂爺吃!”他挑眉。

展昭嘴角一抽,睨他,“你還沒斷奶?”

白玉堂瞪他,然後用手推開他,“不喂算了,白爺爺睡了。”

展昭扶額,頓時覺得自己養了個兒子。

見白玉堂真的%e8%84%b1掉了鞋襪,竄到了床上,他無奈的摸摸腦門——喂就喂吧!

他一手持碗,換了個坐姿,對已經躺下耍賴的白玉堂道:“坐起來,喂你。”

白玉堂眉眼偷偷彎了彎,索性把眼睛整個閉上,“懶得起,就這麼喂吧。”

展昭看他得寸進尺,強忍住把藥碗直接扣他臉上的衝動,“躺著會灑,坐起來。”

白玉堂依舊不動聲色,他用手點著%e5%94%87,對他道:“用這裡喂。”

展昭端碗的手抖了抖,咬牙切齒,“白!玉!堂!”

白玉堂翻了個身,臉朝床內側,“不喂算了。”說著,還假模假式的打了個哈欠。

展昭捏緊了碗,差一丁點就把那碗藥給捏碎了,他極力控製了半天,最後還是認命的將碗舉起,湊在嘴邊含了一口,然後走過去沒好氣的將他的身子扒拉過來,賭氣一般的俯□,嘴對嘴將藥緩緩的喂給他。

略帶苦澀的水流帶著他的氣息慢慢的流向口中,白玉堂一邊閉著眼吸吮著,手上已不受控製的穿過他的黑發,五指張開緊扣在他的後腦上,阻止他撤離。

展昭被他吮%e5%90%bb的有些眩暈,卻無奈根本沒法%e8%84%b1逃。他手裡還端著碗,生怕自己掙紮的動作大了將碗中的藥掀翻。

白玉堂眼睜睜的看著他逐漸變紅的臉,心裡還沒笑夠,卻忽然聽到房間的大門被人推開。他感覺到展昭的身子僵了一下,然後猛地掙紮起身,他手裡的一碗湯藥就這麼全數灑在了白玉堂的身上。

公孫策推開門,剛想進屋,卻在看到眼前的一幕後又識趣的退後兩步,他撞上身後三人的目光,有些無力的歎口氣,“年輕人就是精力旺盛。”

展昭一邊手忙腳亂的為他擦拭身上的藥,一邊淚流滿麵的心中咆哮:不是你們想的那樣喂!

作者有話要說:好像……這章……專注JQ了_(:з」∠)_

快中秋了,中秋當天會有番外哦~愛尼萌麼麼噠

第八十二回對坐相談案情索牽引暗中黑賭坊

一切收拾妥當,展昭幫白玉堂換了衣裳,這才紅著臉將門外站著的三個人請了進來。

眾人相對落座,展昭覺得不自在,故意和白玉堂隔了一個位置,剛要坐下,卻被冷宮羽一推,奪了凳子,一%e5%b1%81%e8%82%a1坐下。

“……”展昭擰身看她,滿臉無語。

“怎麼樣?本郡主就喜歡挨著公孫先生,你奈我何?”冷宮羽對他眉飛色舞的挑眉毛。

展昭無言以對,隻得摸了鼻子,坐到白玉堂身邊。

看到展昭躲躲閃閃的模樣,白玉堂心情大好,他歪著頭,挑著嘴角覷他,卻被展昭瞪回去。

“咳咳……”公孫策看著他們眉來眼去的沒個完,忍不住抱著手臂望天——差不多夠了啊!這麼多老年人在這呢!

展昭耳朵一熱,扭過頭去不看他了。

“那什麼……最近幾日發生的情況,本府已聽公孫先生說明了,”包拯捋捋胡須,強自鎮定,“看樣子展護衛這假期是休不成了。”

展昭歎了口氣,心說,就知道會是這個結果!⊙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待此案完了,給你補假!”包拯笑嗬嗬的和公孫對視一眼,“正巧我們順路也去陷空島看看。”

“啊?”展昭撓頭,“不回開封過中秋了?”

公孫忍笑,“即便是現在啟程,中秋也來不及回開封了。”

展昭算了算……呀!好像離中秋確實沒幾天了!他還惦記著廚房大娘%e4%ba%b2手做的月餅……

白玉堂斜覷他垮了的臉,好笑道:“中秋前後陷空島的螃蟹最是肥大味美,我大哥已經給我捎了信讓我帶你回去嘗嘗鮮,也叫了大人和先生一起……”說到這,他忽的偏頭看了一眼,“恩,還有郡主。”

龐吉不樂意的撇嘴,“沒老夫的事兒?”

冷宮羽掩嘴偷樂,揶揄道:“太師不回京述職?”

龐吉丟給她個白眼,“那是老包的事,老夫隻是順帶手跟著的。”

包拯剜了他一眼,道:“那行啊,本府順帶手給你留個螃蟹%e8%85%bf。”

龐吉被他氣得吹胡子瞪眼,不說話了。

展昭看著這倆人跟小孩一樣的鬥嘴,笑眯眯的覺得有意思。

冷宮羽眨巴著眼睛看他們,實在不好破壞這樣和諧的氛圍,可是他們好像隻顧著開心和想螃蟹了,忽略了一件最最重要的事情——

“那個……所以我們可以說案子了麼?”她小心翼翼的撓臉,“大螃蟹還在等我們。”

龐吉聽了連忙張口:“老包!限你三天內把案子破了!不然你就少吃一個螃蟹!”

包拯有些無語,眯著眼睛在心裡發狠:少吃也不給你吃!

“咳咳……”公孫輕咳兩聲,覺得再這樣下去彆說三天,三十天也破不了案,“大人,不如說說案子?”

“恩。”他點點頭,恢複了以往的莊嚴,“就勞煩公孫先生給大家說一下此次的案情吧。”

公孫策頷首,將身子坐直了一些,緩緩開口:“學生就將整起事件從頭開始捋一遍。”他環視一圈,“首先是展護衛和白義士抵達成都當天,在醉花樓發生了一起命案,死者名為譚墨,此人死狀離奇,身著一身大紅衣裙,懷抱空花盆,頭發間發現了一枝花枝,且咽喉被人掐斷。”

他停下來,詢問的眼神看向展昭。

“沒錯,這些是我%e4%ba%b2自檢查的。”展昭點頭,證實他的說法。

公孫收回目光,繼續道:“譚墨的屍體,學生曾檢查過,他的真正死因並不是因為喉嚨掐斷窒息而死。”

展昭蹙眉,眉頭猛地一跳,“不是?那是什麼?他的咽喉明明被人掐斷了!”

公孫搖頭,看他,“學生在他的頭頂和腦後發現了兩枚鐵釘,真正的死因應是這兩枚鐵釘的猛烈打入,致使他顱內出血,且腦組織嚴重損壞。”他頓了一下,“學生在他鼻中發現了少量血跡,口腔內也有,且在給他開顱後在腦中發現了不少淤血,這些症狀足夠證明了。”

展昭垂了眼眸,口中呢喃:“怎麼會這樣……”

白玉堂用手托住下巴,思索了一會後問:“那個花枝,可是醉石臘?”

公孫策眼眸一閃,“白義士認得此花?”

白玉堂抿了下嘴,“最初白某以為是石臘紅,後來聽江家小公子說是醉石臘才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