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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互覷一眼,紛紛將視線落到白玉堂身上——這也是他們關注的問題。

白玉堂看著他們一個個期盼渴望的眼神,忍不住就想賣賣關子,“你們來時進入的第一個門不算,從第二個有人把守的門開始,每個門都有一個相應的名字,而這個名字正是破解這個門的最佳提示。”他頓了一下,“我先從第一個說起,有人把守的那個門,名字應該為‘活’;第二個是毒蟲,名為‘散’;我們現在所在的這個門是第三個門,門中有三口棺木,如果我猜的不錯,它的名字應為‘守’。”

“守?你該不會是說讓我們守靈吧?”丁月華嘴快道。

不料白玉堂卻認真地點了點頭,“說的不錯。”

眾人聽罷,駭然的相互對視——他竟然說不錯?!

白玉堂掃了一圈眾人麵上的表情,最後停在展昭臉上,他見他垂著眼簾,臉上並無不解,反而平淡的好似在思考著什麼一般。他看著這樣的展昭,忍不住就想多看他幾眼,他看著他扇子一般的濃密的睫毛微微抖動,他的心也不由得跟著動了動。

“咳咳,貓兒,你怎麼想的?”他問他,同時想要挪開眼睛看彆處,可是他現在人掛在展昭身上,就算想看彆處也隻是在他身上打轉而已。

展昭眼眸眨了幾下,他那對長而翹的睫毛就隨著一起扇了幾下。他聽見白玉堂問他話,於是微微抬了抬頭,“恩,展某以為……”他拉了個長音,同時白玉堂就看見他的喉結隨著他的發聲而動了幾下,他立馬咽了咽口水。

展昭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索中,顯然沒有注意到白玉堂的異狀,他又思忖了片刻,隨即才再度張口:“既是‘守’,那展某覺得,此門開啟的訣竅應該是‘等’吧!”

“等?!”

他話一出口,在場眾人除卻他和白玉堂,均都露出了疑惑不解之色。

唯有他二人,%e5%94%87角帶笑,相互對視,默契的仿佛是一個人。

第四十九回棺木房中席地坐共討銅鈴之來曆

“守”字之門,破解法則唯有“等”,除此之外,彆無他法。知曉這一點後,眾無它法,隻有席地而坐,靜候“守”門開啟。

五人相對坐在屋子中央,圍成一個圓圈,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如果不是他們身後的三個棺木太過紮眼,彆人一定會以為他們正在悠閒的談天說地講故事……

白玉堂白森森著一張臉,此刻渾身力氣都似乎被抽走了一般的靠在展昭的身上。他雖渾身不好受,但能這樣坦然的窩在某隻貓的懷裡,從他的臉上倒也看不出半點痛苦。

而展昭則一手圈著他,以免他從自己身上滑下去,另一手狀似無意的搭在他的%e8%83%b8`前,其實每隔一段時間,他都會往他的身體裡渡入一股真氣,希望能讓他好過一些。

星盜鷹非魚眼睛有意無意的掃著他們倆這有些曖昧的姿勢,心中莫名的覺得其實還是挺養眼的。

“說到底,星盜鷹非魚怎麼也會被困至此?”白玉堂舒服的窩在展昭懷裡,慵懶的開口。

鷹非魚原本正在偷看他倆,猛然聽見他問自己話,她不自然的揉了揉鼻子,隨即彆開眼,“我隻是遭人陷害。”她一句話說的不明不白,卻因此引得眾人越加生疑。

“不知天底下還能有什麼人能算計的了你鷹非魚?”白玉堂忽然冷笑一聲,他覺得這其中的事情,絕對沒有她說的那樣簡單。

“非魚姐姐,方才在侯爺的宴席上,那清平侯鄭統對著一眾江湖人,聲稱是你偷走了殘風手卷,還放出話說,要以蚩金銅鈴為獎賞,來懸賞追捕你。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冷宮羽睨著她,滿麵擔憂。

鷹非魚抿%e5%94%87不語,沉默了好一會,她才淡然開口:“我本是受人委托,來清平侯府盜取密信的,隻是沒想到自己卻暴露了行蹤,且遭到歹人謀害。”

她說道這眼光定了定,像是在猶豫著什麼,思忖半晌,還是輕歎一口氣,而後將自己手上的一雙黑色的手套摘下。

手套被取下的那一瞬間,在場的所有人都倒抽了一口冷氣。

冷宮羽看著她手上那一塊又一塊的膿腫毒瘤,更是瞪大了眼睛,並驚恐的叫出聲來:“這!這是怎麼弄的!”

鷹非魚靜靜的看著自己的那雙有些悚然的手,此時的她,早已沒有了當時憤恨,她漠然的開口,道:“我潛進侯府,按照情報找到了那封密信,但卻不知那封信的信封上已被人塗滿了可以令我雙手皮膚潰爛的毒藥。我拿著那封信,忍著皮膚疼癢的不適,找到了那個委托人,但對方卻當著我的麵將那封信撕碎……”

說話時,她眼神飄忽,在這樣的環境下,眾人看著她此時的模樣,竟都不自覺的背脊發涼。

冷宮羽看她的樣子,心裡有點疼。她抬起手,本來想要握住她的手,可當她的視線落到她那雙慘不忍睹的手時,還是臨時改變了方向,握住了她的手腕。

感受到來自手腕上的溫度,鷹非魚收回拉遠的意識,她看了看自己的手腕,對冷宮羽笑了笑,而後繼續道:“我在那之後得知,那日那人委托我盜出的密信竟是殘風婆婆留下來的第二封信,而且我所盜取的也僅僅隻是被人偽造的空殼,信封之中根本就沒有東西。”她無奈的搖了搖頭,“那之後,我一直在暗中探查那個委托人的情報和殘風密信的訊息,但也隻能得知此人來頭不小,且同江湖和官府都有勾結,我懷疑他的身份一定十分特殊。”而且她懷疑此人現在就在這座侯府之中,隻不過後邊的這半句話她沒有說出口。

展昭聽著她的敘述,若有所思。

“說了大半天,我還是沒太明白,”一旁半天沒吱聲的丁月華突然開口,“你,”她指了指鷹非魚,“偷了那侯爺造假的密信,”她頓了頓,“但是那王爺剛剛卻說你偷了他的手卷,”她摸摸下巴,“這怎麼聽著都好像是那侯爺在自說自話嘛!”她撓撓頭,又道:“而且他還要以正個江湖人都覬覦的‘蚩金銅鈴’來做獎賞來懸賞,這不是太怪了嘛!還有啊,”她撇撇嘴,“那個‘蚩金銅鈴’到底是乾什麼用的?為什麼所有人都想要得到它?”

她無意識的一句問話,卻是戳中了所有人的心思。在場的幾個人,除了丁月華,所有人都將視線移向了冷宮羽。

冷宮羽被他們盯的有些尷尬,她僵硬的揉了揉鼻子,嘴角抽了幾下,“你們看我……乾嘛……”她說這話時候有點心虛,她其實不光知道他們為何看她,而且比誰都清楚。

“那‘蚩金銅鈴’究竟是什麼來頭,又為何會被江湖人盯上,你為什麼要千方百計的將此物掉包,還有,你,究竟是什麼人?這些,你應該對我們有個交代了吧。”白玉堂睨著她,他此刻雖身上帶傷,但自眼中投射出的冷冽寒光卻一點也不遜色於平時。

冷宮羽被他的氣場所震懾,她咽了咽口水,不情不願的開口:“‘蚩金銅鈴’其實是異族一個小部落的鎮族寶物,傳聞此物具有使人起死回生的功效,所以大家都爭相想要將其弄到手……至於我為何掉包,唔,大概是為了保證它不被人奪走吧……”

“大概?”展昭聽她說的啼笑皆非,“你耍我們呢?”

白玉堂卻不信她說的,“我看,你跟那些江湖人的目的一樣,也是為了將其占為己有,我說的沒錯吧。”

冷宮羽咬著嘴%e5%94%87,垂頭不言語。

鷹非魚沉默半晌,默默的將手套帶好,而後扭頭淺笑著對冷宮羽道:“你就對他們說了吧,南俠展昭和錦毛鼠白玉堂總不至於同你爭奪銅鈴。況且,此時銅鈴已被人搶走,要想重新拿回此物,少不了要他二人幫忙的。”

冷宮羽聽罷,偷覷了二人一眼,忽而嘟起嘴:“好嘛好嘛!說就說!我本就是那個小部落的族長撿來的孩子……”

白玉堂倏然皺眉,不客氣的打斷她:“你究竟還有多少個身份?”

冷宮羽扁了扁嘴巴,認真的想了一下才回答:“恩,隻有你想不到……”

展昭有些無力的扶額,“說重點。”●思●兔●在●線●閱●讀●

冷宮羽清清嗓子,繼續道:“我本是那個部落族長撿來的孩子,之前一直生活在部族中從未出過遠門,直到我八歲那年,某一天忽然有一批去往中原的商隊路過,他們想要在我們部族中借宿,族長見他們人不多,而且還帶著一個傷者,也沒多想便同意了。不過那些商人卻不知打哪聽說了關於‘蚩金銅鈴’的事,一夜之間,他們為了將銅鈴奪走,竟將全族人一個不留的全部殘忍殺害,隻唯獨留下了我。那日,我若不是因為調皮跑到了臨族去玩,恐怕也會難逃厄運……”她說到動情處,忍不住吸了吸鼻子。

“所以,你將此物掉包,也隻是為了要替族人將寶物為尋回?”展昭問。

她肯定的點點頭,想了想,又搖搖頭。

展昭看著她,有些無語。

“我的確要為了族人奪回寶物,但在那之前,我還要先去救一個人。”說到這,她眼光閃了閃,忽而轉頭看鷹非魚,見對方朝她點頭應允,她才繼續道:“此人就住在西北梨花澗。”

“梨花澗的飛天仙人忘幽黎?”白玉堂喃喃接口。

“正是,”冷宮羽頷首,“他是非魚姐的師父,也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欠他一命,因此待我拿到了銅鈴,就一定會去救他。”

展昭聽完全部,卻托著下巴搖了搖頭,“你確定那銅鈴這能使人死而複生?展某從小便在江湖闖蕩,期間所見到的寶物也有不少,可這起死回生的寶物卻是聞所未聞。你說銅鈴能起死回生,可是%e4%ba%b2眼所見?”

冷宮羽聽展昭這話,一時間倒有些傻了眼,“沒見過,我隻是聽族裡的阿嬤對我說過。”

展昭聽到阿嬤,突然笑了,“你的阿嬤該不會是為了哄你個半大的孩子玩才把銅鈴說的這麼神秘吧。”

冷宮羽呼吸滯了滯,此刻,就算是她也忽然開始懷疑這銅鈴可以起死回生之事的真實性了。

正在此時,屋內的五人忽然停止了彼此的交談。因為他們的耳朵都敏[gǎn]的聽到了一絲機械運轉的聲響。這聲音雖不大,但在這樣一個空曠沉寂的空間裡卻顯得異常清晰。

聽了一會兒,展昭忽然意識到了什麼,他微微垂下頭,看向白玉堂,而對方也恰巧抬著眼皮看向自己,在二人視線相撞的那一瞬間,展昭知道,自己的猜測是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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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一陣機械聲響過後,暗室之中的下一個“生”門再度開啟。

屋內的五個人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