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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不對,於是連忙住了口。

事實上除了公孫策,大家都有點接受不了這麼重口味的事,包拯看不出來臉色,那是因為他臉黑。

大概了解到事情的真相,眾人都沉默了下來。一方麵事情牽扯太多,且都是江湖上的邪教門派,另一方麵,這事實實在是有點太過血腥重口,讓人一時間有些接受不了。

當下唯一能解決的是馬甫這個人,他雖不是主謀,但他勾結江湖人,為了錢財,壞事也沒少參與。這個人是肯定要辦的!

眾人心照不宣,隻讓鶴千山好好休息,而後紛紛離開,又回到了旁邊的屋子。

包拯頂著一張黑沉沉的臉在桌前坐下,他心裡邊猶豫著,該怎麼樣來辦這個馬甫呢?

展昭一直在觀察著包拯的臉色,雖然他的臉一直黑,但是相處久了,他倒是能從他一成不變的黑臉中讀出些訊息來。

微微傾身,他向包拯一揖,“大人,辦馬甫的事情,您定然不能%e4%ba%b2自出麵。我們奉皇上聖旨出訪暗查,如果暴露了身份定然是要破壞大局的。”

公孫策聽到這,不自覺的就瞥了一眼展昭,心中暗忖:你也知道不能暴露身份,之前在吳母麵前的時候,也不知誰嘴快說了他們是開封府的人。

展昭接收到公孫的目光,自然是明白了他眼神中的意思,他摸著鼻子,朝他眨眨眼:江湖救急!

包拯顯然也知道不能暴露身份,不過不暴露身份,又要怎麼治馬甫的罪呢。

“大人,不妨由白某出麵,以江湖人的規矩令他伏法。”白玉堂適時開口。

展昭看著他,不禁翻了個白眼,心說讓這白耗子去,估計那個馬甫就凶多吉少了。

“大人,還是讓屬下去吧。”展昭心說,讓自己去還能知道分寸,至少不會手一快就將人捅死。

白玉堂聽展昭跟他搶任務,忍不住扭過頭看他,見他也正看著自己,不禁向他一挑眉,意思大概是問他到底對自己有何不滿。

展昭挑眉回過去,示意,就是對你個耗子不放心!

他倆身後,冷宮羽看著這倆人各種眉來眼去,忍不住扶額,“大人,乾脆就讓他們兩個一起去吧!展小……咳,展護衛知道分寸,白玉堂也能祝他一臂之力,事情交給他們,絕對放心。”她差點忍不住直接叫出展小貓來。

公孫看著她的神情,也不由得點頭附議,“學生也這樣認為。況且我們已經在此耽誤了兩天的時間,最好能抓緊趕路,在大部隊抵達下一站之前追上出巡的隊伍,並將那三個假人換回來。”

包拯略一思索,還是點頭應允了。

於是幾人分頭行動。鮑達和冷宮羽護送包拯和公孫上路追趕大部隊。展昭和白玉堂準備準備,打算晚上的時候夜探應天府衙門去會一會師爺馬甫。而鶴千山則踏踏實實在客店養傷,公孫已經給他留下了一些暫且壓製毒素的藥,白玉堂也給正趕來的白福留了口信,讓他到了之後直接到這裡來,並找人將鶴千山暗中送去陷空島,公孫的解藥配置好也會直接送去陷空島的。

一切安排就緒,展昭總算可以鬆一口氣,暫且坐下來休息一下,隻等夜幕的降臨。

白玉堂在自己房間洗了澡,換回自己的衣服,又甩給掌櫃一張銀票,讓他去邀月樓買些酒菜回來。待掌櫃的美顛美顛的捧著銀票出去了,他這才溜溜達達的推開展昭的屋門,閃身走了進來。

進了屋,就見展昭仍穿著那一身粗布衣裳,此時正坐在桌前,兩手托著下巴正發呆。白玉堂靜悄悄的走過去,他是習武之人,走路本就輕巧,這會子故意隱去氣息,更是令人毫無所覺。

他輕飄飄的移到展昭身後,偷偷伸出雙手,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快速蒙上了展昭的雙眼。

展昭尚在神遊的狀態中,突然眼前一黑,下意識的就抬手推動掌風向後方擊去。

白玉堂本想跟他鬨著玩,誰想到他就突然出手攻擊了,而且速度還極快,他連忙將伸出去的手改方向,想要回擋,不過還是慢了一步……

精明一世的白五爺就這麼被發著呆展小貓給擊中了小腹,索性他力道不大,自己躲得也快點,沒傷到要害。

展昭將手推出去的時候其實就已經回魂了,他在潛意識裡覺得對方可能是白玉堂,於是雖然一掌出去已經收不住了,卻是刻意將力道減到了最低,他也沒料到白玉堂會毫無反應的任自己打,等到自己的手掌真的碰到了他的身體時,他才驚訝異常——這一掌竟然真的打到他了!

白玉堂捂住小腹,向後退了兩步,眼中幽怨的看展昭,“貓兒,你謀殺%e4%ba%b2夫!”

本來展昭不小心打到他了,在心裡還挺內疚的,不料聽到他指責自己“謀殺%e4%ba%b2夫”,這份內疚瞬時就蕩然無存了。

他揉著鼻子,望天,“這算修理,不算謀殺。”

白玉堂聽了不免有些訝然,他這是……承認自己是妻了?

展昭說完這句話,忽然也覺得好像不太妥當,他覺得自己肯定是餓的,都開始說胡話了!

彼此尷尬了一陣,展昭倏然轉身向外走,“展某去找人弄點熱水來泡個澡。”他需要洗個澡來清醒清醒。

白玉堂站在原地還在驚訝著,他注視著展昭的身影出了屋才漸漸回過味來,心裡暗自砸摸著:夫妻麼……邊想著,邊不自覺的揚起一抹淺笑。

第三十一回鼠貓夜入應天府師爺馬甫慘遭屠

吃好了飯,又休息的差不多時候了,展昭換好夜行衣,提著巨闕出門去了,走到門口,看到白玉堂一身白衣正倚在門邊等自己,他不由得皺眉。

“白兄怎麼還不換衣裳?”他走過去,戳了戳他。

白玉堂看著展昭一身夜行衣,抱著寒月撇了撇嘴,“白爺爺何時穿過白色以外的衣服!”

展昭不解,“那你成%e4%ba%b2也穿白的?”他不自覺的開始腦補白玉堂成%e4%ba%b2時的樣子,想著整個喜堂一片火紅,就隻有他一個穿著白衣,好像有點詭異。

白玉堂將臉湊向展昭,挑眉,“為夫已經有你這嬌娘子了,何必再成一次%e4%ba%b2!”

展昭聽他“為夫為夫”的沒完沒了了,忍不住伸出手來將他的俊臉推開,“快去換了衣裳,我們要出發了。”他催促。

白玉堂拍開他的貓爪,將下巴一揚,賭氣一般的道:“白爺爺所有衣裳都是白的,換了也是白的。”

展昭忍不住扶額,隨後反手一拽白玉堂右手,將他往自己房間裡拖。

白玉堂被他拽的莫名其妙,待進了屋,見展昭趴到自己行李處翻騰,才意識到他要乾嘛。

“彆翻了,找出來了爺爺也不穿!”白玉堂“霍”的坐在床榻上,翹起二郎%e8%85%bf,語氣堅定無比。

展昭翻了半天,總算是找到了自己那身備用的夜行衣,他展開看了看,又扭頭看看白玉堂,撇嘴——那耗子穿好像有點小。

白玉堂仍舊偏著頭不理他。展昭猶豫了片刻,覺得再拖下去就要耽誤公事了,於是下定決心,就算被白玉堂撐壞了自己的衣裳也沒事!再讓他賠自己兩件就是了!

他拎著衣裳壞笑著向白玉堂撲過去,趁著對方沒注意,欺身跨|坐在他的身上,快速解開他的腰帶。

白玉堂沒想到這賊貓竟然這樣大膽,竟然公然撲倒然後開始剝他的衣服。最初他還有些慌亂,不過慢慢的,他就鎮定下來了。他舒適的平躺在榻上,仰麵看著展昭,嘴角勾起邪邪的笑,也不掙紮,而且還順從的順著展昭的手勁兒褪下袖子。⑧思⑧兔⑧文⑧檔⑧共⑧享⑧與⑧線⑧上⑧閱⑧讀⑧

展昭原本還興致勃勃的想著,終於可以強迫白耗子變一回黑耗子了,沒想到底下的人才掙紮了一下就突然停止了動作,而且還一如反常的順著自己,他一下子腦子有些懵,愣愣的保持著手抓著衣服的動作定在那裡。

他二人就保持著這個曖昧的姿勢相互對視,一動不動。

白玉堂被推倒的時候,一頭黑發胡亂的散在床上,此刻看上去,倒顯得他越發的魅惑。而他躺在榻上,從下向上這個角度看展昭,也覺得自他身上向外飄散一種彆樣的吸引力。

他雙眼直視展昭的臉,忽然就覺得自己%e8%83%b8腔內的氧氣有些不足。他微微張開嘴,伸出%e8%88%8c尖%e8%88%94%e8%88%94有些發乾的下%e5%94%87。白玉堂不知道自己中了什麼邪了,他看著此刻的展昭,就突然很想將他摁到%e5%90%bb住。

他心跳的飛快,感覺渾身都在向外散發著火焰。白玉堂深吸一口氣,伸出手拽住展昭的衣襟,慢慢的拽著他向自己傾下`身,同時他驚然發覺自己竟然下腹一緊……

“咣當”一聲,房間的門被人從外麵猛力推開,一個小夥計火急火燎的從外麵奔進來。

“爺!不好啦!隔壁那人渾身都在抽……搐……”

“…………”

***

展昭抱著巨闕站在客棧門外的簷下,不多一會,身後的門打開,白玉堂表情僵硬的從裡麵跨步出來。他的身上已經換上了展昭的那套有些微縮水的夜行衣。展昭聽見聲音,回首掃了一眼對方的脖子以下,沒敢抬眼看臉。

白玉堂也覺得有些尷尬,摸著鼻子彆著臉看向彆處。

“咳咳,走吧。”展昭將頭轉回去,對身後的人說。

“恩。”白玉堂也沒多說話,就隻淡然一應。

二人一前一後飛身在房頂上“噠噠噠”的掠過。轉眼工夫,已經來至應天府衙的門外。

他們在門外拐角處的黑暗中頓足,展昭緊貼在牆壁上,微微探出頭去,向門口掃視了一眼。

“門外值守的很鬆懈,我們翻進去。”展昭看了一下,就將腦袋收回來,對著身旁的白玉堂說了一句,仍是不去看他。

白玉堂也不出聲,他現在身上穿著這身衣服,感覺全身上下都彆扭的緊。剛剛施展輕功一路跑來,他都小心的僵著身子,生怕一不小心再將衣服給扯爛了。

展昭不等他回應,足下一用力,提起一口氣就飛了上去,白玉堂揪了揪身上的衣服,歎了一口氣,也跟著翻了進去。

二人緊貼著院牆站了一會,這應天府的府衙他們是第一次來,具體誰住哪裡也都不清楚,展昭背靠在牆壁上有些猶豫,不知道該向哪走。

白玉堂自然是知道展昭心中想什麼的,他向四周望了望,而後一手抬起,按在展昭的肩頭,“我去問一下。”說完,他一個閃身就不見了蹤影。

展昭站在原地,待白玉堂離開後,他悄悄出了一口氣,而後背過身去搓搓臉——剛剛那死耗子用手摁他的肩膀,他竟然不爭氣的臉上發燙,妖顏惑眾的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