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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配不摻和 風流書呆 4345 字 6個月前

馬老師隨意翻了翻,見每本都寫完了,不禁『露』出詫異的表情,隨後似想到什麼,又抽.出數學作業本,仔仔細細檢查起來。

“你要是隨便『亂』寫,今天這個名也不用報了。”馬老師冷哼道。她已打定主意要把班上的毒瘤剔除出去。在管理機製很不完善的鄉鎮學校裡,經常會發生開除學生的事,隻要民不告官不究,誰會管這些閒事?

排在後麵的學生全都圍攏過來,一副幸災樂禍的表情,唯獨有一名頭發枯黃的小姑娘擔憂地看著林淡,小拳頭握得緊緊的。她叫高小紅,是原主的同桌,兩人平時不怎麼說話,卻也從來沒發生過矛盾。

“林淡要被開除咯!”不知誰喊了一聲,惹得大家哄笑起來。

然而馬老師的表情卻告訴他們這件事懸了,隻見她不停往後翻頁,臉『色』越來越黑,又盯著其中的幾個大題仔細看,過了足足十幾分鐘才拍桌道:“說,你是不是抄了答案!”

“暑假作業還有答案嗎?”林淡平靜地反問。

馬老師這才反應過來,暑假作業的答案學校隻給班主任配了一套,如今在她的抽屜裡鎖著,而小鎮上連個書店都沒有,想買都沒處買,所以說林淡是不可能拿到答案的。況且她家那麼窮,有那個閒錢嗎?

馬老師冷厲的表情僵了僵,隨後不耐煩地拿出名冊讓林淡填了。

林淡根本不在乎對方惡劣的態度。她的感情本就稀少,沒有必要浪費在一些不值得的人身上。她交了錢就轉身走了,背後是同學窸窸窣窣的議論聲,像是很難接受她竟認真寫完了作業的事實。

走到校門口的時候,林淡腳步停頓,然後『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隻見校門口擺滿了各種各樣的小吃攤,有賣粉的、賣涼麵的、賣狼牙土豆的,每個攤位都圍滿了來報名的孩子,手裡捏著一元、五元、十元的鈔票。

林淡眼珠子一轉,頓時有了主意,走進傳達室想跟看門的老大爺打聽打聽情況,卻見他臉上布滿冷汗,人也癱坐在椅子裡,像是在隱忍著極大的痛苦。

“大爺,您怎麼了?”林淡上前扶了他一把,順手就探明了他的脈象,原是關節炎犯了,這會兒正疼得受不了。這種病用艾灸治療見效最快,但林淡這會兒沒艾條,隻好把內氣『逼』於指尖,幫老大爺依次按『揉』足三裡、懸鐘、陽陵泉、血海、梁丘等『%e7%a9%b4』。

老大爺連連擺手想趕她走。他一個老人,怎麼好意思讓一個無親無故的孩子幫他脫了鞋按摩?但按著按著他就沒掙紮了,痛苦的神『色』漸漸被舒緩取代。

“大爺,您好點沒有?我爺爺腿腳也不好,我在家經常幫他這麼按。”林淡關切地問道。

“好多了,謝謝你啊小丫頭。”老大爺長舒了一口氣。

“沒事,大爺,我跟您打聽個事,門口那些攤位一天能掙多少錢?要不要交管理費?會不會被城管抓?”林淡認真地詢問。

老大爺笑道:“嗐,咱們這個鳥不拉.屎.的小地方哪裡會有人管這個,集市攤子還天天擺著呢。門口那些攤位生意好的一天能掙一兩百,生意不好的也就是糊個口,誰先來誰就占著地方,不用交管理費,收攤的時候把地掃乾淨就行了。你打聽這個乾嘛?”

“我想擺個攤子掙錢。”林淡坦誠道。

“你?”老大爺上下打量她,然後連連擺手:“不成不成,你還小呢,讀書要緊,彆想掙錢的事。”

“不是,我爸媽都走了,家裡隻剩下我和爺爺,我爺爺最近又摔斷了腿,花了一大筆錢,我要是再不想辦法,家裡的日子就過不下去了。”林淡的語氣很平靜,並沒有博取同情的意思。

老大爺沉默了,過了好一會兒才歎息道:“是這樣啊,那你學習咋辦?”

“我隻賣早餐,不會耽誤上課。一天掙那麼幾十塊好歹也有個進項。”

老大爺擔憂道:“你想賣啥?做生意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指不定錢沒掙著還賠了呢。”完了覺得自己說話晦氣,連忙又呸了一聲。

林淡忍不住輕笑起來,篤定道:“我準備賣社飯,大爺您放心,賠不了。”她對自己的手藝有百分百的信心,而且社飯無湯無水便於製作攜帶,每天隻需把一個大蒸鍋和一個小爐子運過來就行了,一輛自行車就能搞定,比賣粉啊麵啊的方便多了。

大爺一聽就急了,擺手道:“閨女,千萬彆賣社飯,那東西現在都沒人吃了!”

社飯是某些少數民族祭祀社稷的一種食品,用糯米、青蒿、臘肉等食材蒸製而成,主要在社日(即立春後第五個戊日)進行,所以又叫社飯。然而,隨著年節氣氛越來越淡,華國民俗漸漸被遺忘,社飯這種東西已經很少有人會做。即便在偏遠的農村,社日這天也早已沒人祭祀,年輕一輩可能連社飯是什麼都不知道。

滿大街都是賣吃食的小攤或店麵,卻沒有一個是賣社飯的,也因此,老大爺才會極力阻止林淡。

“現在的孩子口味刁著呢!社飯摻了青蒿,味道怪怪的,還有一股澀味,怕是賣不出去。”他再次勸告。

“沒事的,我有分寸。大爺,謝謝您!”林淡辭彆老大爺之後就去信用社存錢,留出一部分買了日用品、文具、棉被等物,原本還想買幾套新衣服,發覺買布比買衣服便宜太多,就都換成了布,細的糙的都有,家裡有一台老舊的縫紉機,回去可以自己做,完了把這些東西用兩個蛇皮口袋裝好,捆紮在自行車的後杠上。

把車騎到離桃花鎮最近的一個村落時,她看見馬路下的河床邊聚滿了孩子,像是在打鬨,其中一個瘦弱的小男孩被欺負得最狠,時不時被身邊的孩子扇一巴掌、踹一腳。林淡的同桌高小紅被幾個女生揪著頭發扯到一邊,隱約在喊著:“不要打了,求你們!”

小男孩行走的時候一瘸一拐的,林淡起初以為他受傷了,後來才發現他的右腳腳背與地麵呈90度角扭曲,竟是患有足內翻。這是一種發育『性』畸形,難怪他會被周圍的孩子欺負。林淡擰著眉頭看著下方,卻又在不遠的地方看見了那三個城市少年和周翠翠。

他們雙手『插』兜,笑嘻嘻地看著這群打鬨的孩子,偶爾還會伸出手議論一番,竟完全不去管眼前的混『亂』。負責跟拍他們的攝影師也沒有乾涉,一是因為他們有本職工作要做,二是因為這一幕很有爭議,得拍下來,稍後再去阻止也不遲。孩子們就在他們眼皮底下,出不了大事。

林淡還在猶豫該不該管,卻見體格最強壯的一個少年忽然把瘦弱的小男孩往小溪裡推,讓他整個人趴在冰冷的水流上,然後揮手讓大家踩著小男孩的背走過去。

他來回踩踏著小男孩,笑聲充滿了惡意。被他威風凜凜的模樣一刺激,陸續便有幾個孩子把小男孩當成踏腳石踩過小溪,又有幾名女生硬拉著高小紅去踩,嘻嘻哈哈地笑著,完全不知道他們這樣做有多惡劣。嚴格來說這不叫踩踏,這是踐踏!

小男孩終於受不了了,雙手死死摳入河床,絕望地痛哭。高小紅也跟著哭起來,嗓音撕心裂肺。很顯然,這樣的欺淩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林淡雙眸一暗,立刻調轉車頭騎下四五十多度的陡坡,到了河床上,然後把自行車扔到一旁,三兩步跑到近前,一腳將領頭的高壯少年踹飛出去。⑨本⑨作⑨品⑨由⑨思⑨兔⑨在⑨線⑨閱⑨讀⑨網⑨友⑨整⑨理⑨上⑨傳⑨

村霸校霸學霸13

康少傑三人來到學校的時候受到了貴賓級的待遇,校長親自出來迎接,還準備在開學後為他們舉辦一場聯歡晚會,感謝他們對學校的捐助。這些場麵上的事肯定要做,這檔節目在開播的時候打的就是關愛少年兒童的招牌,每一季的拍攝地都是非常貧困的農村,而且還會帶來豐厚的捐贈,這樣有助於減少一些負麵評論,更容易過審。

康少傑三人去高三一班認了個門,與班主任“親切”交談了一番,完了就陪周翠翠去初三年級報名。一群人浩浩『蕩』『蕩』來到教室的時候嚇了馬老師一跳,問明情況後看周翠翠的眼神都不同了。這得是多大的運氣才能跟這三個少年搭上關係從穿著打扮上判斷,他們絕不是普通人。

滿心不耐的馬老師立刻變得熱情洋溢起來,親自幫周翠翠填寫了報名表,還當著鏡頭的麵狠狠誇獎了她一番,又不辭辛苦地跑回辦公室,拿來了上個學期的成績單,進一步表彰周翠翠同學的優秀。

隻可惜三位少年對周翠翠的成績一點興趣都沒有,直接把成績單拿過去,指著林淡的名字笑嘻嘻地說道“原來黑丫頭真的考了零蛋啊哈哈哈哈”

“我看看我看看,哎呀,還真是你說她爺爺給她取什麼名字不好,偏要取零蛋”小胖子沈加一笑得眼睛都看不見了。

曹沐晨打聽道“馬老師,林淡到底是怎麼回事兒,怎麼會考零蛋”這絕對不是她的真實成績。

馬老師撇嘴道“這個林淡是我們班的刺頭兒,平時最愛曠課,連考試都不來,來了也交白卷,說都說不聽。”

曹沐晨點點頭,麵上的笑容就淡了下去。林淡是什麼樣的人他們才接觸幾回就有了初步的了解,這位老師教導她三年卻還對她心存偏見,看來也不是一個負責任的好老師。

他與兩位小夥伴對視一眼,頗有些意興闌珊,也不管周翠翠報名報利索了沒有,直接轉頭就走,還順走了那張成績單。

周翠翠驕傲的表情僵硬了一瞬,連忙把準備好的學費塞給馬老師,急急忙忙追上去。一行人順著碎石子鋪成的鄉村馬路往回走,遠遠就看見河床邊聚滿了小孩,吵吵鬨鬨的,其中一個小男孩被所有人踢打,另一個小姑娘被扯著頭發壓跪在地上,動都動不了,隻能嗚嗚地哭。

“喲,沒想到農村也會有校園霸淩帶頭打人的那個剛才不是在高三一班見過嗎”康少傑沒心沒肺地說道。

“這一幕真令人懷念啊”小胖子喟歎道。

曹沐晨扶了扶眼鏡框,表情似笑非笑的。

三人正是因為校園霸淩才會被父母送到鄉下,自然不覺得這一幕有什麼問題。他們從小在優渥卻複雜的環境中長大,比任何人都明白弱肉強食的道理。強大的人自然可以站在金字塔頂端,弱小的人隻能成為彆人的墊腳石,這是社會常態,而校園也是一個小社會,發生這樣的事太正常了。不想被欺負那你就反抗啊自己不知道反抗,你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