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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配不摻和 風流書呆 4368 字 6個月前

工像是被一桶冰水兜頭兜腦地澆淋,凍了個透心涼。原本沒有媒體敢過多描寫歐陽雪的身世,如今得到了曾氏財閥的首肯,自然對她的生平大書特書,甚至連她當年在酒吧裡跳豔舞的照片都翻了出來。

吃瓜群眾驚呆了,萬沒料到汪少東有那麼一個神仙似的女朋友不要,竟然去搶彆人的未婚妻,而且這個未婚妻還是從紅燈區裡撿來的爛貨。

【現在的男人都是什麼品味啊?好女人就那麼不招你們待見嗎?】網友發出了靈魂的拷問。

曾鎮淵臉皮厚,看一看,樂一樂也就過去了。他其實也很想揪住過去的自己問一句:你他媽是不是眼瞎?

汪駿閱曆少,又正值人生的低穀,做不到對媒體的報道無動於衷。他心情極度煩躁,卻還要不停打聽林淡的消息,又要與美國子公司的人斡旋,然後四處尋求融資,整個人都快累癱了。他隻是想挽救一家公司,而林淡當初麵對的卻是三家公司的困境,肚子裡還懷著孩子,又得照顧爸媽,她到底是怎麼撐過來的?

汪駿越是深入地參與公司決策,就越是了解林淡的不容易。彆人隻看見了她能力卓絕、運籌帷幄的一麵,又何曾看見她的辛苦?林淡,林淡……這個名字每時每刻加深著在汪駿心上的烙印,令他輾轉反側,經夜無眠。

他比回來之前更瘦了,曾經溫柔多情的眼眸竟也染上了冷酷的『色』彩。歐陽雪依舊賴在酒店他也不去管,隻當對方不存在。瑞豐的員工攔他,堵他,謾罵他,詛咒他,他都恍若未聞,因為他深知,想要東山再起就絕不能心慈手軟。林淡可以灑脫,因為她有資本,但他不行。要想奪回林淡,他必須握住一切權柄。

他沒日沒夜地工作,美國子公司卻不見半點起『色』,反倒加快了訴訟的進程。他終究沒有林淡那樣的能力可以力挽狂瀾,這是他最感到無助的地方。

眼看汪駿越來越頹喪,歐陽雪終於忍不住了,某天下午撥通了曾鎮淵的電話。那頭全是忙音,應該是把這個號碼拉黑了,歐陽雪滿心的希冀瞬間變成失落,隻能試著給曾鎮淵的助理打電話,這次卻接通了,對方的聲音很尷尬,張口便道:“歐陽小姐,我沒把你的號碼拉黑嗎?”

歐陽雪:“……”

“歐陽小姐您有什麼事?”

“我想見曾鎮淵一麵,麻煩劉先生幫我帶個話可以嗎?”想當初隻有她不斷拒絕曾鎮淵的份,何曾祈求過對方的垂憐?

“林小姐住院了,boss整天公司、醫院兩頭跑,忙不過來。”助理委婉地拒絕了她的請求。

“林淡住院了?她把孩子打掉了嗎?”歐陽雪愣住了,隨後才意識到林淡住院與曾鎮淵似乎沒有直接的關係,他憑什麼公司、醫院兩頭跑?難道他會親自照顧林淡不成?

然而助理並沒有為她解『惑』的義務,禮貌地說道:“歐陽小姐,很抱歉我不能幫到你。”隨後掛斷了電話。

歐陽雪咬緊唇瓣,滿臉都是不甘心,隨後又撥打了曾毅軒的電話。曾毅軒根本就沒儲存過她的號碼,自然也不可能去拉黑她?那頭很快接通了,曾毅軒不耐煩地問了一句“誰呀”,更幸運的是曾鎮淵也在,正低沉地說著話。

歐陽雪連忙大聲喊道:“曾毅軒,你彆掛電話,我想跟曾大哥見一麵,就最後一麵!”

曾毅軒嗤笑了兩聲,似乎很是不屑,曾鎮淵漫不經心地嗓音卻從話筒裡傳來,“我在xxx醫院,你來吧。”

第325章 誰說我是拜金女25

歐陽雪趕到病房時, 曾鎮淵和曾毅軒正圍坐在林淡的病床邊, 床上架著一張小方桌, 桌上擺放著一個燦金『色』的小稱。其實這東西叫戥, 是專門用來稱量中『藥』克數和金銀比重的,隻是歐陽雪不認識而已。

曾鎮淵把一個個小紙包打開,遞給林淡,林淡則把包裡的中『藥』倒在托盤裡, 認真計算克數,並徐徐說道:“不是我信不過你,隻是有的中『藥』店的戥刻度不準,賣的『藥』也就缺斤少兩。若是一般的東西, 少一點便少一點,沒什麼大不了, 但中『藥』不行。所謂‘失之毫厘謬以千裡’,一味『藥』若是差了一克、甚至半克,都達不到治病救人的效果。”

“那我給你買的『藥』克數對嗎?”曾鎮淵把另一個『藥』包打開, 殷勤道:“我還給你買了一支百年野山參,聽說這東西很滋補。”

林淡拿起山參聞了聞, 頷首道:“的確是野生的, 年頭也足, 是好東西。讓你破費了, 謝謝,錢我稍後還給你。”小產對女人的身體損傷很大,她自然得想辦法補回來。

“我倆是合作夥伴, 談錢太傷感情了吧?”曾鎮淵挑眉道。

“正是因為我們是合作夥伴,所以更應該在財務上分清楚。”林淡有自己的堅持。

曾鎮淵拗不過她,隻能『摸』著鼻尖苦笑。曾毅軒像個小狗腿,把零零總總的『藥』包一一打開,幫著林淡稱量,多的刨出去,少的補回來,還唧唧呱啦地問了很多問題。林淡一點兒也不覺得他煩,自是懂什麼教什麼,惹得曾毅軒嘖嘖讚歎:“林姐,你懂得好多!不愧是b大的高材生。”

林淡雖然臉『色』有些蒼白,笑容卻很清淺,與新聞報道中嚴肅正經的模樣截然不同。卸掉了負累的她就像一朵向陽的花,渾身沐浴著溫暖的光芒。

“這個新鮮的薑塊必須放在爐子上烤成炭狀,最終得到的才是我要的『藥』材薑炭;這個是紅參,必須與其他的『藥』材隔開,用另外一口鍋煎煮,最後再把參湯混入『藥』汁,這樣『藥』『性』才不會流失。”林淡把兩種『藥』材清理出來,放到一邊。

曾鎮淵卷起袖子說道:“我幫你把薑烤成薑炭,那個紅參也交給我,我來煮。”

“你會嗎?”林淡有些不放心。

“要不我把你抱上輪椅,你坐在廚房門口看著我弄好不好?”曾鎮淵俯身看著林淡,滿臉都是笑意。

“也行,烤薑塊非常需要注意火候,這個你真的弄不好。另外我再給你寫一張單子,你按照單子上的順序和時間往鍋裡投放『藥』材。”林淡欣然答應。她以後還有大好的人生,自然需要一個健康的身體。

“等會兒,我給你找一件厚外套,再給你灌一個暖手袋,對了,裹頭巾也得戴上,免得吹風。”屋子裡開著暖氣,曾鎮淵卻怕林淡凍著,一邊在屋子裡『亂』轉,一邊尋找著各種各樣保暖的東西。

曾毅軒跟在他屁股後麵翻找,表情是同樣的殷切和關懷,而林淡則坐在病床上看著他們淺笑。

這一幕嚴重刺激到了歐陽雪,令她連眨了好幾下眼睛,似是完全不敢接受現實。她也生過病,但曾鎮淵何曾如此精心照顧過她?他總是深夜才趕到醫院,然後便坐在她對麵處理各種各樣的文件,召開各種各樣的視頻會議。他很少對她噓寒問暖,更不會親手為她熬『藥』,最多隻是為她削一個蘋果罷了。

而曾毅軒對她更是不客氣,除了冷嘲熱諷就是層出不窮的惡作劇。若不是親眼所見,她很難相信曾毅軒那個小魔頭也有如此乖巧可愛的一麵。

歐陽雪在門口站了很久才敲響房門,緩緩走了進去。

“你來了。”看見她,曾鎮淵沒有任何特殊的反應,隻是不耐煩地皺了皺眉,“去隔壁吧。”

林淡衝歐陽雪頷首,態度很平靜。打掉孩子之後,她與汪駿已毫無關係,自然沒必要遷怒一個小姑娘。更何況在這段感情中她並沒有付出愛,所以也感受不到傷害,她隻是做了自己該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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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雪似乎很害怕她,飛快看她一眼就垂下頭,乖乖跟隨曾鎮淵去了隔壁的會客室。曾毅軒好奇地撓心撓肺,蔚藍的眼珠子一個勁兒地往隔壁瞟。

林淡好笑道:“想去就去吧,配個『藥』而已,用不著你幫忙。”

曾毅軒歡呼一聲,飛跑去了隔壁。

曾鎮淵把一根雪茄叼進嘴裡,徐徐道:“你找我有什麼事?”

歐陽雪深吸一口氣,哀求道:“鎮淵,我求你放過阿駿吧。我知道,隻要你一句話,他在美國的公司就可以解禁。當初他和我在一起的時候並不知道我已經訂婚了,否則他不會來招惹我。是我害了他。鎮淵,隻要你放過他,我願意做任何事!我求求你!”說著說著,她的眼淚就大滴大滴地往下掉。

她知道曾鎮淵最見不得自己哭泣,每到這個時候,他就會變得很焦躁,不停地追問她自己哪點做得不好,然後對她予取予求。為了在這段不平等的感情中占據優勢,歐陽雪沒少利用這個弱點,眼淚一直是她的利器。然而現在,曾鎮淵卻無動於衷地看著她,眸光明滅、瞳仁深邃,模樣竟然顯得十分冷酷。

歐陽雪的心忍不住咯噔了一下。

躲在門外偷看的曾毅軒拍了拍%e8%83%b8口,感覺十分慶幸:還好兄長這一回頂住了壓力。看見歐陽雪哭泣,他頭皮都在發麻,唯恐兄長這次又被這個惺惺作態的女人耍得團團轉。她給兄長戴了綠帽,如今又跑回來求和是想乾嘛?什麼叫“我願意做任何事”?合著她以為兄長還會把她帶回去不成?

曾鎮淵也在品評這幾個字,似笑非笑地道:“你真的願意做任何事?”

歐陽雪連忙開口:“願意,隻要你放過阿駿,我什麼都願意。”

曾鎮淵一手扶額,一手輕輕敲擊桌麵,像是在思考著什麼。曾毅軒有些憋不住了,正準備踹開房門打醒兄長,卻見他抬起頭,徐徐說道:“我這裡有一份合同,如果你能哄著汪駿簽了字、摁了手印,我就放過他在美國的公司。”

“什麼合同?”曾鎮淵的反應與自己想象的全然不同,歐陽雪不禁愣了愣。

“你稍等,我讓助理把合同打印出來。”曾鎮淵給助理發了一條信息。原本就守在這棟樓裡的助理很快過來了,手上拿著一遝資料。

“讓汪駿把字簽了我就放過他的公司。你也知道,我向來說話算話。”曾鎮淵把東西遞給歐陽雪。

被助理抓了個正著的曾毅軒也大搖大擺地跟進來,伸長脖子一看才發現那竟是一份股權轉讓合同,標的恰是汪駿在領航科技擁有的30的股份。

歐陽雪盯著合同,目中滿是掙紮,足足過了五六分鐘才點頭道:“好,我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