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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配不摻和 風流書呆 4345 字 6個月前

太好了,嗚嗚嗚……”

長公主哭笑不得地『揉』著他的腦袋:“誰跟你說你要做女人的?你生下來就是男兒,娘難道還能認錯你的『性』彆不成?這次多虧了林大夫,否則你%e8%83%b8口隻會越來越鼓,待會兒你去給她好生道個歉,賠個罪,知道嗎?沒有她,你今後還不知道會如何呢!”

“知道,知道!隻要我的%e8%83%b8口能消下去,您就是讓我給她磕頭都成。”朱藝閩捂著%e8%83%b8口,一臉的感激涕零。林淡對他的恩情形同再造,他今後定會好好報答對方!

激動了好半晌,朱藝閩又抓住長公主的衣袖,緊張地問道:“娘,您好些了沒有?昨晚您睡得好吧?”

“我也好多了,林大夫果然用『藥』如神,隻兩劑下去,我的陰火就已得到了控製。她說不出七日我倆的病症就會全消,看來不是虛言。”長公主滿臉欽佩。

一名大宮女歎服道:“這位林大夫真是不得了,小小年紀醫術竟然如此高明。那麼多太醫都治不好的病,在她手裡卻『藥』到病除。不補陰火,不補陽火,直接補真火,昨日.她把她的治療方案說出來的時候,我等都嚇了一大跳。她的手法當真是,當真是……”她思忖半晌,竟找不出言語來形容。

長公主笑道:“她的手法堪稱快、狠、準,不像大夫,倒更像一位殺伐果決的將軍。都說從大夫的行醫手法就能看出此人的做事風格,這話我終於信了。太醫院那些太醫在官場混久了,一個二個都學會了打太極,用『藥』也越來越趨於保守,治不好病,也要不了命。似林大夫這種直擊表裡的治療手法,當真是少見。往後咱們侯府要仰賴林大夫的地方還有很多,你們千萬要伺候好她,知道嗎?”

兩名大宮女連忙應諾,表情肅然。

恰在此時,一名仆『婦』走進來,低聲道:“殿下,薛伯庸薛將軍來了,說是要接林大夫回去。”

“回去,回哪兒?”長公主表情驚異。從林淡的穿著上看,她還以為她果真是個鄉野丫頭。

“回薛府,原來林大夫是薛老將軍收留的孤女,昨日出門采『藥』,被世子爺撞上了。”

“既如此,你便去請林大夫吧。是去是留,且由林大夫決定,你們莫要阻攔。”長公主認真叮囑,與此同時,心裡也長舒了一口氣。所幸她未曾對林大夫無禮,否則她現在不但得罪了薛伯庸,還害了兒子終身。

薛伯庸雖然癱瘓了,卻依舊是皇帝心中的肱股之臣。自從他離開邊疆回京修養後,魏、吳兩國就頻頻派兵來犯,卻再也無人能像他那般一掃賊寇,『蕩』平海內。沒了他的秦國就像沒了牙齒的老虎,誰都敢上來撩一撩虎須。越是如此,皇帝就越是認識到他的重要『性』,如今正舉國之力為他尋找神醫。

想到神醫,長公主立刻想到了林淡,言道:“既然有林大夫在,他那雙腿……”

仆『婦』立刻答話:“回殿下,薛將軍是走著來的。”

長公主眉梢高挑,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樣。她就說有林大夫在,薛伯庸的雙腿豈會無治?如此,這兩個人就更不能得罪,說不得還要親自去見一麵。這樣想著,她立刻朝後院走去,遙遙看見兩人相對而視的情景,卻又抿唇一笑,悄然退下了。難怪追得如此急,卻原來是郎有情妾有意……

看見站立在自己麵前的薛伯庸,林淡一臉驚訝:“大哥,你昨晚沒睡好嗎,你眼圈都黑了。”

薛伯庸『摸』『摸』眼瞼,苦笑道:“找不見你,我如何睡得著?林淡,你可願隨我回去?”

林淡立刻搖頭:“不願。”

這個答案顯然在薛伯庸的意料之內,故而他並未『露』出失望的表情,隻是略一點頭,雙目黯然。他有時候覺得林淡離自己很近,仿佛一伸手就能抓到,有時候卻又覺得她離自己很遠,一個錯眼就會消失不見。為此,他曾輾轉難眠,夜不能寐,但現在,他最恐懼的事情到底還是發生了。林淡是那樣剛強獨立的一個人,她要走,誰也留不住。

他垂眸,默默品嘗滿腔的苦澀。

林淡對他的情緒最是敏[gǎn],耐心解釋道:“大哥,我之所以不願回薛府,不是因為你對我不好,而是因為我得不到應有的尊重。他們把我視作物品,而非獨立的人格。我的東西他們說送就送,我的房間他們想進就進,我的人要走要留隻一句話他們就能決定。我的價值建立在你的健康之上,我隻是一個可有可無的附屬品。但是大哥,去了外麵,我就是一個有名有姓,有血有肉的人,我頭頂的標簽不再是薛府養女,而是林淡,一個真實存在的林淡。大哥,我的感受你明白嗎?”

薛伯庸眼眶酸澀,頻頻點頭:“我明白,我當然明白。我早就說過,我好與不好,都同你沒有關係。救你是我所願,我從來沒有怨怪過你,甚至每每想起那一天,我還很慶幸自己的選擇。我代替你受了苦難,你的餘生就能平平安安的。你過得好,對我來說才是最重要的。你不願回去,那就不回,我不『逼』你。”

林淡長舒口氣,白淨的臉上終於『露』出一抹笑容。

薛伯庸也跟著笑起來,繼續道:“隻是,我想帶你去一個地方看一看,你願意嗎?”

林淡頷首道:“願意。”對於大哥,她還是非常信任的。

兩人離開宣平侯府,來到杏林大街的一處鋪麵,外間是三個連通的青磚大瓦房,可用作『藥』堂、『藥』房和庫房,內裡是一個四四方方的小院,可用來居住。當頭的門梁上掛著一幅牌匾,寫著“濟世堂”三個大字,如今正被薛府的兩名侍衛架著梯子,小心翼翼地取下來。

“這是我送給你的醫館,原來的東家被對麵的萱草堂打壓得沒有生意可做,已經關張了。”薛伯庸掀開車簾,指著鋪麵說道。

林淡正欲搖頭,他立刻補充道:“莫要急著推拒,聽大哥多說幾句。這間醫館並不算大哥白送的,你以後賺了錢,大哥抽五成的利,另外,大哥若是得了病,你必須無償為大哥診治,這樣可好?”

林淡斟酌片刻,終是頷首:“好。”

薛伯庸眸『色』暗了暗,補充道:“先彆忙著答應,這個協議一輩子都有效。也就是說,我這輩子一旦生病,無論你在天涯海角,都必須趕回來替我醫治。”

林淡再次頷首,語氣果決:“那是當然!”

薛伯庸這才愉悅地低笑起來。

恰在此時,吳萱草看見薛府的馬車,又順著敞開的車簾,發現了坐在裡麵的薛伯庸和林淡,立刻走過來,忍辱負重道:“薛大哥,你昨日拿走的書是我的東西,你能否還給我?”

“哦,既是你的東西,為何扉頁卻寫著林朝賢的名諱?林朝賢是誰,林淡你可知道?”薛伯庸上半句話滿帶冷嘲,下半句話卻溫柔似水。

“林朝賢是我先祖,我這裡有族譜,吳大夫想看嗎?”林淡反應很快,立刻接上了大哥的話。△思△兔△在△線△閱△讀△

吳萱草沒有證據表明那本書是自己的,而且書裡明明白白寫著林家列祖列宗的名諱,即便跑去打官司,她也是必輸無疑的。所幸她有過目不忘的本領,早已把書中的內容記在腦海裡,能不能要回來,倒也無所謂,她隻是看不慣薛伯庸這副強盜的嘴臉罷了。

“薛大哥,‘做事留一線,日後好想見’的道理你應該明白?你的腿還癱著,莫要太過得罪醫者,須知未來的某一天,你或許有求上門的時候。”修習過那本《杏林春》,吳萱草已隱隱有了一點內力,隻要把這股內力與針灸之法和推拿之術結合起來,定然會大有作為。林淡把彆的傳承拿走了也無礙,她可以根據現有的醫典自行『摸』索。她不相信憑借自己的智慧,還勝不過這些古人!

薛伯庸邁開長腿走下馬車,徐徐道:“哦,我竟不知有林淡在身邊,我還有求到你的時候?那麼便請吳大夫等著吧。”話落伸出手,把林淡扶下馬車。

林淡看看自家醫館,又看看對麵的萱草堂,忖道:怎麼又是開在對家?誒不對,我怎麼用了一個“又”字?

第140章 神醫24

吳萱草來到這個世界後就翻閱了很多醫典, 而其中占據最大篇幅的, 莫過於林朝賢的事跡。早在幾百年前, 他就能打開頭骨和腹腔為人治病,還能金針拔障, 讓白內障病人重見光明。

但由於各國混戰, 文化斷層,他的醫術也就慢慢失傳了。吳萱草一直對這些記載半信半疑,但如今, 親眼看見站立在自己麵前的薛伯庸,她卻頭一次對老祖宗的醫術產生了敬畏。

中醫到底有沒有用?這個問題一直被後世之人爭論不休, 隨著西醫的發展,“中醫無用論”逐漸成為主流思想。然而, 華國的老祖宗們卻是憑借中醫,看了幾千年的病,並留下許多傳世『藥』方, 這又該如何解釋?

吳萱草是外科大夫,穿越到此處之後才明白,中醫到底有沒有用。她的同事曾經說過,倘若一名西醫穿越到古代, 除了去當屠夫, 或許沒有彆的出路。而她來到此處後,對這個觀點有了更為深刻的認識。沒有高端的醫療器械,沒有各種抗生素、特效『藥』,沒有無菌手術室, 她的手術刀完全沒有用處。

病人來看病,沒有b超或x光等檢查儀器,她連他們生什麼病都不知道,更何論去治療?若非她靠縫合術揚了名,並引來鄭哲,然後依靠他的醫術來應付病人,這間醫館怕是早就撐不下去了。

每天頂著“神醫”的稱號行事,她早已滿心都是不安,極度渴望學習中醫,讓自己的頭銜名副其實。得到那本《杏林春》後,她的這種渴望瞬間達到了頂點。她隱隱有種感覺,隻要自己能獲得林朝賢的傳承,並把它與西醫結合起來,定然能夠在這個落後的時代開創一個醫學新紀元。

她對自己很有信心,同時更看不起寶物在手卻不知道運用的林淡。因為隻有她知道,缺失了《杏林春》這本書,林淡手裡的傳承等同於廢物,既如此,為何不把所有傳承都交予懂得運用它的人手裡呢?

但現在,薛伯庸完好無缺的雙腿卻像一個巨大的巴掌,狠狠扇在她臉上,叫她麵紅耳赤,震驚難言。

“你,你的腿痊愈了?”她嗓音極其嘶啞。

薛伯庸卻理也不理她,拉著林淡的手腕,徑直走進鋪麵,到了內間才從懷裡『摸』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