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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配不摻和 風流書呆 4425 字 6個月前

他出去一趟又連夜趕回來,府中竟無一人知曉。大家全都睡著了,四周靜悄悄的,唯有吊在廊下的燈籠在左右搖晃,投『射』出一片橙黃的暖光。林淡用被子把大哥裹得嚴嚴實實,送他回房,等他換了寬鬆的褲子,就撩起褲腿查看他的肌肉。所幸他受傷之前體格非常健壯,肌肉略有一些萎縮,情況卻並不嚴重。

林淡把『藥』油抹在掌心,搓熱,然後輔以內勁,一遍又一遍地幫薛伯庸推拿,並徐徐解說道:“大哥,你的腿還好,每天隻需按摩兩遍就能保持在最佳狀態。我早上出門的時候給你按一遍,晚上回來的時候給你按一遍,這樣就差不多了。”

薛伯庸看著她略有些發紅的手指,疼惜道:“每日一遍不行嗎?這樣的話,你就又多了一樁麻煩事。”

“不麻煩。隻要大哥能好,一切辦法我都要試一試。”林淡語氣堅定。

薛伯庸半晌沒說話,隻是『揉』了『揉』她的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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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祖傳的推拿術給薛伯庸按了半個月的腿後,林淡發現他略有些萎縮的肌肉竟然恢複了往昔的強健,於是越發不敢懈怠。豐田鄉那頭她也每天都去,隨時改換『藥』方,力圖趕緊把少年的身體養好。

這日,她照例早早起來,替大哥按摩,卻被休沐的薛繼明撞見了。對方先是愣了愣,然後怒火中燒地奔上前,試圖將她拉開,卻被她一個甩手拍飛出去,狠狠撞在大門上,差點吐血。

“是你啊!”林淡轉過頭,滿臉無奈:“你怎麼這麼弱?大哥雙腿不能行走還能把我揍趴下,你怎麼連我一招都接不穩?若是大哥未曾受傷,十個你加起來恐怕都不是他的對手。”

林老爹和林老娘都是軍醫,原主從小跟隨他們在戰場上長大,也是習過武的。是以,林淡力氣過人,又精通擒拿之術,府中卻並無一人懷疑。

這些日子,薛繼明拚儘了全力去獲得彆人的認同,但聽過的最多的一句話卻是——你比不上你大哥。如今這句話連盲目崇拜他的林淡都掛在了嘴上,如何不叫他難過?他嘴唇顫了顫,卻無力反駁,隻能『揉』著悶痛的%e8%83%b8口,暗暗憋氣。

薛伯庸一看見這個傻弟弟就來氣,想到他和林淡曾經的婚約,更是渾身都不自在,擰眉道:“你方才拉林淡作甚?男女有彆你不懂嗎?”

“是我不懂還是她不懂?她一個大姑娘家,怎麼能『摸』你的腿!”薛繼明表情十分委屈。

林淡已經按完了,正一邊用帕子擦手一邊平靜地解釋:“這不是『摸』,是推拿。大哥的雙腿無法行走,久而久之便會枯瘦萎縮,即便日後治好了,也會失去行走功能,要想重新站起來還得頗費周折。如今我.日日為他推拿,讓他的肌肉得到鍛煉,對他隻有好處沒有壞處。”

薛伯庸接過帕子,把小丫頭的指甲縫都一一擦乾淨,笑道:“你跟他廢什麼話。他若是不信,自可找吳萱草問一問。”

“小草兒從來沒說過大哥的雙腿還要按摩。林淡,你與我曾經訂過婚,如今又賴著大哥不走,你真無恥!我老實告訴你,即便大哥一輩子不娶,我祖母和母親也不會同意你嫁給他的,你不配!”

“你給我滾!”不等薛繼明把話說完,薛伯庸已出離憤怒,將手裡的帕子『揉』成一團,看似輕描淡寫地擲過去,卻像一塊石頭狠狠砸在薛繼明%e8%83%b8口,令他傷上加傷。

薛繼明咽下一口心頭老血,眼淚巴巴地道:“大哥,你不識好人心!林淡是什麼貨『色』,你終有一天會知道。”

當他委屈地快哭出來時,林淡卻端著一盆水,徑直繞過他出去了,連個眼角餘光都不給。

第134章 神醫18

薛伯庸自顧自地放下褲腿,端起茶杯,全當這個弟弟不存在。薛繼明左右看看,發現周圍的侍衛一個個地抬頭望天,半點不關心剛才的那些事,頓時更感委屈。他捂著%e8%83%b8口跑去正院,找老太君告狀。

老太君隻是閉眼假寐,並不發話。

他又找到母親,把林淡『摸』大哥雙腿的事情說了,還言之鑿鑿地道:“小草兒是遠近聞名的神醫,卻從來沒聽她說過斷腿的人還需要按摩。林淡這是借故占大哥便宜,好趁機賴上咱們薛家。為了榮華富貴,她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娘,您可千萬不能讓大哥娶她呀,否則咱們薛府的名聲還要不要了?哪裡有與弟弟訂婚,又嫁給哥哥的道理?”

薛夫人冷笑道:“彆一口一個小草兒地叫,我聽了惡心!吳萱草明明有輪椅,卻提都不提,又豈會告訴你伯庸的雙腿該如何保養?她若真的有心,不用我們全家去給她磕頭,不用我們三催四請,她早就看在你的麵子上,主動放下芥蒂來給你大哥醫治了。你愛她愛得死去活來,她對你可未必。有一句話叫做.愛屋及烏,恨屋及烏,你應該聽說過吧?她恨我,恨你祖母,恨林淡,也恨你大哥,你想想她對你的感情能有多深?表麵說著大度,內裡卻暗暗記仇,這樣的人,你還是當心點吧。我看林淡就比她好一百倍,至少她敢愛敢恨,有什麼說什麼,絕不會表麵一套背後一套。”

薛繼明在母親這裡也吃了教訓,當即便跑出門去了。院子裡的仆役原本想去追,卻被薛夫人叫住:“不用追了,隨他去!伯庸的腿會廢,都是他這個不爭氣的東西鬨出來的事,且讓他去外麵遇些挫折才好!”

薛繼明悶頭一陣『亂』跑,不知不覺就跑到了萱草堂,跨進門檻,發現一名學徒正在給一個斷了腿的病人綁夾板,於是假裝不經意地問道:“他這腿還得日日按摩吧,否則肌肉會萎縮?”

學徒笑著擺手:“哪裡需要按摩,兩個月後拆了夾板就行。”

薛繼明點點頭,心裡滿是怒氣。他就知道林淡那個賤丫頭是在巧立名目占大哥的便宜!

學徒想到薛家大公子的情況,又追加一句:“斷了腿的不用按,常年癱瘓在床的卻得每天按,否則雙腿就會變得枯瘦如柴,徹底廢掉。”

薛繼明心頭狠狠一跳,假裝驚訝地挑眉:“哦,竟然還有這種說法?”

“這還是師傅告訴我們的,師傅什麼都懂,二公子若是有疑問,可以去找她。”

薛繼明連假笑都擠不出來了,沉聲道:“果真是萱草說的?”

“是呀,類似大公子那樣的病人,師傅曾經收治過一個,輪椅也是那時候被師傅發明出來的。病人的雙腿瘦得像蘆柴棒一樣,師傅親自給他按摩,這才稍微好些。”

“是嗎?那我去找萱草問一問。”薛繼明咬牙說完這句話便走了,並未進入內堂尋找吳萱草。她既然收治過類似的病人,那麼一切注意事項應該早就清楚,卻又為何提都不提?是忘了還是故意隱去?忘了,證明她並未把大哥的病情放在心上,隻是在敷衍了事;故意隱去,證明她對薛府還懷著恨意,不願救治。這兩個原因都是薛繼明不敢深想也無法接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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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繼明和吳萱草之間的糾葛根本不在林淡的關注範圍之內,她每天早起給大哥按摩、做飯,然後出門行醫,臨到傍晚去豐田鄉走一趟,幫少年治療,日子過得十分忙碌。

少年名喚牛大寶,已經躺在床上三年了,身體瘦脫了形。林淡去後,他很快就被養得白白胖胖,身子骨一日壯過一日。

村裡人聽說林淡是替牛大寶治腿的,都等著看她的熱鬨。他們從沒聽說過半身不遂的人還能站起來,這位小大夫也太會說大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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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淡卻不以為意,隻是按部就班地往下治,終有一日,她拿出一套金針,開始一根一根地擦拭消毒,徐徐道:“前些日子我為你行推拿之術,助你活血化瘀,通經疏絡,又日日命你服用丹『藥』,填精補髓,如今你根骨已壯,或可承受我的針灸之法。此法分為兩步,第一步,選『%e7%a9%b4』命門、長強、脊中,敷以丹『藥』片、丹座,使其熱透;第二步,選『%e7%a9%b4』腎俞、環跳、絕骨,取用平補、平泄之法進行施針,留針三刻鐘,每日一次,連施七日,再另行製定新的療程。你可聽明白了?”

牛大寶一個字都沒聽懂,卻還是點頭道:“聽明白了。”

他家門口圍滿了人,指著林淡手裡的金針議論道:“快看,這位大夫用的竟然是金針,可真有錢啊!”

“何止有錢,簡直是巨富!聽說為了治療牛大寶,她每日都會送來好米好菜,人參鹿茸,你說她圖個啥?難道真看上牛大寶了不成?”

守在門口的兩名侍衛抽.出腰間佩刀,麵『露』沉怒,議論紛紛的人群立刻縮著脖子逃走了,仿佛有鬼在追。

牛大嫂這才暗鬆口氣,再也不用擔心鄉民的非議把小大夫氣走。

林淡壓根沒聽見眾人的話,隻是專心致誌地『揉』搓丹片和丹座,搓好之後放在少年的幾處要『%e7%a9%b4』,點燃,待少年覺得熱得受不了了便熄滅,把丹座壓扁,貼合在皮膚上,用紗布包紮,留用四個時辰。

行完丹火熱透療法,她這才拿出金針,輔以內勁,一一紮入少年的要『%e7%a9%b4』,其中幾處乃死『%e7%a9%b4』,一般的醫者根本不敢往這裡下針,林淡卻分毫不懼,雙手穩若磐石。

站在門口的兩名侍衛都是習武之人,對人體『%e7%a9%b4』道頗有幾分了解,見此情景不由眉頭緊皺。但奇怪的事情發生了,幾處死『%e7%a9%b4』被金針刺破,少年竟還好端端地躺在床上,不見異樣。

林淡每下一根金針,便會輕輕撚一撚針尾,待她紮完所有『%e7%a9%b4』道,數十根金針竟齊齊顫動,微微鳴響,仿佛注滿了生氣。

“針一直在動,這是什麼情況?”牛大嫂雙目圓睜,表情駭然。

兩名侍衛也是頭一次見此奇景,不由上前兩步,仔細觀察。

“無事,三刻鐘後,金針自然會停止顫動,如此,我就能拔針了。”林淡不以為意地擺手。她注入金針之內的氣勁在衝撞『%e7%a9%b4』道,自然會導致針尾輕顫。

牛大嫂連連點頭,半信半疑。兩名侍衛目不轉睛地看著,額角不知不覺流下許多汗滴,仿佛比病患更緊張。

一刻鐘過去,牛大寶沒甚感覺;兩刻鐘過去,他開始不安地摳撓床板;三刻鐘過去,他終於滿懷希冀地開口:“娘,我感覺我的腿好麻!我不是在做夢吧?”

“大寶,你哪裡發麻?你給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