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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配不摻和 風流書呆 4339 字 6個月前

門後。

另有幾支箭矢『插』在林淡腳邊,她卻連眉頭都沒皺一下。想來,這些匈奴人已經發現她是女子,所以並不準備殺死她,而是留到最後淩虐。

思忖間,匈奴人已近在眼前,用蹩腳的漢話說道:“阿達,你果然好眼力,這人的確是個女子,還是個極漂亮的女子,正可帶回去給你使喚,白天牧牛羊,晚上當馬騎,好不快活!”

“哈哈哈,這女子我要了,你們誰都不準與我搶!”身體最壯碩的男子猖狂大笑。

幾人邊說邊打馬到了近前,駭得村民連連吸氣。他們隔著一扇門喊道:“這位軍娘,你快些跑啊,還愣在那裡乾啥?”若是可以,他們真想敲開這名女子的腦袋,看看她究竟在想些什麼。你再勇武也隻是一個人,又手無寸鐵,難道還能鬥得過這群騎馬拿刀的匈奴?

為了救助軍娘,他們連連向匈奴『射』箭,但他們的弓箭十分粗陋,準頭和『射』程都很有限,根本刺不破匈奴人的皮甲。有的箭矢在空中歪了歪便掉落在地,連泥土都紮不穿。

村民們頓時有些絕望,眼看匈奴人彎下腰,準備把近在咫尺的軍娘撈上馬背,便什麼也顧不得了,連忙打開門衝出去,想要救人。偏在此時,那靜立不動的軍娘竟舉起手裡的棍棒,狠狠敲在欲撈她的匈奴人的手臂上。

細微的骨裂聲被匈奴人的慘叫掩蓋,對方哀嚎著滾下馬,而軍娘則以快得肉眼難辨的速度躍上馬背,將他取而代之。旁邊幾個匈奴人還來不及反應,就已經被她一棍接一棍地敲中頭顱,掉落在地。

那輕飄飄的、本是拿來當柴燒的木棍,在她手裡仿佛有千斤重,直把這些匈奴人砸得腦漿迸裂,鮮血飛濺,掉下馬後雙腿抽搐著咽了氣。

離得比較遠的幾名匈奴人這才知道自己惹上了硬茬,連忙圍攻過來,那軍娘卻已扔掉棍棒和木板,拿了其中一具屍體的彎刀,打馬迎擊。她在馬背上彎腰、俯身、騰挪、跳躍,靈活得像是在平地上。

那些匈奴人把刀揮成殘影,卻連一次都未砍中她,反倒是她,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削掉一顆人頭,一炷香後,地上已滾滿人頭,而躁動的馬背上卻還坐著幾具無頭的屍體,脖頸的斷口處正往外噴灑血柱。那軍娘就坐在幾根血柱中,麵如寒霜,眸若幽潭,手裡的彎刀早已被鮮血浸透,發出妖異的紅光。

說實話,這場麵當真有些嚇人。躲在塔樓裡的村民足足過了好一會兒才跑下來,敬畏不已地看著她。

“您,您到底是誰?”領頭的村民暗暗咽了一口唾沫。他們常年遊走在生死邊緣,見慣了匈奴人殘暴的手段,又如何看不出林淡的實力?隻眨眼功夫,她就殺光了十幾個匈奴人,自己卻連汗都未出,頭發絲兒也沒『亂』,再加上她驕如豔陽的五官和冷冽迫人的氣場,這分明就是傳說中的林淡將軍啊!

不,她本人遠比傳說中更英武不凡、驍勇善戰,令村民們激動地直發抖。

“把屍體堆壘起來,放在村口,有沒有鐵絲,給我一卷。”林淡徐徐道:“匈奴人每次出來劫掠,總會分成幾股,這些人是打頭陣的,大部隊還在後麵。”

見村民們『露』出恐懼的表情,她又道:“無需害怕,匈奴人不過爾爾,來了便殺,不礙什麼。”

見她說得如此輕巧,大夥兒也都鎮定下來,搬屍體的搬屍體,找鐵絲的找鐵絲。兩刻鐘後,林淡的馬前已經堆滿屍體,那根鐵絲也被她栓在村口的兩棵大樹之間,並來回調整了幾次高度。

做好這一切,她依然坐在馬上,靜靜等著匈奴,其餘村民則躲在附近的房屋裡。

匈奴人的馬蹄聲越來越近,很快就翻過土坡,揚起塵沙,到得村口。看見堆了滿地的屍體,他們舉起大刀朝靜候在旁的林淡衝去,一個二個目『露』凶光,表情猙獰。然而下一瞬,懸在半空的鐵絲就已劃開他們的脖頸和身軀,將他們一分兩半。鮮血像瀑布一般爆開,場麵堪稱壯觀,衝在最後的幾名匈奴人哪怕發現了異狀,再要躲閃已經來不及了。

他們隻能眼睜睜地撞上鐵絲,身首異處。

第74章 戰神20

在接二連三地撞擊下, 鐵絲終於繃斷, 林淡這才打馬上前,輕而易舉地收割了餘下幾人的頭顱。她甩掉刀尖上的血滴, 轉身回望表情驚駭的村民,徐徐道:“看見了嗎, 隻要你們奮起反抗, 匈奴人其實並不可怕。每日『射』箭數千下,每日揮刀數萬遍,日日如此,總有一天,你們的騎『射』功夫會比匈奴人更精湛,力量會比匈奴人更強大。麵對他們的時候,你們也能像我這樣, 舉刀便砍, 心中無畏。這村口可以修築箭塔,村外的草地可以挖掘陷馬坑,家家戶戶都能設下陷阱,可攻可守。”

她撿起一把弓箭和一個箭筒, 仔細綁在馬鞍上,末了一字一句說道:“有些事情看上去很難, 但隻要你們下定決心去做,就會變得很容易。再給你們十年、二十年時間, 你們可否把這座村落建造成堡壘?”

領頭的村民強忍激動道:“我們能!”

林淡輕輕一笑:“那你們還怕什麼?前方有西征軍守著, 你們且安安心心地待在此處, 努力建造家園。十年、二十年後,哪怕匈奴人卷土重來,也攻不破你們的堡壘,打不敗你們的後代。匈奴人全民皆兵,我們魏國也能如此,是也不是?”

這些預言的實現,全都建立在邊防穩固的前提上。若是換一個人來說這些話,村民們定會唾在對方臉上,罵一句“你站著說話不腰疼”。匈奴人來了他們不跑,還能乾什麼?糧食、錢財,全都被匈奴人搶去,他們拿什麼建造家園?小孩、『婦』孺,全都被匈奴人殺死,他們拿什麼繁衍後代?活都活不下去,還談什麼全民皆兵?做夢都比這個更快一點!

但眼下,說出這番話的人是林淡,卻仿佛帶給村民們無窮無儘的希望和勇氣。

“您是林淡將軍吧?”終於有人壯著膽子問一句。

偷偷跑出來的小豆丁聽見這句話,整個人都傻了。其餘村民一片嘩然。他們原以為這人是林將軍麾下的女兵,卻沒料她竟是林將軍本人。不過,除了林將軍,誰還能如此厲害,殺匈奴像砍瓜切菜一般。

林淡解下係在腰間的*屏蔽的關鍵字*,遠遠拋給小豆丁,擺手道:“多謝你們救了我,盼日後有緣再會。我在此養傷的事,你們莫要宣揚,恐會招來災禍。”她的身份太特殊,若傳出去有可能會引來匈奴人的報複。

雖然沒能得到肯定的答案,但村民們已經確信,這位悍勇無匹的軍娘,必是林淡將軍無疑。

“娘,娘,你快掐掐我!我照顧了林將軍十來天,我還天天聽她給我講故事!我這不是在做夢吧?”小豆丁激動地臉都紅了,抱著那把*屏蔽的關鍵字*不肯撒手。

他娘狠狠掐了他一把,見他痛得直叫,竟捂著嘴巴哭出來。她以為這回村民們死定了,卻沒料隻林淡一個,便護住了他們所有人。她悍勇無畏、所向披靡,遠比傳說中更厲害無數倍!有她在,匈奴人總會被打跑,百姓早晚能過上好日子!

確信匈奴遊騎不會再來,林淡便打馬離開了,回過神來的村民這才發出驚歎:“林淡將軍沒死啊!她被我們救了!”

“我感覺自己救了全天下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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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感覺沒錯,我們救了林將軍,也等於救了我們自己!匈奴人算什麼東西,在林將軍手裡似螻蟻一般,輕輕一碾便死透了!”

“有林將軍在,我們不跑了吧?匈奴人聽見她的名號,還不嚇得屁滾『尿』流?”

“對,不跑了,我們修箭塔,造堡壘,挖陷馬坑,我們要扞衛我們的家園!”

本已陷入絕望的村民竟似打了雞血一般,半點也不害怕匈奴人殘破的屍體,齊齊蹲下來翻撿他們的遺物,有用的留下,沒用的燒掉,彎刀、弓箭、*屏蔽的關鍵字*、馬匹等物分給青壯年男子,充作戰備。『婦』孺和小孩哪怕嚇得瑟瑟發抖也不願跑開,而是站在一旁看著。

見多了這種場麵,日後對上匈奴,他們將再也不會恐懼,甚至能激起反抗的勇氣。正如林將軍所說,有些事看上去很難,但隻要下定決心,做起來其實很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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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座高崗上,丁牧傑和李憲正眯眼遠眺,表情凝重。高崗下全是密密麻麻的帳篷,放遠望去至少有數萬頂。

“人數又增多了。”李憲吐出一口濁氣。

丁牧傑閉了閉眼,徐徐道:“應是最後一批羌族士兵彙合進來。我的離間之計,短時間內不會奏效,若想穩住局麵,明日一戰隻能勝,不能敗。勝了,五胡軍隊得了一次迎頭痛擊,內部才有生『亂』的可能。敗了,他們嘗到甜頭,日後將盯緊中原這塊肥肉。隻一個匈奴就已讓我們疲於應付,更彆提五胡聯軍。魏國已經到了生死存亡之際。”

丁牧傑垂下頭,遮擋自己充滿諷刺和冷漠的眼睛。他原以為魏國會敗給外族,卻沒料它竟毀在自己人手裡。若是林淡還在,五胡安敢來犯?他%e8%83%b8口翻騰著數不儘的怒氣,直想甩手不乾,卻終究抵不過良心,抵不過愧疚。

這是林淡用生命在扞衛的國土,他不得不來,不得不救!

李憲眺望遼闊無際的平原,沉聲道:“明德,你莫要擔心,我一直在派人沿河尋找林淡,她吉人自有天相,必會無事。在她回來之前,我們定要為她守好邊疆,守好西征軍,不能讓她的心血毀於一旦。”

但說歸說,守好疆土和西征軍哪有那麼容易?這些日子,他們陸陸續續與五胡聯軍交鋒過幾次,雖是試探,卻也漸漸『摸』清了彼此的底細。五胡聯軍雖各有盤算,不夠齊心,但西征軍的問題卻更大。

隨同康王前來換防的幾位將帥剛一照麵就被莫嘯『射』殺,簡直不堪一擊,連帶的,西征軍的士氣也都受到了極其嚴重地打擊。李憲掌管了林淡親手訓練的五千重騎,但這份責任於他而言,卻似小兒耍大刀,根本沒有施展的餘力。他無法像林淡那樣永遠衝在最前麵,更無法殺入敵陣如入無人之境。沒有林淡的帶領,這五千重騎就像一柄鈍刀,徒有其表,不具威力。

林淡是將士們的主心骨,她在,西征軍便軍魂永駐,她亡,西征軍便萎靡不振。這種狀況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