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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雲歌扶額一歎:“怎麼變得這麼好騙,一隻呆頭鵝。”隨後,出聲提醒我:“蔣小笨,衣櫃乾了,你現在可以整理衣物。”

傅雲歌他,他,他竟然嘲笑我!

從他這短短的幾句話,我立馬就抓住了重點!呆頭鵝!呆頭鵝!傅雲歌他竟然說我是呆頭鵝!而且還叫我蔣小笨!誰笨了?誰笨了?

心底躥出一股衝天怒焰,我立馬將手裡的抹布一丟,兩隻小短%e8%85%bf兒一蹦就要抓住傅雲歌的衣領,但是被傅雲歌躲開了:“手,沒洗。”

我再次蹦了一蹦,……依然沒抓到。於是隻能以壓迫性的眼神看著傅雲歌,咆哮:“你才是呆頭鵝!你才笨!你全家都笨!你全家都是傅小笨!!!”

房子抖了三抖,怒焰熄滅,我才發現,原本應該是我氣勢淩人俯瞰著傅雲歌大聲嗬斥的場麵,其實是還不到傅雲歌肩膀的我對著他白閃閃的%e8%83%b8膛大吼……o(╯□╰)o……

太欺負人了!

含著小淚花撒丫子淚奔著去整理行李,眼角的餘光看到傅雲歌%e5%94%87角眉梢的笑意,再也無法淡定!

嗚哇哇哇……

這個世界你怎麼了!為什麼受傷的總是我我我我我……

我一邊揮灑著小淚花,一邊將衣服都疊好放進衣櫃,因為沒有衣架,隻能先放著,不能掛著。

傅雲歌打掃的速度還算是快,不過三四個小時,我們就已經大掃除完畢。當傅雲歌往衛生間走進去打開熱水器洗澡的時候,我已經完全不能淡定了。

喜悅就是那波濤洶湧的浪潮在我的心底激蕩著,潮紅的麵頰是不是在這時候成為了我的專屬?

虎摸一把蕩漾著的小心肝兒!傅雲歌他要洗澡,嘿嘿嘿……

然而隻是轉瞬,所有的喜悅都不見了啦啦啦……

衛生間的門讓我可以模糊地看到,傅雲歌他慢條斯理地%e8%84%b1掉了衣物,然後,洗刷刷,洗刷刷,再刷刷。再然後,他就將他洗過的襯衫長褲還有那樣獨特的一種衣物遞給我,磁性低沉的聲音響起:“放洗衣機裡%e8%84%b1水,然後晾曬五分鐘,拿過來。”

我果斷地接過了襯衫和長褲,但素那個很獨特的衣物,拜托!縱然我有一顆彪悍的心,但也不代表我麵對那個如此特殊的存在能夠毫不害臊麵不改色吧?縱然我能毫不害臊麵不改色也不能如此輕易地暴露這顆本就矜持不大起來的小心肝兒吧?

於是,“咳咳咳,那個,就算了吧。”

如果傅雲歌忽略了我的性彆連那什麼也不避諱我,這顯然是個悲傷的事,麵條淚在心底狂湧~~~~(&gt_&lt)~~~~……

如果沒有忽略,那這就是紅果果的調?戲!!!是可忍孰不可忍!玉皇大帝如來佛祖請賜予我力量讓我撲倒傅雲歌吧吧吧!!!

裡邊兒傅雲歌的聲音特麼的好聽得來還很正經:“你難道要讓我穿濕的?”

理所當然的,使喚我,沒商量。

顯而易見的是,泥煤啊泥煤的!我又想多了!人家就是單純的想讓我去幫他把衣物%e8%84%b1個水而已。我自己在胡思亂想。

我默默地流著麵條淚,將襯衫和長褲拿去放洗衣機裡,設定,%e8%84%b1水,五分鐘。但是那個穿在傅雲歌特殊地方的,俗稱小三角或者小內內的,“倫家實在愛莫能助撒!”

裡邊兒傅雲歌還沒有開洗,幾秒鐘之內都沒有聲音。我猜他大概在皺著眉頭沉思。

如果我是顧清辭,肯定是自然而然毫不猶豫就接過來幫忙的。這種事情兩個人從小就沒避諱過,早已經熟得不分彼此了。但素老娘不是顧清辭撒!縱然傅雲歌是我創造出來的銀兒,但我看到的實體,今天和昨天加起來,也沒有超過三十六個小時撒!

其實還是很陌生的!我當然不能暴露我不矜持的本性撒!

傅雲歌沉思過後,他低沉而有磁性的聲音飄了出來:“或者,你更願意幫我去商店買新的?”

咦!不用碰到他穿過的(即便是洗過的人家也會不好意思好吧),那敢情好啊!

“唔,這個提議也不是不可以啦。你穿什麼尺寸的?”

裡邊兒沉默了一下,說:“我覺得你應該知道。”

我:“我怎麼不知道我知道?”一%e5%b1%81/股坐在床墊上,天花板上的揚塵也被我和傅雲歌做清潔的時候打掉,連個蜘蛛都沒有。

裡邊又沉默了一下,說:”今天你抱過,不該知道?”

我淚奔……那時候就感覺細小的反義詞站著的狀態的去了,哪裡還有時間注意他的腰圍啊啊啊!而且,隔著……我也不可能知道反義詞的尺寸吧?

靠之!傅雲歌,我在你的心裡,形象已經如此彪悍了嗎嗎嗎嗎嗎?

我沮喪:“確實不知道啊。”

“哦,那你參考下這個再去買。回來記得先洗一下,%e8%84%b1水後晾曬五分鐘。”他又伸出一條細皮嫩肉的手臂,爪子拿著小內內,隔著門示意我接過來。

然後,我還能說什麼呢?隻能認命一般地接過,然後,吸了口氣,滾燙著臉告訴傅雲歌:“我覺得這個,我還是幫你拿去%e8%84%b1水吧。出來後記得請我吃飯感謝我啊。”

說起吃飯,果然就覺得餓了,肚子咕咕地叫。

“好。反正我請客,你付錢。”誰叫他沒有呢?呃,裡邊水聲嘩嘩地響,大約是傅雲歌已經在開始淋浴。

我將手上的東西扔進洗衣機和襯衫褲子一起%e8%84%b1水,隻覺得這個世界一點都不和諧。為什麼我一個沒畢業的大學生!一個沒有金錢來源的大學生!一個沒有錢的撲街寫手!突然就要養兩個大活人啊啊啊啊……

我和我筆下的男主……

傅雲歌我對不起你……跟著蔣小韞,沒肉吃,嚶嚶嚶……當洗衣機停止運作之後,我找了臨走時因為匆忙,連著衣服帶來的衣架,把傅雲歌的三件套晾在陽台上。

這個世界總是陽光的清閒的,哦嗬嗬嗬,外邊兒的藍天上漂浮著白雲,就差幾隻鳥飛過啦。不過,安靜得太不對了吧?

怎麼個不對法呢?我細細思量數十秒種才反應過來:昨我隻留下一封信就走了,按照老爸老媽的性格,不可能不給我來幾個奪命連環Call撒,現在我的手機這樣安靜,確實不大像對勁!

昨天傍晚我給房東打完電話約好今早九點看房之後,手機就一直沒再響過。

我去臥室,將我的手機掏出來一看,才發現,早就黑屏了。開機鍵也不管用,連接好充電器才知道,原來手機沒電了。

想了想,給老爸去了一個電話,那邊電話一接起,老爸獨特的咆哮聲立馬通過現在高明的無線信息傳播技術從手機的那邊傳到了手機的這邊。

“個死孩子!翅膀硬了哈!要到C市去實習電話也不打一個,留封信就走了還玩兒關機!老子要是嗝%e5%b1%81了都是被你氣的!個氣死人不償命的死孩子!生活費都沒帶,你喝風啊!”

老爸的聲音雄渾而催我淚下,小淚花在眼眶裡打轉,就是不讓它們落下:“我以前讀書的時候有存錢嘛,不用擔心的撒。就是打個暑假工而已,等到放國慶節的時候,我肯定就回來看你們撒!”

“個不讓人省心的死孩子!錢夠用嗎?不夠我給你打過來!免得在那邊餓得瓜菜了人家說老子不會養孩子!”

“夠用了夠用了,反正不用你擔心撒!肯定不會瓜菜!國慶節就回來看你們!”小淚花能不能不要泛濫啊!人家的視線都已經模糊了。

我可不可以說,其實倫家錢不夠用啊?可不可以說,老娘窮得都想要去瓜菜了?不可以!蔣小韞不可以。

眼前原本清晰陽光的景物都變得好模糊,瓜菜了一樣的模糊。

“那行吧!那你好好給人乾活兒吧!沒錢了就打電話說一聲撒,老子和你老媽給你打過去。”

我點點頭,聲音好像已經哽咽。不出聲,又醞釀了幾秒鐘憋出一個笑,粗聲粗氣地:“知道了知道了!真煩人!就知道你們小瞧我!肯定不會沒錢花撒!”

那邊老爸說:“個不知道好歹的死孩子!老子掛了,自己注意身體。”然後“嘟嘟”聲傳來,電話那邊一片忙音。▽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小淚花此時卻背叛了我酸澀而堅持的內心,彙聚成了小溪流潺潺地流淌。

我蹲下`身,努力地,將頭埋在兩膝蓋中。小溪流遇上阻礙,於是肆意亂躥。等小溪流乾了,我就可以起來啦。

當我將頭從兩膝蓋中間抬起來時,卻看到一雙白而骨節分明、秀氣乾淨的大腳赤著踩在米白色的地板磚上,隨之而上的,是秀氣、白皙、泛著濕氣的小%e8%85%bf。再往上,呃,是我常用的那塊兒浴巾緊緊地圍著。

最後,我抬頭,看到的是原本就很高因為我蹲著仰視看著更高的傅雲歌。白皙的,可能很細嫩滑膩的小%e8%83%b8膛,緊挨著浴巾的六塊兒腹肌,有肌肉但是肌肉形狀規整修長的手臂。還有,延頸秀項,上邊兒已經被我形容了無數次的顏。

此時此刻,傅雲歌他,看著我的眼神兒,有些複雜。

他,他,他該不會是後悔了想回書中去了吧?我如此擔憂著,生活你不要如此欺騙我啊!幸運之神你不要如此戲耍我啊!

我專注而擔憂地看著傅雲歌的同時,傅雲歌的嘴角抽了抽。然後他說:“你讓一讓,我取衣服。”

我站起身,艱難地挪著已經麻木的腳往旁邊站,傅雲歌用撐衣杆取下衣服進臥室,關門,換之。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五章

等傅雲歌換完衣服出來,又是那個衣著精致的傅雲歌啦!和隨隨便穿著白T恤超短褲的蔣小韞看著就像是兩個世界的人。

隨隨便便的,穿著白T恤超短褲的蔣小韞也累了,覺得身上有些黏黏膩膩的,也需要洗澡了。

於是我準備要換的乾淨的印著一個呆萌呆萌大臉貓的白T恤和淺藍色超短褲進洗手間,洗白白啊洗白白。

我出來之後,正好看到傅雲歌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視。原本濕漉漉的頭發都乾得差不多了。

我叫傅雲歌:“我們出去給你買衣服撒。”

傅雲歌點頭,不說話,高大的背影走在前邊兒像一座小山似的。我抓起手提包,默默地跟在他後麵。

刨去今天坐公交過來的4塊錢和交房租用去的1500快,現在我們的兜裡還有796塊錢,還有好多東西沒買,這是要餓肚子的節奏嗎嗎嗎嗎嗎嗎……

心裡心酸的小淚花儘情地泛濫著,絲毫不影響我看向傅雲歌線條流暢的背影的貪婪小眼神兒。

其實我是在想啦,如果穿著白襯衫黑色西裝褲黑色皮鞋的傅雲歌換上我給他淘的地攤貨如大鬼臉T恤、褲腳大大的五分褲,十幾塊錢一雙的人字拖,會是什麼效果?

越想越開森越想我越不想走路了腫麼破?我笑得蹲在地上,周圍的行人來來往往我眼皮子地下都不知道過了多少雙腳,我也不知道等回去多少個嘲笑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