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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這麼大了,能賺錢,你就放心吧。”

“你真找那些地痞們借錢了?”

白秀娥忽然開口:“你怎那麼衝動,利滾利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還清。”

“借的時候可是寫著我爹的名,你和他都離婚了,管那麼多做什麼?反正不要你還。”

林豔翻身,麵對牆壁:“還是,你舍不得離婚?”

“誰舍不得了。”

白秀娥敲了林豔一下:“睡覺,彆說話了。”

林豔快要睡著,迷迷糊糊的時候,她聽見白秀娥嘀咕,“一夜夫妻百夜恩,他斷了%e8%85%bf,林家的人根本靠不住,可怎麼辦?怎麼活下去……”

林豔實在困,什麼都沒說就進入了夢想。

翌日,林豔醒來的時候白秀娥在外麵壘灶台呢,她和白棟很快就把灶台搭好了。林豔蹲在水井邊刷牙,白秀娥說:“馬上你和妹妹在家看孩子,我出去一趟。”

應該是不放心林建成想去看看,林豔吐掉漱口水:“你去那裡?”

“醫院。”

林豔視線掃過去,眉毛緊蹙。

“我和你舅舅一塊去,談離婚的事,讓他們把林建成弄回去。”

“彆跟著他們回村,那都是他們的人。”

林豔倒了杯子中的水,“彆拖拉,乾脆一點。”

“一會兒你小舅過來,你們在家做點飯吃。”

“我知道了。”

“我中午就回來了,奶粉在奶壺裡,要是孩子餓了溫熱後再給吃。”

早飯是粥,白秀娥和白棟吃了飯就出去了。林豔哄林勇睡著,她坐到院子裡從口袋裡拿出宋掌櫃的那個玉佩,視線觸及到手心玉佩。表情頓住,連忙又去兜裡掏卻什麼都沒逃出來。楞了半天,翻來覆去的看就差把手心這塊玉石給摔了。

初見這玩意明明是血紅色,現在竟然變成了白色。成色不錯的白玉,好像是掉色一樣,一夜之間,顏色都被洗掉了。林豔從來沒遇到過這麼詭異的事,雙龍玉佩,還是那個東西,花紋樣式都沒改變,不可能被誰偷去調換。

可是為什麼會變成這樣?這是怎麼回事?

林豔心中一凜,總覺得這玉佩有點詭異,可是具體在那裡又說不清楚。擺弄半響也沒用,屋裡的林勇忽然哇的一聲大哭,林豔進屋抱起他以為是要尿尿,去掉尿布把尿。半響也沒尿,閉著眼哭。

林豔哄了半天沒用,有些失去耐性:“彆哭了。”

門外突然響起個聲音:“豔子?”

林豔抱著孩子往門口走,抬頭就見白粱帶著兩個妹妹來了:“他哭什麼?”

“不知道,興許是餓了。”

林豔叫林桃:“去倒點熱水把奶粉溫一下。”

林桃越發明朗了,長%e8%85%bf跑的飛快,倒了半碗開水溫奶粉,轉頭和林豔說道:“大姐,我來抱弟弟吧?”

林豔原本也不會帶孩子,白秀娥交代的時候她以為孩子很好哄,誰知道這人事不懂的小孩就會張著嘴哭。“你抱著來,彆摔了。”

“沒事,在家都是我帶。”

可能是林勇有些怕生,林桃抱著他就不哭了。

“你還不如桃子呢。”

白粱打趣道,“桃子很能乾,學習也好,咱們家說不定能出個女狀元。”

“是啊。”林豔笑著附和道:“桃子很厲害呢。”

林桃鬨了個大紅臉,擺擺手:“你們說什麼呢,我姐才厲害,什麼都會乾。”

“這房子挺不錯的,陳磊仗義。”

白粱兩個房間挨個看了看,“哎,對了,我還帶了報紙過來,把牆上糊了吧,乾淨也好看。報紙在車筐裡放著,我這就去取。”

正說著,門外響起個口哨聲,白粱就走了出去,林豔拿起小小的奶壺晃了晃:“能喝了吧?”

林桃說:“應該可以。”

門外響起個熟悉的聲音:“白粱?你怎麼也在?”

“家裡有事,來看看孩子。”白粱聲音裡含著客氣:“趕快進屋來坐,吃早飯了嗎?”

“吃過了。”陳磊進屋看到林豔坐在床邊手裡拿著奶壺,頭發紮起露出白皙的瓜子臉,纖瘦身材在微弱光線下竟透著孱弱,陳磊心思一沉,目光緊緊黏在林豔身上。

“呦?陳公子來了?”

林豔偏頭看過來,濃密睫毛根根清晰,明眸透著光。彎起%e5%94%87,眉眼含著笑。

“大清早來,是有什麼事”

一旁白粱回頭抬手搭在陳磊的肩膀上,笑道:“陳少爺夠義氣,為咱們家鞍前馬後的跑,中午豔子記得留人家在這邊吃飯,豔子做飯很好吃。”

陳磊回過神,笑的眼睛眯成一條線:“好啊。”

林豔穿了碎花外套,黑色長褲,烏黑頭發紮在腦後。初見,她出現在賭場,格格不入。乾淨的眸子看起來純潔,笑起來卻十分狡黠,整個人透著股靈氣。

“你幾號走?”

林豔給陳磊和白粱倒了水,白粱看向陳磊眨巴下眼睛:“聽說你在B市混的很好,做什麼生意?拉兄弟一把?現在下海做生意的都賺錢了,在家那點工資不夠吃喝。”

陳磊笑了起來,聲音爽朗:“白粱啊!我倒是想帶你入夥,隻是這……你還是適合當老師,性格使然。”

林豔也笑了起來,偏頭看向白粱:“舅舅,你這性格不適合做聲音。”太單純了,生意場上可以耿直但是不能單純,你可以不算計彆人但不能被彆人算計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我不信了!”白粱臉有些紅,“我為什麼不行?”

陳磊搖搖頭沒說話,林豔喝了口水抬眸看向陳磊:“哎,還沒問,你在B市做什麼生意?”

“倒賣家電。”陳磊說道:“之前在國營單位開車。”他摸出根煙抽了一口,眯眼:“賺的少,就出來單乾了。跑運輸賠了錢就轉行去廣東那邊進貨到B市來賣。”

電子產品,林豔對這個社會了解的不少,從打聽到書上看。

“電子產品很賺錢吧?”

“剛開始,說不上賺錢,湊合吧。”

國營單位是國家辦的,死工資,陳磊這脾氣還真不像是能老老實實乾活的人。

“哎,上次你和我打聽那個王哥做什麼?”

陳磊按滅煙頭,開口道:“當時看你著急就沒問仔細,你怎麼知道的王哥?”

林豔笑了笑,挑眉:“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白粱噗嗤一聲笑了:“這丫頭鬼著呢!”

中午林豔做飯,陳磊火速跑回家搬來桌子凳子湊了個飯桌,跑%e8%85%bf速度快的很。

“林豔,什麼時候去B市玩找我,管吃住。”

林豔沒搭腔,白粱和陳磊寒暄:“你太客氣了,夠義氣,認識你這個朋友是我的榮幸。”△思△兔△在△線△閱△讀△

“甭跩文了,是兄弟就什麼都彆說。”

林豔一邊炒菜,一邊想,這個陳磊的目的太明顯了,司馬昭之心。

“你媽他們幾點回來?”

陳磊坐在門口剝蒜左右看看:“林豔,你們這就少個廚房,院子也挺大的,我家還有些不用的材料,吃完飯我回去拿來給你們搭個簡單點的廚房先用著?”

林豔在露天地做飯,左右看看:“搭個廚房,以後天天管你的飯也還不清了。”

陳磊還想說什麼,白粱笑了,湊過來說:“磊子,你怎麼突然變熱心了?”

“我一向熱心腸。”

林豔炒了三個菜燒了一盆湯,熱騰騰的饅頭剛上桌,白秀娥和白棟冷著臉就回來了。看到林豔和白粱還有陳磊,頓了下:“怎麼都來了?”話落覺得語氣不對勁,白秀娥抬手搓了搓臉,勉強笑笑:“你們吃飯啊?豔子做的飯?挺好的,四兒鬨了嗎?”

林豔搖頭,把凳子椅子都準備好:“媽,舅舅,先吃飯,有什麼事吃完再說。”

事情是這樣的,昨天林紅和林建軍在醫院鬨,隨後派出所的人就來了,原本調解,本來要結束的事縣城地痞流氓們就來討債了。林紅林建軍還有白家人鬨的不可開交,後來不知道怎麼回事派出所所長%e4%ba%b2自來把所有人一股腦的抓到了派出所關了一夜。

今兒早上才放出來,白棟和白秀娥剛路麵,林紅和林建軍這回是撕破了臉皮,話是怎麼難聽怎麼說,當著林建成的麵差點要打開了。白秀娥沒占到便宜,要不是地痞流氓們來的及時,她就要撲上來撓臉了。白秀娥越說越氣,筷子啪的一聲放在碗上:“這根本就是欺負人,他們說離婚可以,債誰借誰還。還要死要活,真是惡心人。”

林豔拍了拍白秀娥的手:“氣什麼?彆生氣,吃飯。”

陳磊沉默著,直到白秀娥說完才開口:“對付這種人還用得著講理?”

白秀娥猛的抬頭看過去,她剛剛是氣糊塗了,都忘記這裡還有個外人。

陳磊慢悠悠說道:“你們根本不用出麵,這事自然會解決。”

林豔也是這想法,抬頭看了陳磊一眼,敢情他什麼都知道。就不再言語,他是縣長兒子,說起話來比自己讓人信服也更順理成章。

“彆出門,在家等著,不出兩天,他們怎麼來怎麼回去。”

☆、第五十六章

一行人都把視線投向陳磊,陳磊咳嗽一聲:“嗯,來你們家吃飯,總不好白吃是不是?有忙就幫,剛剛聽你們那麼說才知道怎麼回事。”拍了拍白粱的肩膀,笑道:“好兄弟嘛,有什麼需要儘管提,我一定會幫。”

白粱麵色赫然,半響才回過神,推了下鼻梁上的眼鏡:“是啊,好兄弟。”

好兄弟白粱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和陳磊這麼%e4%ba%b2了。

如果白秀娥和白棟都不出麵,就不管不顧了,林家人很快就急了。

林豔猜的沒錯,林紅在醫院鬨了一會兒說出了許多狠話,罵走了白秀娥和白棟,又指著林建成的鼻子罵窩囊廢一直罵道中午。累了餓了,就拉著林建軍出門吃飯,剛走出醫院這討債的人刀子就架脖子上了。

“這不是林建成大哥妹妹?欠債還錢天經地義,林建成既然還不清你們替著還了吧。”

林紅在農村的時候嘴巴厲害,可到這縣城她算什麼?昨天蹲了一晚上的看守所,這時明晃晃的刀子架在脖子上,這些人凶神惡煞,驚慌失措聲音都顫唞,她隻是想來和林建成要點錢,林豔那個賤人既然知道東西害人怎麼不強強去他們家把東西拿走呢?“你們是誰?我不欠你們的錢——”

話音未落臉上就挨了一巴掌,扇的她摔在地上:“彆他媽的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