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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的白眼狼要來有什麼用?”

林豔閉了閉眼,起身就走。

當初錢的事是經了大伯的手,如今這事也必須把幾個兄弟叫到一塊。不管願意不願意,村長出麵,兄弟幾個還是都到了。

“你們聽聽老二家的說的都是什麼話,斷%e4%ba%b2就斷%e4%ba%b2,我就當沒生過這個兒子。”

老太太拐棍重重戳著地麵,發出砰砰的生硬:“這就是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孩子。”

“媽,你彆哭了。”

林紅連忙去安慰老太太,橫了林豔一眼。

“對於你們來說,死了個林建成也不過少了個兄弟。可是對於我們家來說,林建成死了,我們家就完了,你們不願意出手救還要勸我們放棄?這是誰更狠心?”林豔笑了,表情諷刺:“口說無憑,既然為了這四百塊錢都能翻臉,那也沒什麼好說。大伯不是高中畢業,寫個字據應該不難吧?”

林建軍氣的臉都青了,村長這才知曉前因後果,皺眉:“你們這麼做是不是欠妥了一點?”

“寫!”

老太太扯著嗓子吼道:“建軍,給她寫字據,讓這母女滾出去!”

“不對吧?滾哪裡去?該我家的東西得換回來吧?”

“混賬!”

老太太怒了,一拍桌子:“你還敢提條件?”

“現在的地基給我們家,不然四百塊錢立刻還,不然這年誰都甭想過了。”

“彆得寸進尺!”林建超搶先說道。“你們家什麼都沒有!”

林豔聲音很冷,視線掃過屋中眾人:“房子我們家蓋的,一塊地基連三十塊錢都不值當?那我就要鬨個說法了!小叔,你可彆叫,這四百塊是花在你身上吧?”

林豔手狠,林建超吃了一次虧就什麼話都不說了。林豔眯了眼睛,說道:“還有意見嗎?”

林建軍開口:“地基是老三家的,這不好吧……”

林豔笑了,笑不及眼底,顯得有些狠:“那是不行?”

這是林豔徹底撕破臉皮來講這件事,她一開始就沒打算回村,所以敢撕破臉皮。房子的事是因為母%e4%ba%b2現在還要住,總不能這個年過不去,就被趕出去。

“沒問題,那就寫協議吧,記得是四百塊買來的,我們家可是一毛錢便宜沒占。”

回去的時候,白秀娥表情很奇怪,一直回頭掃量林豔,欲言又止。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

林豔轉頭看過來,天氣很冷,她說話帶著白色霧氣:“誰也不是天生就性格潑辣。”她眼睛看著白秀娥:“你和爹為我們爭過什麼?我們不爭,那就是被欺負死。環境改變性格,靠誰也不如靠自己。”

說完這句她轉身走了,白秀娥對於林豔來說有生育之恩,她頂了那個身體就要把責任履行,這算是買身體的錢。她知道人不能欠債,欠了總要還,這輩子還不清下輩子也要還。林豔可不想下輩子還和白秀娥有關係,這樣的家人一世就夠了。

“那咱們家沒錢怎麼辦?”

白秀娥還在追問,林豔沒吭聲,坐在火盆前拿木棍挑著半乾的木材。

今晚,她打算去一趟野人山。

這時正是下午,白粱拿出林桃的課本翻了翻,出了一份卷子讓林豔寫,測試下她現在認識的東西有多少。林豔寫的字很板正,她很認真的審視那張卷子。以前她寫這樣醜陋的字經常被師父罵,可是字體是真改不了,師父教了幾天就失去了耐性。好在林豔對古董有種天生的敏銳,記性好,那個年代的東西基本上掃一眼就知道。後來師父看她認得古董就成,何必識那麼多字,隨她笨去吧。

兩張作業本紙,林豔一半不認識,十分鐘後,林豔交了卷子。白粱拿起來看,她的字不算好看,可是寫的也不是歪歪扭扭,手很穩。一筆一劃,板板正正。語文問題,她隻答對了幾道,白粱皺眉,翻到第二頁,表情忽然就頓住了:“這學過數學?”

白粱抬頭看向林豔:“跟誰學的?”

“以前上學學的。”

林豔老實回答。

出的題是四年級知識,數學一道沒錯。

白粱看了林豔一會兒,找出首古詩讓她默寫,接著又翻了一張白紙繼續出題,林豔不喜歡古詩詞,對著一首江南春鬱悶了半響。白粱把紙張遞過來,說道:“寫吧。”

林豔這回寫的飛快,兩分鐘就搞定卷子,遞過去。

這話白粱徹底傻眼了,他推了下鼻梁上的眼鏡,愣怔了好半響,猛的抬頭:“豔子,你確定沒人教過你數學?”

林豔搖頭,眸光一轉,“怎麼了?”

白粱搖頭,難以置信:“我再給你出幾道。”

林豔翻著林桃的書,她記性不差,可是對上語文滿腦子就是江湖,漢字明明很簡單,她愣是記不住。如果把漢字當做畫一樣去記,她倒是能記住幾個。

白粱一臉凝重把紙張又遞了過來,林豔看了眼,指著紙上數學符號對白粱說:“這是什麼?”

白粱:“根號。”

然後他和林豔解釋了一遍根號是什麼,然後在紙上畫了一些公式,林豔點頭。低頭開始做題,十分鐘時間,所有題都搞定,剛把紙遞過去要說什麼外麵突然響起腳步聲,林豔站起來:“誰來我們家了?”

“嬸子?”

林豔站起來的同時門簾就被掀開了,林光的麵孔出現在視線內。他看到林豔,驚訝了一下,瞪大眼睛:“豔子,你怎麼回來了?”

林豔說:“好幾天了,最近忙也沒出去,林大哥你趕快來坐。”

說著就連忙去給林光搬了凳子,林光擺擺手,他手裡還拎著一個袋子:“不坐了,說正事。”

林豔視線落在他那個袋子上,略沉%e5%90%9f,便開口:“怎麼了?”

“你那個姑父真不是東西!”林光忿忿不平,表情登時就難看起來:“我說怎麼好端端請我喝酒,我不去都不行,我這個人彆的毛病也沒有,就是貪杯,喝多了誤事,被套了話。”

林豔眸光一動:“這是怎麼回事?我怎麼從來不知道。”

林光臉都漲紅了,氣急敗壞:“你知道長蟲溝那個老漢吧?那天喝多,程大海問我建成叔怎麼從山上摔下去,我就一時嘴快把事講了,沒想到前天,他帶了幾個混混去把老漢的房子燒了。”

林豔臉色一下子就變了,林光捏緊了拳頭:“這些不是人的東西,老漢被打傷扔在院子裡眼睜睜看著自己房子被燒了乾淨,我這是去的及時,把人送到衛生所才救回一條命。”他緊緊皺著眉頭,滿臉懊惱:“這都怪我!都怪我啊!”

林豔隻覺得一股火蹭的躥上腦門,程大海太不是玩意了!

作者有話要說:寫文取悅不了所有人,那些沒看文就負分的人,我也不知道到底怎麼想的。隻為了所謂的看我不順眼,嗬嗬,這理由也是醉了。

我以為作者和讀者是平等關係,誰也不欠誰什麼。我寫文,喜歡看就看,不喜歡看點叉多簡單的事,非要追著負分然後說我人品差寫文垃圾,有意思嗎?

我就是這樣的性格,不會說話,也挺較真。

☆、第三十三章

·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程大海和林紅真是天生一對,林豔捏了下手指,表情頓變。

“他還是不是人?”

說著林豔就要往外麵走,林光連忙叫住她:“豔子,你先彆走,好有點事沒說清楚呢!”

林豔眸光落在他那個布袋上麵,看過去:“林哥你說。”

“我有個東西給你看看。”

說著林光就打開了袋子,布袋打開林豔表情就變了,眉頭緊皺臉色也不是那麼好看:“棺木?”她最近對這種東西都要避著走了,本身林豔陰氣就重,這不是自己找死嘛。

剛剛他進門,林豔就覺出不對勁,打開布袋就感受到陰氣撲麵。

“這是棺木?”林光有些驚訝,仔細看了一眼,抬頭和林豔說道:“我也不知道是什麼,隻覺得這塊木板挺不錯,大爺房子前找到的,隻有這麼一小塊。”

說著,林光就把東西整個取出了布袋。林豔目光觸及到那黑紅色的木料,登時怔住了,木頭中閃過微弱的紫光,很淡。年代不算太久,林豔如果沒看錯的話,這是正宗的金絲楠木!林光繼續說道:“程大海他們眼裡隻有錢,大爺的屋子一片狼藉,能看的也就這塊木板了。”

林光對古董有種與生俱來的敏[gǎn],林豔老早就發現這個事,隻是沒說出來。聞言,林豔表情凝重了,上前一步接過林光手中的木塊:“我看看。”

入手沁涼細膩,和粗糙外表截然不同。東西有些臟,角落位置像是沾染了血跡一樣,暗紅一片。木板大約有板凳麵那麼大一塊,五厘米厚。邊緣位置呈不規則形狀,像是從什麼地方硬生生掰下來的。也許年段久了,邊緣縫隙裡填滿了黑灰,可出乎意料的是沒有任何腐朽現象。

林豔指腹擦著木板,外麵的泥都擦掉,原本的金黃色此時有些發黑,呈現在眼前。金絲楠木的收藏價值很高,林豔現在沒打聽過市場,可是這麼大一塊也能賣些錢,抬頭:“那個大爺現在在那裡?”

“衛生所。”林光被林豔問的一愣,一時間心裡七上八下:“怎麼了?有什麼問題?”

“我去看看。”林豔把木管還回去,拿起紗巾圍在脖子上:“順便,也告訴下我那個姑父,該怎麼做人。”

林光一聽這話就覺出這個東西非同小可,雖然他不知道林豔小小年紀是怎麼學會觀看古董,但是林豔從來沒看走眼過。

“那我和你一塊去吧,這個木塊怎麼辦?要往那裡放?”

“如果你不放心,就帶回去,明天我去縣城,你再送過來吧。”林豔往外麵走,林光把木塊往桌子上一丟,匆匆跟了上去:“先放在你們家吧,豔子,我相信你。”

林豔回頭看了他一眼,點頭:“那就放這裡吧。”看白粱依舊傻坐在原地,就有些納悶,開口:“小舅,你把那塊木頭收起來,我出去一趟。”

白粱這才回過神,騰的一下站起來,表情嚴肅:“林豔,我有件事要和你說!”

林豔皺眉,從來沒見過白粱變臉,如今看他扳著臉嚴肅的樣子,就覺得十分怪異:“什麼事?你說吧?”

白粱緊緊捏著手中的紙張看著林豔,抿了抿%e5%94%87,半響後兩眼迸發出驚人的亮光:“豔子,你是天才!我要告訴姐姐,你是數學天才!”

林豔:“……”

林光:“……”

“豔子!”白粱站起來目露狂喜:“那些題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