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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家小福妃 百裡砂 4420 字 6個月前

大概算個……必爭之人?

晏時玥瞬間就明白了,為什麼上一次四皇子要讓內廷司帶走她。

晏時玥心裡有些不是滋味。

她其實還挺喜歡小四爺的,可就算是真正的四爺,她也一直覺得他不適合當皇帝,他是一個適合“做事”的人。

晏時玥鬱悶的道:“為什麼要這樣啊!就不能大家都好好的麼!”

“不用多想,”太子笑著拍拍她腦袋:“小事情罷了,你安心成親,什麼都不用管。”

晏時玥簡直無奈:“不是我說你,你這個人啊,太佛了,脾氣太好,看誰都是好人,你說說你這個樣子,叫我怎麼放心的下!不過你也不用擔心,有我呢!你文有我,武有阿旌,你就算是隻狗,我也一定會保住你的太子之位!”

太子挑眉道:“你說我是什麼??”

他站起來要踢她,晏時玥迅速抱起孩子避開:“我隻是舉個例子!你怎麼抓不著重點呢?”

太子笑罵:“你罵我是狗,我還要怎麼抓重點?”

兩人一人抱一個孩子,嘻嘻哈哈的鬨,皇後遙遙叫他們:“你們鬨騰,先把孩子放下!”

她又氣又樂:“玥兒這孩子,就沒見她安靜過,把祚兒都給帶壞了,祚兒之前可是最沉穩的。”

說話間,“吳七”快步進來,晏時玥立刻放下孩子,換好衣服,上了妝,然後兩人對調。晏時玥就與霍祈旌和青未了等人一起回了福晏府。

隔了一會兒,太子也把“晏時玥”送了回來。

這趟回來,晏時玥就不再回福園,要在家中備嫁了。

下午影衛回來稟報:“許婉揚回去的時候,與樓下小販發生爭執,然後小販回家放飛了一隻鴿子,我們截下來,上麵寫了‘七福孰是’,我們的人現在守在那小院了。”

所以,許婉揚果然上鉤了。

少傾,又有藏身金府的人回稟:“確實有一隻鴿子飛來。因為府上護衛眾多,又是白天,不方便截。”

晏時玥手按著膝蓋,一臉嚴肅道:“果然,又是這家夥對付我!”

結果深沉的架勢才擺了一半兒,隱身林府的人也回來稟報:“下午林府管家收了一隻鴿子,暫未放回。”

喵喵喵??

晏時玥頓時覺得腦子不夠用了,下意識的看了看霍祈旌。

霍祈旌道:“兩隻鴿子都做記號,等飛回小販家再查。”

對哦!原來你也不是隻會打架麼!

晏時玥道:“所以,這兩個人之後會設法查證吳七是不是我?”霍祈旌點了點頭,她道,“你說他們會用什麼法子呢?”

霍祈旌道:“我想不通,他有什麼必要查證?不管吳七是不是你,反正‘殿下’必定是‘殿下’,不可能長久喬裝的。”

“話不能這麼說,”晏時玥一時也說不出什麼來,擺了半天架勢,然後轉身問:“許先生回來了沒??”

“回了,”影衛道:“曲先生也跟著回來了。”

“行,”晏時玥很滿意,這個新收的小弟還是很知趣的麼!就道:“請。”

許問渠兩人,就被請了過來,曲斯年一進門,就鄭重的跪拜,施了一個大禮。

晏時玥端坐著受了,一邊道:“起吧。”

然後叫人上飯,她就把事情說了。曲斯年道:“先機。”

他看著她:“相爺,要接近你,是不容易的,但要接近吳七,則相對容易一些……關鍵是,接近相爺的人,很容易讓人認為是為權、為勢,但接近吳七,則不然,在這種時候認識的人,會類似患難之交,更可信。”

“所以咧?”晏時玥道:“那他們會用什麼方式?我希望在我成親之前,消除所有隱患。”

曲斯年失笑道:“相爺身在朝中,消除所有隱患是不可能的,但是,但凡他們不傻,就絕不會在相爺成親時動手腳,還是那句話,他們最終的目的,是為了權勢、利益,而不是為了結仇,不是為了給相爺添堵的。”

“也對,”晏時玥道:“所以這件事情其實也可以不用管,是不是?”

“是。”曲斯年道:“但是相爺這麼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一件事。大概在一年前的時候,那時候相爺還未入朝,金鶴嶠曾經說過,說他給相爺準備了一個禮物,適當的時候,會有大用。言下十分得意,但具體什麼東西,卻是沒說。”

“所以許婉揚很可能是金鶴嶠安排的?”

曲斯年道,“也不一定,任何人都有可能。”

“啊啊啊!”晏時玥簡直頭大:“彆說了,太麻煩了!太傷腦筋了!你直接告訴我,我現在要做什麼?”

“那不知相爺是想現在解決,還是……”

曲斯年說了一半兒,就迅速改了口:“相爺,你明日應該會去國公府吧?那你仍舊扮吳七。以我之見,金鶴嶠行事大膽,他可能會用比較簡單的方式驗證你的身份,他認的出你,證明了你是吳七。然後林弗建如果想知道,也會用不同的方式來驗證,隻要這兩人得出的結果不同,就可以分辯許婉揚是誰的人了。”

“等等。”晏時玥道:“你怎麼知道我明天要去國公府?”

曲斯年笑道:“猜的,婚期在即,國公府建成之後,相爺應該還沒去看過,明日相爺與國公爺一起去,剛剛好,也避免生變,早日解決,安心成親。”

“行吧。”她看看霍祈旌,霍祈旌點點頭:“好。”

晏時玥吃了幾口,又問:“可是他要是不來呢?”

曲斯年笑道:“怎麼說呢……相爺是吳七,這個消息,我認為是宮中傳出來的,宮中與宮外傳消息,通常隻是隻言片語,就算傳的細致,金鶴嶠剛愎自用,他必得親眼驗證過才會放心。”

第590章 我已經熟了

翌日早朝,金鶴嶠告了假。

負手站在階下,他問道:“宮裡的消息,還沒過來?”

“是。”

金鶴嶠哧了一聲:“這麼多年了,才剛伸了伸爪子,又縮回去了,女人,總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下頭人報了上來:“老爺,殿下和國公爺出門了。”

金鶴嶠應了一聲,直接大步往外走,上了馬車,道:“走!”

新建的國公府離福晏府不遠,堪堪要到國公府門口,迎麵卻來了一輛馬車,金鶴嶠從車上下來,遠遠就含笑施禮:“下官金鶴嶠,拜見相爺。”

馬車一停,“晏時玥”掀簾子出來:“金大人,好久不見啊!”

“正是,”金鶴嶠含笑抬頭:“正是因為許久不見,所以才冒昧攔車的。不知相爺身體可好些了。”

“好多了。”

金鶴嶠道:“聽聞相爺婚期在即,下官無可孝敬,家中有一仆役擅養魚,倒有幾尾極好的五花琉金,活潑的很,也可添些趣味,不知相爺可喜歡?”

“晏時玥”頓了一頓。

霍祈旌便道:“多謝金大人美意,那就卻之不恭了。”

“國公爺喜歡便好。”金鶴嶠含笑退開:“那就不打擾相爺、國公爺了。請。”

霍祈旌一拱手,“請。”

金鶴嶠微微彎腰,看著兩人進去了。

他明顯的感覺到了一道目光,斜眼看時,就看到了一個親兵打扮的人,正看向他,被他發現也很坦然,很從容的收回了視線,一臉的若無其事。

門隨即關上,金鶴嶠慢慢的直起腰來。

這個“晏時玥”其實很像,猛一看足有八分像,但是霍祈旌全程站的遠遠的,與她沒有身體接觸,連她下馬車都不扶,一個金魚的事情,她都不敢做主……這一個必是假的。

而這個親兵的眼神,不是警惕而是打量,這個,才是晏時玥本人。

可都已經回來了,為何還要喬裝改扮?

而那邊,晏時玥一進門,兩人就換了過來。

晏時玥與霍祈旌手拉著手兒去逛園子,一邊忍不住感慨:“那金鶴嶠,我都不敢認了,好像一下子老了十歲!態度也恭敬了。”\思\兔\在\線\閱\讀\

霍祈旌道:“得意了一輩子,乍然失意,自然頹唐。”

他隨即把這個話題拋開,握緊她手:“我叫人在後頭種了一大片果樹,旁人都笑我,你可喜歡?”

“我喜歡!”晏時玥笑道:“我就喜歡那種在自家溜達著,隨手就能摘個果子吃,就那種感覺!我還喜歡窗邊有花枝垂下來,早上可以看著花枝隨風搖呀搖呀,我一邊梳妝,一邊走到窗邊,剪一枝花,簪在頭發上,然後你就會乾巴巴的說一句‘好看’。”

霍祈旌失笑。

他輕輕攬住她腰:“你看這邊,像不像聚寶村的武館?”

“對哦?!”晏時玥看了看依牆而建的回廊,“等金鶴嶠送了魚來,我們就養在這裡。”

“好,”霍祈旌笑著點頭:“以後,這裡就是我們的家了。”

他瞥了她一眼:“這一次,應該不會再有變動了吧?”

她道,“不會的!”她看四周無人,悄悄湊近,眨了眨大眼睛:“因為,我已經熟了呀~~”

霍祈旌:“……”

他伸手就要摟她。她早扭頭跑了,一邊跑一邊還回頭看他,衝他飛眼兒,他簡直恨的不行,僵立在原地,遙遙指了指她:“你給我等著。”

林弗建遠比金鶴嶠沉的住氣。

或者,他並沒打算做什麼?

也或者,他從頭到尾不知道吳七的事情?

總之他一直沒有露麵。當然,晏時玥也一直沒有出門。

等到女道士鐘毓被押解到都城,晏時玥聽從曲斯年的建議,借著這一行,悄悄的放出去一個消息。

大意就是晏時玥察覺到了什麼,為了避開鐘毓的魘鎮,所以才遲遲沒有回城。有心之人聽到了,自然就會想到……怪不得她要扮吳七呢,一定是為了避災吧!

反正大部分正常人,例如四皇子,是絕不會理解她扮羽林軍,隻是為了督促自己練武的。

而明延帝一聽說這鐘毓是玉清散人的徒弟,就很是無語。

這種關係,就是一個明明白白的隱患,早就應該除去!居然還等她作妖才出手?

他本來隻是為了給晏時玥出氣,所以給她扣了一個這樣的鍋,但現在,卻真的覺得,可能鐘毓的確做了什麼,才害得晏時玥這麼倒黴的。

而晏時玥這邊,她是挺討厭這個鐘毓的,但也沒到想讓她死的程度,可是到了這一步……明延帝是為她出頭,她沒必要救她。

所以鐘毓一再的向押送之人表示要見晏時玥,晏時玥一直沒去見。

有些人總以為準備好了無辜的表演就可以肆無忌憚,卻從來不肯想想,也許她連表演的機會都沒有。

在這種情況之下,鐘毓很快判了斬立決。

臨行刑之前,吃了斷頭飯,鐘毓倚在壁上,淚流滿麵。

官府拿人的時候,把罪狀一說,龍門縣百姓群情沸騰,她身上不知道被砸了多少多少臭泥巴,爛菜葉子,鼻青臉腫。

她向來過的極為精致,食不厭精、膾不厭細,衣物價值千金,飾物更逾萬金,所用器皿件件有來曆,幾與公主無異,如今隻不過是想借她一道東風……這有錯麼?她居然就這樣對她!憑什麼!還有王法嗎?

就在這時,有一人飛快的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