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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上了不是一個檔次,張傑認為喬家夫妻是故意給自己難堪,臉色變得十分難看。

張傑還知道分分場合,這回門宴甩臉子就是直接跟嶽父母對上,這種事兒他不會做到明麵上,那喬貝貝卻不管這些,她懷著孕,脾氣本來就不好,加上這些天的忙碌,她的脾氣是愈加的火爆,直接就在飯店門口和自己的父母吵了起來。

喬賢德耐著性子勸了喬貝貝,喬貝貝卻是不管不顧地大吵大嚷,她惡狠狠地看著孫暢的肚子,想著若是沒有這孩子,喬家的錢不都是她一個人的,父母哪裡會如此對她。

被怒火衝昏了頭的喬貝貝鬼使神差地抬手,想將孫暢從樓梯上推下去,好在孫暢早有準備,這才沒讓她得逞。

喬貝貝這般做法,直接讓安華徹徹底底地對她失望了,她怎麼也沒有想到,女兒竟然會狠毒到如此地步,她根本就沒想過,她的媽媽這麼大年齡,摔下去會不會有什麼危險。

好好的一通回門宴愣是被喬貝貝給毀了個一乾二淨,喬家夫婦的臉被喬貝貝徹底丟了個精光。

喬賢德直接被喬貝貝氣得進了醫院,喬貝貝根本是一眼都沒有去看,張傑倒是去了兩趟,卻直接被喬賢德給攆了出來,並且放話給他,喬貝貝這個女兒他們是不認了,從今往後,老死不相往來。

張傑也知道這次喬貝貝做得太過分了,他想著讓喬貝貝去低頭認錯,喬貝貝卻死活不肯,隻說既然他們不認她了,她也不回去礙他們的眼。

張傑被喬貝貝氣得不輕,可也沒什麼辦法,隻能隨著她去了。

自己開始過日子,喬貝貝才知道生活的辛苦,張傑結了婚以後就直接甩手當起了大少爺,家務什麼的一概不做,每天隻等著喬貝貝做好端到他的麵前。

喬貝貝也是嬌養著長大的,哪裡受過這樣的罪,因為這個和張傑吵了無數次,張傑卻不理她,依舊我行我素,喬貝貝氣個半死,所幸也撒手不管,不過短短一個月的時間,新房便被他們糟蹋得不成樣子。

喬貝貝以為張傑會向她低頭,結果張傑卻直接把自己的父母從老家接了過來,小小的房子裡擠了四口人。

喬貝貝不乾了,叫囂著讓張父張母滾出去,張傑卻不理她,隻說這房子他也在還貸款,有他的一份兒,喬貝貝沒權利讓他們走。

喬貝貝氣得不輕,可是卻沒有彆的辦法,她已經和父母鬨僵了,此時離開張家,她就沒有地方可去了,喬貝貝也試著回去道歉,可是父母被她傷透了心,根本就避而不見,鬨到最後甚至搬了家,斷了和喬貝貝的一切消息。

日子就這麼混了下去,喬貝貝每天都要和張母爭吵,她哪裡能吵得過張母,每次都被張母氣得不輕,結果孩子沒足月便出生了。

喬貝貝生了個女兒,這讓一直盼著孫子的張家人更加瞧不上喬貝貝了,每天除了冷嘲熱諷,彆的什麼忙都不幫,喬貝貝是一天月子也沒做,每天辛辛苦苦地伺候著孩子不說,還要張羅著一大家子的飯菜。

喬貝貝吵也吵過,鬨也鬨過,卻什麼也改變不了,沒有人幫她撐腰,她在這個家裡過的日子生不如死,她那嬌蠻的性子慢慢地被磨平了,二十多歲的年紀卻被磨得像是三十幾歲的人。

喬貝貝終於知道了後悔,可是一切卻已經來不及了,她的父母已經被她徹底傷了心,她再也找不到像父母那樣無怨無悔地對她好的人了。

作者有話要說:其實不知道你們感覺到沒有,這次被虐的其實是嬌嬌女喬貝貝

第46章 懦弱女

時光飛逝,轉眼十年的時光便過去了。

陽台上,一個年約五十歲左右的女子正在安靜地看著報紙,橘色的夕陽從屋外照射進來,落在女人的身上,為她鍍上一層淺淺的光芒。

門外傳來開門的聲音,女人抬起頭,臉上露出淺淺的笑容,起身朝著外麵走去。

還沒走到門外,一個小男孩便蹦蹦跳跳地跑了進來,他看見女人,快活地叫了一聲媽媽,撲進了女人的懷裡。

女人溫柔地摸了摸他的頭,抬頭看向隨後進來的男子,輕聲說道:“老喬,怎麼這麼晚才回來。”

喬賢德看著偎在女人懷裡的男孩,無奈地說道:“我答應過小強,這次考試他得了第一名就帶他去遊樂場的。”

男孩聞言抬起頭,看著自己的媽媽,小小的臉上帶著點自豪又帶著點驕傲:“媽媽,小強厲不厲害?”

安華點點頭,誇獎了男孩一句,男孩十分高興,蹦跳著回了房間去寫作業了。

安華看著男孩回到房間,回頭看向喬賢德,臉上的笑意變淡了許多:“老喬,發生什麼事情了?”

喬賢德歎了一口氣,他就知道,他什麼都瞞不過妻子的。

“我剛剛看見貝貝了。”

聽到那個久違的名字,安華的心像被什麼東西重重地敲了一下,悶悶地疼。

那是她寵了二十多年的孩子,即使她做了那麼多的錯事,她也舍不得怪她。

若不是當初喬賢德被喬貝貝的傷得徹底,他也不會做得那麼絕,和貝貝斷絕了關係。

那時候,那個叫做孫暢的死神還操控著她的身體,等到她重新掌控了身體的時候,一切都已經太晚了。

十年的時間過去了,便是再有多大的心結,慢慢地也就淡了,現在突然得知女兒的消息,安華一時間有些恍惚。

“她好麼?”

“我看她過得不錯,她的丈夫對她還好。”

喬賢德沒有說的是,陪在貝貝身邊的,已經不是當初的那個男人,那時候他斷絕了和貝貝的一切聯係,她的消息也從未去打聽過,他隻是沒想到,當初死也要嫁給張傑的貝貝會和那個男人離婚。

“我們,要不要重新去找回貝貝?”

安華躊躇了許久,忽然開口問道,喬賢德歎了口氣,將她攬進懷裡,有些無奈地說道:“安華,不是我狠心,隻是我們的年紀也大了,小強年紀還小,若是貝貝回來了,難保不會出什麼事情。”

安華沉默了下去,當初貝貝為了錢財都能狠心想把她推下樓去,誰也不知道十年時間,她究竟變成了什麼樣子。

這個話題便被兩人揭過去了,誰也沒有再提喬貝貝的名字,她像是一個不相乾的陌生人一樣,被他們徹底的遺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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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了那個世界之後,羅可休息了兩天,重新又開始了下一個旅程。

夜晚的鄉村寂靜得有些嚇人,天上隻有稀疏的幾點星子,村外的田埂上麵趴著一個黑呼呼的人影,一動也不動,不知道是死是活。

夜色越發的深沉,突然,幾滴雨水從天空落了下來,很快便變成了瓢潑大雨,毫不留情地灑落下來。

孫暢是被凍醒的,她一睜開眼,便發現自己倒在一片泥水之中,大雨衝涮著她的身體,刺骨的寒意傳遍四肢百骸。

孫暢被凍得瑟瑟發抖,吃力地從地上爬起來,結果腳下一滑,又重新跌在了地上,腳%e8%a3%b8處一陣鑽心的疼,顯然是扭到了腳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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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雨嘩嘩的下著,四周伸手不見五指,孫暢感覺到一波一波的寒意不斷地侵蝕著自己的身體,她咬著牙,掙紮著從地上爬起來,深一腳淺一腳地朝前麵走去。

原主的靈魂似乎已經徹底消散了,腦海裡隻留下零星的記憶,孫暢憑借著那丁點的記憶,回到了這具身體的家。

那是一棟低矮的茅草屋,牆壁因為年頭久了,有許多都已經剝落了下來,房頂是茅草頂,也是破破爛爛的,許多地方都在漏雨,當真是外麵下大雨,裡麵下小雨。

房子裡沒有燈,孫暢根據那那可憐的記憶從角落裡裡摸出一根蠟燭點上,昏黃的燈光照亮了小小的屋子,孫暢簡單地掃了一眼這間屋子,隻見屋子裡除了一個大炕和炕上擺著的一個掉漆的紅木櫃子外,再有幾個破破爛爛的鍋碗瓢盆,便再也沒有其餘的東西。

這家還真是窮。

孫暢顧不得想其它,栓上門,麻利地%e8%84%b1去了身上沾滿泥水的衣服,又上到炕上麵掏出了乾淨的衣服換上,凍僵的手腳慢慢回暖,孫暢長長地吐了一口氣,找了一條已經看不出顏色的毛巾,胡亂地擦乾淨頭發,然後直接鑽進被子裡睡了。

屋外大雨傾盆,屋裡麵,炕上躺著的那個女子像是被夢靨住了一般,不住地顫唞著。

雨下了一夜,直到天蒙蒙亮方才停歇,孫暢從睡夢中醒來,茫然地看著屋頂已經發黴了的稻草。

這具身體已經到了極限,即使有她的魂力支撐著,也是殘破不堪,更加糟糕的是,這具身體的原主已經徹底的死去了,靈魂已經回歸了地府。

這下可是麻煩了。

孫暢還從未遇到這種情況,她根本不知道如何入手,原主已經死去,那還談什麼改變她的命運?該不會是想讓她代替她的人生吧?

想到這個可能孫暢沉默了,她經曆的這些任務,根本沒有人指點,那個死神每次隻是丟給她讓她虐渣順便改變原主的命運,其餘的什麼都沒有多說,眼下這種情況,孫暢根本不知道如何入手才好。

想不通便不再去想,孫暢很快便將這個問題拋之腦後,反正船到橋頭自然直,等到了那時候再說。

坐在床上,孫暢將腦海中那零星的記憶過了一遍,勉強地找到一點有用的信息。

這具身體的名字叫做蘇雪,是隔壁蘇家村的人,今年剛剛結婚,嫁給了張家莊的張自忠為妻。

孫暢隻知道這個張自忠對蘇雪並不好,非打即罵,而蘇家人也不知道為什麼從來都沒有為蘇雪出過頭,張自忠見狀,加倍地開始折騰蘇雪。

今天是蘇雪實在餓得狠了,跑回家裡求救,蘇家人卻以惹不起張自忠為由,沒有理會蘇雪的求救。

已經餓了幾天的蘇雪悲痛欲絕,想到回家後可能會遭遇的事情,悲從心起,直接在村外的田埂上麵,將臉埋在土裡,活生生地把自己給悶死了。

然後,孫暢便來了。

蘇雪的靈魂已經不在了,這具身體便成了一個空殼,從今天開始,孫暢便是蘇雪了。

蘇雪從床上起來,看著這破破爛爛的房子,腦子裡閃過蘇家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