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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麼就養了這麼一個不知數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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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s市到張傑所在的h市有直達的飛機,若是坐飛機也隻許一個小時,坐火車的話要十二個小時,喬貝貝本打算做飛機去的,隻是張傑為了省錢,買了火車票,她隻能跟著張傑上了火車。

這十二個小時的路程,張傑隻買了兩張坐票,喬貝貝雖然覺得拎著大包小包坐火車十分受罪,可是她體貼張傑,知道他囊中羞澀,因此也忍了下來。

十二個小時的火車坐下來,等到到了h市也到了晚上七點鐘,張傑再火車站旁找了個小旅店,兩人住了下來。

第二天他們起了個大早,拎著大包小包的東西,輾轉了幾個小時,倒了三四趟汽車,又坐了農村的那種拖拉機,顛簸了半個多小時,才到了張傑的家。

喬貝貝一直被嬌養著長大,哪裡受過這種罪,一路顛簸下來,整個人顯得十分憔悴,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在火車上吃壞了肚子,喬貝貝隻覺得小腹墜墜的,隱隱的有些犯疼。

張傑此時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喬貝貝的不適,他已經有大半年的時間沒有回來了,也不知道父母的身體怎麼樣,妹妹也要上高中了,不知道學費有沒有湊齊。

“貝貝,快點走,我們馬上就到了。”

張傑催促了喬貝貝一聲,也不看她,大步朝前走去,喬貝貝忍著小腹的疼痛,咬著牙跟在他的身後。

張傑家在村裡屬於最窮的,房子還是幾十年前張傑父母結婚時蓋的,看起來十分破舊,院牆是泥土牆,隻有半人高,站在門外,一眼便能看清楚院子裡的景物。

張傑家門上著鎖,沒有人在家,張傑皺了皺眉,他自打到外麵工作了以後,便沒有了家裡的鑰匙,他們竟然被堵在了外麵。

明明昨天晚上已經打過電話了,說他們今天回到家,怎麼父母沒等在家裡呢?

張傑心裡不悅,麵上卻不顯,此時他才想起跟在後麵的喬貝貝,回頭一看,卻發現喬貝貝的臉色白得嚇人,張傑心中一慌,想起喬貝貝已經懷了孕,這麼一路顛簸,可彆是孩子出了什麼問題。

張傑連忙將手裡的東西放在地上,拉著喬貝貝到一邊兒的石磨上坐下。

“貝貝,你怎麼樣了?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我帶你去看醫生?”

張傑這話說得是實心實意,畢竟喬貝貝懷著孩子,要是真的出了什麼問題,那可不好。

張傑的溫柔體貼讓喬貝貝十分受用,她搖了搖頭,說得:“沒事兒的,好不容易回來一趟,可不能讓叔叔阿姨在白等了。”

喬貝貝以為張傑的父母出去是買菜來招待她了,畢竟是媳婦兒第一次上門,這村兒裡又沒什麼賣好東西的地方,想必他們是到鎮子上去買了。

喬貝貝一直記著張傑的話,第一次上門,一定要給他的父母留一個好印象,農村人最講究這些,要不然以後不好相處之類了。

張傑見喬貝貝的臉色緩了過來,也慢慢地放下心裡,坐在一起和喬貝貝說著話兒。

他們這一等便直接等了幾個小時,直到太陽快落山了,張父張母才扛著鋤頭從遠處走了過來。

張父張母遠遠地便看見了坐在家門前石磨上的兒子,張母眼睛一亮,快步跑了過來。

張傑站了起來,也是十分激動,張母直接把鋤頭撂到了一邊兒,直接將兒子抱在了懷裡。

“小傑,你可算回來了,媽媽想死你了。”

張母說著說著便掉下淚來,張傑也是眼角溼潤,自己也有大半年的世界沒有見過父母了,心裡也是想得厲害。

張父也走了過來,像是沒有看見站在一邊兒的喬貝貝似的,隻是在和兒子說著話。

張傑隻顧著和父母說話,自然把坐在一邊兒的喬貝貝給忘記了,直到他們準備進門,看見地上放著的大包小包的時候,才想起來還有一個女人在那兒坐著呢。

作者有話要說:開虐啊...

這一段不要以為小雨誇張了啊,小雨寫得已經很含蓄了

第40章 鳳凰男

他們這般做法,便是像喬貝貝這樣心大的都察覺出不對勁兒來,臉色當時便沉了下來,若不是礙於張傑的麵子,她早就鬨了起來。

張傑見喬貝貝臉上的不愉之色,連忙走過去將她攙扶了起來,軟言軟語地哄了幾句,喬貝貝的心裡頓時舒坦了幾分。

喬貝貝是舒服了,可張傑的老子娘就不快活了,原本就對這個媳婦兒瞧不上眼,此時更加是不喜歡了。

這大城市裡也不知道怎麼教育閨女的,來見未來的公公婆婆不上趕著招呼就算了,眼下這還甩起臉子來了?這沒過門兒就這樣子,要是過了門兒,好不蹦躂到天上去?

張母有心壓一壓這未來兒媳婦,隻當做沒看見她一般,徑直打開院門,走了進去。

張父咳嗽一聲,彎腰撿起地上扔著的鋤頭,隨後跟了進去。

喬貝貝見他們這兩人的態度,顯然是沒將自己放在眼裡,加上她身體又極為不舒服,這小性子頓時就上來了。

她被嬌慣得長大,就是自己的父母也不買賬,現在讓她低三下四地來進門,她可受不了這閒氣。

喬貝貝當即便甩開張傑的手,背著自己的挎包氣呼呼地朝著村外走去。

張傑臉一黑,他不認為自己父母做錯了什麼,喬貝貝這樣子是看不起他家窮麼?

眼見著喬貝貝頭也不回地走遠了,張傑想起喬貝貝的家境,再想想那兩本鮮紅色的本本,一咬牙,小跑著跟了過去。

“貝貝,貝貝,你聽我說。”

張傑將態度放到了最低,低三下四地求著喬貝貝,說儘了好話,又許下了一堆的承諾,這才把喬貝貝哄了回來。

兩人來到張家門前,將地上的放著的東西規整規整,進了門。

張父張母進了門,等了好大一會兒都不見兩人進門,張母出門一看,見到不遠處那拉拉扯扯的兩人,心中的不喜是越來越重。

虧得還是大城市出來了,一點教養都沒有。

見兒子將那女孩哄回來了,張母一甩手,進了門。

剛一進門,張母就和丈夫抱怨了起來:“你說說小傑這是找了個什麼姑娘,也就模樣過得去,那性子可是壞得厲害,要是結婚了,咱們小傑可不得跟到後麵裝孫子。”

張父到底是男人,見識比張母多一些,兒子在電話裡和他說了很多事情,相比較起來,其實是他們家高攀了。

挫挫這女孩的銳氣沒什麼,要是真把人給氣跑了,去哪兒找條件這麼好的?兒子可是說了,這家隻有這麼一個寶貝閨女,以後那偌大的家產不全都是他們老張家的?○思○兔○在○線○閱○讀○

就是為了那些家產,也不能把這媳婦兒給氣走了。

張父訓斥了張母幾句,隻說讓她好好招待,彆拉個冷臉子,說些有得沒得。

張母得了訓,心中不以為然,卻也不敢反駁丈夫,隻能將這口氣咽到肚子裡,隻等著以後再報複回去。

小傑說得話她可是記得清清楚楚,他們倆已經領了證,她就是那姑娘的正經婆婆,婆婆教訓媳婦兒,這是天經地義的,她彆說隻是說她兩句了,就是打她,她也得受著。

兩人剛剛說完,張傑和喬貝貝便拎著大包小包走了進來,張傑喊了一聲爸媽,喬貝貝還在生氣,直挺挺地站在那裡,也不說話,張傑捅了捅她,喬貝貝瞪了張傑一眼,這才不甘不願地喊了兩聲叔叔阿姨。

她隻喊了這兩句,便閉上嘴,一句客氣話也不說,張母哼了一聲,顯然是極不高興,奈何張父剛剛警告過她,她也不敢作什麼幺蛾子,隻說自己去做飯,看也不看喬貝貝,直接出去了。

張父笑了笑,招呼喬貝貝坐下,喬貝貝看著那黑不拉幾的板凳,嫌惡地皺眉,張傑知道她愛乾淨,便從包裡掏出紙巾擦了擦板凳,喬貝貝這才勉勉強強地坐下。

喬貝貝的這番作為,讓張父對她的印象又落了幾分,隻是礙於麵子,也不好多說什麼,不鹹不淡地問了幾句話之後,見喬貝貝一副興趣缺缺地樣子,張父也懶得和她說什麼,自顧自喝著水。

張傑家裡很窮,這一間十幾平米的房間權當客廳在用,裡麵隻擺了一個方桌並幾把椅子,便在沒有其它的東西,房間的牆壁因為許久未打理過,顯得灰撲撲的,喬貝貝甚至看到了屋頂角落裡結了一張厚厚的蜘蛛網。

喬貝貝心裡不舒坦,也懶得理張傑,隻是低下頭擺弄著手機,這村子裡的信號也不好,連網都上不去,喬貝貝隻能玩玩手機裡的單機遊戲。

喬貝貝的表現讓張傑十分有意見,他示意了喬貝貝幾次,讓她多說說話,或者去廚房裡幫他媽做做飯,喬貝貝隻當做看不見,自顧自地玩著手機。

張傑心裡也不痛快,懶得再搭理喬貝貝,自己和丈夫聊著天,說著這些年他在城市裡的生活。

父子兩人聊得熱火朝天,喬貝貝偶爾抬頭,想要插兩句嘴,那兩人卻完全像是沒有聽見她說話一般,將她徹底無視了,兩次下來,喬貝貝也懶得再說話,繼續玩著手機遊戲。

等到張母從把晚飯端上桌,已經是晚上七點鐘了。

客廳裡隻點著一盞不足二十瓦的燈,昏黃的燈光將屋子裡照得灰蒙蒙的。

晚飯時玉米糊糊配大饃,菜除了鹹菜就隻有一盤清炒小白菜了,那盤小白菜也少得可憐,喬貝貝粗粗估計,隻有連三口便完了,那鹹菜倒是堆得極高,隻是那黑褐色的顏色,隻看起來便讓人十分得倒胃口。

張母將碗筷擺好,招呼了一聲:“吃飯了。”

說完便坐下,端起大碗西裡呼嚕地吃了起來。

喬貝貝一看這桌子上的菜色,臉當時便拉了下來,呼啦一下將麵前的碗往前一推,憤恨地丟下一句,我不吃了,便起身直接出了門。

張母的做法讓張傑也覺得十分沒麵子,就是再不喜歡喬貝貝,這禮數起碼要做到,媳婦兒第一次上門,弄這麼點東西,不是赤果果地在打臉麼?

見兒子和媳婦都跑出去了,張父的臉也沉了下去,啪嗒一下將筷子重重地放在桌子上,冷著聲音說道:“翠花,你這是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