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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的一盞燕窩粥,這粥最是養顏美容,卻隻吃了幾口便被丟在了這裡,想那王妃連飯都已經吃不上了,這邊卻還如此奢侈,兩廂對比,這王妃的日子卻是太過淒慘。

諾王府眼睛眉頭微皺,眼中冷意越發的濃鬱,小半年未見,他刻意忽略這王妃,卻不想她竟然就這樣不管不顧的鬨上門來,當真是不顧臉麵。

此時薑側妃已經換好衣服,鬆鬆地挽了發髻,臉上隻薄薄地上了一層粉,頭上也隻插了一隻白玉簪子,整個人顯得說不出的淡雅迷人,直接把一身灰撲撲衣裙的孫暢襯成了渣子。

薑側妃娉娉婷婷地走了過來,柔柔弱弱地行禮,這禮行的極為標準,讓人挑不出一絲錯處來。

孫暢眉間微挑起,見那王爺已經將半蹲在那裡的薑側妃拉了起來,說出的話語與麵對她時的那冷言冷語完全不同,濃情蜜意,深情款款。

“春兒無需行禮,王妃她不會在意。”

薑側妃嬌羞地起身,身子一歪,順勢依偎在了諾王爺的懷中,她微微側臉,朝著孫暢投過來一個挑釁的目光,嘴裡卻說道:“王爺莫要如此說,春兒雖說是側妃,到底也隻是個妾,便是姐姐不在意,春兒也不敢拿喬。”

這話說得是滴水不漏,讓人挑不出一絲錯處,孫暢對這古人話裡的彎彎繞繞弄不太清楚,雖然這話聽在耳中隱隱有些違和,孫暢也不在意,直接將自己的目的說了出來。

“王爺,臣妾到此隻是想問王爺一句,臣妾還是這諾王府的王妃麼?”

孫暢的話語剛落,諾王爺臉上便浮現出些許厭惡之色,顯然是極不想承認孫暢這王妃的身份,若不是春兒的出生不高,這諾王府的王妃理應是春兒來做。

“那是自然,王妃是上了玉蝶的,是這諾王府的女主人,王妃也該時刻謹記自己的身份,莫要做出什麼有失體統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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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嫡妻殤

孫暢站了起來,十分不雅地甩了甩自己已經乾了大半的衣袖,用一種嘲諷味兒十足的語氣說道:“本宮還是這府裡的王妃,卻是吃不飽穿不暖,本宮倒是不知道,這諾王府何時落魄到需要我這王妃節衣縮食的地步了。”

孫暢環視四周,這薑側妃的屋子裡的擺飾看著不打眼,實際上卻無一不是精品,與那王府陳舊寒酸的屋子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小妾都過得如此舒坦,她這明媒正娶的正妻卻是混到險些餓死的地步,這個諾王爺的所作所為當真叫人惡心。

這個王妃已經沒有什麼可以說失去的了,若是繼續忍氣吞聲下去,說不準何時便會如這些人所願,死在了這後院的傾軋之下。

破而後立,這是孫暢的選擇。

許是孫暢的目光太過直白,諾王爺頓時覺得自己的臉麵有些掛不住,這個王妃話裡話外的意思,莫不是再說這諾王府苛待了她不成。

“王妃,注意你的言辭,王府何曾虧待與你?”

諾王爺的話不知怎麼地卻沒事麼底氣,他想起剛剛王妃的所為王妃性子雖然歹毒,卻是最重視臉麵的,即使心中嫉恨,也斷不會做出如此有失體統的事。

桌上的這些飯菜雖然他和春兒未曾動些什麼,可畢竟是些他們用過的,王妃就這樣麵不改色地吃下去,莫不是真像她所說,這王府裡的人薄待了她?

諾王爺下意識地低頭看了一眼嬌弱無力伏在他懷中的女人,春兒是那麼善良純潔的女人,即使管家權在她手裡,她也斷不會做出苛待王妃的事情,一切必然是因為王妃嫉妒,所以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孫暢眼看著諾王爺的臉色變幻,直到他看了一眼懷中的女人,臉上的表情卻變得柔和了下去,這個諾王爺對那薑側妃,當真是真愛。

“王妃,您若是想吃這些飯菜,直接吩咐廚房備下就是,廚房必不敢短了您的吃用,您何必到這裡來給王爺難堪。”

這話已經是赤果果地在挑撥,即使是遲鈍的孫暢也聽出來,這薑側妃在說她無理取鬨。

這種低級的手段,用在諾王爺身上卻是出奇的好用,隻見諾王爺緩和下去的臉色又迅速地變得難看起來,他雙目怒視著孫暢,斬釘截鐵地說道:“王妃,無論你做什麼事情,都沒有辦法吸引本王的目光,本王勸你還是老實本分地守著淑陶苑,好好養身體為妙。”

薑側妃簡單的一句話,便讓諾王爺腦補出了一堆王妃耍心機勾引他的惡毒計劃。

這王妃當真是一絲臉麵都不顧了,為了得到他的寵愛,什麼樣下三濫的手段都使得出來,她卻不知她這種做法卻適得其反,讓他對她更加的憎惡。

孫暢眉尖微挑,這薑側妃當真好手段,不過三言兩語便把她的質問扭曲成了爭寵手段,也難怪原來的王妃會栽在她的手裡。

兩人的段數根本就不在一個檔次之上。

薑側妃原本以為她如此擠兌,這心高氣傲的王妃必定會說一通惹人厭煩的話語,最後自然是鬨得不歡而散,誰料,這王妃卻好似全然不在意一般,自顧自地說道:“王爺信也好,不信也罷,若是本宮不明不白地死在府上,王爺以為,你真的有本事一手遮天,將所有的真相都掩蓋下去麼?”

“鎮安侯府雖然已經大不如從前,可是本宮若是死了,本宮的父母自然會為本宮討回公道。”

孫暢自顧自說完這一通話之後,便挺直了脊背,甩袖離去。

她原本打算是將這諾王爺引過去,%e4%ba%b2眼看看她這王妃現在過得是什麼樣的日子,現在看來,卻隻能另想法子了。

結發夫妻,鬨到今天這種地步,終歸到底,還是那男人太過薄幸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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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暢的那番話,莫說是諾王爺,便是連薑側妃心頭都是一驚,沒有人比她更了解王妃了,一天十二個時辰,王妃身邊都有她所圈養的小鬼在監視著,王妃的脾氣秉性她是一清二楚,否則也不會放任那些奴才怠慢王妃,因為她知道,王妃即使受了委屈也隻會打落牙齒朝肚裡吞,她雖然是名門貴女,卻沒有那貴女的氣勢。

隻會端莊大方,注定是坐不穩這王妃的位置的。

諾王爺看著孫暢挺直的背影,眼中浮現出一抹沉思之色,他自然不會懷疑自己心愛的春兒會故意給王妃穿小鞋,隻是他自幼在宮中長大,對於那些奴才們的手段再清楚不過。

捧高踩低那是常態,他曾經%e4%ba%b2眼見過一個寵妃身邊的小太監逼迫著冷宮常在下跪,王妃的樣子並不似作假,莫不是那起子奴才真的苛待了王妃不成?

薑側妃在王爺身邊伺候了兩年,這半年來更是日日睡在一起,對於王爺的表情變化她心中再清楚不過,眼下王爺這樣子顯然是存了疑慮,這可不是什麼好現象。

“王爺,這桌上的飯菜已經涼透了,不如重新換過?”薑側妃的聲音輕輕柔柔的,讓人感覺自己如同置身溫潤的泉水之中一般,渾身透著說不出的舒坦。

被孫暢鬨了這麼一通之後,剛剛的那點旖旎心思全都散了,諾王爺放開薑側妃,說道:“不了,我已經吃好了,今天我和七哥有約,需早點出門,若是你餓了,便讓奴才重新上一些就是了。”⊥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薑側妃心中一凜,麵上卻並不顯露分毫,依舊是一副溫柔賢惠的模樣,她上前低頭整理著諾王爺的衣服,她站得位置極好,低下頭的時候正好露出一截雪白的後頸。

諾王爺此時卻無心欣賞,又說了兩渲螅閆鶘砝肟考洹

諾王爺離開之後,薑側妃的臉色霎時間便冷了下去,同剛剛的的模樣簡直是判若兩人,她轉身回了內室,細細地插上了房門,從首飾匣的夾層之中拿出一張黃色的符紙。

也不見她做了什麼,那符紙便自動燃了起來,等到符紙燃儘,屋內的氣溫霎時間便降了下來,幾個模模糊糊的灰色影子出現在房間之內。

“發生了什麼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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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短短半個時辰的時間,王妃前往春柳苑的事情便傳遍了整座王府,奴仆們紛紛猜測王妃會遭到什麼樣的待遇,更有甚者開莊下注,賭王妃多長時間會被趕出來。

在這諾王府,誰人不知薑側妃才是王爺心尖尖上的人,王妃前去不過是自取其辱罷了,果然,半個時辰之後,王妃灰頭土臉的從春柳苑出來了。

那些藏在在春柳苑附近,躲在花叢樹下隻為看到這一幕的奴才們瞬間燃了,看吧看吧,這又一次證明了王妃有多麼不受寵,就算是%e8%88%94著臉送上門兒去,王爺也完全不在意。

孫暢倒是沒有旁的什麼感覺,見了那諾王爺一麵後,她心中大抵也有些數了,這個諾王爺一心撲在那薑側妃的身上,對她這王妃是半分尊重也無,即便是她直白地表明自己現在的日子,諾王爺也是完全不在意的。

和離是上選之法,%e8%84%b1離這男人,去過自己的日子,總比在這王府生生被虐死的強,隻是這大乾國雖然對女子的束縛沒有那麼嚴苛,可是終究是男權社會,女子地位始終是比不上男人的,更何況她身為諾王府,這和離也不是她張嘴一說便能成的。

一路想著心事,對於那些看熱鬨的仆人,孫暢視若不見,徑直走進了淑陶院之中。

那些在院子裡吃糕點的奴才早就已經不見了蹤跡,也不知道去哪裡胡混了,顯然是篤定這個有名無實的王妃拿她們沒有辦法,孫暢進了屋子,發現地上被潑了一地的井水,銅盆就那麼大刺刺的扔在地上,而她淨麵用的毛巾就那麼扔在了汙水之中。

孫暢沒有想到那個綠意竟然如此大膽,若是沒有人在她身後撐腰,僅憑她一個小小的丫鬟是絕對不敢做這樣的事情的,孫暢心念一轉,便猜到了這個綠意背後之人。

手段如此粗暴簡單,真當她這王妃是泥捏的不成?

孫暢進了內室,發現床鋪之上也是一片水漬,錦被已經被水浸透了,摸上去濕噠噠的一片,已經無法睡人了。

好在孫暢也不打算繼續睡在這裡,直接從櫃子裡找出一件月白色的衣裙換上。

這衣服的料子很好,隻是與她王妃的身份並不相符,這料子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