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頁(1 / 1)

公主複仇計劃 司晨客 4302 字 3個月前

當有的禮遇,算是笑到了最後,你便真的成為人生贏家了嗎?失之毫厘,謬以千裡。

這樣的男人,當你最需要他的時候,他不在你身邊,要他作甚?

人常說蓮子心苦,不知道你是否覺得苦呢?還是,已經全然麻木?

本公主正在胡思亂想的時候,虎頭早在王婉瑜的強行拖拽之下離開,臨走時還衝著我放狠話:”等我長大了,要你好看!“

隻是他卻不知道,不等到他長大,本公主就要動手收拾陳家了。他固然可愛,然而生在陳家,便是十惡不赦的原罪。難道要養成一個趙氏孤兒,徹底否定本公主這麼多年的犧牲和付出不成?

“人都走了,還想什麼想?”靈樞的聲音冷冷在我麵前響起,“難道還要等著再來一個銅頭、鐵頭出來,再受一通窩囊氣?”

“你不怪我了?”我問道,便想拉起她的手來話話家常。

靈樞卻嫌棄似的一皺眉頭:“彆碰我!若不是淺薇姐姐顧念著按時辰算,皇上就要回來用晚膳了,誰肯出來尋你!”說罷氣鼓鼓的一轉身,竟走了。

我連忙跟上,一路上忙著討好她,卻全然沒有反應。待到堪堪到了飛星殿,她才站住身形向我言道:“我父母的事情決不能就此罷休,待我查到證據,再尋你討說法!”

我心中暗自鬆了一口氣,知道以靈樞的脾氣,此事就算暫時擱在這裡了。

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她若和本公主相處再久一點,自然曉得,本公主縱使滿口謊言,卻從不在這些事情上騙女人的。更何況,以本公主對人的不信任,若是仇人之女,怎敢留為己用?

然而待進了飛星殿才知道,陳文昊並不在殿中等候。眼見用晚膳的辰光已到,禦膳房照往日按著本公主的口味送來兩人份的飯菜,陳文昊卻遲遲未見影蹤。

我心中焦躁,便吩咐淺薇道:“用膳!”

淺薇卻道:“禦膳房既然將皇上的晚膳送來,便是說皇上始終是吩咐在這裡用的。隻怕中途被什麼事情絆住了也未嘗可知。”

本公主強忍住饑火,又等了一刻鐘,遲遲未見陳文昊蹤影,便連個口信也無,哪裡還等得及,於是率先開吃起來。殿中無人敢再相勸,於是寂然飯畢。

人吃的飽了,難免會有些昏昏欲睡。往日陳文昊在時,總是會在這個時候與我說幾句話,笑著打鬨一陣子,以免早早睡過了,等晚間安寢之時鬨得他睡不著。今日他既不在,我又有些頭痛,便想小憩片刻。

朦朦朧朧間卻又夢到那雙似乎洞悉萬物的眼睛,向著我說道:“你害死了未來的一國之君,必遭天譴,萬箭穿心而死!”

然而一轉眼卻是他擁我在懷,喃喃道:“我們私奔吧,就當做一切都沒有發生過。離了後宮這個是非之地,我們自去做一對神仙眷侶,如何?”

“雲澈……”我似乎在夢中輕輕地叫道,又似乎未曾叫出聲來。突然間感到一陣劇痛,睜開眼時正好望見陳文昊憤怒的麵孔。

“你倒是睡得香!”他恨恨說道,卻不知道哪裡來的火氣。

我不答,隻是靜靜地望他一眼。以往的這個時候,他都會收斂了怒氣,乖乖坐在我身旁,然而今天卻是例外。

“朕在建章宮中折騰到現在,差點沒被扒下一層皮來,你倒是心安理得的很!”他又道。

“哪裡來這麼大脾氣?我不過用了晚膳沒等你而已,你這般發火又是給誰看?”我很是不以為然。

陳文昊冷笑一聲,突然間抓住我的手腕,問道:“今日你去禦花園中,見到虎頭了?”

我便估摸著是王婉瑜或者虎頭本人來告狀了,橫豎也不算什麼大的過錯,便道:“那又怎樣?”

陳文昊聞言卻頗為失望:“原來竟是真的……你不敬皇後,公然指使宮女辱罵婉瑜,這也就罷了。可是虎頭他……虎頭他可是朕的%e4%ba%b2生骨肉,你怎能……你怎能……”

“我怎麼了?”我用力甩開他的手,“你那皇後王婉瑜公然教唆兒子,在背地裡罵我是狐狸精,壞女人,我倒好心,陪著她那乖兒子捉迷藏,撲蝴蝶,足足折騰了幾個時辰。你還要我怎麼樣?”

陳文昊卻目光陰沉地望著我:“你果然對……連對虎頭都彆有所圖……”

我怒極反笑:“怎地就是彆有所圖了,陳文昊你倒是說說清楚!”

陳文昊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我,慢慢說道:“你心中,到底對朕有什麼怨氣,竟然連朕的子女都不放過!”

聽他這般咄咄逼人,我也頗為惱怒,於是冷冷一笑道:“我那孩子若是平安生下來,隻怕也有虎頭這麼大了。你倒是說說,我究竟對你有什麼怨氣?”

陳文昊身子一震:“你竟記起來了?”

我不說話,隻是拿眼睛冷冷盯著他,隻見他頗為煩躁地在屋子裡轉了一個圈,前言不搭後語地說道:“那孩子比虎頭大至少三歲。但你竟敢拿這個怪我?憑什麼我就該眼睜睜地看著,你跟彆的男人好,為他生孩子?”

我說:“我從來沒有為過彆人,我是為自己。”

陳文昊又在屋子裡走了兩圈,越發暴躁起來,他吼道:“所以你竟然喪心病狂,要將朕的孩子一個個害死才肯善罷甘休嗎?你可知,朕在儘力說服母後接受你,朕裡外不是人,心中有多難受,眼看她就要點頭了,你卻給朕來這麼一出?”

聽到這裡,若還不知道事情有了紕漏,那我不如死了算了。眼見事情有蹊蹺,我倒收斂起以往那些囂張,直言問他道:“到底怎麼了,我可什麼也沒做!”

“皇兒,這麼久了,你竟還在和這個女人糾纏不清?”殿外傳來謝太後老氣橫秋的聲音,“敢於謀殺皇子的女人,便是再貌美如花,也是留不得的!你的%e4%ba%b2生兒子死於這個女人之手,你還跟她囉嗦什麼?”

謝太後扶著王婉瑜的手,再次踏入了飛星殿的領地。她手下的大批宮人全是陳府原先的家生子,無不對我虎視眈眈,怒目而視。

難道是王婉瑜的愛子虎頭出了事?我望了望王婉瑜的臉色,卻隻覺得不像。

“到底怎麼了?他們陷害我,難道你也要由著他們?”我朝陳文昊大聲嚷道,“後宮之中,我能仰仗著,唯你一人而已。你好歹給我句準話,便是死,我也要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麼死的!”

陳文昊目光變幻,終於說道:“鄭貴妃的孩子尚未滿月,便於繈褓之中窒息而死。建章宮的人說,今日隻有你來見過他。”

我笑了:“我和鄭蓉錦如此不睦,又怎會去探望她的孩兒!你們便是陷害,也好歹編一個像樣的借口!”

然而下一刻鐘,我便體會了人言可畏這句話的含義。

一個個本公主向來未曾放在眼中的家夥,如今編排起本公主的不是來,竟然說的頭頭是道,絲絲入扣:

“晌午過後奴婢路過禦花園,見蕭氏正在和大皇子嬉戲。奴婢當時就覺得不好,隻是蕭氏一貫為人囂張,不敢強阻。”

“其後皇後娘娘自來尋大皇子,雙方發生爭執,奴婢%e4%ba%b2口聽到蕭氏說要將皇上的子女全殺了,她好一個人獨霸後宮。皇後娘娘不和她一般見識,帶著大皇子離開,蕭氏卻孤身一人來到建章宮中,強行索看小殿下。”

“這個婢子亦可作證,奴婢當時正在禦花園中清理落葉,看的清清楚楚。”

“好巧不巧天氣甚好,小殿下正被%e4%b9%b3母抱著在院子裡曬太陽,貴妃娘娘卻自躺在床上休養。蕭氏強行索看小殿下,%e4%b9%b3母懦弱,不敢推辭,奴婢們卻早覺得不妥,自去殿中報於娘娘。”Ψ思Ψ兔Ψ文Ψ檔Ψ共Ψ享Ψ與Ψ線Ψ上Ψ閱Ψ讀Ψ

“娘娘命人出來查看時,院中更無人聲,獨小殿下一人在搖籃中酣睡。奴婢們不敢驚擾,卻不知……卻不知小殿下已在那時慘遭毒手……”

☆、變生不測(三)

本公主聽著這些低劣的指控,心中微微冷笑。

看起來,謝太後甚至不惜犧牲一個孫兒的性命,來對付本公主啊.這倒也難怪,橫豎鄭蓉錦太驕縱,自然不討她喜歡。

這種拿無辜幼兒做筏子的把戲,本公主見識得多了。謝太後當年對付陳大將軍的寵妾之時,用的可不就是這一招?忍痛把自己的女兒推入湖水,卻推到寵妾身上,身為母%e4%ba%b2的,半夜裡難道不擔心做噩夢嗎?

虧陳文昊以為自家兄友弟恭,家宅中沒什麼糟心事。卻不知道,罪惡早在陽光之下,明目張膽地滋生。

但這其實也不能完全怪女人。

男人的注意力就那麼點,資源也就那麼點。無論是作為女人,想得到男人的寵愛,或者是作為母%e4%ba%b2,想替自己生的兒子得到更多資源,都是應有之義,爭得你死我活在所難免。

一個女人若是眼界寬廣點,興許會曉得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的道理,不會吊在一棵歪脖樹上。但男人們隻怕女人眼界高了,心就野了,是以想方設法將她們束縛在後宅庭院之中,女人們坐井觀天,除了自相殘殺外,還能有什麼辦法?

但這些低劣的指控,偏偏陳文昊就信了。這點本公主確實要做自我檢討,想來是平日行徑太過惡劣,致使陳文昊對本公主的節操完全失去了信心。想來也是,他既然知道本公主已想起些許舊事,自然心虛不已,私心裡覺得本公主哪怕殺了他的孩子,也在情理之中。

陳文昊臉色難看,額頭上滿是汗珠,大聲說道:“朕隻當你那瘋瘋癲癲的毛病已然痊愈了,才放你出去透透氣。想不到你竟如此喪心病狂,莫非……莫非竟有人給你暗中下蠱不成!朕必定要徹查此事!”

謝太後冷笑一聲道:“事到如今,皇上你何必再為這個女人開%e8%84%b1!下蠱隻有咒人死的,可沒聽說過誰下蠱挑撥人心智失常的。這個女人真瘋也罷,假瘋也罷,哀家的乖乖孫兒、你的%e4%ba%b2生骨血卻是死於她手,莫非你還想著護著她繼續逍遙法外?哀家決不能忍!”

謝太後口口聲聲說%e4%ba%b2生骨血,意在喚起陳文昊舐犢情深的父子天性。然而本公主卻不是很擔心。本公主反而很慶幸終於有這麼一個千載難逢的時刻,好向天下人證明陳文昊迷戀之深。

果然陳文昊曉得,若是將本公主交給謝太後,隻怕會死無全屍。他搶在頭裡,大聲說道:“皇嗣之死,茲體重大,關乎江山社稷,非後宮私刑便可決斷。朕須細細查實,給天下人一個說法!”

謝太後道:“知子莫若母,說來說去,你不過是緩兵之計,妄想護住這個女人。難道你竟不怕天下人的悠悠眾口?”

“皇上,皇上,你可要為我們的兒子做主啊!”突然之間,一陣淒慘的哭聲傳來,鄭蓉錦發髻散亂,連滾帶爬地衝進殿裡,幾個宮人怎麼拉也拉不住,眼睜睜地看到她衝到陳文昊麵前。

所以說鄭蓉錦是個蠢貨。她若收拾停當,弄出一副柔弱如西子捧心的樣子出鏡,隻怕男人還會顧念舊情,升起幾分憐憫之心。然而在當下,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