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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複仇計劃 司晨客 4315 字 3個月前

從陰影處走出來,笑著問道。

“沒什麼。楚少銘就要回來了。”我笑夠了,向獨孤傷吩咐道,“他幾乎誤了我的大事,須好好懲戒一番。若他要見我,不必立即報我,先吊著他幾日。”

☆、鵲橋仙

作者有話要說:防盜章節,已替換

但是,想給楚少銘點顏色看看,卻也不是十分容易的事情。

獨孤傷倒是依了我的吩咐,每日裡向楚少銘推說我事務繁多,無暇見他,楚少銘這孩子也心實,不會用什麼暗度陳倉的途徑,然而自有半夏日日在我耳邊為他鳴不平,言道:“楚將軍那時神誌不清,說錯了話也是有的。”

我便盯住她看,問道:“倘使你是陳幼瑛,不遠千裡送自家丈夫去出使,他捅了簍子你還不顧安危地圓了回來,結果他讓日常起居的帳篷都不願你進,你該作何感受?”

半夏沉默半晌,終於說道:“楚將軍又不是崔相公,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不喜歡,學不來逢場作戲的那些手段。”

靈樞便跳了起來:“你說誰逢場作戲?”

半夏撇了撇嘴:“沒錯,我說的就是崔伯言崔相公了。那兩年裡他日日去青樓跟煙花女子廝混,往好聽裡說,才叫做逢場作戲,往難聽裡說,這叫做尋花問柳!”

“你——”靈樞便暴躁起來。

半夏笑嘻嘻地開始挽袖子:“怎麼,想打架?本姑娘奉陪!”

本公主隻覺得一陣頭疼,忙喝止了氣鼓鼓的兩個人,正要教訓幾句,突然見淺薇來通報道:“長公主來了。”

我容色微變。如今已經是大周朝,淺薇雖然私下裡改不了口,會叫我公主,但是長公主乃是皇帝的姐妹,大周朝的長公主,和本宮有關係的卻隻有陳幼瑛一人。

“不見!”我當機立斷,說道。

因楚少銘之事,我對陳幼瑛多少有些心虛,這種場合,還是能避則避吧。

但是陳幼瑛在楚少銘麵前溫柔似水,在彆人跟前卻也是個暴躁的主兒。她撒起潑了,飛星殿中自然無人敢攔,於是直直衝到我麵前,拿眼睛瞪著我。

我正坐在梳妝鏡前,由淺薇為我挑選首飾,陳幼瑛見到這副情況,便嚷道:“楚郎在府中為你牽腸掛肚、輾轉不得安眠,你還有心情在這裡把玩首飾?”

我一驚,吩咐淺薇退到一邊,向她道:“今個長公主殿下怎麼有空到我這飛星殿裡來了呢?如今你哥哥尚未封我位分,我便不敢亂行禮,怕你折了福,你擔待則個。”

陳幼瑛聽了我的話,顧不得計較,隻是冷冷說道:“你就彆裝了。你惦記得,哪裡是我哥哥的位分?分明是覬覦本宮楚郎正妻之位罷了!”

我笑道:“昨日種種昨日死。那日我跪在你們麵前求你們,楚少銘猶不看我一眼。我雖然一時糊塗,愛錯了他,卻也沒低賤到仍舊要纏著他不放吧?”

陳幼瑛咬牙道:“就知道你要抵賴。可是鐵證如山,又有什麼好說的!”她一麵說,一麵從取出一物,擲在我麵前的桌上。

我隻看了一眼,便呆住了。

隻見那物是以絲綢裁成的一條褻褲,較時下的款式更為輕薄,如此的式樣,隻怕普天之下隻有我才有,卻是輕易抵賴不得。

“那夜楚郎離席已久,遲遲未歸,我心中焦躁,四下尋找。豈知道你們竟然不知廉恥,躲在那裡做那種事!”陳幼瑛道。

“胡說八道!”我還打算抵賴,“你看錯了!”

陳幼瑛凶狠地瞪住我,言道:“你彆想著抵賴!楚郎的聲音,便是化成灰我也認得。他隻喃喃叫著‘夕月’、‘夕月’,便和平日睡夢之中如出一轍!”

我的手心便有些發冷,頗有些謀算成空、大勢已去的感覺,心中不免盤算著,是將陳幼瑛直接滅口來的爽快,還是不再等陳文昊失卻民心,直接發兵複辟來的容易。

正在盤算間,卻見陳幼瑛略略緩和了聲音:“罷了,你也是個苦命的女子,我不怪你。隻是楚郎現下傷重未愈,思念你甚深,你須同我一起去將軍府,見他一麵方好。”

我訝然望著她:“你……你竟不思和離?”

陳幼瑛道:“你先彆得意,嫁於楚郎為妻,是我幾年來的夢想,我早就打定主意,若是不能嫁於他,便一輩子不嫁人。如今天可憐見,我既成了他的正妻,焉有放手之禮。哪怕他現在心裡仍掛念著你,但隻要我陪在他身旁,他總有一天會念著我的好。便如……便如嫂嫂一般……”

“嫂嫂?你說王婉瑜?”我不由得好奇道。

陳幼瑛點頭,仿佛是想拿這段事情給自己打氣一般:“當年哥哥娶了嫂嫂以後,足足有半年光景悶悶不樂,連她的屋都沒去過。嫂嫂卻從來沒有半句怨言,甚至在母%e4%ba%b2麵前還會為他掩飾。那一日,哥哥跑去不知道參加誰的婚宴,喝得酩酊大醉,吐出許多血來,嫂嫂不嫌他臟,忙前忙後為他收拾,又瞞著母%e4%ba%b2,悄悄請了大夫。等半個月後,哥哥慢慢回轉過來,他們便圓房……”

“可惜了,好白菜都被豬給拱了……”我不由得感歎了一句。

這下子陳幼瑛不高興了:“你說誰是豬!我嫂嫂是個好人!天下頭號大好人!”

“是好人。可惜好人不遇好姻緣而已。”我道。

陳幼瑛更不開心了:“原來你在變著法子罵我哥!是,我知道你心中對他有怨。可便是為了楚郎的前程性命,你也要想方設法取悅於他才好!我自會在人前為你們遮掩,可若是……若是教我哥哥知道你們餘情未斷,不止是你,便是楚郎,也會被拖累的!”

“你……你和楚少銘……尚未圓房?”我試探著問了一句。

陳幼瑛的臉刷地紅了:“楚郎早晚會知道我的好,眼下他心思不定,又何必急於一時?”

她癡情若斯,卻是意外之喜。本公主心中雖然對她頗為愧疚,然真的要痛下殺手時,自然也不會心軟,如此甚好,倒是了卻我內心許多掙紮。

於是諸事密議妥當,陳幼瑛便要我扮作她的婢女,藏在她的車上出宮,待明日再把我送回來。本公主自是不肯。

“憑什麼要我當你的婢女?”我很是警惕地問道。莫非她還真把本公主為了騙她的一時戲言當真了?

陳幼瑛急道:“不然你怎麼出宮?”

我倒笑了:“我扮作你,你扮作婢女,不就妥當了?”見她麵上有遲疑之色,便誠懇言道:“並非是我故意要占你便宜。隻是你這般說辭,我卻有幾分信不過。若是扮作你的婢女,在出宮時候被人捉住,你將所有罪責全推給我,豈不是百口莫辯?不若你也喬裝改扮一番,大家便是一條船上的了。”

陳幼瑛為了楚少銘,果然是什麼事情都做的出來的。於是真個依本宮所言,喬裝改扮,出宮之時,侍衛略有盤查,早被半夏打點妥當,一路順暢得很。

陳幼瑛大婚之後,自然有公主府供她居住。公主府便在鎮北將軍府旁邊。然楚少銘得以安然住在鎮北將軍府中,倒要勞她日日過府問候,卻是楚少銘不懂事了。此事言官自然參奏不得,但若是有什麼人往陳文昊或者王婉瑜耳邊進上隻言半語,楚少銘便危在旦夕了。

進了將軍府方知,楚少銘卻不在房中。

陳幼瑛急了:“他……他身上傷勢尚未痊愈,且知道我進宮之事,又怎會不在?”

管事的看了她一眼:“將軍在沐浴。”

陳幼瑛道:“可他身上傷勢……”

我卻暗自鬆了一口氣。照陳幼瑛的說法,楚少銘那些日子裡,隻是命副將拿水擦洗身子,身上氣味難聞,自不必說。雖然本公主倒不至於因此便嫌棄他,但似他這般知情知趣,著實難得。

陳幼瑛風風火火,剛剛推開書房的門,便紅著臉,再也說不出話來了。我跟在後頭,看的真切,隻見一隻大木桶裡滿是熱氣蒸騰,正有仆役要抬起它。而楚少銘卻已沐浴完畢,正在旁邊擦拭身子,見有人進來,他下意識地躲在屏風之後,然而那長%e8%85%bf細腰的風姿卻如驚鴻一瞥,令人頗有些春.心萌動。

平心而論,本公主見識過的這些男人中,楚少銘的身材卻是最好的。這種若隱若現、朦朧的美感,著實讓人有幾分把持不住。╩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一時之間,屋子裡的氣氛甚是微妙。

楚少銘的聲音率先響起:“你……你怎地不打個招呼便進來了?”

“我……我一時心急。”陳幼瑛聲音裡很是忐忑,“楚郎,她來了。”

“多謝你。”楚少銘低聲說道,聲音裡卻頗為急切,“求……求你,行個方便。”

那一瞬間我覺得陳幼瑛眼淚都快要落下來了,然而她卻說道:“好,我……我在門口替你們守著。你們……長話短說。”

書房的門果然被輕輕地關上了。楚少銘鬆鬆散散地披著一件寢袍,從屏風後走出來,定定地望著我。

那一瞬間,我的思緒頗為混亂,無數個念頭嗡嗡響成一片,既想好好教育楚少銘,要他知道這般對待皇帝的妹妹是萬萬行不通的,需要拿出點真金白銀的實力出來哄她開心;一時間卻覺得,以他的死腦筋,能做到這一步已經著實是難為了他;一時間又忍不住往他身上看,暗想他寢袍之下是否什麼也沒穿……

“怎麼,看傻了?”突然間,楚少銘望著我揚眉一笑,緩緩走了過來。

☆、太後歸

此情此景,似乎所有的言語都是大煞風景。

便如同世間一切久彆重逢的情侶那般,我們抱在了一起。楚少銘攬住我的手臂蘊藏著驚人的力道,就仿佛想把我和他融為一體那般。

“咳咳……”我不得已推開了他,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楚少銘卻如影隨形。他的%e5%94%87瓣溫潤而柔軟,他的呼吸灼熱而急促,他的%e8%83%b8膛寬廣而堅實,他的身體炙熱如同沸騰的岩漿……

在某些領域裡,他有著孤狼一般的敏銳直覺;然而在另外一些領域裡,他如同一塊璞玉,如今已被本公主%e4%ba%b2手雕琢成名器……

以至於今時今日,本公主整個人全然癱軟在他懷裡,軟綿綿的沒有一點力氣,甚至連理智也被完全抽離……

不知道怎的,我便覺得突然騰空,被他攔腰抱起,轉瞬之間便躺在了書房那張柔軟潔淨的床上。

楚少銘探詢地看了本公主一眼,那目光裡有忐忑,有求懇,望著這雙熾熱坦誠的眼睛,本公主實在沒有拒絕的勇氣。

他朝思暮想了這麼久,又一切準備妥當,甚至連陳幼瑛也搞定,本公主還能說什麼呢?

接下來的事情我卻有些不記得了,隻因整個人都仿佛魂魄離體了一般,四肢百骸裡湧動著一種奇異的感覺,說不清,道不明,隻得更加奮力地抓住手頭能抓的一切東西。

到了後來,我隻記得楚少銘□□%e8%83%b8膛上兩道縱橫交錯的猙獰傷疤,時不時在我眼前晃動。一條傷疤已然長出淺粉色的嫩肉,一條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