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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複仇計劃 司晨客 4313 字 3個月前

本宮聽了,心中不由得發笑。他是怕本宮事後反悔嗎?

陳文昊前腳剛剛出門,我便坐起身來,向淺薇招手,低聲問她道:“等在外麵的,究竟是誰?”

淺薇看了看我的臉色,猶豫著說:“是當今皇後。”

我便笑了。王婉瑜也來了嗎?如此更好,本宮索性便會她一會。

“淺薇,為本宮尋一套寢衣出來。”我吩咐道。

“要透一些的。”我見淺薇去箱子裡尋衣服了,又叮囑道,彆有深意。

作者有話要說:

☆、位分

我換了一套半透明的絲質的寢衣,外廂用大紅披風裹著,一步一步走出門外。

飛星殿的主殿之中,一乾宮女太監屏神靜氣,紛紛低頭,如泥塑的雕像一般杵在那邊,唯有陳文昊一個人,一副意氣風發的樣子,大刺刺坐在飛星殿正中的椅子上,以主人自居。

而他的結發妻子王婉瑜就站在他身旁,垂首凝望著他,宛如一個溫柔恭謹的符號。

王婉瑜%e4%ba%b2自服侍著陳文昊淨了麵,梳了頭,對他臉上的巴掌印子問也不問,還特地拿粉為他遮掩了一番,又侍奉他用過了些點心充饑.而陳文昊一臉理所當然的享受著,仿佛那是吃飯喝水般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最後陳文昊站了起來,王婉瑜又俯下`身子,為他整理了衣服上的褶皺,方輕聲道:“陛下,時候不早了,該上朝了。”

陳文昊連看都沒看王婉瑜一眼,袍袖一拂,大踏步徑直往殿門外走去,便有小太監扯著又細又尖的嗓子叫道:”起駕!”

本公主怎能容他開開心心去上朝,恰在這一瞬間閃身出來。

“慢著!”本宮喊道,匆匆趕到陳文昊駕前。

那一瞬間陳文昊的眼睛裡一絲溫柔一閃而過。

“夕月,你怎麼起了?朕明明吩咐說,不教他們喚醒了你……”陳文昊訝然道。

我冷笑了幾聲。“皇上和皇後娘娘在本宮的飛星殿搞出這麼大的動靜來,擾人清夢不說,還要怪本宮醒的不是時候嗎?”

陳文昊臉色沉了一沉:“既然醒了,那也正好。如今皇後也在場,索性就把事情給定下來吧。”又轉頭看了王婉瑜一眼,道:“朕昨日、便留宿於此,皇後你想是早知道了?”

王婉瑜溫婉地點頭,輕聲回答:“是。”

“朕先前為撫慰亡故的諸位將士,曾立誓齋戒沐浴一月,這……”陳文昊的語氣雖然略有遲疑,可是眼神卻是理直氣壯得很。

果然王婉瑜會為他粉飾太平。本宮眼睜睜瞅著王婉瑜輕輕一笑:“皇上日理萬機,何等費神,自然不可與尋常百姓相提並論。臣妾早說過,齋戒沐浴一月太過嚴苛,恐於龍體不利。皇上的這份心意,想必諸將士早已心領,龍體珍重,以一日代一月即可。”

陳文昊卻搖頭道:“不可。朕說一月便是一月。隻是……”

王婉瑜於是又繼續揣摩上意:“皇家開枝散葉,頭等大事,並不是皇上沉溺女色,而是這子嗣之事,是萬萬耽誤不得的。萬萬不可因齋戒之事,而廢了正道。”

陳文昊容色稍霽,指著本宮低聲向王婉瑜說道:“朕隻得幼瑛一個妹妹尚在,自然不能眼睜睜看著她傷心難過。蕭夕月她既然已和崔伯言和離,更無處可去,朕便索性收容了她。”

王婉瑜低頭道:“是。皇上一片苦心,幼瑛若是知道了,必然歡喜。”

本宮冷眼瞧著他們帝後夫妻二人夫唱婦隨,竟是連挑撥離間的檔口都尋不到,當下對這個王婉瑜就有些怒其不爭,冷不丁走到她麵前,大聲說道:“王婉瑜,看好你家男人,莫叫他出來惹人厭。你若伺候不了他,便多納幾個姬妾呀,再不濟收幾個屋裡人。省的他憋不住,浪出門來,強搶良家女子!”

本宮這一番粗俗的話說出來,陳文昊震驚了。

他快走兩步,走到我的麵前,狠狠抓住我的手腕:“蕭夕月,你這個瘋女人,又在胡言亂語些什麼?”

“放手!”我拚命掙%e8%84%b1開他,索性將那裹在身上的披風一扔,一套半透明的絲質寢衣便再也遮擋不住周身斑斑點點的痕跡。大抵是昨夜廝殺太過激烈,氣血翻湧的關係,那些觸目驚心的痧痕罐印悉數褪去,隻留下一點點痕跡,而那些紅色的%e5%90%bb痕,青紫色的淤痕,便趁機%e8%84%b1穎而出,仿佛無聲地控訴著陳文昊的罪行。

“你昨夜究竟乾了些什麼,你自己心中最清楚!”我大聲說道,“明明有嬌妻美妾一大把,卻跑出來對良家女子用強,你……你簡直就是一個禽.獸!”

陳文昊大怒:“朕幾時對你用強了?明明你……”

王婉瑜的反應更是奇怪,她朝著殿中諸人打了個眼色。“你們都下去吧。”她吩咐道。

本宮才不管這些場麵上的事。本宮恨不得陳文昊在所有人麵前顏麵儘失,遂大聲道:“普天之下誰不知道,本宮和冠軍侯是一對愛侶,偏你陳文昊不要臉,硬要把我們分開,你……”

陳文昊怒極:“蕭夕月,你能要臉一點嗎?楚少銘和你究竟是什麼關係,你自己不清楚?還愛侶?誰不知道你不守婦道,身為崔家婦卻和楚少銘做那苟且之事,連崔伯言也容不下你,才和離了。你和離前,你是崔家婦,和離之後,楚少銘已是陳家的乘龍快婿,他已經不要你了,若非朕收留你,天下之大,你焉有地方可去?”

王婉瑜柔柔說道:“皇上,幼瑛和冠軍侯尚未定%e4%ba%b2,皇上這般說,似有不妥……”

陳文昊涼涼看了她一眼:“楚少銘那小子,早在兩年前,就已向陳家提%e4%ba%b2。朕以他出身寒微,品行不端,未嘗應允。如今他臨陣倒戈,帶著兩萬大軍投奔我大周,朕才看在他棄暗投明的份上,默許了他和幼瑛之事。至於你,蕭夕月,”他轉頭過來,“楚少銘他已經不要你了,不要你了,你怎麼就是聽不懂呢!”

“啊!”我爆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尖叫,自信這聲尖叫足以刺痛陳文昊的耳膜,“我不信,我不信!”然後我開始雙手抱著頭,蹲在地上,形象儀態全都不顧,渾身顫唞,一副神智失常的模樣。

淺薇恰到好處地衝了出來,用披風重新將我圍上,柔聲安慰著我。

“快告訴我,他沒有不要我,他就要來接我了,是不是,是不是?”我喃喃說道,確保聲音恰好能讓陳文昊和王婉瑜聽到。

“公主,公主,你快醒醒,快醒醒啊!”淺薇含淚說道,“是啊,他沒有不要你,他就要來接你了……”

“夠了!”陳文昊大踏步走過來,一腳踢翻了淺薇,“你就是這樣照顧你家主子的?怨不得她的瘋病越來越厲害!你需這樣說,她和楚少銘半點關係都沒有,她是朕的女人,從此當以服侍朕為要,恪守婦道!你懂了嗎?”

淺薇一臉驚恐地抬頭望了望,然後重新抱住了我,我們兩個女人一起躲在角落裡瑟瑟發抖,一個仿佛受到了驚嚇,一個似乎神誌不清。

王婉瑜望了望我,歎了口氣:“臣妾上次見她,還在荷月宴上。那時她何等風光,想不到如今,卻……”

陳文昊握住她的手:“世事無常,她囂張了那麼多年,也該吃點苦頭了。隻是朕未料到,楚少銘那小子,居然這般動她的心。崔伯言那般待她,尚收攏不住,她……唉,楚少銘那個小子,隻怕當真有些邪門。但願幼瑛,不要吃了虧才好。”

王婉瑜道:“有皇上這個哥哥在,幼瑛能吃什麼虧呢?”

陳文昊歎了口氣道:“若非不可妄殺降將,又有幼瑛苦求,朕真想把那小子給五馬分屍了!那小子忘恩負義,見風使舵,貪慕富貴,翻臉無情,若非領軍打仗確有幾手,朕怎會容他到今日?”

王婉瑜低頭道:“既然皇上已經收容了她,不如索性把位分定下來,省的她日日夜夜,胡思亂想……”

陳文昊道:“朕能有你這麼一個皇後,實在是前世修來的福氣。隻是這位分一事,頗費周折。她的身份著實尷尬,人又瘋瘋癲癲的,實是拿不出手……”◤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王婉瑜微笑道:“食君之祿,擔君之憂。這等小事,交給臣妾便是。”想了想又道:“她出身高貴,平素又是個性烈的,脾氣大,臣妾想來想去,也隻有貴妃之位,不算折辱了她,隻是,三妃之位已占……”

陳文昊吃驚道:“三妃之位已占?”

王婉瑜見他吃驚就知道是怎麼回事,忙提醒道:“皇上這些日子操勞國事,想是於這後宮之事,不甚在意。皇上的貴妃是鄭氏,德妃盧氏,淑妃便是臣妾新近為皇上納的楊家女。皇上想是忘了?”

陳文昊皺眉道:“弘農楊家,式微已久。何必和他家攀%e4%ba%b2?”

王婉瑜低頭道:“楊家女楊思嫣,豔名遠播,雖無前朝明鏡公主之麗色動天下,想來也應有五六分的光景。臣妾想著皇上貴為天子,絕色美女自當侍奉君王,便做主納了。當時也曾向皇上稟告過的,那時尚不知明鏡公主已與駙馬和離……”

陳文昊打斷她的話:“她和離不和離,卻又和朕有甚麼關係?若非見她瘋瘋癲癲,無處可去,實在可憐,朕才不會……還有,如今她已經不是公主了,斷然不可再提及舊時稱謂。”

王婉瑜道:“是。臣妾想著在三妃之上,再加一妃,名號為賢,皇上覺得可妥當?”

陳文昊搖頭道:“不妥。若如此,還要太後和朝臣點頭才好。區區一個前朝公主,何必如此大動乾戈?便是隨便封個昭儀、昭容什麼的也儘夠了。”

王婉瑜試探道:“如今九嬪之中,尚有昭儀之位空缺,隻恐她心高氣傲,因位分之事和鄭氏等人衝突。”

本宮素來知道鄭氏鄭蓉錦頗有幾分本宮的風格,以驕縱跋扈%e8%84%b1穎於陳文昊眾姬妾之中。果然聽到鄭氏之名,就連陳文昊也微微搖了搖頭:“一個兩個都是這般不省心……”

本宮見他們二人你來我往,一副煞有介事的模樣,為本宮的位分討價還價,心中感到好笑,但本宮可不能遂了他們的意去,於是掙%e8%84%b1淺薇的手,衝上去大聲說道:“什麼位分?陳文昊,你明明答應本宮陪你一夜,你便放本宮和楚少銘團聚的,又在說什麼位分?”

作者有話要說:

☆、私兵

這下子果然成功激怒了陳文昊。

“你胡言亂語在講些什麼?”陳文昊的眼睛裡似乎醞釀著一場風暴,“你幾時說過這樣的話?朕又怎麼可能答應?簡直異想天開!”

“公主,公主,莫要再說了,奴婢求求您,莫要再說了!”淺薇裝作很是擔心的樣子,又衝了上來拉扯我的衣袖,苦苦哀求。

“你……你竟然出爾反爾嗎?”我像是驚呆了的樣子,指著他鼻子顫巍巍說道,“陳文昊,昨日若非你應允……,本宮怎麼可能跟你……”

王婉瑜眼睛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陳文昊,竟有幾分將信將疑。

“夠了!蕭夕月,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