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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月佳期 八月薇妮 4303 字 3個月前

都沒有留……”

“我沒有,”鳳玄歎了聲,“我沒法子違抗皇兄,可是又實在不耐煩跟蘇千瑤做什麼洞房花燭,當時又因多喝了點酒,便不顧一切走了,恰好我走之後,有一份緊急軍情送來,東籬為了替我掩飾,隻對眾人說是前方軍情緊要,故而我不能耽擱才離開了……皇兄聽說了,雖然震怒,卻也無可奈何。”

寶嫃抓著那衣襟:“那麼你……就好像是我跟玨……”

鳳玄笑著將她擁入懷中:“我這一去,隔了數月才回來,但回到王府後,我也是同蘇千瑤分房而居……從來沒有動過她。”

寶嫃望著他,猶豫道:“可是你要不喜歡她的話……那可以、可以……”

“可以休了她或者同她和離嗎?”鳳玄查破她的心思,便道,“我起初也是這般想的,我常日不在府裡,蘇千瑤也必然會熬不住的,可後來我才知道,這門%e4%ba%b2事,起初是蘇千瑤一心想嫁給我,遭我拒絕之後,她竟去央求皇後,皇後又在皇兄麵前百般攛掇,皇兄才不由分說要促成的,她好不容易遂了心願,當然不會輕易放過我。”

寶嫃聽了,略微鬆了口氣,然而轉念一想,不管如何,蘇千瑤仍舊是王妃,鳳玄若是神武王,那麼哪裡有她的立足之地?

寶嫃想了會兒,便低聲歎道:“她定然是很喜歡你才想嫁給你的。”

鳳玄察覺她話中意思,便警惕道:“這個我不知道,不過我對她絲毫興趣都沒有。”

寶嫃道:“可是她……不管怎麼都是你的……”

鳳玄抱住她,輕輕晃了兩下:“我同她什麼也不是,我自來也隻喜歡過一個女人,那就是你,我自來也隻有一個娘子,就是你啊。”

寶嫃心有些亂,低頭不語。

“何況蘇千瑤……”鳳玄說到這裡,察覺寶嫃神色不對,便停下來,抬手將她的下巴輕輕捏了:“娘子,你在惱著我嗎?”

寶嫃慢慢抬起頭來,雙眸看向他,閃閃爍爍:“我沒有……”

鳳玄道:“那為什麼連看也不願意看我?”

寶嫃凝視著他:“我隻是覺得……這樣有些古怪,你這個樣子……還有這裡……這個地方,我都不喜歡。”

鳳玄聽了這話,便也微微歎息,道:“其實我也不喜歡。”

“你也不喜歡嗎?”

“是啊。”

“既然這樣,”寶嫃道:“為什麼我們不離開這裡?”

“會的,”鳳玄道,“等事情塵埃落定,我便帶你離開這裡,什麼王爺,什麼王妃……統統都跟我們沒關係。”

“夫君……”寶嫃聽到“離開這裡”,總算才又精神了幾分。

鳳玄看她似是高興,便在她嘴上一%e4%ba%b2:“我會好好保護娘子的。”

寶嫃忍不住笑了聲,忽然又想起一件事:“那麼如果我們走了,王妃怎麼辦?”

鳳玄道:“乖娘子,彆理她,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必然也要她自嘗苦果。”

寶嫃不解,隻是說到王妃,未免又想到另外一個人,寶嫃便問道:“對了,還有一件事……”

鳳玄道:“什麼事?”他說了許久,此刻方才熄下去的情~欲慢慢地又湧起來,手在寶嫃身上溫柔摸過,便又去%e5%90%bb她的嘴。

寶嫃握住他的臉,不許他動,問道:“那個人呢?”

鳳玄一驚,繼而在心中極快地明白過來寶嫃問的是誰,當下醋海生波地,望著她道:“為什麼又問他?”

原來寶嫃說的“那個人”,正是連世玨,鳳玄心知肚明。

先前寶嫃問王妃之事的時候,他還以為她想問的是連世玨,見不是,心裡還暗自高興了陣兒。

沒想到該來的終究會來的。

寶嫃被問的一愣,鳳玄摟緊她的腰,在她的%e5%94%87上輕輕咬了口,低低道:“心裡還想著他嗎?”醋意越發地泛濫開來。

寶嫃被他抱得有些不安:“不是,我就是……問問……他到底怎麼樣了?”

鳳玄%e5%90%bb上她頸間,略微用力,哼道:“不許問、不許惦記彆人……”

寶嫃又癢又痛,忍著笑小聲叫道:“夫君你彆這樣!”便去推他,雙手抵在他%e8%83%b8口,紋絲不能動。

“連世玨”三字,曾是鳳玄心頭一大隱憂,他最怕的便是寶嫃心中真正喜歡的那人是連世玨,更怕有朝一日寶嫃知道以後,會痛恨他惱他,轉而對連世玨一心不二去。

好不容易熬到柳暗花明山重水複,鳳玄容不得一絲威脅到他“地位”的人在寶嫃心上,此刻聽到寶嫃又問起連世玨,心裡又醋又有些隱約地擔憂。

先前他本就有些愛~欲勃發地,因要同寶嫃解釋蘇千瑤一事才勉強按捺,此刻聽寶嫃提到那人,瞬間心頭火星亂竄。

鳳玄抱住寶嫃,想到昔日那些情熱場景,一時渾身都有些微微戰栗,深吸一口氣,喚道:“娘子……”

寶嫃分辯道:“我不是想著……我隻是想……”鳳玄嗅著她頸間的幽幽淡香,手摸索著探入衣物裡頭,寶嫃身子一縮,“夫君!”又羞又怯。

鳳玄聽了這個聲音,就宛如重新回到那個“家”中一般,越發地情難自禁,把她往自己%e8%85%bf上一按,緊密接觸之下,那物已經隱隱抬頭,同她貼在一塊兒,無比妥帖,然而卻又大覺不夠,很想更進一步。

鳳玄苦苦煎熬,動作便有些失控,忍不住微微低喘,%e5%90%bb著寶嫃的耳垂,喃喃地喚:“好娘子……”

寶嫃見他動作越發激烈,羞惱之下忍無可忍,抬手捧住他的臉道:“不要亂動!”

鳳玄一呆,定定地看向寶嫃,此刻他臉頰發紅,雙眸被情~欲燒灼,水色裡頭似乎燃著一把火,然而被寶嫃阻住,臉上便透出一種煎熬隱忍的神情,果真沒再繼續,隻是喚道:“娘子……”低低一聲,卻像是受了委屈的孩子。

寶嫃瞧著他這樣,心裡一軟,然而想到連世玨生死未卜,便又問道:“你跟我說……我就放心了,以後再也不問了,好不好?”

鳳玄道:“真的嗎?”

寶嫃點點頭,鳳玄覺得自己初初病愈,又欲~火攻心而欲~求不滿地,不知會不會有什麼不良後患,然而卻也無奈,隻好抱住她,在耳畔低低說道:“你放心吧,他無事的,現在有人照料著他……”

那天鳳玄命懸一線,顧東籬同連世玨兩人不知所措,東籬回身望見鳳玄慘狀,見他滿麵已是黑氣籠罩。

東籬心如亂箭齊發,望著鳳玄已經停了流血的手心,那黑血漸漸地將要凝固,東籬一咬牙,便跪了下來,捉住鳳玄的手往嘴邊湊去。

鳳玄正在半暈之間,未及反應,連世玨見狀驚心,探手擒住顧東籬的手腕:“顧大人?”顧東籬道:“王爺身係家國天下,萬金之軀不容有失!”他說著,便要低頭去替鳳玄吮血。

驀地連世玨用力,將顧東籬的手握住往旁邊甩開,用力極大,竟將顧東籬整個人也撇了出去,顧東籬驚怒交加:“你乾什麼?”

連世玨握住鳳玄的手,聞言看一眼顧東籬,笑道:“王爺萬金之軀,顧大人是國家棟梁,也算千金之軀……隻有我乃是區區草民,爛命一條……”說著,便捧住鳳玄的手,用力吮上去。

顧東籬心中震驚:“你……”然而開口,卻不知要怎麼喚他才好,人剛從地上爬起來,眼睜睜地看見連世玨抬頭吐了一口血出來,黑血跌在地上,觸目驚心。

顧東籬爬起來,衝了過來,連世玨垂頭連吸數口,顧東籬見攔阻不及,便握著鳳玄手臂,替他順血。

連世玨吸了會兒,臉色也見不好,隱隱泛青。①思①兔①網①

顧東籬心知他也已中毒,再看鳳玄,卻見鳳玄還是那樣,也不見什麼起色,他心裡焦急之間,卻見連世玨動作也漸漸僵了,勉強吸了兩口,便一頭栽了下去。

顧東籬急忙扶住他:“你怎麼樣?”連世玨嘴角沾著黑血,無法開口。

顧東籬看看他,又看看鳳玄,終於一咬牙,便把鳳玄的手握住,低頭便要貼上。

正在這時,門口卻又闖入兩人,顧東籬隻以為是敵人又到,心中暗自叫苦,想道:“難道是天要滅我大舜嗎?”

誰知道一抬頭,卻見竟是那跟隨鳳玄身旁的方大人,驚呼一聲“王爺”便衝過來,握住鳳玄的手將手腕一摸,又看他麵色,沉聲道:“好陰狠的毒藥。”說話間,便從懷中掏出一個布袋,摸出兩粒藥丸塞進鳳玄嘴裡:“王爺請服下。”又拔出刀來,在他的手上又劃出兩道傷來,才扶正鳳玄,轉到他身後,運掌替他逼毒。

到底是習武之人,動作乾淨利落且有效。如此片刻,顧東籬見鳳玄臉上略泛出汗星,他便伸手掏出一方帕子替鳳玄將汗擦去,汗星沾在帕子上,也是黑漆漆的顏色。

“方大人”雙眉緊皺,臉頰邊上也流出汗來,緊張之中卻聽得鳳玄道:“行了。”

“方大人”哪肯停手,鳳玄聲音沙啞微弱,道:“停下來,你先帶他走。”手上勉力一指,指的居然是連世玨。

“方大人”運功之中,無法分心,顧東籬道:“瑞望,這功夫你還……”

鳳玄不等他說完,便輕聲道:“他不能死!”他中氣不足,聲音低微,卻是不容分說地意味。

“方大人”不肯舍手,鳳玄身子一震,將他推了開去:“快去!”

“方大人”無奈,見鳳玄已經沒有性命之憂,便翻身跪地,道:“既然如此,屬下遵命就是,不過王爺,以後……”

“我不會有事,等我的信便是,”鳳玄輕聲道,“你先走,不然就來不及了。”

“方大人”歎了口氣,看看地上的連世玨,終於將他抱入懷中,轉身離開。

他們前腳剛走,顧東籬正欲問鳳玄為何不肯讓人繼續替自己療傷,反而要救連世玨,還未來得及開口,電光火石間外頭又來幾人。

顧東籬轉頭一看,急忙起身行禮:“陛下!”原來這來的眾人,竟是天子劉聖一行。

劉聖從侍衛身後邁步上前,往地上一掃,見原先的連世玨不在,而鳳玄身上帶血臉色極差,便先按下所有,道:“上車離開此地再說。”鳳玄先前撐著命方大人去了,此刻又撐不住,冷汗滾滾,半暈半迷,自也無他話。

劉聖帶鳳玄回宮之後,經過宮廷禦醫的調治,鳳玄自己功力又深厚,才拉回一條命來,然而他到底中毒沉重,一時半會兒身子虛弱,故而並未露麵,又在宮內呆了一日才回到王府,而對外,隻說是王爺自進宮時候便患病而已。

兄弟兩人私下相對,不免有些話。劉聖曾問他真正的連世玨何在,鳳玄道:“倘若他在,你會如何?”

劉聖道:“他假冒皇族,自然是定斬不饒。”

鳳玄歎了口氣,道:“我卻不想他死,何況……這一回他為了救我,也是生死未卜。”

劉聖早從顧東籬嘴裡聽說連世玨的所做,也情知鳳玄有心藏匿袒護,便道:“你好不容易離京,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