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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月佳期 八月薇妮 4293 字 3個月前

你還在說,時候不早了,你也該回宮了。”劉拓一聽回宮,大為不願,卻又無可奈何。

寶嫃兀自愣怔站著,黃公公便推著鳳玄轉身往外而去,劉拓磨磨蹭蹭跟在後麵,走了兩步,就回頭看,卻見兩人先前爭搶的那個老虎跌在地上,劉拓望了兩眼,頗有幾分不舍,卻到底也跟著出門去了。

鳳玄領著劉拓回到書房,說了會兒話,便叫人把他送回宮去,劉拓臨走之前又求了下次再來,鳳玄也答應了。

劉拓去後,很快地便黃昏降臨,書房內也掌了燈,黃公公奉了一盞茶,才道:“王爺,是吃飯的時候了,要不要讓左茗去跟寶嫃娘子說……”

“不用了,”鳳玄一搖頭,輕聲道,“今日我看她臉色不好,讓她好生歇息著,讓左茗照料好了。”

黃公公應承了,又問:“王爺,您今兒在朝陽閣內的那些話,她可會聽進去?”

鳳玄看他一眼,見他麵帶憂慮之色,便問道:“你想說什麼?”

黃公公小心賠著笑,悄聲說道:“奴婢隻是想,王爺您當著那麼多人的麵兒,損了王妃的麵子,以王妃的性子,怕是不會善罷甘休……”

鳳玄道:“她就算是下手,也不會向著寶嫃……其他的我倒是不怕。”

黃公公道:“這倒是,王妃如今隻是覺得王爺對寶嫃娘子有些維護,還當您是念在顧尚書麵兒上,並不知道此中內情……不過,王妃是不知道了,但寶嫃娘子卻也被蒙在鼓裡,王爺你遲遲不同她說明真相,萬一她總是想不開,王爺您要如何了局……”

鳳玄麵上掠過一絲憂慮之色,默然說道:“……我是最明白她的性情的,我若是一早就露了身份,她才會真正想不開,如今,我便是要給她時間讓她能夠想開。”

黃公公似懂非懂,便隻笑著道:“橫豎王爺您心中有譜就行,老奴就不亂操心了。”

兩人說了會兒,便聽外頭有侍衛道:“站住,來做什麼?”

鳳玄早聽有人靠近,屋內兩人便沒再說話,就聽外頭道:“我自然是來見王爺的,王爺……要給奴家做主啊。”

黃公公聽了這個聲音,便對鳳玄低聲道:“是這個。”伸出手指比出一個“二”。

鳳玄一點頭,黃公公便走到門口,把門打開,果然見門口邊兒站著個美貌女子,手捂著臉,淚珠漣漣,梨花帶雨似的望著他,黃公公驚道:“二夫人,您這是怎麼了?”

二夫人含淚看他一眼:“我要見王爺……”邁步進來,一眼看到鳳玄坐在靠桌子邊兒,便哽咽說道:“王爺,有人打了奴家,奴家的臉都被毀了……您要替奴家出這口氣。”才要往鳳玄身邊兒撲去,黃公公眼疾手快地擋住,溫聲道:“二夫人,你也知道,王爺正在養病,不能動心勞神的……您有什麼話就委屈點兒,站在這兒說罷。”

是夜,寶嫃吃了晚飯,借著燭光縫了會兒衣裳,便覺得眼花,見那布老虎放在桌邊,被她同劉拓兩人爭搶之時扯壞了,便抱在懷中,細心整理了一番,把那破損之處重新縫好了。

做完這些後,寶嫃便覺極困倦,就把衣料收拾好了,自己抱著老虎上了床。

在家裡的時候,冬日都是睡炕的,因為床板未免會涼,然而在這裡,朝陽閣的仆婦會事先把封好的暖爐放進被窩裡,從上到下放上三個,被子裡便也是暖暖地。

再加上這屋子裡的暖爐多,因此絲毫也不覺得冷。

仆婦見寶嫃要睡,便把爐子挪開,細心放在床角取暖,又將床帳放下,熄了燭,才出外將門拉上。

寶嫃懷中抱著那隻布老虎,黑暗裡便望著,呆看了會兒,便小聲地喃喃道:“你在哪裡,還好不好?”黑漆漆一片裡她的聲音瑟瑟發抖似的,帶著孤獨淒惶。

忽地便想到白天鳳玄在這裡的那一句話,寶嫃定定出神,幾乎無法辨認那坐在輪椅上的究竟是連世玨亦或者她心中所想的那個人……她的心緒煩亂,便覺得一陣難受。

寶嫃抬手,在頸間摸到那一枚墜子,用力在手指間捏了捏,不願再想其他,當下抱緊了老虎便睡了過去,眼角的淚卻仍舊未乾。

如此漸漸地,更深漏永,過了子時,外間正是萬籟俱寂,天寒地凍的時候,卻有一道人影,悄無聲息地將門開了,進了寶嫃的房內。

外間冷月寒霜,透過窗欞隱隱地泛著月白色,照出那人容顏,卻正是鳳玄。

鳳玄腳下無聲,走到床邊上,將床帳輕輕撩起,低頭便看寶嫃,望著她的睡容,那張臉就算是在睡著,眉宇間仍舊略帶一絲悒鬱之色似的。

鳳玄探出手指,便向她雙眉間緩緩伸過去,手指將要碰到寶嫃肌膚,卻又停下,心想:“我從外頭進來,渾身冰涼,莫要冰到了她。”當下便把手縮回來,在嘴角嗬了一會兒,覺得暖了,才又重新回來,在寶嫃眉心輕輕按落,心道:“娘子,其實我就在這裡啊。”指腹輕輕擦過她的雙眉,動作溫柔之極,似要將她的悒鬱抹平似的。

且說寶嫃睡得深沉,過了半夜,卻做了個夢。

夢裡她同鳳玄仍舊是在連家村裡,快快活活地過日子,仿佛是那天去縣城趕集,在路上便遇見了連愛嬌。

寶嫃遠遠地望著她,心中便隱隱地記起連愛嬌曾經在打穀場纏著鳳玄,寶嫃就想:“這個壞女人要勾引我夫君,我不能讓她跟我夫君說話。”心中這麼想,便要握住鳳玄的手,誰想到一伸手卻握了個空,寶嫃嚇了一跳,一轉頭,卻見鳳玄正從自己身邊走過,竟是走向連愛嬌。

寶嫃大叫道:“夫君!”那男人卻像是沒有聽到,嬉笑著頭也不回地走到連愛嬌身邊,連愛嬌也笑著迎上他,兩人竟在寶嫃麵前緊緊地抱在一塊兒。

寶嫃心驚膽戰,想要跑上去拉開他們,把男人拉回自己身邊,雙%e8%85%bf卻無論如何動不了分毫,渾身就好像被繩子捆住了,晃晃悠悠地,就是不能向著兩人身邊去。

寶嫃大哭,叫道:“夫君,夫君你回來!”

那邊男人回頭,是模模糊糊地臉,寶嫃聽他說道:“誰是你夫君?你自己認錯人了而已。”

寶嫃拚命搖頭,淚如泉湧,連愛嬌嬌笑著:“咱們不理她……去耍吧……”

男人道:“還是你最好了……”笑得不堪入耳。

刹那間,寶嫃眼前景物變化,卻是連愛嬌倒在男人身下,白生生的雙%e8%85%bf夾在他的腰側,兩人竟然動作起來。

寶嫃隻覺得渾身僵硬,隻有淚如河水似的衝出來,耳畔聽著連愛嬌的呻~%e5%90%9f跟男人的喘熄,好像有人用剪刀在她心上戳著。

頃刻間,男人身下連愛嬌扭動了一下,竟望著寶嫃笑:“他不是你的男人,明白嗎?你這村婦!”

寶嫃一驚,忽然之間卻見那人已經不是連愛嬌的臉,她仔細一看,隻覺得那女人的臉有幾分熟悉,寶嫃心中忽地明白過來:這個人居然是神武王妃!

寶嫃驚駭欲死,正要再問,那女人的臉卻又變了,這回,居然是那個曾挑釁過她的四夫人……

寶嫃張口結%e8%88%8c,幾乎連哭也忘了。

光怪陸離之間,在四夫人身上大動的男人回過頭來,卻是那張讓她無法忘記的臉,隻聽他道:“不是故意騙你……是怕傷害了你……明白嗎?”

寶嫃本來幾乎無法動彈,聽了這句,便又劇烈掙紮起來,嘶聲叫道:“不明白,我不明白,胡說八道!為什麼要這麼對我!……夫君,夫君!你在哪裡!”

正哭的聲嘶力竭,幾乎昏厥過去,耳畔有個聲音喚道:“娘子,娘子!你醒醒!”

寶嫃正傷心欲絕,迷迷糊糊地聽了這個聲音,心神略有幾分清醒,身體也漸漸恢複知覺,感覺到身子仿佛貼著什麼溫熱的東西,又暖又舒服,似曾相識,至死難忘。

寶嫃不知道自己在夢中也哭出了聲,此刻卻也分不清究竟是在夢裡還是現實,嘴裡還依稀帶著啜泣聲,卻身不由己叫道:“夫君?”@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鳳玄將她抱著,在她臉上%e4%ba%b2了口:“娘子,彆哭,彆怕,我在這裡。”

寶嫃定定聽著,忽地摸索著伸手,從鳳玄腰間探過去,緊緊地將他抱住:“夫君,真的是你嗎?”瞬間眼淚也決堤。

眼睛看不清,卻覺得有什麼壓下來,略有點涼,而後便是熾熱,熟悉而溼潤地印在她的%e5%94%87上。

次日,寶嫃醒來,一睜眼後便探手摸向身邊,手在床榻上摸過,卻是空落落地並不見人。

寶嫃心頭一涼,急忙翻身起來。

伺候的仆婦都已經恭候,聽到動靜便圍了過來,寶嫃看著眾人,張口問道:“有……人來過嗎?”

丫鬟婦人們都搖頭,又看寶嫃的眼睛紅腫,個個麵露驚訝之色。

寶嫃看她們神情不似作偽的,皺著眉想了會兒,雙手握拳,自語道:“我不信……我不信!我要問個清楚……”她說了這兩句,下了決心般,便一言不發彎腰將鞋子穿上,又匆匆地把外裳著了,也不穿大氅,拉開門就跑了出去。

正好兒左茗來看她,還沒進門就見寶嫃跑出來,兩人幾乎擦身而過,左茗嚇了一跳,忙攔住了問道:“寶嫃娘子……什麼事兒這麼急?”

寶嫃衝口便問道:“他在哪?”

左茗道:“誰?……是王爺嗎?”

寶嫃點頭,左茗疑惑道:“王爺在書房,你這麼著急是……”還沒說完,便見寶嫃已經跑走了。

左茗一頭霧水,卻又怕出事,趕緊後腳跟上。

寶嫃一路往書房而來,將要到書房的時候,望見黃公公正踱步出來,見了寶嫃,訝異之外,便帶了笑,招呼道:“寶嫃娘子怎麼來了?”看守書房的侍衛一看黃公公對寶嫃熱絡,便也未曾阻攔。

寶嫃不知該怎麼跟他說,就隻道:“我要見王爺!”

黃公公眉一挑,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寶嫃已經邁步往前,黃公公急忙叫道:“寶嫃娘子且慢……”最後兩個字還沒說完,就見寶嫃抬手,把書房的門推開了。

這門扇開啟的瞬間,書房裡的一幕便清楚地曝露在門口眾人麵前,不僅是寶嫃看了個清楚,連寶嫃身後緊追來的左茗也看了個清楚,隻見在書房正中間,鳳玄依舊是坐在輪椅上,這也罷了,最關鍵的是,在他的%e8%85%bf上,還斜倚著另一個人,卻是個穿著素白色的嬌弱女子,正楚楚可憐地靠在他的%e8%83%b8`前。

作者有話要說:唉,發付某隻去跪算盤吧~~~貌似大家都很焦急兩隻相認,但是大家細細想想寶嫃寶嫃的性子就知道了鳳玄為什麼沒有直接那啥……暫時不劇透啦^_^

總之我會努力鼓勁,加油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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