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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知道為什麼,當柔美聽到導師這樣說的時候,稚嫩的臉上總是會蕩起嘲諷的笑容。

她理應如此——不是麼?

冥戶柔美的名聲在貴婦人之中越來越大,她無所不能,幾乎完美,嬌嫩可愛的外表也頗受歡迎。

……真奇怪。

……明明她想要的,根本不是這些。

……她為什麼會來到這裡?隻是單純的為了得到稱讚嗎?

柔美麵對那些恭維的稱讚,沒由來感到一陣心煩。

這是她一直渴望著、而努力拚搏的未來嗎?

為什麼在她得到一切之後,卻越發覺得空虛呢?

——“你笑的很難看。”

這是七歲的柔美在參加據說是日本第一富豪跡部家長子的生日宴會上,男主角看到她時說的第一句話。

“嗯?我笑的很難看嗎?”柔美揉了揉臉,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這樣說她,她對自己的演技有拿獎杯的自信。柔美動了動嘴角,換了個笑容,“那麼,這樣如何?”

“啊嗯~如果這麼不想參加本大爺的生日宴會你可以拒絕,何必擺著這種臉出現,很不舒服。”年幼的跡部景吾根本不懂什麼叫避諱,長大的他也不懂。

“我沒有不想。”柔美擺出屬於七歲孩童的表情來,“這裡有很多蛋糕~我很喜歡呢。”

“你隻是為了吃蛋糕,才來到本大爺的生日宴會嗎?”跡部問道。

柔美點了點頭,“嘛~你姑且可以這樣認為。”她拿起旁邊的橙子汁,對著跡部舉起,“跡部少爺,祝您生日快樂。”

跡部沉默著將手中的紅酒對上對方的杯子,輕輕一碰。

“本大爺允許你不用敬稱,聽起來真是彆扭。”

“我想……我沒有逾越的權利。”柔美喝了口橙子汁,“請恕我失陪。”

後來……

後來不知道為什麼,跡部便對她展開了追求,從她七歲開始,一直追到國中。

柔美原本準備報考和哥哥一樣的冰帝國中,可是聽說原本普普通通的冰帝國中突然轉入一個學生,砸了大筆的資金硬是將冰帝變成貴族學校,她就有種詭異的說不出來的感覺。

柔美的哥哥冥戶亮幾乎每天回家在吃飯的時候都會不自覺的跟她抱怨那個叫跡部景吾的家夥到底有多麼囂張多麼跋扈,抱怨的柔美的耳朵都快長繭子了。

這家夥……是特意轉去冰帝的嗎?知道她國小畢業一定會報考冰帝……柔美壓了壓跳個不停的眼皮,跡部到底在想什麼呢?雖然冥戶家不算很有錢,但起碼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追著她,真的這麼有趣?

升國中時,柔美如(冥戶亮的)願報考了冰帝國中,並以全年級第一的成績減免全部學費,再一次風光的得到了全部學生的注目。

這裡當然包括跡部。

“啊嗯~”國中後個子便抽高了不少的少年揚了揚短發,“冥戶柔美,本大爺先恭喜你入學。”

看著眼前一大片玫瑰花,柔美的眼角抽了抽,卻還是禮貌的點頭,“謝謝跡部少爺。”

“本大爺允許你稱呼本大爺為景吾。”

柔美覺得自己的眼角不能用抽筋來形容,她應該用抽風。

“那麼尊貴的景吾少爺,國中後,能請您和我保持距離嗎……?”

“那可不行。”跡部突然從懷裡抽出一張紙來,“本大爺怎麼可以跟本大爺的未婚妻保持距離呢?”

“……啥??”柔美溫婉的形象第一次崩了。

未婚妻!?爹媽什麼時候把她賣了?看著紙張上明明白白寫著年月日和訂婚日期,柔美隻覺得一陣頭痛。

真奇怪,自己明明應該生氣的,可是為什麼她隻覺得頭疼?

跡部歡快微笑,“那麼,請多指教了,柔美。”

……為什麼自己沒有生氣?是忘記怎樣的表情才是生氣了嗎?

柔美成為跡部未婚妻這件事在冰帝掀起軒然大波。

她不止一次被眾多女生欺負,書本被丟棄,衣服被藏起來,被人倒臟水在身上——她是怎麼忍過來的?

真的很奇怪,為什麼她感覺自己應該對這些事習以為常?

當柔美又一次在放學後被一群女生圍堵在小巷子的時候,她看到了那抹沾染著血色的身影。

“你們擋路了。”

那穿著一身白衣的大紅發色的女孩冷著張臉,麵無表情的看著眾人。

她似乎看不太清楚東西,眼睛眯了又眯,還是說,這女孩在思考什麼?

“啊?你是誰啊,彆擋著我們做事。”為首的女孩不耐煩的想把她推開。

紅發少女瞬間明了眼前發生的事情,她果斷飛起一腳,將那女孩踢飛,然後轉手按著另一個女孩的頭,硬生生把她撞到牆上撞暈之後,身手敏捷的在所有女孩準備尖叫之前撂倒所有人。做完之後,她長長的噓了口氣,看著柔美。

“沒事麼?”

“啊……我、我沒事……”柔美愣住了,這可能是她生平第一次這種類型的女孩,讓她一時間沒辦法迅速反應。

“衣服濕了,穿這個。”紅發少女毫不猶豫解開披風扔到她頭上。

柔美看著對方隻穿著一個裹%e8%83%b8,頓時臉上有些燃燒,“那、那個,不好意思,你還是自己穿吧……”

“我?沒事。”女孩揉揉她的頭,“你住哪裡?我送你回家。”

柔美愣愣的看著她,“請問……你叫什麼?”

“夕日琉璃月。”女孩淡淡的回答,“怎麼?”

“琉璃……琉璃姐是嗎?”

“……”自來熟?

“請、請讓我追隨你吧!”

她知道為什麼自己會感覺這麼奇怪了!這個女孩才是她的理想!!

她不想要呆在溫室裡,一直做一隻金絲雀。

她所希望的自己,應該是這樣的!

——當金絲雀遇到老鷹,_END_。

part2.

卷淩子出生於一個可以算的上貧困的家庭,因為母%e4%ba%b2忍受不了父%e4%ba%b2的家庭暴力,在她年僅四歲的時候,母%e4%ba%b2和另一個男人私奔了。

淩子並沒有憎恨自己的母%e4%ba%b2為什麼不帶她走,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獨屬於自己的生活方式,她亦是,她的母%e4%ba%b2也不例外。

她的父%e4%ba%b2酗酒如命,常常為了喝酒四處借錢,拆東牆補西牆,沒有酒喝的時候,便心煩的毆打她。

他是父%e4%ba%b2,是她這輩子唯一的%e4%ba%b2人——每當淩子被打的時候,她都會這樣想,然後默默的忍受。

在這樣的家庭下長大,淩子想當然的也不會怎麼學好,她從國小起便天天不回家,日夜的在外麵鬼混,認識了一大群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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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和這些狐朋狗友在一起的時間對她來說似乎是最快樂的,最起碼,她可以用偷的這種方式,來填飽肚子。

時間循序漸進的推移著,淩子也長大了,她的成長可以用火速來形容,不再是那個被父%e4%ba%b2毆打著連哭泣都不敢的小女孩,而是一個隨隨便便拎著雙刀就敢在大街上砍人的不良少女。

她的父%e4%ba%b2似乎開始懼怕她,時常罵罵咧咧,卻沒有再對她動過一次手。

淩子認為這是個很好的發展。

沒關係,起碼她還有這個%e4%ba%b2人。

——雖然他是個地道的下三濫,但自己也不遑多讓。

勉強的從國小畢了業,淩子原本不打算繼續念書,卻因為組織裡前輩的一句話打消了這個念頭。

“卷!你這個笨蛋,去上學啊,有空護送那些孤僻的學妹學弟上下學,他們會很高興貢獻自己的錢包給你。”

淩子恍然發現這是個生財的好辦法。

所以她決定再次升學。

隻不過,她的家庭情況根本不允許她念貴族般的私立學校,所以她決定念公立的青春學園。

在入學前,為了踩點,淩子特意找了一天有空閒來校園裡閒逛,偶然逛進了網球場。

雖然在日本網球是種貴族遊戲,但是公立學校也有類似的設施和社團。

淩子隻是在門口站了不到兩分鐘,便興趣全無的決定離開。

誰知就在這個時候,網球場內發生了爭吵,一個網球拍也不知是滑飛出來還是怎樣,總之那個網球拍就直直的砸在了淩子的手臂上。

疼痛頓時讓她的眉頭一皺,淩子不由自主的往網球場內看去。

那個原本應該向她道歉的學長看到她,卻沒有半點愧疚,反而走過來把球拍撿起來之後,往外推著她的身體,“非網球部人員不能進來,你快點出去。”

淩子的火氣頓時上來了,她下意識摸向後腰,卻沒摸到自己的武器,恍然想起她今天隻不過出來隨便逛逛,所以沒有帶刀……“你叫什麼?”

“你這是對待學長的態度嗎?!”比淩子高出不少的少年頓時惱火起來,他憤憤不平的看著後麵,“真是的,現在的小鬼一個兩個都是這麼囂張的嗎?”

淩子這才發現在兩人不遠處,有一個戴著眼鏡的清秀少年正抱著自己的肩膀半跪在地上。

她揚了揚眉,卻沒說什麼。

“這個仇我記下了。”淩子將這個打傷自己的人的麵容深深刻在腦海裡,轉身就走。

事後,淩子經過調查知道了那個少年的名字,在幾天的休養後,她來到青學二年級的課室。

“叫武居的那隻,給我出來。”一個明顯不是二年級生的少女大張旗鼓毫不客氣的闖入二年級課室,這自然是掀起軒然大波,甚至有人不滿的說道,“喂!哪有叫人還用隻的?”

淩子看著坐在桌子上和彆人侃侃而談的武居,二話不說上前拉著對方衣領就往外走。

“喂!一年級的,你乾什麼!”有人剛想上前阻攔,就被淩子的刀尖對準了鼻尖,有著和性格完全不符的漂亮外表,女孩的口氣降到了冰點,“滾遠點,如果你不想變得和他一樣的話。”

淩子所獲得的道歉,自然是沒有任何反駁餘地的把對方揍的不成人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