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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滿樓把那三個男人弄醒之後,西門吹雪就直接跟他們來了一場公平的決鬥。在陸小鳳等人的壓陣下,那三人也隻好挨個跟他決鬥一番,然後毫無意外地死在了他的劍下。

西門吹雪殺完人就一個人走掉了。反正陸小鳳他們也不敢叫他易容成誰,他有那一身冷氣,就算易了容,也絕不會像本主一樣的。

然後司空摘星就把花滿樓易容成了表哥,謝子澄則易容成了海奇闊——這讓謝子澄囧得不行,因為海奇闊是個滿身肌肉的高壯老頭——司空摘星自己則扮成了高濤,四個人在這廢宅裡呆了一夜。

第二天已經是四月初十了。

柳青青醒來的時候,他們已經上路繼續趕路了。謝子澄等三人全在馬車外的車轅上坐著,那個趕車的車夫由於一晚上都在廢宅外看守馬車,完全不知道這三個人已經換了內芯。

他們不進馬車車廂是有原因的,雖然昨晚陸小鳳給他們講了海奇闊等三人的特征,但他們還是怕被柳青青看出破綻。

不過躲是躲不開的,柳青青突然在車廂內大聲喊他們進去。

“我問你們,昨晚我怎麼會突然暈過去的?”她氣勢洶洶地問。

“我正想問你,你是怎麼回事?好好的為什麼要一頭撞到牆上去,把自己撞昏了,”司空摘星道,“你瘋啦?”

柳青青氣急敗壞,“我沒有瘋!我為什麼要撞自己的頭!”

司空摘星攤手,“你自己都不知道我怎麼會知道?當時我們也暈過去了。”

“那個挖蚯蚓的人呢?”柳青青問到。

“不知道啊,”陸小鳳說,“醒來的時候他已經不見了。”

柳青青半信半疑地看了他一眼,低下頭開始沉思,“莫非有人已經知道了我們的計劃?”

謝子澄道:“那樣的話我們就不會好好地活著出來了。說不定隻是一隻孤魂野鬼跟我們開的玩笑。”

柳青青抖了一下,似乎是想起了昨晚司空摘星那個伸著%e8%88%8c頭的扮相,再也不說話了。

四月十一日黃昏時分,一行人距離武當已經隻有半天的路程,但是這時候木道人卻仍然沒有傳來任何行動的指示。

柳青青已經一天一夜沒說過幾句話了,看來實在嚇得不輕。

謝子澄偷偷問過陸小鳳:“她怎麼好像真的被嚇到了?難道她居然相信世上有鬼?”

陸小鳳笑道:“你不懂,她首先是個女人,其次她還是個年紀已經不小的女人,所以疑神疑鬼是很正常的事。”

當他們的馬車穿過鬨市的時候,柳青青看著車窗外,臉色突然一片煞白。

陸小鳳湊到她旁邊一看,立刻明白了,對街的一家酒樓門口,緩緩走進了三個人。

一個人身材高大,目光犀利如鷹,一個人又高又瘦如竹竿一般,走起路來一搖三晃,好像一陣風就能將他吹倒,還有個人扶著這兩人的肩,仿佛已有了幾分醉態,卻是個白發蒼蒼的道人。

“鷹眼老七,雁蕩山主高行空,木道人……”他喃喃道,“他們怎麼會在這裡?”

然後他突然命令車夫停車。

“你要乾什麼?”柳青青一把抓住他。

陸小鳳道:“他們現在若能認出我們,到了武當也一樣認得出。現在被他們認出來,至少總比到了武當才被認出來的好。”

謝子澄等人自然是沒有意見。柳青青似乎也覺得先試試看他們能不能認得出自己這一行人也好,便同意了。

但是當他們走上酒樓的的雅座時,柳青青卻冷冷地看了陸小鳳一眼。

因為西門吹雪正一個人占了一張桌子,把劍放在桌子上,喝著白水。

“我們不該上來。”柳青青低聲道。

但是西門吹雪看也不看他們,隻是一口一口地喝著白水,就連木道人跟他打招呼他也沒有回答。

木道人卻笑了,搖搖頭喃喃笑道:“我不怪他,隨便他怎麼無禮,我都不怪他。”

一個高大威武的老人問他:“為什麼?”這個人好像一開始就在酒樓上等著木道人他們了。

“因為他是西門吹雪。”木道人說。

陸小鳳看起來格外緊張——因為他現在還要扮演一個被西門吹雪追殺的人,雖然他已經易了容,但是他仍然要在柳青青麵前表現出他害怕被西門吹雪認出來的樣子。

他們找了張桌子坐下來點了菜,堂倌問道:“客官要喝什麼酒?”

柳青青沉著一張臉說:“我們不喝酒。”

陸小鳳哈哈大笑:“誰說不喝?我們今天要喝很多酒!我是個好酒如命的人,男人怎麼可以不喝酒?”

西門吹雪銳利的目光突然投到了他身上。

木道人也在看著他,然後突然舉杯笑道:“這位以酒為命的朋友,可容老道士敬你一杯?”

謝子澄心裡“咯噔”一下,突然緊張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三更完畢!累死了……唉唉,希望今天的訂閱能夠給力一點……

第二十八章 事前布置

陸小鳳哈哈大笑,回道:“恭敬不如從命,老朽也回敬道長三杯。”

木道人走過來,眼神銳利地盯住了陸小鳳,“本不該打擾的,可是兄台好酒如命的性子實在像極了我的一位朋友。”

旁邊的西門吹雪眼神鋒利得像刀子一樣,一隻手已經扶上了劍柄。

“不知道長那位朋友如今在哪裡呢?我倒想結識一番。”陸小鳳很豪邁地大笑。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木道人微笑著答道。

這回連謝子澄也搞不明白了,木道人到底是想做什麼?

木道人卻又仰麵長歎,接著道:“天忌英才,我這位朋友雖然已遠去西天,可是此間有酒,又有故人,他的一縷英魂,說不定又已回到我眼前。”

柳青青很明顯的鬆了一口氣。

可是接下來的情勢卻又急轉,隨著一聲利劍出鞘的鳴響,一個黑衣人從窗外勢如急電地穿窗而入,一道寒光直刺西門吹雪。

謝子澄等人連忙閃到一邊,看著西門吹雪用一個酒杯擋住了那道劍光,酒杯碎裂,杯中的的液體飛濺而出,噴灑成了一陣冷霧。

西門吹雪劍已在手,卻沒有拔劍,隻是說道:“普天之下,配用劍的人,連你隻有七個,學劍到如此,並不容易,你走吧。”他竟好像認識這個人一般。

黑衣人卻毫不領情,再度攻上。兩個人立刻戰到了一起。○思○兔○在○線○閱○讀○

這一戰總算讓謝子澄知道了何謂高手過招,上次西門吹雪和葉孤城那一戰實在太快了,他都沒能好好看看,這次他總算見到了武俠電影中常見的那種劍氣四飛的場麵。

所有人都避開了戰圈,唯獨在另一個窗邊的四個華服老人仍在不動如山地喝酒,而他們帶來陪酒的四個一看就是風塵中人的女子早已嚇得暈倒過去。

謝子澄偷偷挪到了陸小鳳身邊問他:“那個黑衣人是誰?”

“石鶴。”陸小鳳小聲道,“他也是武當叛徒,當年是石雁的師兄,是當年最有希望繼承掌門的人之一。後來不知何故叛出了師門。”

激戰之中,石鶴竟然飛身而起落到了四個華服老人的桌上。

西門吹雪的劍光飛速而至,把他全身上下都籠罩住,眼看就要把他格殺了。誰知那個桌子竟然突然下陷,連帶著那一塊樓板也往下墜去,同時下墜的還有那四個老人。

西門吹雪正待追擊,那塊樓板竟然好像被人吸上來一般,又飛了上來,那四個老人依然安坐,黑衣人卻已不見了。

謝子澄驚訝地睜大了眼睛。尼瑪這也太玄幻了吧!他穿的到底還是不是武俠世界?那塊樓板完全違反了物理原理啊!

但是接下來還有更詭異的事。

西門吹雪和四個老人對峙一番後,那四個暈過去的風塵女子中突然有個綠衣少女衝進了陸小鳳的懷裡大哭:“舅舅!舅舅!小翠可算找到你啦!”

陸小鳳條件反射地把她推開,下意識地看了一眼謝子澄。

謝子澄裝傻地把臉轉到一邊。

於是接下來事情的發展就詭異起來了。陸小鳳順水推舟地認了“外甥女”,順水推舟地帶著“外甥女”和謝子澄等人離開了,那四個老人竟然沒阻止他,木道人和西門吹雪等人也早就走了。

陸小鳳的“外甥女”把他們帶到了一間門口掛著粉紅燈籠的宅子裡。

謝子澄看著陸小鳳被一群“外甥女”圍攻揩油,不由得憂鬱地望天,沒想到他來到這個世界這麼久,第一次逛窯子竟然是頂著一個高壯老漢的樣子……

陸小鳳被“外甥女”單獨帶走了,謝子澄他們則被安排到了客房。

當天晚上,謝子澄隱著身摸到了陸小鳳的客房裡,看見的就是一個愁眉苦臉的老頭子和一個身上隻披著一張薄紗在床上呼呼大睡的“外甥女”。

他一來陸小鳳就把燈滅掉了,兩個人坐在黑暗裡,一個用私聊一個用傳音入密說起了自己這邊的情況。

“我見到了木道人,”陸小鳳說,“他讓我從現在起單獨行動,四月十三那天扮成武當的火工道士,想辦法偷走石雁的紫金冠,他說那頂紫金冠裡藏著一本賬簿,賬簿上記錄的都是江湖中有名望的人的一些見不得人的,當年的梅真人和石雁就靠著這本賬簿裡記載的秘事來要挾這些人,幽靈山莊裡所有人都有把柄在那本賬簿上。”

謝子澄恍然大悟,“他當年身為出家人卻娶妻生子的醜聞一定也記錄在上,他們這是想把賬簿毀掉,從此再也沒什麼能威脅他們,畢竟誰也不願意一輩子都隻能隱姓埋名生活在暗處。真沒想到武當這樣的名門正派竟然也會使這樣的手段。”

陸小鳳的聲音都帶了一絲苦悶,“我現在已經不知道自己幫著石雁到底是對是錯了。”

謝子澄安慰地握住他的手,“彆鑽牛角尖,那些大人物的勾心鬥角跟我們沒關係,我們隻是要阻止一樁慘案的發生,讓無辜的人保全性命。”

陸小鳳沉默了許久,才繼續說:“那天舉行傳位大典的大殿內外的燈都會同時熄滅,他讓我趁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