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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鐘家、鐘家出事了!鐘老爺子死了,鐘家易了!他的義子鐘義接掌了鐘家所有的財產,還當眾宣布與王家那位鐘姨娘斷絕關係了!”

殷恒:“……”

殷恒一下愣在了那,好一會兒才不敢置信地坐起來問:“你剛才說什麼?”

“鐘老爺子死了,鐘家、鐘家易了……”

來硬著頭皮重複了一遍,然而話音剛落,就被突然暴起的殷恒一腳踹翻在了地上。

“這不可能!你在胡說八道什麼?!”

為了王雅詩和背後的鐘家,他舍了一個孩子,傷了楚淑容的心,還差跟鎮北侯鬨翻,為此不得不花光自己千辛萬苦攢起來的能量去兌換記憶消除丸……可他卻跟他說,鐘正濤毫征兆地死了,他兒,也就是王雅詩的母親,也被他那個義子驅逐出門成了棄子?!

不!這不是真的!

殷恒整個都傻了,半晌猛然起身衝出了房間。然而剛衝到房門,他就看見了自己的心腹幕僚薛嶽神色嚴肅,腳步匆匆地跑了過來。

“王爺!鐘家出事了您可知道?!”

殷恒:“……”

殷恒麵色鐵青地僵在了原地,額角突突直跳,%e8%83%b8劇烈起伏。

鐘家竟然真的出事了……

那他之前所做的一切,豈不都成了竹籃打水一場空???

“鐘義……這個鐘義是怎麼回事?他不是一向對鐘家忠心耿耿的嗎?怎麼會突然背叛鐘家?!”殷恒與鐘家往來這麼久,自然認識鐘義,也跟他打過交道。他先是氣急敗壞,末了就在薛嶽欲言又止的表情中猛然意識到了什麼,“難不成他背後——”

“錯,這個鐘義,他不知道什麼時候投靠太子了。”薛嶽沉沉地歎了氣,“就在今早,有看見他東宮出來。”

殷恒:“……”

殷恒反應過來後差氣瘋。昨晚鎮北侯一行突然出的時候,他就知道殷溯要對他動手了,但他想到他竟然還給他留了這麼大一個後招!

了鐘家這個金庫的支持,他還怎麼繼續後麵的計劃?光憑趙王府那收入,他他媽吃飯都不夠!

還有鐘家,為了讓他們給他提供更多的支持,這幾個月裡他少給他們出類似萬珍閣那樣的新奇子,鐘家也因此進一步擴大了自己的商業版圖。

可殷溯這一手,卻是根源上斷了他和鐘家的聯係,還反過來把耗費了他不少心血的鐘家整個兒收入了自己的囊中……

殷恒想到這,腦袋嗡嗡作響的同時,再也忍不住一老血噴了出來。

第85章

秦昭昭對趙王府發生的一無所知, 不過鐘家的情已經傳開,她不用看也知道趙王那個大渣男這會兒肯定很不好過。

這讓她心情好極了。唯一可惜的是,鎮北侯那邊出了岔子, 沒能趁此機會在世人麵前撕下趙王負心薄情, 不仁不義的偽君子假麵, 讓他徹底身敗名裂。!

“孤派人去見過鎮北侯他們幾個了。他們說,昨晚他們一直在岑鎮的彆院裡喝酒,沒有出過門。孤此前交代他們的話,他們也完全不記得了。”

鎮北侯幾人會大晚上的出現在關著王雅詩的莊子,自然是得了殷溯的授意。昨晚在那莊子具體發生了什,他也很清楚。隻是沒想到,他們從那莊子出來後, 竟就跟中邪了似的什都不記得了。

殷溯得知這消息後, 先是派人去確定了一下鎮北侯幾人的情況,之後就來找秦昭昭了。

秦昭昭那時正在後院摘柿子,聞言眉頭一皺, 背著裝柿子的小竹筐從樹上跳了下來:“居然能神不知鬼不覺地消除人的記憶,還有什是那家夥做不到的!”

這棵柿子樹不算特彆高, 樹上結滿了火紅如小燈籠一般的果子。秦昭昭摘了半筐, 跳下來的時候因為動作過快, 有一顆從筐蹦出來,滾到了殷溯腳邊。

殷溯彎腰撿起, 放回秦昭昭的竹筐:“孤埋在趙王府的暗線方才傳來消息,說是孤那好弟昨晚回到府的時候, 整個人看起來十疲憊,連衣裳都沒脫就倒頭睡了,一直睡到今天中午才被人強行叫醒。可見他那邪術厲害歸厲害, 要付出的代價也不小。”

秦昭昭眼睛一亮,擦了擦額頭上忙活出來的細汗:“就不知道這代價具體是什,不然我們就能對症下藥,徹底把他乾掉了!”

她頭上沾著幾片葉子,殷溯伸手幫她拿掉,之後就順手把她背著的小竹筐從她背上摘下來,拎在了手:“孤仔細問過了,他除了異常疲憊困倦之外,沒有外傷也沒有其他方麵的表現,可見這邪術很耗費他的體力。”

換做從前秦昭昭肯定不好意思讓他做這種粗活,但現在她隻是心甜甜地衝他一笑,乖乖跟著他離開後院:“但那家夥那麼久才用一次邪術……如果隻是耗費體力的話,他睡一覺休息休息不就能恢複了嗎?”

“嗯。所以這頭應該還有某種我們不知道的關竅。”殷溯踏著滿院的果香邊走邊說,“不過此事孤會處理,你不用多慮,也不必再整日閉門不出,孤自有辦法讓他不敢來煩你。”

秦昭昭閉門不出,不是怕了殷恒,而是不想給殷溯惹麻煩,不過他都這說了,她想了想,便還是眼睛彎彎地點了頭:“好,我都聽殿下的!”

她乖乖軟軟的樣子看得殷恒忍了忍,還是沒忍住停下腳步,抬手輕捏了她臉蛋一記:“乖。”

秦昭昭一愣,臉蛋微紅地低下頭偷笑了一下。

他對她越來越親近也越來越主動了。這是不是說明,他心已經不自覺地把她當成媳婦兒對待,甚至有點喜歡她啦?

哎呀!看來勝利就在眼前呀!

秦昭昭心美滋滋,麵上努力繃住了。殷溯因此不知道她在想什,很快轉了話題:“對了,謝家那邊已經準備好了,明日你隨孤去一趟謝府吧。”

秦昭昭一聽這話就眼睛一眨,緊張了:“啊,這快呀,那我、我還需要準備什不?”

“不用,人過去就行了。”殷溯繼續往院外走,“把你表姐也帶上,舅母想順便見見她。”

“啊?”秦昭昭有點意外,連忙跟上說,“是因為五哥的眼睛嗎?”

殷溯“嗯”了一聲:“她想謝謝你表姐。”

“好,一會兒我就跟表姐說!”裴婧以後也是要在京城發展的,能得到謝大夫人的青眼,對她來說也是好,秦昭昭很快答應了下來。

***

殷溯還有公務要忙,坐了一小會兒就走了。

第二天下午,秦昭昭認真洗漱打扮了一番,之後就帶著裴婧在殷溯的親自陪同下,坐上了去謝家的馬車。‖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謝家是簪纓世家,百年顯貴,家族底蘊十深厚。但謝家大宅看起來卻並不奢華,反而雅致低調,透著一股內斂沉穩的雅士之風。

秦昭昭三人到達謝府的時候,謝無期兄弟幾人已經在門口候著。看見殷溯,他們先是上前行禮,之後就很是熱情又不至於失禮地看向了秦昭昭:“這位就是昭昭妹妹(姐姐)吧?我是你大哥(二哥三哥四哥六弟七弟)!”

秦昭昭見此有些受寵若驚,一旁的謝無期見此搖頭笑道:“我們家這一輩沒有女孩兒,大家都很期盼有個姐姐妹妹,如今多年夙願終於達成,難免有些激動,你多多擔待,彆嫌棄他們。”

“沒有沒有,這是我的福氣,我也一直很想要個哥哥的。如今這一下來了七個,我心高興還來不及呢,哪裡會嫌棄!”秦昭昭不好意思地擺擺手說完,嘴巴很甜地挨個叫了一聲。

她生的並不美豔,但臉蛋肉?肉,笑眼彎彎,看起來十可愛。尤其是這般乖乖巧巧,挨個叫人的時候,更是一下就戳中了謝家兄弟幾人內心對妹妹(姐姐)的期待。

“哈哈好!還有這位就是裴姑娘吧?久仰大名,快請進府,我父親母親對今日可是期盼已久,就等著你們到來了!”說話的是謝無期的大哥。他是個長相略顯嚴肅,氣質十沉穩的男子,這會兒卻也忍不住朗笑了一聲,之後就迎著秦昭昭幾人進了府。

謝家這一任的家主和主母,也就是謝無期的父母,還有他們請來見禮的賓客都已經在正院的大堂等著。

秦昭昭看見這多人,心有點緊張,可沒一會兒她就放鬆下來了,因為坐在主位上的謝大夫人在跟她見完禮後,突然提起了她娘。

“我年輕時與你娘有過一麵之緣,那應該是快二十年前的了。我與友人出城遊玩,不慎在山林間遇見一條毒蛇。幸好你娘意外路過,一鞭子將那毒蛇打死,我們才免於被咬。”

謝大夫人是個容貌異常美豔,性格爽朗明快的婦人,她目光和藹親近地望著秦昭昭,邊笑邊說,“當時她穿著一身亮麗的紅裙,騎著一匹雪白的馬兒,迎風馳騁的模樣,彆提有多好看了。隻可惜那時候她著急趕路,我也忙著安撫被嚇壞的同伴,沒能跟她說上話,後來又因為隨家人離京遠居了幾年的緣故,沒機會與她結交,不然我想,我們肯定會成為知交好友。”

謝大夫人確實很欣賞裴瑛,因為她是這世間少數的,活成了自己想要的樣子的女子。

秦昭昭本以為謝家的大夫人,一定會是個時下最流行的那種性格溫柔嫻雅,行規矩端方的貴婦人,沒想到她性格竟這開朗外放。她心下很是驚喜,又見她還認識她娘,並且言辭間滿滿的都是對她娘的欣賞,不由一下就對她生出了親近來。

“我娘要是知道自己錯過了夫人這樣一個朋友,也一定會覺得十遺憾。”

“哈哈,瞧瞧這張小嘴,真是會說話!”謝大夫人一開始確實是因為太子的要求才會答應收秦昭昭為義女,但這會兒真見了秦昭昭,就覺得這姑娘十合自己眼緣,心也不由生出了真切的喜愛來,“不過怎麼還叫夫人,是不是該改口啦?”

秦昭昭一聽這話,頓覺不好意思,她飛快地瞥了坐在不遠處的殷溯一眼,見他嘴角微勾地衝自己輕輕頷了一下首,這才穩穩心,屈身跪下,認認真真地衝謝大夫人和她身邊的謝家家主行了個磕頭禮:“昭昭見過義母,義父。”

“哎,乖女兒!”謝大夫人高興應聲,隨即從袖子拿出一個小錦盒遞給秦昭昭,“這是義母給你準備的見麵禮,你快打開看看喜不喜歡。”

那錦盒不大,秦昭昭還以為頭裝的是手鐲之類的東西,沒想到接過來打開一看,發現裡麵竟然放著一張禮單。

禮單上寫著十來行小字,什金玉寶石頭麵,珍珠翡翠鐲子,南海珍珠項鏈,玲瓏白玉玉佩……竟全是貴重無比的東西!

秦昭昭:“……”

秦昭昭被這壕到誇張的見麵禮驚呆了,下意識就道:“這、這也太多了——”

“不多不多,這都是我和你義父的心意。”謝大夫人笑眯眯地說,“我們一直想要個貼心的女兒,如今終於如願,心實在是高興,你也彆跟我們推辭,往後多來與我說說話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