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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過去打擾了。”

“啊?哦,好!”秦昭昭沒有意見,下意識就跟上了的腳步,去了另外一個包間。

***

謝無期是個性堅定之人,裴婧跟聊了大半天還是沒能讓改變主意。這讓她有些挫敗,同時也被激起了不服輸的性子。

她決定明天再來找他聊天。

謝無期哭笑不得卻沒有拒絕,因為他現跟她聊天是一件挺有意思的事。

不過沒有表現出來,隻是摸索著站起身送她到門口,笑著說了句:“姑娘慢走。”

裴婧的回答是一句乾脆利落的:“明天見。”

之後她就快步離開了,不過才走到樓梯口,秦昭昭就從樓梯口斜對麵那個包間裡跳了出來:“表姐!你跟五哥聊的怎麼樣?願意讓你治眼睛了嗎?”

裴婧搖頭,問她:“你怎麼在這兒?雙喜呢?”

“雙喜姐姐有點事先回家了,我正好碰上太子殿下來找五哥,就跟著過來這邊等你了。”秦昭昭話剛說完,殷溯就從她身後走了出來。

“老謝的眼睛,表姐真有辦法?”

一點也不想被叫表姐的裴婧:“……隻要肯配合,我就有辦法。”

見她說的篤定,殷溯眉眼微舒地“嗯”了一聲:“如此就有勞表姐了。”

秦昭昭轉頭看:“可五哥還不願意配合……”

“孤會讓他願意。”殷溯說,“你們先回去吧,孤明日再去找你。”

秦昭昭雖然有點舍不得跟分開,也知道是有正事找謝無期,聞言就點點頭,和裴婧一起回家吃午飯去了。

殷溯則是轉身進了謝無期所在的包間。

“為什麼不讓裴婧給你治眼睛?”

聽見的聲音,謝無期笑了一下:“現在這樣也挺好的,懶得再折騰了。殿下怎麼這個時候來了?”

殷溯看著,沒有馬上說話,好一會兒才轉而跟說起正事。

謝無期本以為他會勸自己,見此怔了怔,笑道:“殿下不勸我?”

殷溯看了一眼:“勸你你會聽?”

謝無期失笑:“不會。”

“那孤又何必浪費口舌。”殷溯說完慢悠悠地給自己倒了杯茶,“不過孤勸不動你,自有彆人能勸動你,你做好準備接招吧。”

笑容頓時變無奈的謝無期:“……我是真的不想再折騰了,誰勸都一樣。”

殷溯不置可否:“那就走著瞧吧。”

謝無期:“……”

***

雖然殷溯說會搞定謝無期,因為跟謝無期約好了,第二天,裴婧還是去了一趟玉京園。

這次秦昭昭沒跟她一起去,就連之後的幾天,她也沒再出過門——雖然殷溯說殷恒很快就會自顧不暇,在此之,她還是決定小心一點,免得被殷恒逮到對自己下手的機會,或是再生昨天那樣的意外。

為防萬一,殷溯也加派了暗衛守在裴府周圍。

如此過了三天,趙王府終於傳出一個消息:趙王妃楚淑容意外落水,小產了!

第83章

秦昭昭聽說這消息的時候, 正坐在裴府前院的涼亭裡幫殷溯吸黑氣。

“意料落水?小產?”她先是意外,之後就有些遲疑地問殷溯,“這就是殿下之前跟我說的, 會讓趙王自顧不暇的事兒嗎?”

“自然不是。”殷溯懶洋洋地否認了, “孤再如何也不至於對個沒出世的孩子下手。”

知道楚淑容會流產不是殷溯的手筆後, 秦昭昭心下鬆——不管大人如何,小孩子總是無辜的。

“那這事兒真的是個意外嗎?”她想了想又問。

殷溯:“你猜。”

“我猜不是。”涼亭裡的石桌上放著剛從後院果園摘來的新鮮葡萄,秦昭昭用另外那隻手拿起顆塞進嘴裡,邊吃邊琢磨,“楚淑容身邊那麼多嬤嬤丫鬟,怎麼想都不該出這樣的意外,她應該是被人算計了?至於算計她的那個人……是王雅詩?”

她吃東西的速度很快, 但並不顯得粗俗, 反腮幫子鼓鼓的很是可愛。殷溯身體斜靠在涼亭欄杆上,目光卻無意識地落在了她正動個不停的紅潤小嘴上。

“嗯。”他應了聲,莫名有點發饞, 便在她又拿起顆葡萄往嘴裡送的時候,突然伸手抓住她的手腕, 同時身子微微往前傾, 低頭叼走了她指尖的葡萄。

秦昭昭猝不及防, 下瞪圓眼睛呆在了那。

【這這這!這是乾嘛呢!還有他的嘴巴,剛才那個什麼!是不是碰到我的手了?!】

聽著她慌亂害羞的心聲, 下意識做出這個舉動的殷溯也頓住了。

他耳根隱隱熱了瞬,麵上卻是半點不顯, 慢條斯理地咽下嘴裡那顆酸不拉幾的葡萄後,鬆開了她拿葡萄的那隻手:“……確實是那個王什麼詩在背後動的手腳,楚淑容身邊有個還算聰明的嬤嬤, 第一時間就查出真相掌握了證據。如今孤那好三弟,正夾在賢妻愛妾之間左右為難呢。”

這話讓秦昭昭回了神:“、個是權,個是錢,確實很讓人為難,不過軟飯本就不是那麼好吃的,他這是活該……”

又見眼前的青年一臉淡定,好像剛才那舉動是再正常不過的事,秦昭昭暗咳一聲,臉上的熱氣也漸漸散了去。

【就是,有什麼好害羞的,不就是喂未來夫君吃了顆葡萄嘛,多大點事呀!等來成了親,你們還得天天睡在同張床上呢,現在就當是提前適應了……嗯,淡定淡定!】

這麼想著,她就徹底緩過了神,然後又拿了顆葡萄,主動喂到了殷溯嘴邊:“殿下還吃嗎?”

被她那句“天天睡在同張床上”聽得差點嗆到的殷溯:“……不了,酸。”

好吧。秦昭昭自己吃了那顆葡萄,然後說:“那個王雅詩膽子也太大了,楚淑容可是趙王的正妃,還是鎮北侯最寵愛的女兒,她就不怕鎮北侯得知真相後找她報仇呀。”

見她繼續說起了正事,殷溯頓了頓,壓下不期然紛亂了瞬的緒接話:“蠢人做蠢事,不奇怪。另外她敢這麼做,自然也不是完全沒有倚仗的。”

“殿下是說王家和鐘家?”秦昭昭下意識,“可她隻是王家的庶女,王家會為了她和鎮北侯府對上麼?至於鐘家,再有錢也不過是一介商戶……”

“拚出身她自然是拚不過楚淑容。”嘴裡還有點酸,殷溯拿起手邊的茶杯抿了口清茶衝淡殘留的酸味,才又繼續,“可嫁出去的姑娘潑出去的水,正能決定後宅女子命運的,是她們的男人。”

秦昭昭眼睛眨,有些明白了:“殿下的意思是,王雅詩是仗著趙王會護著她,才敢這麼大膽?”

殷溯“嗯”了聲,語氣懶散中透出幾許譏諷:“孤那位好三弟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本事很不錯,隻可惜王家那女人並不知道,自己在他眼裡也不過是個錢莊罷了。”▃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秦昭昭是親耳聽過殷恒與楚淑容表白談情的,自然知道他那些甜言蜜語有多虛偽,這會兒聽了殷溯的話,她忍不住同情了很顯然是被渣男給騙了,才會做出這種蠢事的王雅詩瞬,之後才若有所:“小打小鬨也就算了,可害王妃小產這麼大的事,趙王應該不會再護著她了吧?不然他怎麼跟鎮北侯府交代呀。且王雅詩背後雖然有個很有錢的鐘家,但鎮北侯手裡可握著兵權呢,這錢財和兵權相比,怎麼看都是兵權更重要些呀。”

殷溯卻說:“未必。”

秦昭昭一愣,有些不解。

殷溯不愛跟人解釋太多,但對著秦昭昭,他沒等她發問,不自覺就說起了個中原因:“鎮北侯是個聰明人,雖然在寵愛女兒這件事上有些糊塗,但在大事上還算拎得清。他沒有把鎮北侯府跟趙王府綁在一起的意思,老三跟楚淑容成婚至今,還沒從那老頭手裡討到什麼實際的好處……”

“王雅詩那邊卻不樣!趙王可是實實在在地從她和鐘家那弄到了不少銀子呢!”不等殷溯說完,秦昭昭就眼睛亮接了上去,“所以兵權雖然重要,但對現在的趙王來說,隻是一個還不確定能不能吃到嘴裡的大餅。可鐘家卻是已經在他嘴裡的肥肉,他自然不會舍得吐出來!”

見她一點就通,殷溯勾了下嘴角:“嗯。”

“那楚淑容就可憐了,被人害得沒了孩子,還得忍受這樣的不公。”雖然對楚淑容沒什麼好感,但同為姑娘家,秦昭昭還是忍不住唏噓了下,“也不知道這次她還會不會聽信趙王那些鬼話……希望她能看清楚那家夥的麵目,不要再相信他了。”

殷溯不關心這個,聞言隻神色懶懶地抿了口茶水。

“對了殿下,既然楚淑容小產的事兒是王雅詩乾的,那你說的那件會讓趙王自顧不暇的事兒是什麼呀?”這時秦昭昭唏噓完之後又問道。

殷溯放下茶杯看了她一眼:“想知道?”

“嗯嗯嗯!”

“不告訴你。”

秦昭昭:“……”

見她笑容微僵地鼓起了腮幫子,嘴巴也噘了起來,殷溯低笑了聲:“逗你玩的,過來。”

看在他笑得那麼好看的份上,秦昭昭決定大人有大量地原諒他的戲弄,聞言趕緊靠了過去。

殷溯聽著她哼哼唧唧的心聲,忍不住又笑了聲,之後才靠在她耳邊說了幾句話。

秦昭昭聽完後隻有個念頭:損!太損了!不過她喜歡嘻嘻嘻嘻!

***

殷溯猜的沒錯,殷恒確實在一番衡量後選擇了保住王雅詩,因為現階段他還需要大量的錢財支持,這是楚淑容沒法提供他的。

不過楚淑容身後畢竟站著他未來需要仰仗的鎮北侯府,他不能把事情做的太過,所以最終,他還是在私下安撫好王雅詩後,佯裝大怒地在眾人麵前了她一巴掌,把她暫時性地送去了鄉下莊子以示懲罰。

可楚淑容對此並不滿意,痛失腹中孩子的她恨極了王雅詩,她要殷恒杖斃王雅詩她的孩子陪葬。

殷恒自然是不願意,王雅詩對他還有利用價值,且她知情識趣,在閨房中遠比楚淑容有風情,目前後院裡隻有這麼兩個女人的他也有幾分舍不得丟開她,於是隻能想儘辦法地安撫楚淑容。

“父皇近來對殷溯越來越不滿意了,反倒是對我生出了幾分從未有過的和藹,這說明我們之前的努力已經有了成效,相信隻要再加把勁,我們的目標就能實現了。眼下正是最關鍵的時候,我們不能在這個節骨眼上跟鐘家起齟齬啊,淑兒,我知道孩子沒了你心裡難受,我心裡也難受,可我們得為大局著想是不是?你且忍下這時,我答應你,等來日事成,我定親手殺了王雅詩那毒婦為我們的孩子報仇!”

可這次,不管他跟她說了多少好話,講了多少理,楚淑容都沒有出他想要的反應。她隻是麵色慘白,形容枯槁地躺在床上,眼睛無神地望著上方,像是失了魂。

旁的方嬤嬤見此很是心疼,又見殷恒看似傷心無奈,可話裡話外卻都